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67章 你真的為我沒剃鬍子 文 / 蓮流
第67章你真的為我沒剃鬍子
依然得到的是夙拂曉的無視。
這一次,福德來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微微一笑,繼續道:「夙主子,皇上讓老奴傳話給你,他說謝謝夙主子的成全,今夜,就由夙主子代替其他妃嬪們侍寢吧。老奴先告退了,請夙主子準備好。」
話音剛落,便有一大堆的宮女太監魚龍貫入,夙拂曉整個人還在為剛剛他說的話呆愣失神中,就身不由己地被人直接拖進浴池裡,又是沐浴清潔,又是穿衣打扮,又是全身按摩,又是……
等她徹底清理好被抬進宮殿裡的時候,夙拂曉像一個蠶蛹一樣被層層裹住,絲毫動彈不得。
夙拂曉有些窘迫,沒想到,這個帝徹天,竟然用這招對付她。
這個男人,真是明白她的弱點啊。
吃軟不吃硬,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被男人要挾……
侍寢……這個詞還真是陌生得緊啊,本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和自己有關係的,沒想到,帝徹天竟然要讓她走這遭。
幸好,她早有準備。
月色漸濃,燭火蠟油流瀉而出的時候,帝徹天終於姍姍來遲。
看著被裹成粽子一樣是夙拂曉,帝徹天邊走過來邊發出一聲聲輕笑。
在夙拂曉聽來,這笑聲欠扁又可惡。
「說吧,你想幹什麼?」夙拂曉的聲音有些冷。
「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朕想幹什麼嗎?」他的手,經過這麼多天,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又變得和之前一樣修長白皙,無瑕如玉,微微泛涼,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
他和她面對面地對著,四目相對,他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氣氛格外曖昧起來,甚至頗有點旖旎春光之朦朧。
夙拂曉別過頭,厭惡道:「你的手,別碰到我。」
帝徹天不怒反笑,「你把所有妃子的臉都毀了,這不是在提醒朕,今晚共度良宵嗎?」
「額……是嗎?」夙拂曉低語,「看來效果不錯。」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帝徹天貼近她的耳朵,咬上她的耳珠子,魅惑道:「你這麼做是想逼朕放你走嗎?這些事都是彫蟲小技,朕頂得住,堅定的心也不會動搖。」
夙拂曉勾起一抹媚笑,「是嗎?那麼,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帝徹天一把摟住她,慢慢地剝開她身上裹著的束縛,一層又一層,似餓狼一般要把她生生活剝吃了,「拂曉,今夜……你是我的。」
夙拂曉閉上眼,淡淡別過頭道:「皇上,還有一份禮物,正想送給你……」
帝徹天不管不問,正準備對準她的唇,徹底如火燒一般吻上去,不再遏制自己想要她的**,準備身心徹底燃燒一次的時候……
鳳棲宮的門被一陣陣敲門聲瘋狂地肆虐拍打起來,一聲聲淒淒瀝瀝要讓皇上做主的喊叫聲徹底破壞了帝徹天的興致。
帝徹天頹唐地癱軟坐下,看著笑得正歡樂的夙拂曉,無奈道:「朕明白了,只要困住你一天,永遠都沒有消遣日子過了。」
夙拂曉睜開眼睛,目光熠熠生輝,「那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帝徹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無言以對,「……」
次日中午,群妃共同進諫皇帝,紛紛跪在整修之後的御書房外求皇帝把後宮裡那個惡毒的女人繩之以法,以儆傚尤。
百官也紛紛上書遞奏折……
太后娘娘也怒了,親自上門教訓自己的兒子不要做出為了一個女**國殃民的行為……
夙拂曉癟癟嘴,她不就是在皇帝讓她侍寢那天,讓肉滾滾帶著幾百隻老鼠囂張地如同逛街一樣把後宮裡妃子們住的宮殿都繞了一圈麼……至於說得這麼難聽嗎?
