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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1.別人家事,關你們玉臀事?多事 文 / 十里雲裳

    又有人拍筷子。

    「我也去!」

    封以珩話音一落,沈曜和池晚往那邊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轉了回去,好似只是一陣風吹過,不礙事。

    封以珩:「……」

    「不會打攪的,我們家裡人不多,平日裡也沒什麼客人過來,家裡冷冷清清地,我想如果多了你和小白,那一定會增添很多生趣的,」沈曜說著,又是完全無視了封以珩的節奏,「我保證,我母親一定很喜歡你。窠」

    池晚始終保持著微笑,點點頭。

    唔…燔…

    只是去吃一頓飯,應該也不會特別不妥吧?

    「那就這麼定了。」池晚點點頭,算是真正地答應了。

    「好,那我安排好就告訴你時間。」沈曜始終如一的紳士風度。

    封以珩瞇起了眼。

    他總會知道!

    「應該會在小白的生日party之前的,讓兩個小傢伙先熟悉一下,不然我怕到時候囡囡怕生,不肯去,鬧什麼尷尬。」

    「也好!」池晚愈發覺得先打入敵人——哦不,小青梅家內部熟悉起來,是極為重要的。

    沈妹妹有自閉症,若是小白沒和她親近起來,到時候生日宴不一定會來,來了也不一定能玩得開。

    完全在狀況之外的封以珩瞇了瞇眼,蹙眉:「你們在說什麼生日宴?」

    小白的生日宴??

    他怎麼不知道!

    「哦?」沈曜忽然聽到了好玩的事,終於搭理了封以珩,「封總,你還不知道小白快生日了嗎?那個江城集團的江總,說是要給小白辦生日宴,晚妹妹剛剛邀請我帶囡囡去呢。」

    沈曜特地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一個關鍵詞都不漏,江承允,邀請他帶囡囡。

    恩,最重要的重點是,他都請了,就他這個孩子的爹沒請!

    池晚忽然緊張起來。

    不大好……

    沈曜和封以珩說起小白,她的心跳都能加快。

    老天爺保佑……可千萬別說岔了!

    封以珩瞇眼看向了池晚:「阿曜都請了,卻沒請我?」

    池晚往後靠了一丟丟,怕他吃人,溫婉笑道:「也沒人規定必須請你吧……」

    請他來看小白?除非她腦殼被門給擠啦!

    「別說他沈曜未來會不會成為你男人,就在這一秒!他還是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可我畢竟是你老——咳,你前夫,」封以珩怒,「小白生日你不邀請我?」

    封以珩已經站了起來,朝池晚逼近。

    他往前進,她就往後靠,很快就貼在了椅背上。

    巧笑倩兮,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說:「封總,別這樣……有礙觀瞻……」

    沈曜挑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優哉游哉地一手喝茶,一手打開了振動提醒得厲害的手機。

    微信群裡,有紀辰帶頭的一群人正八卦得厲害。

    那邊大家都知道沈曜要池晚約會,並且——

    某前夫也去了!

    這不,他們早就等八卦等得心癢癢了,公事也沒心思辦,時不時偷空瞄一眼手機。

    ——二哥,你別光顧著看美人兒啊!給我們說說什麼情況啊!

    ——就是,等得脖子都長了好嘛?一點消息都沒有!

    沈曜挑眉看對面的兩人一眼,低眉不緊不慢地在群裡發:戰火正旺,一觸即發。

    他們哪能猜得到他們在幹嘛,一聽這話更是好奇心爆棚。

    ——擦,二哥你說了跟沒說一樣!

    ——無圖無真相,沒圖你說個xx!

    ——阿曜,快上照!

    沈曜瞄了瞄群裡一群在熱鍋上著急亂跳的螞蟻們,嘴角一勾,發了幾個字:別人家事,關你們*事?多事!

    發完,也不管那邊跳得有多厲害,淡定鎖屏。

    屈指在桌板上敲了敲,說,「哎哎哎,封總!我必須說句公道話。你兒子的生日,你還要人邀?自己不會去啊?自個兒記不住你兒子的生日,倒怪起我晚妹妹來了?臉呢?敢情你今天是佔著自己早早就把臉皮扒下來放在桌上讓人觀賞,就準備不要臉到底了是不是?」

    封以珩正窩火,不耐煩地喊了一聲:「你閉嘴!有你什麼事!」

    誰也沒注意到兒子兩個字,特別正常。

    沈曜以為小白是封以珩的兒子,而封以珩也是那樣認為的,小白是池晚兒子,那就是他兒子,何況本就沒把小白當外人,自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以他和池晚的關係,不管小白是不是他們親生的,他的這些兄弟們都會尊重他們,沈曜這一聲「兒子」在封以珩看來恰是說明了這一點。

    這麼個誤會,因為那邊兩人的戰火燒得正旺而被忽視了,誰也沒在意。

    沈曜被吼了一聲,也不樂意了,「

    珩弟弟!沒規矩還不成方圓了是吧?沒大沒

    小,還敢吼我?」

    封以珩今天是鐵了心要暴走了,風度也不要了,回頭冷冰冰的眼神往沈曜身上一掃,「你再敢多嘴一句,我不止吼你。」

    喲!

    「新鮮了,老三還威脅人起來了?」沈曜這熱鬧看得大,樂得其在。

    趁著他們兩人鬧得歡,得空的池晚輕手輕腳地站起來,輕輕地從封以珩身下的位子上抽回了自己的包。

    三十六計,跑為上策!

