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該他還擊的時候了！ 文 / 醉花心
「怎麼，我給了你們一個月你儂我儂，現在這個要求過份嗎？」徐夫人咄咄逼人。舒榒駑襻
蘇瑾年更加揪緊莫東廷衣袖。
莫東廷輕拍拍她的手，抬眸看著徐夫人，「好，我去。」雲淡風輕的聲音。
杜樂珊驚愕睜大眼睛，他居然答應！看向蘇瑾年，她一直隱忍著情緒，怎麼可能會沒有難過！
徐夫人得意笑起來，「坐我的車，就在外面！彖」
莫東廷斂盡表情，抬腳要走，蘇瑾年拉緊他。他握握她的手，拂開，什麼話也沒說，逕直往外走。
蘇瑾年跌坐回椅子，杜樂珊想上去扶她，無奈除夫人在，她不敢表現出來。
「楞著幹什麼，還不走！」徐夫人催促怔在原地的杜樂珊邳。
「誒！」轉身，不知是不是轉得太急，頭一陣暈眩，突然就想到這是一個拖延時間的好辦法，扶著額頭給蘇瑾年使眼色。
「夫人……」她有氣無力喊了一聲。
徐夫人回頭，就看見杜樂珊搖搖晃晃跌倒在地上，不耐煩促眉，「你怎麼了？」
蘇瑾年會意，起身，著急叫醫生過來。為了方便照顧蘇瑾年，莫東廷特別請了一支醫護團隊。
醫生將杜樂珊抱進屋，莫東廷作為主人，理所當然不能離開。
徐夫人不悅開口，「這裡有醫生就行，我們先去民政局！」
莫東廷淡淡抬眸，「徐夫人帶來的人，在莫宅出事，我怎麼能置之不理？要不然，徐夫人現在就把人帶回去！」
徐夫人憤憤往屋子裡走，怒罵杜樂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醫生深促眉看著她，「這位夫人，您現在不能這樣刺激這位小姐，她有孕了！」
屋內所有的人都驚愕瞪大眼睛，包括杜樂珊自己！
「你說什麼？！我……我……懷孕了！……」
「醫生你檢查清楚了嗎？是不是真的！」徐夫人著急打斷她的話。
醫生起身，「我的診斷絕對不會有錯，不過，因為週期還太短，你們要是想準確一點，可以去醫院驗血。」
「去醫院！馬上去醫院！」徐夫人喜形於色，親自過去扶杜樂珊。
「傻孩子，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我，看看，多危險！」
轉頭看向莫東廷，「東廷啊，快，陪樂珊去醫院，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樂珊的肚子重要！」
莫東廷抿緊薄辱，目光只關注在蘇瑾年身上。
她努力控制情緒，不慌不亂，不悲不怒，可心裡的難過那樣清晰，今天的事，他們事先沒有料到也沒有商量過，所以醫生說杜樂珊懷孕婦……是真的！
「你去吧。」望著莫東廷，平靜開口。
沒有多餘的解釋，現在的局面也不許他解釋，莫東廷抱起杜樂珊，逕直出去。
徐夫人笑逐顏開，真真連老天都在幫她，所有的事都照著她的計劃進行！
看著蘇瑾年，「聰明的女人懂得審時度勢，顯然，你是個聰明人！」說完，得意洋洋走了。
蘇瑾年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抬手撫上心口，沒事的，沒事的，不難過，我不難過，東廷不會……就算……他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應該難過。
可是，為什麼鼻子感覺這麼堵，眼窩這麼酸，溫熱的液體好像隨時就要掉下來。
不行，她要找點事做，她不能這樣待著。
踉蹌著轉身，醫生趕緊過去扶她，「蘇小姐，你沒事吧！」
她擺手，「沒事，我沒事，我很好，很好……」撐著樓梯扶守上樓，「書房，我去書房找本書看。」上了幾級台階，停下，「還是不了，現在不是看書的時間。」下來，「我要做點心，對，甜點，我現在想吃點甜的！」
醫生非常擔心地看著她，「我還是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
「不需要，你來幫我，我一個人做不了！」進去廚房，打開冰箱開始挑食材。
醫生無奈，趕緊跟進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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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杜樂珊如坐針氈，莫東廷臉色陰陰暗暗，看不出所想。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夫人倒是一副歡天喜地，心情大好！將莫東廷的骨肉握在手裡，比結婚證更有用！
「再開快點！」她吩咐司機。
司機點頭，加速。
杜樂珊一手撫著小腹，別一手手指快要摳進真皮椅裡，心亂如麻。
一路無語。
車在醫院停下。
莫東廷抱杜樂珊進去vip接待室，護士替她抽了血，趁著等化驗結果的空檔，徐夫人過去看徐若雨。
杜樂珊按著手臂，看向陽台上打電話的莫東廷，他終究是不放心蘇瑾年的，找到空檔，第一時間打回去瞭解她的情況。
醫生告訴他，蘇瑾年一切正常，身體也沒什麼不妥，現在正在做點心。
莫東廷吩囑了幾句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之類，掛斷電話。
