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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玉戒之恨 文 / 明月璫

    芙洛摸著懷裡的銀票,加上新得來的二十兩銀子,坐上了一輛準備離開的馬車。

    她蒙著面紗,車主以為她是嘉戎族的姑娘,也不懷疑,答應了她搭便車的要求。嘉戎族的姑娘向來大方,這樣的野外獨身離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車主可能還以為她是要去投奔在他鄉的情人呢。

    芙洛的腿在裙下顫抖著,這樣倉卒的逃跑是不在預料內的,本想和龍軒帝一起到變州,見過了封纖雪再作計劃離開,可如今因為一時氣憤,毆打了皇帝,只能落跑,不然真不知道會遭受什麼待遇,萬一讓自己回宮就功虧一簣了。

    幸好銀票都是隨身帶的,也不敢回客棧,就怕碧梧和弄影追來。

    馬車裡搖得暈暈糊糊的芙洛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好奇的向外張望。車簾被一把拉開,龍軒帝的冰凍的臉就這麼出現在面前。

    「大叔,謝謝你。」芙洛強裝笑顏的對著那趕馬車的中年人道,很大方的給出了十兩銀子,主要是為了彌補他的精神損失,在龍軒帝的酷臉下,嚇得打哆嗦。

    那個中年人很同情的看了一眼芙洛,彷彿在說我能理解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了。

    之後,就像小雞一樣被龍軒帝拎上了馬車,還是這個豪華馬車坐起來舒服發,芙洛暗歎。

    「想逃到什麼地方去?」龍軒帝冷冷的問。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害怕∼∼」芙洛撒謊道,其實也是真的害怕。

    「哦,無論逃到天涯海角,朕都會把你揪回來的。」出宮後龍軒帝第一次稱朕,意在提醒芙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因為一時興起而逃跑的嗎?」龍軒帝很認真的看進芙洛的眼裡。

    「當然。」芙洛快速的回應,龍軒帝有一絲遲疑,但還是沒再追問,估計是太過於自負了吧。

    芙洛心裡暗慶還好逃脫一劫。

    然後被龍軒帝強制翻身,摁在腿上,大掌毫不留情的打下,疼得掉眼淚,可惜眼淚對於龍軒帝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娘啊,親娘啊∼∼」芙洛慘叫。

    龍軒帝的手終於停下,他以為芙洛是想遠在玉真國的皇后了,結果才不知道她是在叫明月。

    龍軒帝的手再次撫上她的臀部,嚇得芙洛一閃。

    「讓我看看。」龍軒帝的大手一下就脫下了芙洛的褻褲。看著雪白豐臀上烏紫的掌印,拿起冰涼的藥膏為她塗上。

    芙洛心裡暗罵他的假惺惺,卻不敢作聲。

    最後他翻過芙洛來,帶著懲罰xing的吻上她的粉唇,輾轉*。他的眸se越來越深,身經百戰的芙洛頓時明瞭他的意圖。掙扎著反抗,換來他更為劇烈的動作。

    「痛。」芙洛大叫,著地的臀部疼得讓人吸氣,眼淚再次氾濫。

    龍軒帝低咒一聲,停止了動作。

    芙洛帶著淚水笑了出來,心想活該,誰讓你下手那麼重,自食惡果了吧。

    「你還笑。」慾求不滿的龍軒帝惡狠狠的看著芙洛。

    芙洛忍不住的笑出聲,龍軒帝不滿的俯身上前,芙洛閃過,卻仍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車外的萬全聽到馬車裡的笑聲,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真不敢回憶發現夫人不見時龍軒帝暴怒的樣子。

    車裡的兩個人都彷彿忘記了芙洛曾腳踢龍軒帝這件事,芙洛當然不會自己提,而龍軒帝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

    連夜趕車,次日龍軒帝一行進入了南屏府。

    芙洛美美的睡了一覺後,起身吃飯。此時龍軒帝和憐星早已不知去向,留下萬全照看三女。

    摸著懷裡的戒指,芙洛想起那個在宮裡慘死的女子。

    很容易的就在寬窄巷打聽到了羅剛的住處。

    沒有想像中的悲情畫面,

    沒有想像中的熱淚無限,

    沒有想像中的哭泣吶喊,

    可是也不能這樣啊。

    眼前的羅剛,清秀斯文,看著芙洛手裡的玉戒,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就平靜了。

    屋裡走出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婦,抱著一個嬰兒,「相公,是什麼人啊?」

    「沒什麼,問路的。」羅剛很快遮掩過去。

    芙洛踉蹌後退,那個叫玉戒的可憐女子,托付一生深情的男子就是這樣的嗎?為了這個男子失了清白,失了生命,這就是那可笑可悲的愛情嗎?

    再次啟程,途徑紛州,進入變州,芙洛的心情總算好了起來。

    芙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變州的空氣,裡面彷彿飄蕩著封纖雪的味道,ziyou的味道。

    客棧住下後,龍軒帝和憐星再次失去了蹤影,芙洛趕緊帶上弄影和碧梧去踩點,哦不,是逛街。

    街上有很多背著行囊帶著侍童的趕考的考生,炎夏皇朝三年一次廣納人才的「秋闈」今年就要舉行了,這些考生都為著能先趕到京城住下,仔細溫讀,好一鳴驚人。去晚了的人,可能連打地鋪的地方都沒有了。

    芙洛穿著男裝,瀟灑的舞弄著扇子,俊美無倫的臉不知引來了多少少女的媚眼,當然也不乏自詡風流才子的考生的另眼相看。

    行至一出算命的攤點,只聽見一個考生在請那先生算命,芙洛上了心,想看看這裡的算命先生和現代的神棍有什麼區別。

    只聽那準備進京趕考的考生對那算命的說了自己昨晚做的三個夢。他夢見自己在牆上種白菜,接著又夢見自己下雨天戴了斗笠還打了傘,最後一個夢是夢見自己跟心愛的表妹躺在一起,但是背靠背。

    那算命先生一聽就開始摸著鬍子搖頭,「你還是回家吧,你想牆上種白菜不是白費勁?帶了斗笠打著傘,豈不是多此一舉?跟表妹躺在一起卻背靠背,不是沒戲嗎?」

    那考生一聽,頓時如喪考妣,耷拉著肩膀一副準備返鄉的樣子。芙洛有些不忍,「誒,先生此言差矣。這位兄台,」芙洛轉身對那考生道:「夢見牆上種白菜正說明你會高種(中)啊,帶了斗笠又打傘說明你有備無患,你跟表妹背靠背說明你就要翻身了呀!」考生一聽很有道理,精神為之一振。

    「妙哉,妙哉。」芙洛的耳邊傳來一陣狂放不羈的笑聲。呆人走進,卻是一穿著青地金絲秀蟒的年輕男子。

    他,劍眉星目,氣質狂放,一身貴氣無與倫比,絲絲霸氣好不掩飾的流露。眉目間與龍軒帝居然略有相似,只是眼睛不如龍軒帝的鳳眼嫵媚、內斂冰冷,眼前的男子氣勢更為外放。

    「這位兄台,想不到言妙人更妙。」他眼睛灼熱的掃視令芙洛一陣惡寒,這樣俊朗出色的人居然是個玻璃?

    芙洛不想與他糾纏趕緊離去,不理會他在身後的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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