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爵篇 028 包養 文 / 藍鳶
輕柔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歉意,電話那頭,茜兒笑意的嘴角卻漸漸有了下滑的痕跡,目光也自電腦屏幕上移了下來。
許久,一片靜默。
「茜兒——」隱約間似乎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殷天爵的心情也沉重了些許。
「嗯,我知道了…別空著肚子…喝酒….」
心情雖然有些不快,茜兒還是表示理解的關切。這段時間,他的電話的確是多了,可也近乎每天他都有應酬,他到家,她腦袋早就已經迷糊了,早上,她醒來,屋裡早就沒了他的身影,她總感覺…兩個人好像很久沒見了似的。
「好?忙過這陣,我一定多拿出幾天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心暖暖的,不自覺地,殷天爵寵溺的許諾已經出了口。
「真的??好啊?食言的可是小狗——」
「哈哈…放心,我對騙小狗沒有興趣,工作了,拜——」
說完,殷天爵快速對著電話親了一下,才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他那般一本正經的男人居然也會做這種事,握著手機,茜兒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怔愣了許久,剛想要放下手機,猛然驚覺到那裡似乎有些不對:
剛剛他說什麼??
這天殺的?居然說她是——
盯著手機瞪大了雙眸,茜兒最後卻是笑著輕輕在屏幕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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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爵剛放下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了開來。
「什麼事高興成這樣?」放下手中的文件,sum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有嗎?」抿了下唇角,殷天爵拿起簽字筆劃下了自己的大名。
「嘴都咧到天上去了還沒有??」
驚愕地瞪著殷天爵,sum就想一探究竟,當選市長也沒見他樂成這樣啊?
「你眼睛有問題了,明天給你放假,去看看醫生-?」
「切,想討好我堵我口就明說?正好明天我表妹要來,我還要去接機。」收回文件,sum站起了身子:
「對了,今晚八點訂的是金帝夜總會606號包房?這個李書記是有名的,服侍地他開心了什麼都好辦?小姐排班我已經確定過了,進去的時候,你盡量點一號,據我所知,那個倩倩小姐挺孤傲的,你不主動她是不會主動的,陪你…正合適?」
「倩倩?」
輕喃著,殷天爵就有股毛骨悚然的罪惡感。怎麼聽著跟叫茜兒似的?
「是啊,她…你別說,跟嫂子的名字還真有幾分相近呢?放心-,金帝的服務是出名的,不會讓你為難的,定金我都付了,該囑托的我也吩咐了……不會讓你為難的?不過,爵,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工作姓質挑剔地有所要求…這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該不會堂堂的市長大人,也變成妻管嚴了-……」
撓著頭,sum還滿臉好奇,突然一道冷光飛射而來,驀然回神,一把撈過桌上的文件,sum抬腿往門口衝去:
「我好像還有個緊急會議要準備,我出去了——」
眨眼間,已經腳底抹油地消失了。
片刻的怔愣後,眉頭緊擰,殷天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對聲樂場所應酬的莫名牴觸,真的是…因為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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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似乎總是那麼沉重地清冷。
夜幕下,群星璀璨,點滴銀光下,亦是霓虹閃爍,燈紅酒綠中,拉開紙醉金迷的夢幻。待殷天爵一行人步入金帝的大廳,狂湧的勁歌熱舞已經步入高-潮——
瞇起的眼眸打量著身側眉開眼笑的男人,殷天爵終於相信sum說的話,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沒將他灌到這般手舞足蹈。進入包房,公關部的陪同人員招呼著李書記坐下,便將一邊的點歌器塞進了他的手中。
不一會兒,幾名男應侍生端著酒水送了進來,隨後,十名衣著統一、風姿各具的年輕女子腰姿款擺地走了進來,俯首弄耳間,已經排成了一排。
「各位先生,我們的點唱公主來了,您隨便選——」
領頭經理的話音一落,公關主任隨即低聲開了口:
可就還手。「李書記,這裡的公主遠近聞名,聲若黃鶯、貌比天仙,不如挑兩位陪您唱唱歌,熱鬧一下,也放鬆一下——」
「這不太好-?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樂呵樂呵就行了……」
邊說,李書記的目光邊有所忌憚地往殷天爵的身上瞄,他來是談公務的,當著市長的面…他還是有些不太敢造次,可那厚厚眼鏡片後的黑眸卻明顯光亮地像是可以刺瞎人的眼?
