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旦錯過,緣分也就盡了 文 / 十里雲裳
央央站在那裡,對著薛笑笑泫然欲泣:「小白哥哥都向囡囡姐姐求婚了啦!」
「好了好了,央央乖啊,是咱們不要臭小白的!不理這個移情別戀的小負心漢了!」薛笑笑哼唧一聲,「這臭小子就跟他爹一樣沒有良心!」
啥?
且不說他爹怎麼沒良心了,小白自己莫名其妙躺槍,正欲開口就被薛笑笑給止住了,「不許辯解!居然傷我可愛的二央!婕」
小白:「……」
這時池晚剛巧飄過,小白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說:「大白,笑笑媽媽欺負我。」
「哈?」池晚低頭一看可憐兮兮的央央和義憤填膺的薛笑笑,滿不在意地說了一句,「小盆友,你不欺負你笑笑媽媽就謝天謝地了。」
「……」
可真是親媽!
臨走前,辛辛小女神戀戀不捨地看著小白,不太爽地問小霸王:「喂!那個什麼沈囡囡的!比我漂亮嘛?!」
「誰呀?」小霸王根本就沒在意,滿腦子都是辛辛,「不管是誰,都是我辛辛最漂亮!辛辛,你在我眼裡是最美最美的!」
「那為什麼小白一直盯著那個沈囡囡看?我跟他講話都不理我!」
「哦!!池小白喜歡那個什麼沈囡囡嗎?哎呀讓他喜歡去好了呀!」一聽池小白居然喜歡別人,小霸王瞬間就覺得開心了,「我喜歡你就行啦!」
「走開啦!誰要你喜歡!我媽咪說你就是人傻錢多!」
「那我至少還錢多呢!池小白他有什麼啦?!聰明能當飯吃嘛?!」
「不想理你這個笨蛋!」
……
「晚晚,你跟承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今晚人太多,葉優優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她交談,池晚做為主人之一,送他們到門口,這才抓著機會問了她一句。
「沒怎麼回事,我們只是朋友。」池晚笑道。
「朋友?」葉優優說著,將池晚拉去一邊兒,再道,「承允對你……可不止是朋友啊。」
封以珩的朋友們自然是幫封以珩,而江承允的朋友們那當然也是幫自己的朋友。
「我知道。」
她當然知曉,江承允對她存著什麼感情。
只是有些事,不是知道就行的。
「你消失的那些年,旁人都看得出來,他很痛苦,他封閉自己的心不再接受任何人,我們看了都心疼,那麼你呢?」
池晚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三個字,充滿了無奈:「過去了。」
「四年的感情,真的那麼容易過得去嗎?」
葉優優是一路見證了她和江承允的感情的人之一,他們兩對在一起的時間很相近,他們為彼此付出的感情是相同的,如果讓她放棄對秦天的感情,她怎麼做得到?
置身處地地想一想,晚晚怎麼做得到呢?
「過不去,又如何呢?」池晚苦笑。
葉優優輕歎一聲,又說:「小白是誰的孩子,我看不重要。承允都會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對待,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從今天他盡心盡力為小白舉辦生日趴就能看出來的,我也相信你相信的對嗎?或許你的顧慮並不是如此……有些事,承允跟我們講了,很多年前的那件事,誰都不想。那並不是承允的錯,他有那樣的母親和奶奶,那是他的悲哀,我相信知道真相後的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他想保護你,可是他也不能傷害自己的家人,這種兩難的局面,都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唯一可以結束這種兩難局面的,就是我們不要在一起。他或許會痛苦一段時間,可痛過去了就會好的。」
「都這麼多年了,那種痛如果能過去,還過不去嗎?你對他明明還有感情,你們兩個都放不下過去,為什麼不能重新在一起,而選擇彼此折磨?」
葉優優在窺探她的心理。
她承認,江承允還沒有徹底從她的心裡搬出去。
有些感情,不是那麼理智地能分清楚的。
她對江承允究竟是愛,亦或是其他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心房還沒有打掃乾淨,至少,是留了些殘渣的。
「優優,我怕呀……」池晚看著她,雙眸有些微紅,「我怕的是那種感覺。我就跟你認了,我跟他的感情沒有撇得那麼乾淨。可是我一想到很多年前的那種絕望感,我就受不了。很多事你沒有經歷過,你根本就不知道那種
tang感受。」
「晚晚……你究竟都受了什麼苦?是阿姨去世的那件事嗎?跟承允有關?你願不願意告訴我?」
「不是不願意,只是我不願意再去回想一遍。承允沒有錯,我也從不曾怪過他,只是我與他的感情路,在那年冬天的晚上,一條分手的信息便已經結束了。縱然我現在還愛他,我也要克制住自己,有些幸福不是我能求的,幸福太短暫,而隨之而來的痛苦,卻會伴隨我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不會再有第二個封以珩來治癒我的心傷,」池晚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去回想過曾經,我就想,望眼未來就好。我可以不用去顧慮任何感情,顧慮任何人對我的看法,我只用一味地討好他,不用付出真
