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節:第122章 一百萬兩花的憋屈(2) 文 / 夜吉祥
說話之人輕浮的翹著二郎腿,那神情分明在說,別以為找個女人就能來說服我們。
顏暖雙手環胸,慢慢踱步進入雅間內,清冷的目光打量著屋裡的三個人,儘管這幾人穿的錦衣華服,但是骨子的痞氣卻是穿再華麗的衣服也掩蓋不了的。
不排除他們是地痞流氓的可能。
若是這樣,那便是有人教唆他們這麼做的。
顏暖半瞇著眼,墨色的瞳眸中,寒星閃爍,她走到說話的男子面前,靜靜的凝視著他。
男子被她一瞬不瞬的目光注視的有點發毛,愣愣的問:「你……你看著我做什麼啊……」
然,下一刻,一道慘叫聲便從男子嘴裡迸發而出。
伴隨著的,是凳子倒地的聲音。
不知何時,顏暖踹翻了男子所坐的凳子,男子猝不及防,連人帶凳一起摔到了地上。
還沒來得及等他跳起來怒罵,顏暖森寒的聲音倏然響起:「菜是我做的,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要怎麼個不會善罷甘休法?」
顏暖的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一道詫異的驚呼聲。
「什麼?是你?」
男子的驚呼聲幾乎可以用尖銳來形容,光是從聲音,就不難聽出那人是有多吃驚顏暖剛剛的那一番話。
顏暖狠狠的皺起了眉,那道聲音,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出自於司徒子言的口。
她沒有回頭,而身後之人彷彿不確定般再次追問:「聚賢樓新來的廚子,真的是你?」
司徒子言滿眼不可置信,早先的從容不迫,在知道這個事實後,也不由得破了功。
打死他都想不到,他心心唸唸想要拉攏的人,竟然就是顏暖。
霎那間,司徒子言的臉色,忽青忽黑,難看到了極點。
如果擁有這麼高超廚藝的人真的是顏暖,那他還有什麼期望可盼?
司徒子言的心裡,如潮水般波濤駭浪,百般不是滋味。
顏暖,她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為什麼每一次,都要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
有霎那的瞬間,司徒子言的心底,徒升一股怨憤,這個女人,本該是他的妻啊
「是又如何?關司徒公子你什麼事?」顏暖抿了抿唇,慢慢轉身,絕美的臉上,是雲淡輕風的笑容,只是那微扯的嘴角,隱約帶著諷刺。
這時,又一道女子的驚呼聲傳來:「呀,是你?」
然後,很快,一道倩麗的身影倏然飄到了顏暖的面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原來你就是那神秘的大廚。」
面對韓詩吟熱絡的態度,顏暖淡淡的一笑了之。
對陌生人,她可做不到自然熟。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這個女人,跟司徒子言是站在一起的,很顯然,他們認識。
這下,顏暖對韓詩吟,更加提不起好感。
「顏暖,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看著顏暖臉上充滿譏諷跟冷漠的神情,司徒子言的心裡,沒來由的堵的話,話,也這麼下意識的說了出口。
只是顏暖,嘴角邊的嘲諷,在聽到司徒子言的話後,越加濃郁了,就連眼底深處,都瀰漫著嘲諷的笑:「司徒公子真愛說笑,找人來砸我的場子之後,還要我笑臉相迎大呼你做的好嗎?」
「你……」
司徒子言的臉色,瞬間一變,錯愕的看著顏暖,心中驚訝,她是如何得知的。
顏暖眼中冷光乍現,她不過是猜測一下,然而司徒子言的神情,顯然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雖然她不知道司徒子言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知道聚賢樓新招的廚子是誰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的做法,讓人不得不罵,你妹的,簡直就一人渣。
耳邊,驀地響起埋詩吟高分貝的叫聲:「司徒子言,原來你就是用這方法見到廚子的,你堂堂一世家公子,要不要臉啊。」
顏暖被韓詩吟的怒罵給怔住了,側目瞧去,只見女子清美的臉上是濃濃的怒意,那雙晶瑩剔透如黑寶石般的眼中,瀰漫著輕蔑跟鄙夷。
她很意外,韓詩吟竟然會幫她?
司徒子言被韓詩吟那直白的謾罵激怒了,俊美的臉忽地一沉,幽暗深邃的長眸,似無底的黑洞,暗沉的深不可測。
「韓詩吟,閉上你的嘴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威脅的話,聲音透著危險的氣息。
司徒子言故意釋放了些許戰氣,企圖來製造壓迫感。
顏暖才開始修練戰氣,面對高手,難免招架不住,心底隱隱傳來些許壓力。
「怎麼,想打我?來呀來呀,怕你不成?」韓詩吟見司徒子言威脅自己,杏眸驀地一瞪,掄起衣袖,一副就要幹架的模樣,嬌美的小臉滿是憤慨的神情:「自己做了無恥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議論啊。」
劍拔弩張之勢,一觸即發。
韓詩吟毫不畏懼的直視司徒子言,面對司徒子言施加的壓力沒有一絲膽怯。
韓世軒緊張的目光看看司徒子言,再看看韓詩吟,然後拉了拉韓詩吟的衣袖,說道:「吟兒,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胡鬧。」
韓詩吟聞言,頓時沒好氣的瞪了韓世軒一眼,抬手,一記暴粟襲上了韓世軒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韓世軒,你人笨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蠢,司徒子言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對他以心相交,你就像爹說的,整天正事不幹,就一紈褲子弟,現在居然幫著外人,氣死我了。」
韓世軒被韓詩吟劈頭蓋臉一頓教訓。
顏暖清瀲的眸中忽地掠過一抹詫異,韓世軒跟這個叫韓詩吟的女子,都是韓家的人。
是兄妹?
可是韓詩吟對韓世軒直接以名字稱呼,那教訓起人來的模樣,更像是當娘的在訓兒子。
是姐弟?
更不像,韓詩吟看上去不過跟自己差不多大。
她在韓家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連一向嘴毒的得理不饒人的韓世軒,面對韓詩吟的怒罵後沒有一點還嘴的現象。
那越低越下的腦袋,儼然一副做錯了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