「現在是下班時間,李書記不用有所顧忌…你,過來…….」
唇角淡淡地一勾,看都沒看,殷天爵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不遠處的一號女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
下一秒,一個身著緊身黑色小西裝、超短裙、黑絲襪、直髮披散的女子緩緩上前坐到了殷天爵指定的位子上。
殷天爵起了頭,其他人也頃刻卸去了斯文正經,不是伸手招呼就是直接上去拉人,不一會兒功夫,十個人竟然只剩下了三個。
望著身旁的女人,殷天爵怔愣了許久,因為sum給他指定的這個女人不止名字跟茜兒相諧,近看,連容貌、氣質都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相似,再加上那如出一轍的髮型,如果再換身裝扮,再纖細上一些,他真得會以為是一個人來戲弄他的也說不定。
「先生,唱歌還是喝酒?」
清甜的嗓音甜甜響起,殷天爵驀然回首,卻越發怔愣了,連聲音,都很像??
「lacryma-christi-rosso,菲拉羅酒莊的耶穌淚珠,快樂與憂傷的完美融合,我敬先生一杯——」
接過倩倩手中的紅酒,輕輕搖了下,殷天爵倒是很意外眼前的風塵女子對自己偏愛的紅酒也有所瞭解,桌上不只有這一個牌子的紅酒,她卻挑了自己喜歡的口味,隱約中,一股熟悉的奇妙感覺在殷天爵的心底悄然滋生。
放下酒杯,殷天爵難得多話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殷先生叫我倩倩就行了?」
「你認識我??」手一頓,殷天爵扭頭望著倩倩,眉頭輕擰,眼神認真了起來。
「呵呵…如果連世人皆知的殷市長都認不出,那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孤陋寡聞了……」
心虛地收斂眸光,倩倩卻還是打著哈哈成功圓了過去,只是她放下酒杯的手卻明顯滲出了絲絲的冷汗。
「嗯…」
未置可否,殷天爵逕自替她加了酒水。剛端起酒杯,想再跟她喝一個,一抬眸,卻見包房的門再度被人打開,大堂經理又領著幾名女子走了進來。
慌遭雷劈,殷天爵霎時愣在了當場。
「各位,不好意思,這幾位是我們這裡新來的公主,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
審視了一圈,見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了小姐,一見有人揮手,大堂經理笑呵呵地也開始擺手示意眾女退去:
「不打擾各位雅興了,各位盡情玩——」
「等等?」
激動地倏地站起了身子,殷天爵差點失控地邁步上去:「換她——」
伸手指了指最後一名女子,殷天爵示意身旁的女人退去。
「殷先生??」蹭地站起身子,倩倩有些哀求地主動挽上了殷天爵的手臂。
掏出一打錢塞進倩倩手中,殷天爵輕聲解釋了一句:「不是你不好,是她…更對我的味兒…」
說著,殷天爵輕拍著女人的小手推了開去。片刻後,他的身旁便換下了一個頭顱低垂、不安翻攪著小手的女人。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她,殷天爵換了個酒杯,替她倒了一杯酒:
「你叫什麼??」
「小…小婉?」接過酒水,心婉咬得嘴唇都差點出了血。
「小婉…呵呵……」眼神清冷地瞄了瞄心婉,殷天爵嘟囔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一句話也沒再說,應酬地交談著,或是唱歌或是談事。身旁的女人頓時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臨近尾聲,喝得名汀大醉的客人摟著女人轉戰了陣地,偌大的包房,震撼的音樂漸漸退去,給手下交代了一聲,殷天爵用錢將心婉買出了場。
一走出金帝,殷天爵便直奔停車場,汽車解鎖的滴答聲剛一響起,心婉衝上前,一把拉住了殷天爵的胳膊: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你有必要知道嗎?反正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倏地轉過身子,殷天爵的聲音冷鶩地聽不出情緒?
「我…我….」
攥緊手包,支支吾吾地,心婉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陪酒陪唱,不包括陪睡啊?是他強行拉她出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專門給男人尋花問柳的?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我告訴過你,如果有需要,我會幫你,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非要來這種地方工作,在這裡被男人摸來親去的,你很高興??還是你以為只要陪酒陪唱,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那些迷=殲案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還是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尊嚴呢,你的底線呢??」
越說,殷天爵越是火大?