心,做他乖巧聽話的契約妻子,我就能好過一些。」
葉優優聽得有些怔愣。
「有一種失去,恐懼伴隨著你很長一段時間。最開始的時候,我每個晚上都必須開著燈睡覺,只要接觸到一丁點黑暗,我就怕得不得了。心驚膽戰,就是我所有的生活,午夜夢迴,噩夢縈繞,多少個晚上我在夜裡哭泣,都沒人聽到,彷彿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早上醒來枕頭都是濕的……不說了,現在好多了,這些年這種恐懼慢慢地消失了,成為了封以珩的妻子,那個我雖不愛的男人,卻給了我安全感你知道嗎?抱著他睡醒的日子,也是另一種安然的幸福。我別無他求。」
「晚晚……我多希望你能幸福。」
葉優優不再堅持勸她。
因為此時此刻的晚晚,看起來有多惹人憐,她都勸不下口了。
她沒有講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她卻將那種絕望感與她分享。
她大概明白了,若不是不能挽回,晚晚又怎麼會捨得放棄那段感情。
她非池晚,無法感同身受,便也只好遵循她的意願。
葉優優在和池晚聊,秦天那邊倒也不催她,因為知道她們肯定聊的是江承允,他也希望,她們能聊出一些什麼來。
「不過我很好奇了,如果你和承允沒有機會了,那封以珩呢?那個能給你安全感的男人,是否可以成為你日後的依靠?小白……不就是他的孩子嗎?」
誰都覺得像,晚晚又曾是他的妻子,這種可能性,幾乎是百分百的。
「可是……小白的生日,他卻沒來。他到底知不知道小白是他的孩子?」
池晚收起對江承允的思緒,被葉優優那麼一提,就想起了方才在草叢地裡發生的一切,頓時心跳又不正常了起來。
剛才……
他們簡直像在偷-情!
就在剛才,他們之間幾乎攤牌了!
而小白的問題,他們還沒來得及深入討論。
「他就要和萬家的大小姐結婚了。」
葉優優語塞。
她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了。
「就朋友而言,我當然希望你和承允都能幸福,但就孩子而言,如果能和孩子他父親在一起,或許對你們也是最好的結果。晚晚,多的我也不說了,等你的好消息。」
池晚笑笑。
有些事,她不強求了。
可是肚子裡這個孩子……
該怎麼辦。
她不會拿這個孩子去要挾或者當作交換條件和他談判,那是她的孩子,而不是爭寵的工具。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悲哀了。
而用孩子換回來的婚姻,也太不純粹。
她若和封以珩再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因為感情,而不是孩子,亦或其他什麼。
只不過感情這條路……
怕是也行不通了。
葉優優回到秦天那邊,後者詢問怎麼樣了。
葉優優搖了搖頭說:「和承允怕是沒希望的。晚晚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個晚晚了,很多事都變了,而她一個人所經歷的那些,我們都不知道。或許她跟承允之間,已經不只是當年那件事了。有些事,回不了頭,一旦錯過,緣分也就盡了。」
秦天無言。
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自己的妻子都這樣說了,或許他們這些做兄弟的,也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
……
江承允要送池晚回家,被拒絕了,薛笑笑開著池晚的車來的,他們並不順路,池晚說要和笑笑一起回家,謝絕了他的好意。
因為央央常坐池晚車的關係,車裡一般都備著兩個兒童座。
小白和央央被固定在兒童座上,薛笑笑開車,池晚坐副駕駛座。
怕顛著兩個孩子,薛笑笑開得比較慢,盡量平緩。
池晚回頭看了一下,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看著他們睡著的樣子,池晚頓時母愛氾濫。
「央央那麼喜歡小白,若是這兩個小傢伙長大後真的能在一起,那該多好,咱們兩家也親。」
囡囡的確也好,可央央畢竟是她認識了那麼多
年的小侄女兒,池晚心裡自然是偏向可愛的央央的。
「可小白那臭小子不喜歡央央啊,老嫌棄我二央的智商!哎,這也怪我,都說侄女兒像姑姑,二央那完全是受了我的迫-害啊!哎她要是像你多好啊!」
池晚笑得不行,「你也承認你智商不高啦?認了就行。央央就不一定了,還是孩子,現在傻笨傻笨的,長大後自然就聰明了,這不有我嘛。」
薛笑笑衝她做了個鬼臉,「自戀狂!」
池晚也回敬了她一個。
行駛中,薛笑笑的手機響了起來。
「幫我拿一下,在衣兜裡。」薛笑笑側了個身。
薛笑笑這大衣是掛在座位上的,池晚很容易就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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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時,她又想起了那天的事,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嗎,那天也是在車裡,封以珩讓我幫他拿藍牙,」池晚說,加了一句,「在褲兜裡。」
