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集 文 / 往生老魔

    「吾家夫君回返，怎得不來奴家之下處？」

    門主之坐殿中，那劍姬師叔行來，遠遠兒道。

    「呵呵呵，師叔責之有理。骨矛繳納了靈寶之屬，便去呢！」

    「繳納？怎得便是汝一人繳納耶？」

    「乃是某家先時佘下門中之諸多靈寶，此次摩羯山脈中之收穫可以相替也。」

    那門主忽然笑道：

    「大長老功法見長，可喜可賀啊！」

    「多謝門主之讚譽。」

    兩修冷冷淡淡的幾句，而後拉了不足往去自家居第，一路情迷之模樣，驚倒門中弟子眾多也。便是在劍姬之秘地洞府中，那劍姬猛可裡回身，惡狠狠搧了不足一擊耳光，只將其擊打得遠遠兒撞去牆角，而後憤怒狂吼道：

    「何人令汝掩埋吾家師兄那惡徒也？其所犯之事，該是令其暴死荒野以為懲罰也。此因果也，爾何敢獨自取締。」

    「啊也，劍姬師叔，怎的打某？」

    「哼，若非汝取了靈寶，留了一份與吾，怕是此時汝已然冷冰冰也！」

    「啊也，師叔，骨矛不明白？」

    「便是此賊子，當年害死師尊，強暴師娘，又欲娶吾為妻。吾不從，其便設了計策凌辱。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吾神通大進，終是將其親手斬殺也。」

    「啊也，師叔。」

    那不足一邊捂了臉，一邊委屈道：

    「師叔神人般人物，怎的這般不講理耶？吾不過是看在師叔面上。安葬了那廝。然怎得便不明不白挨了打也？」

    「哼，若非汝乃是吾名義上夫君，此刻決然令汝魂飛魄散！」

    那劍姬言罷甩手入了其屏風之介子空間中。不足觀視其走得匆匆，不敢再留，回了自家幽暗狹小之秘府中。

    及至洞府，那不足哪裡還在意先時遭劍姬之侮辱，只是如財迷一般取出自家之摩羯山脈所得，笑嘻嘻自語道：

    「啊也，此次收穫不錯，可以煉製數種目下急需之丹藥以為修行用。然法陣之功卻然差些。此次非是以某家之佈陣法門可以為之。卻然需魔鑄法料以為基陣，而後連接而成大陣。」

    那不足檢視得自家所缺少材料，復往去門中佘取，而後閉關勤修。

    先是丹藥煉製。那不足自幼時修行便先是丹藥。再法陣。後法能之修也。此時閉關煉丹實實甚易。不過數年功夫。其海量丹藥已然齊備，而後便是法陣之所佈置。那不足與佈陣靈巧遠過一般法陣大家，便是主神亦無此能也。蓋其終生研修。從無懈怠之故也。

    佈陣，先製出基陣法盤，而後便是陣旗為用，在後便是相互之勾連使之終成大陣。此一番佈陣，過去差不多十年乃成。後便是發動大陣，吞食丹藥，勤修功法。

    不足之大陣名曰聚能陣，有凝聚天地元氣之妙用。不足在凡間時便會此法門。然現下此法陣，已然遠遠兒將不足之先學拋去，進化為逆天也。如今，此陣一旦布成，其功效逆天，或有奪天地造化之功也。

    大陣一旦發動，居然滿滿運行八百年！

    待得不足出關時，已然神通不可測度也。

    蓋不足之出關，動靜過大，招惹更多之故。那六位師兄早早而守了在此地。聞得其轟隆隆一聲爆響，無極門之所有盡數驚醒，急急彙集音響之處，卻然一處窯洞塌陷，一修灰頭土臉於碎石塵土中爬了出來。

    「哈哈哈骨矛師弟，汝怎的如是？汝之一關閉的夠了麼？整整八百年也！窯洞不塌是否就不出來耶？」

    那一眾六位師兄弟大笑。眾觀得不足一邊傻笑，一邊拍打自家身上塵垢，那破破爛爛之衣裳片片閃閃，發如亂草，面似枯槁，幾無人色。不自禁對了此修之苦禪大生敬意。

    「七弟有太古古修之做派也。」

    「骨矛師弟，劍姬師叔有請。」

    「啊也，某家這般模樣，不敢去見師叔。容某家洗漱了來。」

    「師叔已然知之，請骨矛師弟即刻去見她呢。」

    「這好吧。」

    於是那不足一邊行，一邊往劍姬師叔之秘府而去。如斯年月過去，此地幾無改變，唯洞穴更幽，陰氣更勝。

    「劍姬師叔，骨矛奉召來見！」

    「請進來吧。」

    那不足便一身破爛裝束行入，宛若乞丐一般，著實骯髒難聞也。那劍姬師叔略略皺眉，觀視不足一眼，似乎隱隱有些惡性之意。

    「汝閉關怎麼弄塌了洞府？」

    「乃是某家一座法陣消耗殆盡，湮滅引起爆響也。」

    「嗯，然其爆響之巨能似乎十分可懼，怕是有毀歿吾家無極門甚或小空城之量也。」

    「師叔多慮，吾家大陣哪裡有師叔言道之利害！不過粗粗有了些許威能，何以驚嚇大能爾？」

    「徒有其表麼？」

    「是，徒有其表！」

    「嗯。」

    那劍姬思量良久，忽然抬頭道：

    「汝之幾句話，尚不足以令得某打消一介念頭。尚望骨矛仔細解釋？否則吾二人恐怕面上皆有不好看呢！」」怎麼？劍姬師叔乃是想取某家性命麼？」

    「哼！」

    「可否容在下沐浴了來？」

    「嗯？呵呵呵，去吧。」

    「是！」

    那不足離去。劍姬迷惑盯視不足之背影，此修似乎有何變化，然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足回至六修之居第，去了大師兄之洞府中小空間，便在其處沐浴更衣，梳妝完畢，求了一套法衣著體。而後拜辭大師兄，復去了劍姬之下處。

    那劍姬卻然不在，不足獨自靜坐，仔細觀視此地洞府中之一座屏風，其上不過遠山近水罷了。然一股介子空間之波動，讓不足心裡癢癢，好像探視一番。於是不足便大了膽子將自家禁忌元力散入其中屏風上介子空間內。不過探出些微，忽然一道主神之氣息糾纏而來，只驚得不足差一點跳將起來！

    「此中有主神之氣息？啊也，彼等倒好算計，居然在此地等某家！主神果然無所不能！」

    那不足思量的半晌，忽然下了決心，將身一動，倏忽一聲進了此地空間中。一道空闊之地域，景色美好。行入其中幽深處，卻然觀得一座大殿模樣十分熟悉。

    「咦？此大殿似在某時某地見過？」

    不足疑惑思量，好半時不言。再往前一座似乎萬古囚魔獄之處所，內中鎮壓了數千魔修。

    便在此時，那不足忽然渾體一震，其思謀得半晌，居然想起此地大殿到底為何殿。

    「啊也，原來是」

    「哼！小子，天堂有路汝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今日莫要責怪吾下手冷辣！」

    「原來汝乃是某位主神之一絲兒分魂所成半神之體留在此界！然汝到底何人？」

    「哈哈哈小子，若非汝不這般打破沙鍋問到底，吾又如何判斷汝乃是瀆神者也？」

    「哈哈哈，劍姬，汝不過一具半神靈體爾，哪裡夠得吾家屠殺？」

    「若是加上吾則何如？」

    忽然一聲熟悉之聲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