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直接找上門 文 / 醉花心
衛祺燁穿好衣服，女人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縱\欲過度，雙腿還在打顫，從後面抱住他，「你今天怎麼了？」嗓子還是啞的。舒殘顎副
「沒什麼，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淡淡開口，聽不出情緒。
女人卻抱得更緊，「是不是衛家大小姐回來了，你就不需要我了！」
「艾琳——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拉開她的手，逕直往門口走。
女人慌了，慌亂著拉住他袖口，「燁，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委屈得眼淚都湧出來，卻不敢哭濡。
「放手！」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滿臉的不耐。
女人終是委屈地哭出來。
「那個女人除了衛家大小姐的身份，還有什麼比我強！塚」
衛祺燁轉過身，抬手。
女人以為他要打她，嚇得直縮脖子。
結果，他只是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溫柔地，跟剛才在床上凶狠暴戾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艾琳，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她一根腳趾頭，你會不會恨我。」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傷人的話。
女人眼淚怎麼也控制不住，啪啪往下掉。
「你愛上她了！」
衛祺燁大手驟然收緊，扼緊她下巴，「我的字典沒有『愛』這個字，你最好也不要想些有的沒的！我眼裡只有兩種女人，有用的和沒用的！」猛地甩開她。
女人直直跌到地上，悶哼一聲。
衛祺燁雙手插兜，居高臨下，「你現在要做的是繼續保持住老太太對你的信任，等我真正掌權衛家，不會虧待你！」說完，甩門而去。
東方發白，輝煌了一夜的路燈，終於冷卻，天色尚早，寬闊的雙行大道，一路暢通無阻，他的車直接飆至200碼。莫名地又想到那張流淚的臉，下意識地猛踩油門，不知道她的高燒退了沒有。不然，他今天跟奶奶交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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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峰動用所有人脈關係，一大早就將衛家的資料傳給莫東廷。
他纖長的手指不自覺輕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薄唇抿得很緊。電腦屏幕上泛著白色的螢光，幽深的眸盯著屏幕上的資料。
衛祺燁，衛氏財團執行總裁，衛家是以酒莊起家，服務皇室，衛祺燁接手後，大肆發展酒店餐飲業，投資莊園……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爬上衛氏財團執行總裁的位置，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叩叩」敲門聲打斷他思緒。
起身開門。
葉哲站在門口。
「有衛家的消息了嗎，你打算怎麼做？」
莫東廷讓他進來。
「尹峰已經把資料傳給我，衛祺燁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需要我做什麼？」葉哲也不知道能幫到什麼。
莫東廷淡淡抬眸，「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步，想辦法見到她，才能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葉哲促眉，「你有主意了？」
莫東廷踱到窗邊，落在窗外的眸深邃不見底。
「直接去拜訪衛老太太！」
葉哲迷惑，「衛老太太？」
莫東廷臉若沉水，「從資料上看，現在衛家真正掌權的還是這位老太太。」
「可是，她會見我們嗎？」
「商人，有利可圖，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莫東廷說得篤定，「衛氏現在正計劃收購一座莊園，我已經吩咐尹峰，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拿下！」
莫東廷起身，穿上西裝。
「我們可以先去會會他！」
「嗯。」葉哲亦鬥志滿滿。
莫東廷看了眼門外，「你先安排好郭小姐再跟我走。」
葉哲臉色暗了一下，「她已經走了。」
「嗯？」
葉哲臉色恢復常態，「我昨天替她買了回w城的機票，一大早我就吩咐司機送她去了機場。」
莫東廷明白他的用心，單手扣上扣子，淡淡開口。「她回去也好。」
兩人下樓，司機早在酒店門口等候。直奔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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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有兩先生想見您。」管恭敬上前。
衛老太太放下茶杯，「是什麼人？」
「生面孔，但看上去，來得不小！一位叫莫東廷，一位叫葉哲。」
衛老太太皺眉，「他們說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說，只說，他手上有您感興趣的東西，您見了一定不會後悔！」