薛笑笑哪裡是什麼純良之輩,一聽就立馬笑了出來:「噗嗤……不是吧?發生什麼事沒?」
「能發生什麼事?他就是硬了,我也不給他上啊,他還當沒離婚,我還是他的真人版充-氣娃娃呢?」池晚笑哈哈地說著。
「還真人版……」薛笑笑哭笑不得。
池晚也就隨口提了一句,晚上在草叢裡發生的事還沒來得及說起,就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是薛媽媽誒,是催央央回去吧?」
「不知道啊,也可能是我媽見著哪個順眼的小伙兒,要給我介紹對象呢!你接唄!反正是我媽。」
「好啊。」
池晚和薛笑笑本來就好得只差一條褲子同穿了,接個電話而已。
池晚也沒多想就直接接了,「喂?薛媽媽?笑笑和——什麼?」
池晚一聲變了調的轉折,讓薛笑笑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這聲「什麼」,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怎麼了?」薛笑笑一邊開車一邊側頭看池晚,輕聲詢問。
「薛媽媽……你別嚇我!你先別急,消息可靠嗎?會不會是詐騙電話——這……」
池晚抱著僥倖的心理,被那邊的回答給擊潰了。
一時之間,她說不出話來。
薛家媽媽那邊又哭喊了一句話,便掛掉了電話。
薛笑笑一看池晚怔怔地把手機放下又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已經緊張得不行。
「到底怎麼了啊晚晚?你別嚇我才是……我媽媽她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若不是極大乃至威脅到生命的事,晚晚不可能這麼大的反應!
薛笑笑都快哭了,心裡狠狠地打了個顫。
「不是薛媽媽……」池晚也是淚眼,轉頭看薛笑笑,「笑笑……是……」
「是誰???」
「是廣彥大哥和嫂子……他們出車禍了——啊笑笑!小心啊——快剎車!!」
薛笑笑手一滑,沒握住方向盤,君威直接衝上了人行道,而前方剛好有個路人。
眼看著就要撞上,池晚慌忙湊過去抓方向盤改向。
「啊——!」
無數嘈雜的聲音響起。
車子被池晚一改向,路人嚇得腿軟地坐倒在地上躲過一劫,但車卻因此而撞上了正前方的數桿。
薛笑笑的確踩了剎車,但還是沒來得及,車依然撞上了,當然,情況比沒踩剎車要來得輕一些。
車頭撞得有些變形,車前蓋都有些開了,此時正冒著煙。
「唔……」
前方兩人暈頭撞向。
薛笑笑的身體撞向了方向盤,胸口有些疼,而池晚起身,捂著自己的額頭,似是破了。
「疼……」
池晚捂著自己的肩膀,被安全帶拉扯,右肩部位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
小白和央央都在衝撞中醒來,央央迷迷糊糊地問了句:「怎麼了……」
小白掃了掃,說:「沒事,乖乖睡。」
「哦……」央央一聽是小白的聲音就聽話了,小胖手抓住了小白的手歪歪頭又睡過去了。
池晚回過神來後,忙轉頭去看兩個孩子,安然無恙後先鬆了一口氣。
「小白,你和央央沒事吧?」
「我們沒事,你和笑笑媽媽呢?怎麼撞上了?」
「受了點小傷,沒大礙。」池晚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聲音是隱忍的。
薛笑笑也轉頭看了下,同松氣。
「對不起……」她像是在跟空氣說話。
她差點就闖了大禍了!
她自己丟命沒關係,可還害了晚晚和兩個孩子!
「對不起晚晚……還把你的車撞成這樣……」
都沒事,兩人就放心了,還在緩和中。
「你說什麼傻話啊?
車壞了可以修,人沒事就好!」
路人沒事,站起來罵罵咧咧的幾句,怕惹麻煩也就走了。
薛笑笑整個人還是蒙的,靠在座位上問池晚:「晚晚……你剛剛說什麼?」
「薛媽媽打來的電話,廣彥大哥和嫂子出車禍了,現場很慘烈,嫂子當場死亡,廣彥大哥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池晚邊說邊哽咽,「薛媽媽讓我們趕緊過去,說不定……還能見到廣彥大哥最後一面……」
小白也聽愣了,轉頭看著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央央,她的手還在自己手掌心裡。
不知覺地,就握得更緊了些。
薛笑笑發著愣,也不知道她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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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後趴在方向盤上大哭。
「哥……嫂子……」
薛笑笑已經亂了方寸了,池晚自己也難過,可這裡也只有她能做事,將保險公司,交通大隊的電話打了個遍,把現場的情況和所在地點一一告知,等待他們來處理。
打完之後,池晚癱瘓般靠在座位上。
怎麼會……這樣……
如果廣彥大哥和嫂子都……
央央怎麼辦??