「尊嚴值多少錢??我需要錢,別人能做,我為什麼不能??每天疲於奔命卻還要承受餓肚子、失去親人的痛苦,你以為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有意義嗎??這個世界從來就是這麼殘酷,你以為我沒有哭著求過人??我已經借錢借到把身邊所有的朋友都借光的份上了…與其被人嫌惡地避如蛇蠍、指指點點,不如靠自己?我要生活,我要救桃桃…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支柱了……」
聲嘶力竭地,心婉哭倒在了地上。她沒有辦法,她要生活。她不想再過那種為了逃債得上電話恐懼症的日子,為了度過那最艱難的還債期,她甚至賣過血,可不夠,那一切對她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啊?
她的人生,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可能不夠?這種情況,誰願意無條件地幫她??這個負擔有多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與其求人,一輩子良心不安,不如求己。
「心婉——」
沉重地喚了一聲,殷天爵仰天長長歎了一口氣:「你需要多少錢??」
說著,殷天爵已經掏出了支票。
「不要?我一分錢也不要?我不要欠任何人,更不想…欠你?」爬起身子,抽噎著,心婉卻無比地堅定。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施捨與憐憫?她受夠了那種被人同情的目光,這些年,她像是地洞中的老鼠,永遠都只能卑躬屈膝地仰人鼻息,這種壓抑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
隨手簽下了一百萬的支票,殷天爵伸手遞上,卻被人一把推了開來。
眉頭緊擰,殷天爵有些無奈地氣憤:
「心婉,你為什麼這麼固執?既然連尊嚴都可以放下了,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幫助?」
「這是我的原則…謝謝你,請你尊重我的決定?」說著,心婉堅毅決絕地轉過了身子。vexp。
「你沒要去賣不可嗎?」大吼一聲,殷天爵攥緊了手中的支票。
步子一頓,心一陣酸澀的絞痛,心婉轉身,重重點了下頭:「是?」
「好?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保養你?拿著?我送你回家?明天,我會找人給你跟桃桃在醫院附近找套房子,你們搬進去住?」
伸出手,殷天爵再度將支票遞了上去。
抬眸,心婉有些傻了:「你——??」
「難不成…你連客人都要挑剔??」
一聲激將的催促,心婉伸手接過了支票,心頭頓時像是壓上了一座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還不走??」
拉開車門,見心婉還怔愣在原地,殷天爵不悅地催促了一聲,抿了抿乾澀的唇角,心婉垂眸走了過去。
目送黑色的轎車一路拐出了停車場,道路另一旁停了許久的白色轎車才緩緩移動了進去,瞇起的眼眸迸髮絲絲疑惑而難解的迷惑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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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車子,溫雅熄了火,掏出一根煙,緩緩點了上去。
剛剛那女人是誰?看穿著打扮也像是這裡的公主,只是那樣貌……會不會太老了些?
這裡的公主不是要求十八到二十五的嗎?為什麼她覺得那個女人成熟地有些滄桑?以她對他的瞭解,他不該看上這樣沒有樣貌又沒有什麼獨特品味的女人?
在她眼中,墨茜兒起碼還算得上一個清秀的美人,可剛剛那個女人,沒有一點,能入他的眼,這倒真讓她有些好奇?倩倩口中那個程咬金,該不會就是剛剛那個不起眼的女人-?
思緒間,見一抹艷麗的身影緩緩走出,抬眸,溫雅示意地亮了幾下車燈。
打開車門,倩倩坐了上去:「溫姐——」
「到底什麼情況??」
「溫姐,我按照你的吩咐在這裡上班,也一直按照你教得在做,今晚,市長來了,本來一切順利,也點了我的牌。聊了兩句,我明顯感覺到了他對我的好奇與關注…還以為可以套個近乎呢,誰知經理領著一撥人進來巡房後,市長就換了我的牌…還給了我幾千塊的小費……」
說著,倩倩將手中的錢拿了出來遞了上去,她沒有忘記她交代過,只要跟殷天爵有關的,都要一絲不漏地上交給她。
「這個你留著?錢,我不要?那個女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應酬場所換人,這太不尋常了?按照他是有婦之夫的常理,應酬,他怎麼會過多在乎身邊的女人是誰呢??
