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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12 一瞬白頭(4) 文 / 莫言殤

    112一瞬白頭(4)

    宗政無憂鳳眸微瞇,緩緩凝眼看他,邪妄的眸子寒光冷冽懾人,望著他頭上的帝王冠冕,冷冷道:「你就這麼急著坐上這位子?難道你不知道,倘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即便是坐上了這位置也會被人踢下去,甚至還會為此丟了性命。」

    太子的心咚得一下,嚇得兩腿一軟,竟毫無骨氣地跪在了他的面前,求饒道:「七皇弟,我知道錯了,看在我母妃曾救過雲貴妃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回吧。這皇位我不要了,你拿去吧。」說著就去摘頭上的冠冕,雙手捧著跪行幾步遞到宗政無憂面前。

    眾臣無語,這樣貪生怕死的人,怎堪當一國大任?

    宗政無憂眼角微挑,眼神輕蔑,對那帝王冠竟是看也不看。

    這時,門外一人進來稟報:「啟稟王爺,我軍裡應外合,大開城門,九皇子帶領部分城外大軍聚在宣德殿廣場,等候王爺指令!」

    聽此消息,宗政無憂不但沒有絲毫的欣悅,反而皺了眉,問道:「如此輕易,那衛國大將軍何在?鐵甲軍又何在?」到現在為止,都沒碰到傅籌,莫非他另有計謀?

    「七哥,我來了。」九皇子歡快地叫著就進了殿,大步踏上丹陛,見太子跪在那,他極輕蔑的哼哼了一聲,從太子手上奪過帝王冠,拿在手上轉了幾圈,把玩一陣,才笑道:「七哥,這個帝王冠真難看,配不上你。你再命人做個好看點的,讓璃月設計好了,她心思靈巧,肯定能設計出很漂亮的帝王冠。」說罷將手中代表著歷代最高權利象徵的冠冕隨手往地上一扔,只因為他覺得不好看。

    眾臣一愣,此時,也沒人敢說什麼。

    提到漫夭,宗政無憂蹙眉道:「冷炎呢?讓他去接人,怎這麼久沒消息?」

    話音剛落,冷炎便進了殿,臉色不大好,他走近宗政無憂,附耳道:「王爺,她不在將軍府!」

    宗政無憂面色微凝,沉聲問道:「那她在何處?」

    冷炎道:「聽說中午被啟雲帝的人接走,但屬下去天宇行宮也沒找到人,天宇行宮已被衛國大將軍的人全面監視了。」

    宗政無憂眼光一變,又一名侍衛進殿稟報道:「啟稟王爺,宣德殿附近發現有弓箭手埋伏,衛國大將軍帶了五萬人馬到了宣德殿外。而且……」那侍衛說到這裡微微猶豫。

    宗政無憂面容一沉,九皇子已經大聲道:「區區五萬人馬,他也敢帶來!周圍埋伏了多少弓箭手?而且什麼?你倒是快說呀!婆婆媽媽的。」

    那侍衛連忙道:「弓箭手大約有一萬。而且,衛國大將軍還帶了女人來……說是有一個女人想見王爺。」

    宗政無憂眸光頓利,「本王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把戲!」他說著起身,往宣德殿行去。眾人隨後。

    太陽西照,倒映在地面血泊之中,鮮紅得刺目。

    宣德殿外廣場,這是皇宮之中最為廣闊的一處,宮牆巍巍,將這世間的權利和**都困在了其中,歷代宮廷陰謀政變,無不與之息息相關。而此刻,平日裡潔淨的地面,被鮮血浸染,先前御林軍守衛的屍體四處可見。

    禁衛軍向統領帶數萬將士執劍挺立,一眼無際。周圍宮牆上一圈弓箭手弓拉弦滿,蓄勢待發。廣場入口方向,衛國大將軍的鐵甲軍列陣以待。

    整個廣場蔓延的都是濃烈的殺氣,但唯一不協調的是,鐵甲軍嚴列的陣型中央,竟有一張紅幔大床。楠木雕刻,龍鳳呈祥,層層疊疊的大紅色羅帳,隨著風輕舞飄揚,在這森羅的戰場,這一道旖美韻致的風景,並不怡人,反而顯得格格不入,詭異極了。

    大床的四周十二名青衣護衛手搭在腰間的劍柄,關注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似是床內有什麼稀世珍寶,唯恐被人盜走一般的高度警戒。

