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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卷 第十三章 你請回吧 文 / 藍之顏

.    我雙臂抱在胸前,倚窗而立,看著窗外的風景。

    昨天打過電話給葉琳,但電話那頭傳來的仍是『此用戶已關機』。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自從那天若水花園離開之後,並沒有再見過她。

    說心裡話,我在想念她。我並不羞於把這種感覺說出來,一個人想念另一個人、一個男人想念一個女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雖然認為她有點小題大做,有時也在氣她的小氣,但還是阻止不了自己的這種想念。

    一個人的時候,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憑窗遠眺、思緒飛揚的時候,她的眼神,她的臉龐,她的一顰一笑就會不斷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柔情似水的擁舞,心神俱醉的深吻……甜蜜的時光、快樂的片段像電影般在我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當然還有蕭瑟的寒風、冰冷的眼神,以及那一句「我對你很失望,不想再和你交往下去了……」

    每當想到這兒,我的心就會狠狠地痛一下。也許是自己對葉琳不夠瞭解,也許是對她傾注在我身上的感情不夠瞭解,也許是在方寧的事情上,真的有連自己都還不知道的什麼私心。我回想過當時的狀況,真的是根本就沒想過要去把那件事情和葉琳說,而是完全把她排除在外。

    如果站在她的立場上看,一個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甚至親近到了準備攜手共度人生的、對之信賴不移地男人,連這樣的事都不肯告訴自己,而是從別人那裡才得知。確實是會傷心難過的,這不是事情大小的問題,而是感覺問題。

    心情有些沉重。回視自我,我覺得這種沉重應該是來自兩方面的原因,一是想到今後和葉琳之間如何相處而有些頭疼,這種「頭疼」不是因為我們現在分了手。

    有一種感覺,我相信自己和葉琳之間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完結,也許葉琳只是大小姐脾氣發做想給我一點懲戒。讓我在今後遇到事情時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而已。那天打電話問她茶葉的事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以葉琳這樣的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呼風喚雨的富家大小姐來說,做出這種反應是很正常地;再加上出色的才能和在公司的地位,惱怒我的隱瞞,對我施以懲戒則更是可以理解的。

    而這恰恰是我頭疼的原因。想著如果將來還會走到一起,那麼她的這種大小姐脾氣絕對是夠我受的。雖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我卻希望她會有所改變。不然地話,她的這種脾氣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受得了的,我想我是受不了,真的到了那時。兩個人也一定都會是很累地。

    心情沉重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徐曼莉。

    自從和她發生了關係,再見到她時有種彆扭的感覺充斥著我的神經。我一直認為自己並不是那種一定要由愛而性的人,但和她有了這種關係後,心裡卻多了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週三在我的辦公室裡,協議的事兒談完之後,徐曼莉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似乎要說什麼。但我迴避著,不想和她談什麼別的,也感覺沒有什麼好談地。當時是感覺她很失望。神情落寞地離開了。

    週五晚上磨磨和游不離去ce酒吧找我。他們似乎知道我和葉琳之間鬧了矛盾,由始至終,沒有提起過關於她的一個字。我們喝酒聊天,三個光棍體會著自由自在的感覺。

    值得一提的是方寧的情況。自從上了班之後,方寧立刻全情投入到了工作中,那種「拚命三郎」般的幹勁不但讓部內地同事們感到吃驚。也讓他們欽佩。目前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單業務,雖然額度不大,但卻足以使她信心百倍。據說她通過各種渠道接洽了很多客戶,每天忙得不亦樂乎。

    週日上午去了李老的家,這次韓冰虹也去了,李老非常高興。

    韓冰虹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隨便,她開朗的笑聲使得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

    一老二少,三個人先是一起吃了韓冰虹帶過來的水果,之後由我開頭。談起了李老的著作《國富論解析》。

    《國富論》是英國著名經濟學家亞當·斯密先生於76的經濟學著作,直接為美國地經濟體制建設提供了理論基礎,歷史地位不遜於大家熟知的馬克思的《資本論》,在資本主義社會的發展方面,《國富論》起了重大的促進作用。甚至根據這本書的有力指引直接造就了英帝國以及其它歐美大國的崛起。有學者評論說:這是一本將經濟學、哲學、歷史、政治理論和實踐計劃奇怪地混合在一起的書,一本由有著高深學問和明敏見識的人所寫的書。

    而李老的《國富論解析》則深入而透徹地剖析了亞當·斯密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所持有的經濟學思想,並以發展的眼光,將《國富論》中的理論與當今的世界經濟結合起來,對當今的全球經濟做出了很多精闢的論述。同時,又結合我國所處於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歷史時期,就國家入世、經濟增長速度、商業制度、政府對經濟的干預等問題做了相關闡述,而這些闡述,已經完全超越了前人的高度,處處閃爍著李老作為我國一位有地位的經濟學家智慧的光輝。

    李老在書中的某些論述,用他的話說有些「艱澀」,我的確有些看不太懂,於是把自己的一些看書的心得和疑問提了出來,而李老則從作者的角度給了我精彩絕倫的解答,句句堪稱經典,往往使我霍然開朗。作為一個學生。在感覺著李老的淵博以及對經濟學深厚造詣地同時,也使自己在這個領域裡走上了一條令人艷羨的捷徑,那種收穫感,令我欣喜