衛老太太舒眉笑起來，「好大口氣，那我還真得見見了！」起身，管家趕緊去扶。
莫東廷和葉哲在會客廳等。
衛老太太進來，兩人起身。
「老太太，您好！」莫東廷禮貌行禮。
「你好，莫先生。」管家扶老太太到沙發坐定。
「請坐！」
莫東廷和葉哲落坐。
「不知，莫先生找我什麼事？」
「我有意在這邊發展分公司，當然要來拜訪衛老太太，您幗國不讓鬚眉，我們這些晚輩還要仰仗您的提攜！」莫東廷沉著應答，不卑不亢，卻是句句說到老太太心坎。
衛老太太笑逐顏開，「現在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我老了！」
「老太太謙虛了。」莫東廷手機突然振動，是尹峰傳來的簡訊，衛家想要的那個座莊園已經買下，成交價整整比衛家高出一倍才能這麼快定下來。
「為表誠意，我特地給老太太備了份薄禮，請您笑納。」
莫東廷起身，將手機遞到老太太眼前，「這座莊園，希望老太太喜歡！」
老太太臉上的笑微微滯了一下，「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免認真打量起莫東廷，儘是欣賞的目光，這個年青人有膽識，有魄力，最好是當朋友，如果是敵人將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莫先生厚意，我卻之不恭！」轉頭看向管家，「去把祺燁叫來。」
管家眉心糾結，「燁少爺……現在……陪著大小姐。」
「哦，對，看我這記性，是我讓他這些天就在家陪瑾兒。」
不好意思看向莫東廷，「現在公司上的事我都交給祺燁也就是衛氏的執行總裁，我再替你們安排時間見面！」
莫東廷心裡早已掀起幾度狂潮。
大小姐？瑾兒？蘇瑾年？
葉哲臉上滿是錯愕，他沉不住氣，「老太太，您所說的瑾兒是不是蘇瑾年？」脫口而出。
衛老太太大驚，「你……認識我孫女？」
孫女！？
莫東廷，葉哲皆驚愕。
「你們都認識我孫女？」老太太緊張地又問了一遍，她很想知道蘇瑾年的過往，有沒有受過苦，過的什麼日子。
「我們以前待過同一家孤兒院……」葉哲平復了下情緒，幽幽開口。
「孤兒院！」老太太臉上滿是心疼，「一定受了很多苦……」
「可是，她姓蘇，怎麼成了您孫女？」葉哲心裡滿是疑問，不光是他，莫東廷也是。
老太太顫顫巍巍起身，老管家趕緊扶著。
「你們跟我來。」
莫東廷和葉哲跟著老太太進去內廳，大廳正中間掛著蘇瑾年親生父母的照片。
兩人驚愕睜大眼睛，蘇瑾年和照片上的女人真的長得一模一樣，說不是母女都不相信！
「你們都是她朋友？蘇家又是哪裡？她以前過的什麼樣的生活……」老太太著急詢問。
「奶奶！」被突然出現的衛祺燁打斷。
眾人齊齊看向門口，衛祺燁胸口還微微起伏，看得出他來得很急。
「祺燁啊，你來得正好，他們都是瑾兒的朋友！」衛老太太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打招呼。
衛祺燁看向莫東廷的眸，陰冷異常。
大步到衛老太太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一陣，老太太臉色一點一點黑下來。
「管家，送客！」
衛祺燁扶著老太太出去。
「衛老太太……」這麼突然180度的轉變，莫東廷有點措手不及。
葉哲不爽，想追上問個清楚。
管家攔下他們，「莫先生，葉先生，老太太現在有事，改天再約兩位，請！」逐客！
「你們……」葉哲憤怒。
莫東廷拉下他，臉色平靜無瀾，看著管家。
「那我們下次再來！」拉葉哲出去。
衛祺燁不想他見蘇瑾年，都敢開車撞他，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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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太太站在蘇瑾年房間門口，臉色陰沉得厲害。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奶奶，是我的疏乎，我帶她出去玩，不小心落水……都是我的錯，您要怪就怪我。」衛祺燁低著頭。
「你不是這麼大意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衛老太太進去房間。
醫生剛替蘇瑾年量完體溫。
「她怎麼樣？」老太太心疼看著蘇瑾年蒼白的臉，她像是在發夢魘，迷迷糊糊，嘴裡唸唸有詞的樣子。
「燒已經退了，可是，大小姐的神智還是不清醒！」
「那是怎麼回事？」
「大小姐這種情況，是受了刺激，可能是嚇著了！」
「可能？」衛老太太指著醫生鼻子，「你要是不會治，馬上收拾東西走人！」一時氣血上湧，頭暈。
衛祺燁趕緊扶她坐下，「奶奶，您別生氣，注意自己的身子！醫生說，高燒退了就沒什麼大礙，昏迷只是暫時的！」
「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太冷厲質問。
衛祺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這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跟您說，可是，不告訴您，我又拿不了主意。」
「快說！」
衛祺燁看了眼床上的蘇瑾年，「我們讓她好好休息，我扶您去書房。」
老太太急得什麼似的。
書房裡，衛祺燁拿出剛收到的資料。
「奶奶，您看了這些就明白了！」
老太太接過，翻開，臉煞白。
蘇家……莫東廷……私生子……
「啪！」老太太憤怒拍得桌子都在顫動。
「氣死我了！莫東廷當我孫女是什麼！簡直欺人太甚！」
衛祺燁給她倒了杯茶。
「昨天也是因為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大小姐受刺激才會失足落水！」
「他還敢找來！這裡一樁樁，一件件，他還嫌害得她不夠嗎！」老太太大怒。
