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 國師 文 / 似水紅娘
「都完了嗎?」消失了一會兒的鳳千夜回到了眾人的視線,此時若提跟在後邊如同被打焉的茄子,沒有絲毫的生氣。
葉魅瞳輕輕掃過兩人,點點頭,沒有多問,現在夜已深,還是回去休息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流夙和她是一樣的想法,彼此默契的點點頭,只知道明天會有很多的問題待他們去解決。
與此同時,風國國師府上,一個陰冷及惡的老頭兒,佈滿皺紋的臉上全是怒意,屋子裡還跪著一個身著黑衣,看造型打扮有些熟悉,大氣不敢出。任由著他發脾氣。
「養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陰冷的聲音中透露著狂躁,看來這件事情對他影響極大。
「回稟國師,一開始本是很順利的,但是由於不知什麼從中攪合,還殺了**師。」跪在地上的人顫巍巍的解釋道,沒想到竟然還能和國師抗衡,不得不說這些人很厲害。
「哼,原本想著放那些小東西一命,沒想到········。」國師此時的面目在燭光下略顯猙獰,身上的殺氣盡顯。
跪倒的黑衣人一陣哆嗦,竟然能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那接下來怎麼做?」黑衣人試探著詢問下一步做法。
「哈哈哈,接下來,哼。」此時國師已然轉變成了另一個人,看不出這還是之前暴跳如雷的陰暗老頭兒了,臉上全是笑意,但達到眼底的是殺意,濃濃的殺意籠罩在他身上,讓黑衣人為之一顫。
夜色那麼濃,這一夜那麼的長,有的人注定是一夜無眠,但有些謎底就藏在這無盡的黑夜裡,等待著那些不怕死的人去探索。
「出來吧。」鳳千夜冷冷的開口,見葉魅瞳已經睡下,鳳千夜出門後消失了一天的追風此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臉上全是風程僕僕的忙碌。
「王爺。」雙手抱拳,說著就準備行禮,被鳳千夜一個眼神,追風也就一切從簡了,直接點明來意。
「王爺,這裡的似乎不是那個時候的黑衣人。」追風不解,為什麼王爺會派他出去調查這裡關於黑衣人的事情。
「嗯。」鳳千夜淡淡的一聲,其實在樹林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那個什麼國師的似乎是不簡單。」追風接著說道。
「國師?」鳳千夜對於風國的國師也是早有耳聞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麼神。
揮了揮手,追風消失在了黑夜裡,鳳千夜藉著深夜的風吹散了不少的思緒,準備回去睡覺,此時葉魅瞳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鳳千夜。
鳳千夜無奈搖搖頭,大步走上前,躺在了葉魅瞳的身邊,閉著眼睛開始說道:「今夜我去東南樹林,看到有人施法。」說到這裡鳳千夜頓了一下。
翻了個身,看著葉魅瞳的眼神接著說道:「那人似乎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黑衣人一夥。」說完一臉的坦然,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跟他來這招,裝睡。
葉魅瞳有些明瞭,難怪之前蠟燭怎麼也點不燃,之後卻又像是沒什麼事情發生過一樣,之前她根本沒有細想,現在想來原來還是他做的好事。
說完鳳千夜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一雙手自然而然的摟過葉魅瞳,葉魅瞳也安靜的閉上眼睛,睡覺。忽地鳳千夜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看向葉魅瞳,眼底有迷茫有堅定有執著,還有不捨,這樣的眼神全是人看不懂的神色,只是一瞬,便已斂下所有神色,閉上了眼睛。
「你們都下去準備一下。」天才剛剛蒙亮,只是看來已經有人坐不住了,一身黑色衣裳,將身體很好的包裹住,背影看上去也是身形健朗,只是正面這佈滿皺紋的臉,一看就是歲月在那臉上留下的痕跡,頭上的黑紗布遮住了半張臉,只是單看露出來的半張臉就已經沒有那個好奇心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黑衣人在狹窄的屋子中忙活著,國師也只是簡單的看過一眼吩咐下之後便離開了類似於地下室的小黑屋。
此時天已經大亮,「國師,您這是要去早朝?」這一女子一邊為國師整理著衣衫一邊開口詢問道。
一個凌厲的眼神看向說話的女子,女子整理衣裳的手一個哆嗦,立馬跪了下來:「奴婢該死,請國師贖罪。」跪在地上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國師斜睨了那女子一眼,不知為何臉上還有從不曾見的笑意,輕輕的扶起女子:「淑儀,不該問的就別問,你是第一天來嗎?」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冷,淑儀也就是該女子,幾年前被安排伺候國師,但是沒想到這個老頭兒那麼難伺候,一天喜怒無常,看不順眼的就殺,還好憑藉著她還算懂事,所以才能安穩的活了那麼長時間。
淑儀不敢再有半點逾矩,全心全意的放在為他整理衣著上,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思緒越飄越遠,但是一想到從今往後能夠正大光明的示人,心底按捺不住的雀躍,突然低頭看向淑儀:「你想看本國師的另一半張臉麼?」眼神直直的盯著淑儀。
淑儀被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底七上八下,對於這個老頭兒的另一半張臉怎麼會有興趣,唯唯諾諾的搖搖頭:「奴婢不敢。」
「不敢?還是沒興趣?」沒想到國師說出她心底的話,但她不敢表露出嫌惡,只得低下頭,不敢看他。
此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房間內,淑儀頓時有一種被解救的興奮感,國師斂下面上所有神情,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先下去吧。」淑儀宛如被釋放一般,三兩步的退出了房間內。
「參見國師。」黑衣人一絲不苟的行了禮。沙啞的聲音不知是刻意還是本就如此,讓人聽不出其真實年齡。
「國師,一切均以準備就緒。」國師聽著黑衣人的稟告,不予作答,眼底嗜血的光閃過,對於一切已經心中瞭然,對於屬下的匯報也根本沒有在意,儼然根本沒有在意到黑衣人是否有何不妥之處。
揮了揮手,黑衣人退下,出了國師府後,脫掉一身黑衣一張熟悉的面孔顯露無遺,手中黑衣燃起點點火花,隨手扔在地上,一瞬間的時間便已化為灰燼,倒也不怕被人發現,大搖大擺的走在了空曠的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