杜樂珊抬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對不起，我當時只是……」
「我知道！」冷冷打斷她。
杜樂珊垂眸，「我也不知道會搞成這樣，真的對不起！」
莫東廷走近，壓低聲音，「我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都不能影響我的計劃，該是你行動的時候了！」
杜樂珊護住小腹的手收緊。
「結果出來了嗎？」徐夫人匆匆趕來。
醫生也剛好過來送檢查結果。
「杜小姐，您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杜樂珊緊張起身。
徐夫人著急，「你直接說吧，是不是確定她懷上了！」
醫生點頭，「已經確定，杜小姐確實已經懷孕，」
「太好了！」徐夫人一把握住杜樂珊的手，「樂珊啊，從現在起，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胎，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只管跟我說！」
杜樂珊不知怎麼回應，因為沒有精力表演，腦子很亂，一直響著一個聲音，懷孕了，懷孕了……她肚子孕育著一個小生命，是個不被期待，不會有未來的小生命！好殘忍，她覺得自己好殘忍！
「怎麼哭了，啊！」徐夫人替她擦眼淚，「傻孩子，是太高興了，喜極而泣吧！」抬眼看向莫東廷，他的表情一直沒什麼變化，清冷，淡漠，冷眼旁觀。
「這個孩子將是你和小雨唯一的孩子，莫家的嫡孫！」
莫東廷不理會，抬手看了眼表，「我還有事，沒功夫看你們演戲！」抬腳出去，頭也不回。
徐夫人要發怒，杜樂珊眼淚一直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她只得先忍下，安慰杜樂珊。
「放心，有我在，等他和若雨一結婚，這孩子，他不得不認！」
杜樂珊不說話，只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流眼淚。
徐夫人接她回徐家，月嫂，營養師，護理師，全安排好了，連徐夫人都抽出一半陪女兒的時間照看她，她卻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
以前，她在徐家，沒有人注意她，她可以自由行動，現在所有人的眼睛全都放在她身上……
正出神，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小寶貝，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徐正國激動的聲音。
杜樂珊胃裡一陣噁心，「放開我，小心被人看到！」
徐正國索性抱起她，退到門後面，這樣的角度，他們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到他們。
「別怕，她去醫院了，傭人都被我支開，我聽到消息，連會都沒開就趕回來，看看我多緊張你！」
杜樂珊還是背對他，厭惡冷笑了一下，「緊張我還是緊張我肚子裡的孩子！」
「這麼說是真的了，你真的懷了我的孩子！」徐正國掩不住的欣喜激動，粗糙大手摸到她小腹上，「你一定要給我生個兒子！」
杜樂珊冷哼，扭頭看他，「兒子？你敢認嗎？」
徐正國楞住了。
杜樂珊推開他，坐到梳妝台前，從鏡子裡看他。
「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這個……」徐正國開始打太極，「我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你安安心心先把孩子生下來，再……」
「說到底你還是怕老婆！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偷偷摸摸的，你還是不是男人！」杜樂珊煩躁打斷他，男人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你聽我說……」徐正國激動得走了幾步，怕被人看見，又趕緊退回去，「我現在的位置斷不能隨便離婚再娶，影響不好，一個不小心被判作風有問題，是要記大過的，嚴重影響仕途！」
「那你就要你的仕途好了，我和孩子不用你管！」
「別，我答應你，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個名份，你現在要好好的，幫我生個兒子，什麼都好說！」
杜樂珊起身，冷冷出聲，「我累了，要休息，你出去吧！」
「好，你休息，我出去，好好休息！」徐正國探出頭，往門外張望了一下，快速衝出去。
杜樂珊躺在床上，拉了被子蒙住頭，她懷孕了，徐夫人高興，她以為孩子是莫東廷的；徐正國高興，他以為孩子是他的。可是，這個孩子是誰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心裡一片悲涼，不管是這個孩子還是她都注定了悲慘的命運……閉上眼睛，淚就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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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東廷從醫院出來，沒有急著趕回去，約尹峰見了一面，他們進入最後的備戰狀態，成敗在此一舉，他要確認所有的事都萬無一失！安排完，驅車回莫宅，天已大黑。
