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財富通天(二) 文 / 展眉
原來江楓取出的東西,是先前無意中收集得來的幾樣寶物,現下的用處卻已不大,先前正想著怎麼才能妥善處理掉,此刻算是順水推舟。
拿出的那把寶刀,是青銅下品寶器「黑風刀」。當初在歸安林中,他為了保護衝擊靈脈大成的宋瑤,擊殺了黑風洞四長老之後所得。
江楓並不擅長使用刀類的武器,而且已經有了青銅中品寶器碧血長戟、並且在其上用符文之法、鑲嵌了雷屬性靈珠,已經決意把碧血戟當作未來一段時間的主要武器。所以這黑風刀拿了出來、絲毫也不感到心疼。
另外的兩枚丹藥,是一品靈藥化血丹。還是在前往玄天武府之前,從錢廣源和凶獸獵場長老雷怒之處贏來。
因為所有靈丹妙藥,都存在著藥效遞減效果。而江楓和蘇柔、韓大力都已經服用過不止一枚化血丹,所以留著也沒什麼用,索性拿出來交換靈石。
至於另外的幾枚珠子,則是機關道具「霹靂火彈」,要追溯到更往前一些。
在當初的玄天武府蒼州選拔之上,慕容家的首席天才慕容野,曾經用這霹靂火彈大展神威,還差點擊殺了韓大力,沒想到被江楓叫破。
後來江楓三招擊敗慕容野,廢掉了他的修為,並且把他還未出手的霹靂火彈,全都收入乾坤戒中,還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使用。
隨著修為的增長,雖然霹靂火彈仍然是非常不錯的機關道具,但對於江楓來講,實用意義似乎已經不大,便也一股腦拿了出來。
靈石攤主見多識廣,一邊仔細端詳、撫摸著這幾樣寶物,一邊喃喃自語地低聲說道:
「這把寶刀,好像是黑風洞一脈的極品,至少有青銅下品的品級……增強修為的一品靈藥化血丹,對於練體前中期的武者,是夢幻般的仙丹……至於這幾個珠子,明顯是出自咱們武府的機關道具,也算是青銅級別的寶器了!厲害,厲害……」
他只是用一種鑒賞的語氣,來訴說這些寶物的品級和由來。但是周圍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聽得膽戰心驚!
若說在此之前,江楓直接拿出十萬兩黃金,他們十分驚訝的話,那麼此時此刻,這種驚訝,可以說已經完全演變成了震驚!
新晉弟子們畢竟是來自順昌國的各個郡縣,在進入武府之前,還算是俗世眾人。
俗話說千金易得,靈藥寶器難求。在九霄大陸的普通市面上,像青銅寶器、帶品階的靈藥、包括機關道具這種東西,很多都是用錢都買不來的,若是流通起來,往往都是驚人的天價。
然而江楓,一個看上去衣著普普通通的平民少年武者,竟然一出手便直接拿出三樣至寶!雖然價值未必比得上先前的十萬兩黃金,但給眾人心中的震撼,卻要強烈得多。
劉庸執事瞇起自己綠豆般的小眼睛,用陌生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起江楓來。本來方才見江楓把手探入乾坤戒,他還以為要把自己送給他的十枚養魂丹拿出來。
當初在蒼州玄天武府選拔的最後,劉庸曾經在宋瑤的施壓之下,贈送給江楓十枚養魂丹。他實在想像不到江楓這樣的窮酸平民,除了養魂丹之外,還能拿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寶物。
江楓這個看上去神色平淡的少年,一再給人不斷的驚訝和欣喜,已經愈加讓人看不透了。劉庸的心中,也愈加炙熱起來,心想自己這一番站隊,似乎真的還算比較明智。肥胖的臉上,湧上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詭異笑容。
其實江楓的乾坤戒中,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其他寶物,只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用處,而且顧忌招人耳目,沒有完全拿出來罷了。
比如從白流雲那裡贏得的冰魄白玉、和金光六陽天寶圖,就絕對是讓人眼熱心跳的至寶;還有火靈寶地第一的獎勵,從攬月宗和火雲門處得到的月靈液、火靈液,也都珍貴異常;還有大陸上的絕版寶器玲瓏藥箱,包括藥箱中的十幾枚養魂丹,都還沒有動用。
若是劉庸知道江楓乾坤戒裡,還有這些寶貝的存在,恐怕要驚得直接吐血休克、昏厥過去了。可以說,單論財富來講,在進入武府之前,江楓在大陸東域的同齡散修之中,絕對是數一數二了。
那靈石攤主鑒定了寶物的真偽和成色,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在思索和測算著東西的價值。沉吟半晌之後,開口說道:
「江楓少俠,你的這些寶物,品級和價值都很不錯。我大致估算了一下,算上先前的十萬兩黃金,一共可以兌換給您三十二塊靈石,你看如何?」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寶物的換算其實還是比較複雜的,生怕江楓討價還價。
江楓卻不以為意,淡淡點了點頭,道:「可以。」
對於江楓來講,這些寶物都已經沒有了什麼實際的用處,算是廢物利用。而且在今後,江楓可以確定自己會得到數量更多、珍貴程度更高的寶物,說不定還要跟這位靈石攤主做很多生意,沒必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撕扯不休。
「好!江少俠果然是個爽利人!三十二塊靈石,少俠數好!」那靈石商人微一躬身,從袖中摸出一大捧晶瑩剔透的靈石,交給了江楓。
這一下,直把眾人瞧得口水直流,欣羨不已。要知道,剛剛進入玄天武府的新晉弟子,一般來講並沒有太多的財富積累,能夠換取一枚兩枚的靈石,就已經相當了不得。
新近弟子們往往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積累了功勳點數之後,才可以慢慢換取靈石。像江楓這樣,一下子就弄到三十二塊,實在讓人又是羨慕、又是崇拜。
金光宇更是面色鐵青,一張臉忽紅忽白。他先前廢了老大力氣,換取到八塊靈石,還顯擺了半天。沒想到跟眼前江楓的一大捧靈石一筆,簡直寒酸到了極點,不由得又是羞憤、又是慚愧,只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