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守株待兔 文 / 安如魚
崑崙左峰地心是整個崑崙山脈地火匯聚之地,地心火蓮也只有那裡才有可能尋得,北庭皓月打算親自回一趟崑崙,而崑崙二老則被他急急召回京城保護蘇月彤的安全。
北庭皓月回到別院,崑崙二老已經得到青鳥報信匆匆趕回。
書房裡,北庭皓月一臉凝重,「老黑,用你的瞬移之法將我送回崑崙!你們留在別院保護彤彤的安全,我懷疑對方的目的並不單純!」
老黑急道,「尊主,你現在是凡體肉身,根本抵擋不住地火灼燒之苦,還是我和老白走一趟好了!」
北庭皓月瞟了他一眼,「老黑,你越來越糊塗了,外人不知道,你還不明白,地心火蓮需要鳳王三滴熱血才能保持原貌,不然採摘出來也只會立刻化為灰燼!我現在雖然是凡人,但有靈力護體,想要進入地心並不是難事!」
「可是——」
「別再可是了,」北庭皓月打斷他,「你們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護彤彤!時間不多,趕緊把我送至崑崙山。彤彤那邊,就說我臨時有事,要回一趟北辰。」
說完,瞪了崑崙二老一眼,「如果把我去崑崙的事情說出來,小心我扒了你倆的鳥毛!」
老黑和老白對望了兩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可奈何,兩人一起揮了揮衣袖,原本站在他們面前的北庭皓月便憑空消失了。
老白搖身一變,變成北庭皓月的模樣,對一臉莫名的老黑解釋道,「既然對方的目的是將尊主引開,那我們就遂他們的意。」
老黑恍然大悟,「你要引蛇出洞!」
老白微微頷首,搖了搖玉骨折扇,「一網打盡!」
於是,別院裡的人就看到北庭皓月大搖大擺與夫人告別,說是要出兩天遠門,並且讓下人們好好照顧夫人,然後命令阿木駕著馬車出了京城。
蘇月彤目送「北庭皓月」離開別院,他只說是北辰國發生大事,要回去一趟,聯想到今上午發生的事情,她心裡實在擔憂,卻又不能阻止他。
正在胡思亂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有一群黑衣人從院牆外跳了進來,個個臉上戴著面具,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逕直向著蘇月彤襲來。
蘇月彤在崑崙二老的教導下,武功大有長進,驚詫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她迅速後退,厲聲道,「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
沒有人回答,十幾個黑衣人無疑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立刻變換招式,從四面八方將蘇月彤包圍其中。
最外圍的是一名端著弓弩的黑衣人,他手指一扣,羽箭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向蘇月彤直直射去。
突然,羽箭竟然停止攻勢,凝固在空中,懸空吊著,既不往前,也沒有墜落。
不光是羽箭,所有向蘇月彤刺去的兵器都停留在半空,像是被凍住一般,那些黑衣人使出全身氣力拔河般拔動兵器,但是兵器紋絲不動。
蘇月彤目瞪口呆地看著所有指向自己的兵器都停在空中,這是,見鬼了?
為首模樣的黑衣人暗罵了一句,「他媽的邪門了!」所有的兵器都被制住,要麼是對方的內力太過強勁,將他們所有人都壓制住,要麼,就真的是撞邪了!
對方不過是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而他們都是聽風樓頂級高手,能在一招之間將他們的內力壓住,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他寧可相信是撞邪!
「臭丫頭,沒有兵器,我們照樣可以殺你!」領頭人放棄手中長劍,直接撲身上前!
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撲身上前!
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所有人的身體在離蘇月彤一米的地方都定住了,他們努力想要往前,卻怎麼也不能,就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所有人都屏蔽在外面。
現在的院子裡,呈現出詭異的一幕,蘇月彤站在院子中央,而十幾個黑衣人懸掛在半空中,擺出各種招式想要襲擊她,卻全體被定住身形。
就在蘇月彤也懷疑撞邪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飄然落在院門口。
蘇月彤驚叫,「黑叔!」
老黑笑瞇瞇,揮了揮衣袖,所有懸空的黑衣人「砰砰」摔倒地上,但全身還是僵硬的,連爬起來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領頭人憤恨地盯著老白,「死老頭,是你搞的鬼!」
老黑歎氣,「年輕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人家可不想造殺孽!只要你說出是受何人指使,老夫便放你們一命!」
「我等敗落,要殺要剮隨你!」領頭人目光一凜,聽風樓的死士,豈能因為威脅而被判組織?
他凌厲的視線掃過,所有黑衣人便明白了其中含義,大家猛地一咬牙,藏在牙縫裡的致命毒藥便擴散到嘴裡,只幾秒時間,所有人便七竅流血而死。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蘇月彤看著橫死眼前的黑衣人,心裡五味雜陳。
老黑安慰道,「他們本來就是死士,任務失敗,回去了也只是死,這樣輕鬆地死,說不定是一種解脫。」生死自有天注定,他們雖然是神仙,卻不能私自篡改,不然天理倫常可就亂成一團糟了!
蘇月彤沉默了半晌,經過兩生兩死,她已經成熟堅強許多,也不再看那些屍體,說道,「白叔,你那招將所有人定在半空的招式叫什麼?太霸氣了,我要學!」
老黑捻了捻鬍子,「我只是將所有的兵器都定住了而已,丫頭,你說的那個,應該是結界,難道不是你自學成才麼?」
結界?她才不會那麼高級別的東西!蘇月彤摸了摸胸前的玉珮,難道又是寂雪的玉珮救了她?
心思婉轉,突然,左胸傳來一陣灼熱感,像是被火焰烤制一般,她難受地將手按在左胸處。
老黑見她臉色煞白,緊張地扶住她,「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
「不是,胸口疼,就像是被火燒一般!」
蘇月彤被那莫名的火灼燒得全身難受,她感覺左胸那只血風竟然像活了一般,有緩緩掙扎,欲從肉裡騰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