車開進院子，第一次，她沒有在等他。
進去客廳，餐桌上擺滿精緻點心。
醫生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莫先生。」
莫東廷轉頭，「她呢？」
醫生眼睛看上樓上，「蘇小姐做了一天點心，剛回房睡下。」
莫東廷蹙眉，做了一天點心！徑直要上樓。
「莫先生！」醫生上前攔了他一下，「讓她好好休息會兒！您還沒吃晚飯吧，蘇小姐準備了晚餐，又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回，所以一直熱著，還有那些點心，都是她親手做的，您嘗嘗。」
莫東廷沒說什麼，默默回身，到餐桌邊，撿了一塊曲奇餅乾，咬了口，香脆又不太甜，她知道他不喜歡太甜東西。
「她還好嗎？」輕聲開口。
「很好。就是……」醫生頓了頓，看著他，「就是，好像有點不開心。」
莫東廷吃掉那一整塊曲奇，轉身上樓，醫生也不再攔他。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莫東廷放慢放輕腳步，推開門，蘇瑾年睡得恬靜。
他走近，在她床邊坐下，抬手撥撥她額前劉海，俯身薄唇吻上，她動了動，翻了個身，他順勢在她身邊躺下，從背後抱著她。
「瑾年……」
「抱緊我。」她突然開口打斷他，他到門口的時候，她就醒了。
莫東廷手臂穿過她頸脖一收，她整個人就牢牢罩進他胸懷，吻著她頭髮。
「不准再做一天點心！」
「嗯。」乖乖回應，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式睡好。
「還有，不准胡思亂想！」
「我哪有。」聲音悶悶地。
「沒有怎麼會不高興！」
「誰說我不高興了！」
她話音話落，他挑起她下巴，她被迫面對他。
「還記不記得那一天，我在莫宅跟你說的話！」表情是十分的認真。
蘇瑾年眸底波光流轉，點頭。
「我跟你說了什麼？」
「你說，從現在開始，所有我聽到的，看到的都不要當真，要相信你！」
「你相信我嗎？」
「相信！」
「那為什麼要難過？」
蘇瑾年抱住他，臉枕著他的心跳，坦白道，「因為我愛你！我相信你，也能理解那個時候，那種情境，若然你真和……有什麼，我也不會怪你，可是，難過從心生，不是我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只是需要一個調整的過程……」抬起頭仰望他，「我難過，只那一瞬，現在，我沒事。」
「真的！」
她笑起來，「當然！」挑起他的領帶拉近他，「不然，才不會讓你上我的床！」這個姿式，這個語氣，挑、逗不止一點點啊！
莫東廷順勢就要壓下來。
「寶寶，小心寶寶啦！」蘇瑾年著急抵住他。
他也只是嚇嚇她，雙手穩穩撐著呢，含住她小嘴使勁嘬。
「嗚嗚……」
放開她的時候，櫻桃小嘴被他嘬得晶亮微腫。
「好了，別鬧，乖乖睡覺！」寵溺出聲。
「明明是你鬧！」
「好，是我，現在，乖乖睡覺。」拉好被子替她蓋好。
「東廷。」
「嗯？」
「你不用擔心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相信你！」
莫東廷吻她閉上的眼睛，「我知道。」相擁而眠。
有時候，愛人之間最動聽的情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相信你！因為相信，所以甘願將一生交付，還有什麼比這幾個字更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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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復健，加上徐夫人的悉心照料，徐若雨已經可以扶著支撐物慢慢行走了，語言能力也在逐漸恢復中，基本上可以表達比較完整的意思。
只是，她還沒有見過自己現在的容貌，護理人員也絲毫不敢表現出驚嚇之態。
徐夫人扶剛做完復健練習的徐若雨坐回輪椅，「休息下，醫生也說了，練習要做，但不能累著！」
徐若雨拉著媽媽的手，「我著急，東廷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覺得我不完美了，會不會……」
「不會！」徐夫人眼底滿是疼惜，握緊她的手，「我的女兒永遠都是最優秀最完美最……漂亮的，東廷怎麼敢嫌棄！」
「真的嗎，媽媽不要騙我！我好緊張，好擔心，他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徐若雨每天都堅持要在門口等一段，等莫東廷，每回卻都以失望告終，他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