「後來我去問了下,說是叫小婉,新來的,長得還可以-,不過年紀比較大,二十五六了,最多還能做一年,按理說,這樣的女人,金帝這種級別的夜總會是不會收的?不過聽說她家境困難,經理可憐她,就破例留下了她,也是陪唱、推銷酒水…上了幾天的班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被點,沒想到…會是市長……」
「奧,這件事,倒是很稀奇…我知道了……」
柳眉輕佻,溫雅吞吐著香煙,慢慢陷入了沉思,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溫姐…我能問句多餘的話嗎?你為什麼非要我到市長身邊去…勾引他?我看他的眼神…好像很正派…」
「倩倩,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不會忘了是誰救了差點被賣的你、解決了你家的困難,救了你爸爸一條命的-?」
倏地瞇起眸子,溫雅柔聲地提醒了起來。
「當然?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溫姐的大恩大德?只是…市長已經結婚了,我主動去勾引破壞她的家庭…我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
「倩倩,你知道嗎?市長本來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差點就要結婚了…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依仗著家世拆散了我們,我今天就會是名正言順的市長夫人?你知道我什麼教你怎麼打扮、怎麼說話,甚至連煙酒的特定品牌都讓你記牢嗎?因為沒有人比我瞭解市長的喜好……如果她也有你今日這樣的善良,我就不會這麼痛苦…我甚至千里迢迢追去了德國…求他…算了,傷心的事,不提了?我只是想你幫我出口氣,我的愛人被人奪走了,我也讓她嘗到被人橫刀奪愛的滋味……倩倩,幫溫姐一次好嗎?姐姐不是讓你非要獻身,只是讓你介入他們之間,讓她嘗嘗這種滋味……」
說著,溫雅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溫姐,你別哭了,我會幫你的?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原來楚楚可人的市長夫人居然是這種人…姐姐,我會盡力的,我知道你是好人,真是難為你了?只是懲罰一下她,我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氣的?那溫姐,現在,我們還要繼續嗎?不知道,下一次市長再來是什麼時候…會不會再點我的台??」
說得義憤填膺,倩倩恨不得立馬替她出頭一般,她不知道,溫雅會善心大發地救她,完全是因為她跟市長夫人有著相似的臉型跟嗓音。
「既然你們已經認識了,那生活中的偶遇、主動搭訕就不會變得突兀了?倩倩,夜總會的工作你再委屈點,堅持到這個月底-?我想你幫我打聽一下那個小婉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拭去淚滴,溫雅柔聲吩咐道,眼底一抹利光一閃而逝。
「好,我知道了,那溫姐,沒事我先進去了,我不能出來太久?喔,對了,這是你要的市長跟女人親近的照片,偷=拍的,光線有些暗…」
說完,將手中的存儲設備遞給溫雅,揮揮手,女孩下了車。
目送女孩背影消失,攥緊手中小型存儲卡,溫雅唇角詭詐地一勾,隨即緩緩發動了車子。她什麼都告訴了倩倩,卻只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沒告訴她,市長夫人先天體弱,是個有名的病罐子?
這樣的女人,一定受不得刺激?她相信,總有一天,市長夫人的寶座還是會重新回到她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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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驅車送心婉回家,自始至終,殷天爵卻始終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懷揣著支票,心婉心頭的擔子卻彷彿更重了,車內的氣氛壓抑地厲害,她也只敢偷偷瞄瞄殷天爵,卻第一次,覺得生疏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車子一樣在外圍街道便停了下來,心婉推開車門,走出,這一次,殷天爵卻沒有下車。
「要上去坐坐嗎??」
「不了?很晚了?這裡雖然偏僻,卻臨近派出所,你回去-,應該很安全?」
「喔,好?那我——」心婉剛揮手甩上車門,黑色的車子便如閃電般消失不見。
殷天爵飛車回到家,一進門,竟見客廳的燈也是亮著的,剛想上樓,一抹粉白的身影卻輕喚著竄跳了出來:
「老公,你回來了?」
下一秒,一個軟軟地身影便黏了上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湯罐。
「茜兒,這是幹什麼??」擁著她,殷天爵抬眸瞥了瞥裡側的廚房。
「我打了個盹,醒來看安神湯涼了,估計著你快回來了,就想幫你熱熱,正好,趁熱喝-,這個湯也有解酒的功效呢,遠遠地就聞到你的酒味了——」
「茜兒——」
接過湯碗,殷天爵俯身先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今天要回家了,總算趕出六千字,回家應該也不會斷更的哈,親們多多支持,有空藍就加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