    與此同時,雖然坐在一起,但我感覺韓冰虹對我們所談的這些好像並不怎麼太感興趣。在我和李老聊的時候,她大多數的時間是坐在一旁微笑著,靜靜地傾聽的同時。眼神常常在我的身上逗留。

    這是一個優秀的女孩,我也能夠體會到她對我地好感。但就目前來說,我並不想和她走得更進。

    自從以那種不可思議地方式認識了葉琳之後,常常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如同自己的心中有了一座燈塔般,雖然遙遠、模糊、燈光微弱,但在感情的大海上,每當黑暗淹沒了航道。霧氣遮蔽了前程,但只要它的光芒閃現,就會如同一把利劍劃破黑暗,照亮我的眼睛……

    「鈴……」電話響了。把我飄飛的思緒從很遠的地方拉回現實,我轉身走到辦公桌地旁邊,拿起了話筒。

    —

    「你好,哪位?」

    「任總,我是徐曼莉。」

    「噢,你好。」

    「是這樣的,張亞特又打電話來了,問你有沒有時間,想約見你。你看……」

    「你告訴他就今晚吧,我請他吃飯。」

    「好的,那定在那家飯店呢?」

    「你來定吧,定好了之後通知我。」

    晚上六點,我和徐曼莉來到了她事先定好的羅曼餐廳地貴賓包房。全歐式的裝修,白色的餐桌椅。厚厚的地毯,環境很不錯。也就是同時,張亞特也到了。

    我笑著走上前去,向他伸出手去,「張先生,不好意思,前兩天實在是太忙了,今天特地請您吃飯,算是向您賠罪吧。」

    雖然是他找得我,但我並沒有提。這幾句話算是給足了他面子。畢竟以後還是要合作的,作為東家,面子上我得讓他過得去。但他好像並不這樣想。

    「不敢當。」張亞特像沒看到我伸在他面前的手一樣,話語中帶著怨氣,「我不是來吃飯的,一是來見見任總,把解約的事兒當面和你說清楚,二是也是有點事情想向任總討教一下,我覺得做人不能做得太卑鄙了吧?」說完這句話,他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我。

    說實在話,我對面前地這個三十六、七歲,小鼻子小眼睛,目光陰沉的中國男人是打心眼兒裡反感的,也對藍箭公司會任用這樣的幹部而感到悲哀,從他與東森徐曼莉制定私下協議的所作所為來看,這是個典型的吃裡扒外地傢伙,而我生平最看不起的人裡就有這種人。

    但是現在我所處的位置不容許我把這種反感表現出來,我現在是代表公司在做事兒,達成目標是第一位的,個人的好惡只好暫時放在一邊了。

    「呵呵,張總說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來來來,坐下聊。」打了哈哈,我指著椅子說道。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我驚訝地感覺自己真的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惡,而是變得圓滑、老練,甚至臉皮都厚了。

    「是呀張總呀,您先坐下來嘛」徐曼莉此時已經滿臉笑意地走上前來打著圓場,「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說嘛。」

    「哼。」張亞特鼻子裡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我笑了笑,和徐曼莉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也坐了。

    「任總,我作為藍箭公司的大陸區負責人,現在正式通知你,解除與世紀暢想的合作合同,明天我會派人去貴公司辦理相關手續地,希望你界時給予配合。」剛一坐定,張亞特皺著眉頭馬上說道。

    聽完他這句話,我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如果只是想告訴我這件事,他大可不必約我面談了,現在說這個無非是想營造出一種氣勢藉以壓倒我,為自己約談我找個借口而已。我不急,倒要看看你要說些什麼。

    「嗯,這件事徐經理已經和我說過了,」我點點頭,不溫不火,「請張總說說解約的理由好嗎?」

    「理由?三個多月的宣傳,700萬人民幣的投入,藍箭牌油漆在大陸市場上仍然反應平平,這些難道還不夠?還需要什麼別的理由嗎?」傲慢無理的神態、理直氣壯的語氣已經漸漸讓我憤怒了,但我仍未做表示,不是還想向我「討教」一件事嗎?他的話遠還沒說完呢,那就再聽聽吧。

    「張總,當初在做提案的時候,是哈里先生、布魯諾先生及你都通過了的,我也向幾位預測了那套推廣方案的效果,需要循序漸進才能漸入佳境,這在當時也得到你們的認可,你現在提出宣傳推廣的效果問題,好像不太合適吧?」雖然還是很客氣地和他說,但我的語氣也變了,不再用「您」,同時也明確地亮明瞭自己的觀點。據我觀察,這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型的,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尊重了。

    「任先生,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吧?」聽我提到了哈里和布魯諾,張亞特顯得格外生氣,用手指關節敲著桌子,「且不說那份提案我從來就沒有同意過,都是那個哈里和布魯諾不懂裝懂亂作決策,現在哈里回老家了,布魯諾不是負責人,現在藍箭大陸地區我說了算。」

    聽了他這番不可一世的說話,我已經動了真怒,心想如果再不打擊一下他的氣焰的話,他可能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哼哼……」我冷笑了一聲,「張亞特先生,如果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可談的了。你請回吧,世紀暢想很快會對貴公司提起訴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所有的後果就請你這個說了算的來承擔吧。」

    冷冷地說完,我不再看他,自顧自地端起桌上的茶來喝。張亞特想不到我的態度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一時適應不了,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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