「笑笑!你趕緊帶央央過去吧,或許……」池晚不忍說下去,「我留下來處理。」
「叩叩叩——」
兩人的心思都在出車禍的事上,以及自己這邊也出了點小狀況,心慌意亂的,都沒注意到有車子停在了她們附近。
聽到有人敲車窗,池晚回頭一看便愣住了。
怎麼會……
封以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池晚覺得自己簡直快出現幻覺了。
是不是不久前在草叢地裡的事讓她印象深刻,以至於到現在見到誰都以為是封以珩?
看到池晚的發呆,封以珩不明所以地又敲了敲車窗,這才把她的魂給敲回來了。
池晚再定睛一看,不是幻覺,活生生的封以珩!
怎麼回事……
他竟然會在這附近!
如果是巧遇也太……
池晚打開了車門,剛下車就被封以珩拉了過去,上下看了下。
「怎麼回事?」他皺眉問。
池晚沒答,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去了嗎?」
「路過。」封以珩隨口回答了一句。
其實他回去之後也無法靜下心來,不知是沒吃到嘴不舒服還是怎樣,一直心緒不寧。
無心工作,這個點也不是睡覺的時間,他乾脆讓鄭浩開往了這個區。
江承允的郊外別墅已經暗無燈光,想來已經散盡賓客,便讓鄭浩往回開了。
開到這個路段,便看到了這輛被他映在心裡的紅色君威,心頭猛地一緊。
再看車牌也是正確,匆匆讓鄭浩靠邊停,下了車。
「……」池晚看他一身西裝,快遞員的服飾早就脫掉了,所以確定他已經回過家,市中心離這裡遠得很,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邊路過?
這樣路過也是蠻醉的!
然而儘管那麼的不可思議和讓人不敢相信,但封以珩的出現,卻像是給了她一粒定心丸。
有了他的出現,她彷彿覺得,一切都能解決了!
兩個女人兩個孩子,遇上這種事,本就慌得無神,這個時候,他出現了。
「孩子沒事吧?」封以珩往車裡看了一眼,小白正看著窗外的他們。
「沒事,我們都沒事,就是車撞了一下。」
那邊,鄭浩也下車過來了,生怕有個人員傷亡,過來瞧個究竟好心安。
「你這叫沒事?」他盯著她被撞破的額頭。
池晚這才感覺到額頭有些涼颼颼的,正欲伸手去摸。
封以珩一把抓住了她手腕,皺眉呵斥道:「別用手摸!」
池晚被他呵斥得有些呆了,抬頭看他實在是威嚴,充滿了男人的氣概。
封以珩沒注意到池晚的眼神,繼續教訓她說:「笨蛋,手上都是細菌,小心感染!」
十二月份的雁城郊外,池晚下車還沒披外套,兩人面對面說著話,都哈著冷氣。
頭頂上就是一閃一閃正在壞的路燈,她看著封以珩,精神總有一些恍惚。
就站了這麼一小會兒,池晚就凍得瑟瑟發抖了。
封以珩依然蹙著眉,忽然去解自己的衣扣。
「誒——」池晚按住了他的手,「我外套就在車上。」
他是習慣了嗎?即使離婚了,看她冷也還是想脫衣服給她披上。
池晚沒能轉身。
她是不經意地去按住他的手,卻不料封以珩看到她的舉動愣了一下。
他一把反抓住她的手,很冰。
「是不是嚇壞了,手怎麼這麼冰?」
「是嗎?」池晚自己也不知,「可能吧……」
剛才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回過神來,打的那幾通電話也像是機械地在完成任務,手是否冰冷,她也感覺不到。
封以珩邁了一步把她外套拿出來披她身上,送她去對面,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車裡暖,進去等我。」
池晚坐在車裡,抬頭和他語無倫次地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下。
封以珩點頭:「知道了,交給我吧。」
和鄭浩一起,封以珩兩人把兩個孩子轉移到他的車上去,薛笑笑也坐在了他車上。
「鄭浩,你留在這裡等處理,我送他們去醫院,有事通知我。」
「是封總!」
這個冬天的晚上,因為有了封以珩的出現,一切變得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