整個皇宮處於一片混亂之中,都在傳言皇帝被一個醜女迷住了,腦子不正常發瘋了。
無奈之下,帝徹天終於妥協,放夙拂曉秘密出宮了。
帶著肉滾滾,沐浴著溫暖祥和的陽光走在回去的路上,夙拂曉的心情非常愉悅,也很輕鬆。
終於,走出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了。
現在,連伸個懶腰都舒服很多。
帶著肉滾滾上酒樓裡舒服地吃了一頓肉大餐後,夙拂曉本想去七王府見澈,可是想想連續幾日來每次她想見他的時候,都會發生意外。
本來興致勃勃的心也變得冷靜下來,她想了想,去七王府的心倒是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般熱切了,而是決定先回萬侯府再說。
和澈,時間還很多。
不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夙拂曉回萬侯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萬侯府,對外只說皇帝的傷勢已痊癒,而六王爺也出宮,所以夙拂曉也會隨著出宮了。
當夙拂曉回到萬侯府,一切都和之前一樣,沒什麼特別,只不過萬侯府裡的每一個人看她的目光中,都多了一分複雜和深意。
夙拂曉來不及多想,只覺得有些累,一路上大體知道了這幾日萬侯府的情況,夙秦老爺子閉門不出,夙翰似乎突然受了重傷,不知道為什麼被人傷得很重,全身是傷,臉上都紅腫變形了,連續幾日,他也閉門不出……
現在府邸的氣氛,非常緊繃怪異。
可惜,夙拂曉覺得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慢騰騰地回了拂曉軒,看著大開的院門,夙拂曉低著頭,懶洋洋地走進去。
才剛剛踏進去那一步,抬頭的剎那間,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如同一幅山水畫慢慢鋪展而開一般,在那院子裡的另外一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凝視她……
一道念念不忘了很久很久,想見不能見的熟悉身影……就這樣措不及防地出現在她面前,徹徹底底撞擊了她的心!撼動了她孤寂已久的靈魂!
午後的下雪天,光芒淺淺,吹著風的屋子門口,一道挺拔而飄渺的身影,一頭銀髮飛舞如夢,似和那些飄飄而落的雪花融為一體,還帶著淺淺螢光,他癡癡而立,像一尊忘了言語的雕像,站在那,靜靜地等著一個人回來。
院子裡有一株燦爛而放的梅花樹。
那漫天肆意而盛開的梅花,在白袍男子染了一層水汽氤氳的目光中下美得絢爛粲然,美得瑰麗壯闊,美得淒迷寥落……
涼爽的晚風吹過,白雪皚皚的庭院裡無數馨香看似荏弱實則風骨傲然的梅花花瓣伴著它翩翩起舞。舞到累了,就安靜地沉睡在泥裡。
一個雪花梅瓣輕舞飛揚的日子,陽光傾城,白雪皚皚,一個穿著火紅色長裙的少女,向著遠處庭院下飄然而立,俊美如玉,一襲白袍傲然於世的絕世男子小跑而去,也不管院子裡另外一個身著鵝黃色冬裙的小丫頭看著,直接急急地,肆無忌憚地,嘴角含笑地,撲進男子溫暖的懷抱裡。
少女滿臉幸福和安寧,在他的懷裡盡情地汲取久違的溫暖,男子笑了,天地間的冷意和白雪在他的傾城一笑中似乎瞬間全都融化了……他抱住如一團烈火一樣撲過來的她,用身上的狐裘一把裹住那嬌小玲瓏的身軀,緊緊抱著,在原地高興地旋轉起來,少女沒有任何顧忌地在他懷裡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她……是真的開心地笑了。
她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笑呵呵道:「澈,我回來了。」
他回摟住她,低低輕笑,「丫頭,告訴我,這不是夢。」
夙拂曉一把握住他的臉頰,怔怔地凝視很快,有些恍惚道:「澈,你真的沒剃鬍子?」
她曾經想過澈沒有刮鬍子的樣子,可是又覺得對飄逸出塵的澈絕對不可能,可是此刻真真切切地看到,竟有些鼻子澀澀,眼眶發紅……
澈,憔悴蒼老了很多。
因為擔心她嗎?
帝蓮澈羞澀一笑,臉微微發紅,別過頭,彆扭道:「還不是某個壞丫頭害的,讓我擔心了那麼多日日夜夜。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