    他們要吵就讓他們吵,要打就讓他們打好了,關她什麼事!

    可誰知,剛巧侍應生就在這時回來了,「哎!先生,您要的醋!」

    兩人一轉頭,就將要跑的池晚抓個現行。

    封以珩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晚妹妹,你這是上哪兒去?」他也學沈曜個現成,倒像老大一般坐下了,「坐,你跟你曜哥哥不還什麼都沒談嗎?我不打擾,你們繼續,我保證接下來一個字都不說。」

    侍應生也看不懂是什麼情況,看看沈曜:「先生,那這醋……」

    沈曜今晚的心情因看戲而大好,笑了兩聲,指指封以珩的面前,「小哥,你眼神兒不好啊?這裡誰家的醋罈子砸了撒了一餐廳的醋你看不出來啊?給他滿上啊。」

    侍應生一看沈曜那調侃的口吻,這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再一看封以珩那穿著打扮,也是不敢招惹。

    「先生,這……」

    「行了行了,我們自己來。」沈曜也不為難他,把醋接過來,在封以珩面前那本應該倒清酒的玻璃杯裡滿上了醋。

    池晚見走不得,又只好坐了下來。

    沈曜指了指桌上的菜,「別光顧著說話了,先吃東西吧。」

    算是意思意思,池晚也動了筷。

    「晚妹妹今天這一身打扮真是美得不行,方纔你下車,這一餐廳的男人都看直了眼,魅力無限。」

    池晚還未表態,一旁的封以珩又不甘寂寞地說開了:「阿曜,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哄女人的。」

    「老三,這你就不懂了,大哥常教我們,做人要學會變通。紀辰都知道追什麼樣的女人要用什麼樣的方式,要追像我晚妹妹這種偶爾冷若冰霜偶爾暖如春洋的女人,太悶怎麼行?晚妹妹不喜歡的。」

    沈曜是在暗指。

    誰不知道他們三哥無趣得很?

    「那可不一定,」封以珩冷哼一聲,看向池晚,「池小姐,你最有發言權,你來說,你喜歡無趣的,還是有情調的?」

    池晚觀察了一晚上了,處處和封以珩抬槓的沈曜,和自己心中所以為的那個沈曜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有些言行,他像刻意而為之,目的是為了激怒封以珩,恐怕他到現在還當局者迷,沒發現?

    池晚是個多聰明的人,心思縝密,那顆玲瓏心稍稍一思量,便明白沈曜是藉著和她親近的緣由,讓封以珩醋意大發呢。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怕是他們這群好兄弟的一番好意。

    只是有時好心並非就能辦好事,這些事怕是要白做了。

    她和封以珩,隔著千山萬水,中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阻礙,反正她是不會去想的。

    無趣麼……

    說實話封以珩也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麼無趣,某種程度上講,他還是蠻有情調的。

    比如逢年過節,該有的情調也少不了。

    沈曜有情調?有時情調二字只是聽著好聽,這種情況下,俗稱輕浮,她反倒覺得,沈曜不似剛才所表現的那麼輕浮,他其實應屬內斂型。

    不過現在,無趣的,暫指封以珩,而有情調的,則暫指沈曜。

    反正她答哪個都不討好,便將問題給拋了回去:「我記得剛才有人說,接下來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

    池晚的視線被餐廳內的懸掛屏幕吸引了。

    上面出現了一張佈滿皺紋的年邁的臉。

    封以

    珩和沈曜的視線也隨即朝那邊看去,明白過來:「萬家老爺子。」

    新聞上說,萬老爺子受邀出席一家公司的音樂會展,現在會展結束,正是記者提問時間。

    然而被記者團團圍住的萬老爺子被追問的卻是有關孫女萬茜的問題。

    「萬老爺子,聽說萬小姐做了封宸集團封總婚姻的第三者,更有傳言說,封總現在要和封太太離婚了。萬老爺子,如果萬小姐真的做了這種事,請問您有什麼想法呢?」

    記者的用詞也很謹慎。

    畢竟八卦只是八卦,他們做這行這麼久,也知道捕風捉影的事太多,萬一不是事實,官司可吃不起!

    「不好意思,這件事老頭子我還不知道。」萬老爺子點頭致歉。

    有人竟然還隨身攜帶最新一期的星風遞上去,「萬老爺子,這是您的孫女兒萬茜萬小姐沒錯吧?不像是合成的呢,身高身材都幾乎一樣,不能這麼巧,她穿的這身衣服,萬小姐也剛巧有一套吧?」

    這種東西都隨身帶,顯然是早就做好準

    備了!

    萬老爺子的臉黑了下來:「不知道,這件事我會好好問茜兒的,希望到時候再給大家答案。」

    在保鏢的保護下,萬老爺子出了那家公司,匆匆鑽進了私家車。

    上車前的表情剛好被拍到,那頭疼的表情完全說明,萬茜的事,他作為大家長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新聞結尾,現場記者正在做最後的報道總結,此時,有興趣看的人已經不多了。

    池晚這邊也收回了視線,悠悠地喝茶,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沈曜也收回了自己放在池晚身上的視線,忽然覺得有些好玩。

    做了這麼大的新聞,難道不應該普天同慶的樣子?可看著……好像也沒多高興。

    他撞撞封以珩,輕問:「這表情什麼意思?」

    也只有問對她最瞭解的封以珩了!

    封以珩懶得理他:「自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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