只有徐夫人知道，不管她怎麼等都不可能等來莫東廷。先不說他根本就不會來見她，她也不會允許莫東廷私下來見女兒，他的一句話，甚至一個厭惡的眼神都有可能將女兒逼上死路！現在好了，杜樂珊懷孕了，懷了莫東廷的孩子，只要她順順當當把孩子生下，她就相當於抓著莫東廷最大的弱點，虎毒不食子，他不會冷血到連親生骨肉也不要！
她安撫女兒，「東廷，最近很忙，公司要他，婚禮的事也是他權全操辦，婚前給彼此一點私人空間，婚後才更如膝似漆！」
徐若雨臉微紅，真真是一顆待嫁女兒心。
徐夫人握緊女兒的手，「媽媽為你，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了，答應媽媽，你一定要堅強、勇敢地面對……所有的事！」
徐若雨擁抱她，「我會的！謝謝你，媽媽！」
「傻丫頭，跟媽媽還說謝。」
「叩叩！」突然響起敲門聲，徐夫人臉色恢復常態。
「進來。」
小護士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個精緻首飾盒。
「什麼事？」
「徐夫人，徐小姐，這個是莫少派人送來，送給徐小姐的！」揚起手上的首飾盒。
徐夫人皺眉，一把拿過來，背對徐若雨打開，是一枚鴿子蛋鑽戒，沒什麼可疑，就是這鑽石大得令人咂舌，忍不住的生疑，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上心！
「媽，東廷送的什麼給我，快給我看看啊！」徐若雨欣喜激動。
徐夫人舒展開皺起的眉，轉過身，將鑽戒遞到她面前。
「哇——」忍不住驚叫出聲的是站在一旁的小護士，這麼大的鑽石她真是見都沒見過，兩隻眼睛都看直了，全是羨慕、***。
徐若雨摀住嘴，紅了眼眶，好一會兒才吸吸鼻子，接過，臉上還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這真的是……東廷送給我的！我是不是在做夢！」
「傻孩子，你馬上就要和東廷結婚，他送你鑽戒是理所當然的事！」徐夫人怕她盯著鑽戒看，接過來，「好了，你該休息了，這東西是你的，還怕沒時間看！」放進盒子，蓋上。
「媽——」徐若雨一直盯著首飾盒，掩飾不了心裡的歡喜。
「聽話，來。」上前扶她到床上。
徐若雨卻不肯乖乖躺下，拉著她的手，「鑽戒給我，我要抱著睡。」
徐夫人拗不過她，只能給她，等她睡著，她才出去給家裡打電話，今天要在這裡陪她一整天了，總覺得莫東廷送來的東西沒那麼簡單。
事實上徐若雨根本就沒睡著，徐夫前腳一出去，她就打開盒子，將鑽戒戴到無名指，起身，對著陽光欣賞。起身的動作有點大，首飾盒從床上滾下去落在地上，從絲絨布夾層掉出一個很小很小的鏡子。
她疑惑，扶著慢慢下床，俯身撿起鏡子，剛翻過鏡面，「啊——」恐怖尖叫聲驚動門外值班的護士。
醫生護士慌慌張張衝進來，只看見徐若雨呆坐在床上，恐懼瞪大眼睛，鏡子緊緊捏在手心。
「徐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醫生趕緊扶她上床，躺好。
她不說話，只是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樣子十分駭人。
聞訊趕來的徐夫人拔開人群，著急開口，「小雨，你怎麼了！」
徐若雨慢慢移過視線看著母親，「媽，你說東廷不會嫌棄我，我永遠是最漂亮最完美的，對嗎？」
「對，當然，你是最漂亮的！你到底怎麼了，別嚇媽媽啊！」
徐若雨藏在被子下捏鏡子的手收緊，閉上眼睛，「沒什麼，剛才……做了個惡夢！」
「原來是做惡夢，沒事沒事，媽媽在這裡陪著你，不怕！」
「媽——」
「嗯？」
「我想見……東廷！」她說話的時候，感覺快要哭出來了。
徐夫人心裡一陣慌亂，趕緊答應她，「好，媽媽讓他來見你，你先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媽媽讓他來看你。」
徐若雨閉著眼睛，點頭，「嗯。」
徐夫人看著她，一臉的擔心，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做惡夢了，心裡慌慌的，總感覺要出事似的！
看著她徹底睡安穩了，吩咐護士守著她，才退出病房給莫東廷打電話。
電話通了半天沒人接，自動斷掉，又再重新撥一遍，這一回他接了。
「喂。」聲音依舊冷漠。
「若雨想見你！」
「好。」
他答得這麼爽快，徐夫人心裡的不安更盛。
「那你明天過來，還有幾天就是你們婚禮的日子，你應該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莫東廷笑，「徐夫人既然這麼擔心，我明天還是不去好了！」
「好，我相信你，那，明天見！」
莫東廷沒再說什麼，直接掛斷電話，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輕啜了口紅酒，該他還擊的時候了！
婚禮？明年的那一天就是徐家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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