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席曦晨起了個大早,心情好,吃的也多了些。
小樂坐在一旁沙發上纏著淺藍色的毛線,奇奇安靜的趴在她腳邊,透過濃密的毛髮看著小樂手中的毛線球。
那是主人用來給它做衣裳的,去年主人就給它織了一件,雖然小了些,也不怎麼好看,不過它也挺喜歡的。
悲催的奇奇並不知道,去年那件衣裳,是席曦晨初學拿來練練手的,她是想為冷睿織件背心。
雖然,那時候他們並無交集,但女兒家的心思細密,幻想著有天,心上人能穿上自己親手織的毛衣。
那該是多幸福事!
而奇奇是只古牧犬,毛髮又長又密,哪裡用得著穿衣裳。
而今年這件也不是織給它的,那是織給它的小主人的。
吃過早飯後,席曦晨和小樂帶著奇奇出去散步,後院裡開滿了各種鮮花,鬱金香,薰衣草,小菊朵,十分的漂亮討喜。
看著這些漂亮的花兒,心情也會變得非常美麗。
「媽媽」
遠遠的看見陳憶蓮站在仙人掌旁,席曦晨笑著走了過去,小樂牽著奇奇跟在身後。
「曦兒,來來,看看我們前天種的這些玫瑰,開始長起來了,我還以為種不活呢。」
陳憶蓮回頭,看著她們一主一僕一狗,笑著朝席曦晨招手,語氣裡藏不住歡喜。
「怎麼會,有媽媽這麼用心的照料,它們想不活都難。」
「你這張小嘴呀,是越來越甜了。」
「我說的是實話呀,這後院的花,哪一樣不是媽媽種出來的,都長的倍強壯茂盛呢,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行的,我和小樂就沒這個本事。」
席曦晨這說的也倒是實話,陳憶蓮聽著也打心裡高興,拉著席曦晨傳受種花之道。
小樂坐在鞦韆上,輕輕鬆晃著,由於體重的問題不敢晃太高,怕繩子承受不起,否則甩出去就成一堆肉餅了。
她看著自家小姐雪白的身影,千塵不染,她淡淡的淺笑著,毫不比那些花兒遜色。
小樂自歎不如。
席曦晨一邊聽著陳憶蓮的話,一邊摘著薰衣草。
陳憶蓮抬頭看著那抹雪白的身影,越看越喜歡。
之前,她不知道曦兒就是當年那個,睿兒冒著生命危險從火海救出來的女孩,上次去老宅聽冷老爺子說起,她才記起那段往事。
那時候睿兒才十六歲,那一年冬天她帶睿兒回娘家,還記得他第一次曦兒情景,他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她,一動不動,嘴裡還傻笑著。
陳憶蓮想拉他進門都拉不動,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見那抹美麗的身影,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在娘家住了三天,就前兩天看見了曦兒,之後那一天就沒看見她人了。
那一天睿兒都魂不守舍,時不時望向旁邊的別墅,還向外公外婆打探她的消息。
那時陳憶蓮就知道,她兒子是情竇初開了。
第二年暑假,睿兒主動要求要去外婆家,當時她還搖頭笑,自己兒子的那點心思她豈會不知?
只是沒想到,一場大火把曦兒的臉給毀了,睿兒跟著也出國留學了。
回來後便再也沒有聽他說過要去外婆家,也沒有提起過那個被火燒傷的女孩。
而陳憶蓮也不知道冷熠然的苦心,他之所以會跟她說起這件事,是想讓她對席曦晨好一些,那樣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就多了層保障。
「曦兒,你摘薰衣草做什麼?」
「薰衣草能鎮定安神,有助於改善睡眠,冷睿每天很晚才睡,我想摘一些做成香袋,放在他床頭。」
席曦晨說著將手中的薰衣草放入一個小小的桶裡,臉上的幸福欲藏也藏不住。
陳憶蓮看著在偷偷笑,心裡感到很欣慰,希望睿兒能快些發現曦兒的好,重新愛上她,不要負了這麼好的女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