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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憐憫 文 / 江南活水

    葉鳴知道周美瑜說要去洗澡的含義,嘴角邊撇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擺擺手,用揶揄的語氣說:「周小姐,不要這麼急,我們先慢慢地閒聊幾句,等我們聊出感情、聊出激情來了,你再去洗澡,我們再藉著進行下一步,好不好?」

    這番話裡面調侃的意思太濃厚了,周美瑜雖然也喝了酒,但還是聽出了葉鳴話裡的調戲的意味,臉更加紅了,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了。

    葉鳴無意中將目光轉向對面的那張放電視和電腦的桌子,看到了周美瑜擺放在桌子角落的那個粉紅色的手提包,腦海裡忽然一激靈:他清楚地記得:中午周美瑜來自己房間時,所提的那個手提包是奶白色的,與她白嫩的肌膚非常協調。但是,周美瑜中午和下午一直沒有回家,怎麼現在一下子又換了一個手提包?雖然女孩子一般都會有幾個備用的包,但很少有一天之內會換兩個不同的包的,除非是那些想要炫耀自己富有的淺薄女子。但周美瑜顯然不屬於那種類型的女子。更何況,她的這兩個包都是很普通的那種女士提包,根本就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那麼,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因為某種目的,周美瑜臨時換了包。現在擺在桌子上的這個包,是別有用途的。

    於是,葉鳴便利用自己超強的目力,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粉紅色的提包,終於發現了一點端倪:在這個包的中部,有一個鈕扣一樣的玻璃小孔,像一隻幽幽的眼珠子,正在盯著自己這邊看。

    當看到包上的這個很像是裝飾品的小孔之後,葉鳴心裡立即便瞭然了。

    於是,他忽然用手指了指那個粉紅色的提包,笑著對周美瑜說:「周小姐,你現在這個粉紅色的提包,很精緻、很漂亮啊!我記得中午你來我房間的時候,提的是一個奶白色的手提包,怎麼現在一下子又變成了這樣一個粉紅色的?」

    周美瑜和鄭曉亮都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也根本沒料到葉鳴會如此細心、如此注意小節。因此,在聽到葉鳴這番話後,周美瑜臉上一下子露出了慌亂的神色,愣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解釋說:「葉科長,你可能不瞭解我們女孩子的習慣。我們與你們男人相比,就是衣服多、提包多。這提包就像我們的口袋,我們出門時,什麼東西都只能放在這裡面。所以,我辦公室平時都是準備了兩三個包的,經常換著提出去,這沒什麼奇怪的。」

    葉鳴點點頭,說:「那倒也是,女孩子出門不提包,確實不方便。不過,我覺得你這個粉紅色的包很漂亮,我能不能拿過來欣賞一下?」

    周美瑜心裡一沉,隱隱感到葉鳴可能是察覺了自己的企圖。但是,她又不敢拒絕葉鳴,只好將那個包拿起來,心懷鬼胎地遞到葉鳴手裡,勉強笑了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葉科長,你要看包可以,但要有點風度啊!女人的包包,是不能隨便翻看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翻看裡面的東西,那是不禮貌的行為。呵呵!」

    此時,她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葉鳴只是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包好看,只要他不去拉開拉鏈看裡面,應該就不會知道這包裡面的秘密。

    葉鳴接過那個包,繼續調侃說:「這個當然,女士的手提包裡,有很多男人看不得的東西,這個我還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就看看包的外觀,不會打開包看的。」

    說著,他忽然將提包提起來,仔細地盯著提包中部的那個玻璃小孔,像在研究什麼稀罕物事一樣,左看右看,有時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將眼睛湊近那個玻璃小孔,好像在看萬花筒一樣。

    當葉鳴在反覆研究那個小孔時,周美瑜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又開始「砰砰砰」地跳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葉鳴,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慢慢地滲了出來……

    雖然,她知道葉鳴不可能從這個小孔外面看出什麼,但是,葉鳴現在那種認真和專注的神態,還是令她感到非常惶恐、非常吃驚:這個葉鳴,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獨獨對這個攝像孔這麼感興趣?難道,他早就猜出了自己這個包裡的秘密,現在只不過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就在這時,好像是要回答她的最後那個疑問似的,葉鳴忽然將那個粉紅色的包往床鋪上一放,轉頭注目凝視著周美瑜,一改剛剛那種嬉皮笑臉的神態,換上了一種凜然的、嚴肅的表情,板著臉問道:「周小姐,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我:你這個包裡面,是不是暗藏了攝像設備?我剛剛觀察的這個小小的玻璃圓孔,是不是一個攝像探頭?」

    葉鳴採取的是一種突然襲擊的方式,目的就是要一下子擊垮周美瑜的心理防線,讓她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表露出她真實的反應。

    果然,當聽到葉鳴的這幾句非常嚴肅的問話後,周美瑜感覺到好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在自己的頭頂炸響,驚得渾身一抖,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

    良久,她才從震驚和恐懼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本能地想要否認,可是一看到葉鳴那凌厲的目光,一下子就失去了抵賴的勇氣,忽然用手摀住自己的臉,害怕而又羞愧地「唔唔」哭了起來。

    葉鳴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見她雙肩聳動、梨花帶雨,哭得異常傷心、異常委屈,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絲憐憫的情緒:這個女孩子,可能並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壞。也許,她現在這樣做,是受了陳建立等人的脅迫,或者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要不然的話,她現在不可能哭得這樣委屈、這樣愧悔交加。

    於是,他便將板著的臉鬆弛下來,放緩了語氣,溫言道:「周小姐,你先別哭,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我在喝酒時,鄭曉亮是不是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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