「昨晚，大小姐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還一直在哭，這些記憶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老太太紅了眼眶，「我可憐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再讓那個男人有機會傷害她！」
衛祺燁促眉，「可是，他們今天已經找上門了。」
「你吩咐下去，以後不准讓那兩個男人進衛家！」
「這不是長久之計，他總有辦法見到大小姐。」
「他到底想幹什麼？」老太太怒不可遏。
「聽他昨天的意思，是想跟大小姐重新開始，可大小姐實在被傷害得太深，說不認識他，還很激動的跑開，然後就失足落水！」
「重新開始？他想都不要想！瑾兒只能嫁給你，衛家也只有交給你們兩，我才放心！」老太太霍然起身，看著衛祺燁，「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絕對不對讓那個男人再接近瑾兒！」
衛祺燁面露難色，」這個估計不容易，那個男人——深不可測！「
老太太慢慢平復情緒，確實如此，今天只第一次見面，莫東廷給她的印象——超群絕倫！若他真與祺燁為敵，她都不敢肯定，祺燁是否贏得過他！這是個大麻煩！
衛祺燁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試探著開口，「我們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才行！」
老太太皺眉，「你有什麼想法？」
衛祺燁想了想，「如果，我們能讓大小姐忘掉他，忘掉那段記憶，即使他找上門，大小姐不認識他，他也沒辦法。最重要的是，大小姐還能忘掉那段痛苦的經歷，不會再被他傷害到！」
老太太眉頭皺得更深，「這樣可以嗎？有辦法辦到？」
衛祺燁堅定地點頭，「『操縱記憶』的技術已經不是神秘的事了。」
「會不會有危險？」老太太不懂不這些，有點擔心。
「您放心，我一定保證有十成的把握才會這麼做！」他信誓旦旦。
老太太還在猶豫。
衛祺燁加大遊說力度，「大小姐親口跟我說，她不可能跟我訂婚，更不可能嫁給我。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大小姐一心想離開衛家，她擺脫不了過去的回憶就無法真正的融入衛家！」
「叩叩」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他。
「進來！」
醫生推門而入，「老太太，燁少爺，大小姐的dna檢測報告出來了。」
老太太激動接過，欣喜。
「我就說她一定是我的寶貝孫女。」
衛祺燁心下暗鬆了口氣，這份報告送來得正是時候。
「奶奶，大小姐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吃過多少苦，不是我們能想像的，您真的忍心她再受到傷害？」一句正中老太太要害！
老太太捏緊手裡的文件，看著他，「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一定要絕對保證安全，若是有一點問題，馬上停止！」
「是！您放心！」
「我去看看她怎麼樣了！」老太太真真心疼得緊。
衛祺燁看著老太太背影，微微勾唇，心終於落進肚子。
他得知莫東廷來訪的時候，很怕老太太知道蘇瑾年落水的真相，他不知道莫東廷有沒有看到，看到了多少！幸好，他派去查蘇瑾年的人及時將資料發回來，他才會那麼匆忙的出現！
蘇瑾年、莫東廷，這兩個人如麼深厚的羈絆，他當然要想個萬全之策！
接下來，他要做的是——『製造』屬於他和蘇瑾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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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東廷和葉哲剛回酒店就收到衛家的請帖。
一周後，衛家會辦一場隆重的舞會，正式將蘇瑾年介紹給親朋好友和圈子裡的人，也是在眾人面前確認她衛家大小姐的身份。
莫東廷看著請貼，臉色沉重，若有所思。
葉哲拿起請貼又看了一遍。
「也沒什麼特別的，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見到小瑾，看來衛家老太太是通情達理的人！」
容易！確實是太容易了！
莫東廷蹙眉，「就是太容易了才讓人擔心！」
「嗯？」
莫東廷看著他，「你覺得衛祺燁是那麼簡單的人？」
葉哲回想了下今天見到他的感覺。
搖頭，「他絕對不簡單！而且，衛家老太太對他非常信任，他只一句話，老太太對我們的態度馬上就轉變了！」
莫東廷有些煩躁的抽了根煙出來，打火機卡卡半天打不燃，扔進垃圾桶，指尖稍用勁捏碎了煙。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瑾有事？」葉哲緊張問他。
「不知道，我不知道……」莫東廷很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只是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明天再去衛家！」
莫東廷擺手，「沒用的！他們已經發了請帖，一周後！你現在去，只會吃閉門羹。」
「那我們只剩下等了嗎？」
莫東廷捏皺了請帖，「現在，人在他們手上，除非瑾年自願跟我們走，別無他法！」
葉哲無奈歎了口氣。
「小瑾……真的很愛你！我瞭解她，只要你誠懇地跟她解釋清楚你和徐若雨之間的事，我想，她會跟你走的……況且，你們還有天天！」
莫東廷菲薄的唇抿緊，心臟深處有絲絲縷縷的疼痛瀰漫而出，透過玻璃窗的陽光，似一縷青煙，在他眉間輕輕蕩漾，眼底一點一點聚集起難言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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