    床邊不遠處,擺了一張精緻的桌子,桌上有一藍一白兩個精緻的酒壺。傅籌閒情雅致,竟在這等劍拔弩張的戰場之中摟著一名美艷女子飲酒對酌,與他平常的行事作風大相逕庭。

    宣德殿廣場數十步台階延伸往上,宗政無憂傲然挺立,冷眼望著傅籌,諷笑道:「將軍好興致!」

    傅籌對他舉杯笑道:「本將是看離王多日辛勞,特地為離王準備了一場好戲,讓離王既可大飽眼福,也可放鬆放鬆筋骨。離王不妨過來同飲一杯,共賞春景如何?」他對著守在床邊的侍衛一揚手,兩名侍衛一人撩起一邊重羅紅幔,羅帳內的情景立時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只見雕花大床上,一名絕色如仙的女子扭動著身軀,被撕裂的衣擺下,粉白修長的**若隱若現,一雙瑩白纖細的手拚命撕扯著胸前的衣襟,露出光滑誘人的肌膚。她黛眉緊蹙,紅唇微張,雙眼迷離,透著被**折磨的痛苦,渴望得到緩解的期盼眼神,是個男人看到這等情景,無不血脈賁張,難以自制。

    場內的將士開始躁動不安,交頭接耳,這麼美的女人,真是人間尤物!就連宮牆上的弓箭手也是愣住,手中的弓箭險些握不住掉下去。

    宗政無憂目光只盯住傅籌,對那紅帳內的情景根本懶得看,所以,他還沒有九皇子的震驚。

    「啊?怎麼是璃月?七哥,是璃月啊!」九皇子亮著嗓門,驚叫道。

    宗政無憂身軀狠狠一震,立即抬目,他們的目力自是非常人所能及,即便是相隔十數丈的距離,依舊可以看得清晰,更何況他所站的位置本就在高台上。紅羅帳內,那張被刻入心底的絕色容顏令宗政無憂面色陡然一變,他幾乎是直覺地想飛掠過去,迅速用衣物捲住那袒露肌膚的女子。

    他的睿智和冷靜總是在遭遇她的一切時被輕易的摧毀,九皇子來不及阻止,他人已經如旋風般的捲入了鐵甲軍的陣型之中。

    他腳步剛剛落地,人還未到床前,十二把利刃同時架在床上女子的頸部和胸前,迫得他不得不停住步子。

    傅籌笑道:「離王不必如此心急,既然是特地為離王所準備,自然跑不了。」

    宗政無憂被狂怒席捲,眼光凌厲如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當他看到傅籌溫和從容的笑容,忽然冷靜下來。尋回理智,很多疑惑才浮上心頭。傅籌對她已有真心,就算要用她來牽制他,又怎會捨得將她弄成這般模樣,放在數萬將士面前如此羞辱?

    宗政無憂沉下目光,冷笑道:「將軍可真是大方,竟將自己的妻子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欣賞。這等胸襟氣度,當真世間罕見!」他語帶諷刺,眼光犀利。也許帳中女子是她人假扮,但用她之名義對她已是一種侮辱。

    傅籌眼底一絲痛楚劃過,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顫,卻是更加用力摟緊了懷中的美人,彷彿在向別人證明他對女人的不在乎。將酒杯送到美人的唇邊,美人嬌笑著飲下,他輕佻的在女人唇上一抹,才笑道:「離王似乎忘記了,她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做本將的妻子!本將這一年多,可是一次都沒碰過她。本將之所以隱忍至今,就是為了等待今日,一雪前恥,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離王的女人是何等的風姿卓世!」儘管他盡量將話說得不那麼難聽,但心裡還是痛得緊。若是容樂知道了此事,不知會如何恨他?

    床上被**散折磨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的女子慘然笑了起來,她被那兩人擊昏,一醒來,就在這裡了。當她感到身上燥熱難耐,體內空虛時,她都不敢相信,傅籌竟然給她下了媚毒?!

    也許曾料到過傅籌會利用她對付宗政無憂,但絕對想不到,會是這種不堪的手段。原來傅籌從來不曾真正愛過她,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為了留住她,讓她安心地待在他身邊,任他利用,等待一朝時機成熟,憤起報復,將她帶給他的所有屈辱加倍的討回去!

    她的人生真是可笑!從前世的未婚夫,到這個世界的宗政無憂,再到皇兄,然後是傅籌,她所以為的每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她致命一刀,將她的心斬得支離破碎!

    體內兇猛的**急速的燃燒,一度摧毀著她的理智,逼迫她做出會讓自己欲羞憤而死的事情。她拚命地掙扎著,用她所有的意志力,去抵抗著藥力的侵襲。可是,她還是那樣的無力,就算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喚醒更多的理智都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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