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第七章 手段卑劣 文 / 藍之顏
. 天晚上，我約東森見面，他還以為我想通了給他送錢應了。
見面的地點仍然是香格里拉飯店的咖啡廳，我到的時候東森已經坐在那裡了，看到兩手空空的我，東森的臉色立馬變了，「錢呢？」
「沒帶。」我悠然坐下來。
「……沒帶你找我來幹什麼？耍我？」東森憤怒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任一凡，我向你保證，」東森站起身來，神態傲慢地說道：「不出兩天你和徐曼莉的醜事就會傳遍整個創世紀集團，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說完這句話，東森一邊看著我的表情，一邊做勢往外走，我知道，他是希望我擋住他。因為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將得不到任何好處。
「慢。」我如他所願。
「怎麼？」東森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坐。」我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他對面沙發。
「有什麼話你快說。」東森被我的態度弄糊塗了，想了想最終還是遲疑著坐下來。
「東森，不管你手裡有什麼，如果一定要造我和徐曼莉的謠，那你隨便。不過那樣的話，你馬上就會去坐牢，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語氣強硬堅決。
「……坐牢？笑話！」聽我這麼一說東森愣了，道：「任一凡，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
「你是法盲嗎？你利用別人的**敲詐勒索難道不是在犯罪嗎？」
「哼，我敲詐誰了勒索誰了？你有什麼證據？」
「你先聽聽這個。」說著，我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型錄音機。按下播過鍵，裡面傳來了昨天我和東森見面後的對話，播了幾句之後。我把錄音機收起來。
「哼，任一凡，你這一套我早就想到了，也許現在你身上還有錄音機，無所謂，你回家去仔細聽聽，我說的是『借』懂嗎？想用這個嚇唬我？恐怕你還太嫩了點兒……」東森一臉地不屑。
我靜靜地聽他說完，笑了，「呵呵，東森。你說的是借沒錯，但你向徐曼莉『借』過不少錢了，你還過嗎？打借條了嗎？」
「你說什麼？」東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我知道，該向他攤牌了。
「東森。你給我聽清楚了，現在不是你造不造我和徐曼莉地謠的事了，而是我和徐曼莉在考慮要不要把你送進監獄！」我冷冷說道：「徐曼莉手裡有你勒索她的證據。有了她的控訴，再加上這段錄音和我的證詞，你想法官會怎麼想？！我看你還是趕快去早個律師，咨詢一下你犯的罪應該坐多少年牢吧。」
這句話說完，我滿意地看到東森的臉已經變成了青色，嘴唇動了動，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說實話，我不想真的把東森送進監獄，那樣的話，只能是兩怕俱傷。我只是以此來嚇唬他，「如果你認為坐不坐牢無所謂，那你現在可以走了。但如果你不想坐牢。只有一個辦法……」
說著，我停下來。悠閒地看著他。
「……什麼辦法？」東森的額頭上已經泌出了細密地汗珠。
「你真的想知道嗎？」我看著他笑了笑，這種人既可恥又可恨，既便是現在的一副衰像，我仍然恨不得踹他兩腳。
「……」東森沒有說話，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馬上把以前從徐曼莉那裡借的錢還了，我可以勸她放棄控告你。至於你勒索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說著話我站起來，「所有地一切取決於你，你自己想清楚吧。」說完，我轉身走了。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徐曼莉喜氣洋洋地來到我的辦公室，「東森給我打電話了。」
「噢？他說什麼了？」我馬上問道。
「他先是問我是不是真地像你所說的，已經掌握了他敲詐我的證據。」徐曼莉用一種欽佩的眼神看著我。
「你怎麼說？」
「我當然說是！」
「然後呢？」
「你猜？」徐曼莉眨了眨眼睛，完全是一種撒嬌式的語氣。
「……你說吧。」我摸了摸鼻子轉開臉。
「他求我看在兩個人曾經好過的份上原諒他一次，不要控告他，還說會陸續把以前從我這裡拿的錢還給我……」
「呵呵，算他聰明！本來我還想讓他交出你的照片的，後來覺得沒有意義，因為拷貝太容易了，而他的話根本就不足信。現在這樣一來，相信他以後再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了。」我笑了。
「任一凡，你真行……」徐曼莉地聲音彷彿是在呢喃，讓我不自覺地想起在她家的那天晚上。通過東森勒索我這件事，我在潛意識裡覺得這個豐滿性感的女人總有一天會成為我地禍水，自己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行了，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你去忙吧。」我低著頭說。
「……好吧，我走了。」徐曼莉輕聲地說完，然後遲疑了一下轉身走了。
之後地幾天，我一直在擔心著東森方面再有變故，因為畢竟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紀續剛，但兩天過去了，東森方面並沒有什麼動靜，徐曼莉也沒有再找我。我暗自鬆了一口氣，也算是自己的運氣好，如果東森事先沒有對徐曼莉進行勒索，那處理起來將會非常棘手，一旦我和徐曼莉的事情被揭發出來，一切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件事給我的一個極為深刻的教訓，那就是衝動是魔鬼，做事須謹慎！一旦做了，你必須時刻準備著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這天一上班，葉董的秘書小蓮送了一個檔案袋給我，並說葉董讓我看完了這份資料後，打電話給他。我知道。這就是關於創世紀地產項目的資料。
打開檔案袋，是一疊打印好地資料，我從第一頁開始看起。邊看邊研究，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這份資料看完。
這是一份詳細紀錄了創世紀集團從1992進入房地產行業開發了第一個房地產項目開始至今整整十年的歷程，簡直是一份我國房地產業發展地縮影。同時，整個創世紀集團房地產事業部的開發計劃，土地儲備及競爭對手的情況也有很詳細的記錄。
創世紀集團的房地產開發項目主要集中在a市。這份材料的最後，介紹了創世紀集團在a市以西的一個叫「紫潤之都」的房地產項目。這個項目是創世紀最近這一段時間開發的樓盤中最賺錢的。經過近三年來連續三期地開發建設，基本上形成了一個城中之城了。不但極具規模，而且在業主們中的口碑極好，推動這個樓盤的房價不斷上漲
||.工程封頂。這個項目介紹完畢之後，我看到葉董在下面寫了一行字：請任一凡助理注意。
放下這份材料，我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打電話給葉董。
「葉董您好，我是任一凡。材料我已經看過了。」
「嗯，明天下午二點，在我地辦公室開會。」
「好的。」
「一凡。你要注意，你現在瞭解的有關地產方面地情況都是公司機密。」
「葉董，我明白，您放心吧。」
世紀暢想還有內鬼的事葉董是知道的，其實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這件事需要嚴格保密。
1月8日，星期一，下午2，創世紀大廈二十二層葉董辦公室。
這是一個近80平方米的超豪華辦公室，一側是班台。另一側是一個由一圈真皮沙發圍成的會客區，這是我第二次進葉董的辦公室。
我是準時到的，秘書小蓮引著我進來的時候。會客區已經坐了五個人，葉董、李賢虎副總裁、馬宏華副總裁、房地產事業部的高展總經理、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年齡大約是四十五、六歲地男子。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精明幹練。
「一凡，坐。」葉薰指了指他對面的沙發。
「好的。」我和在座地幾位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後坐下來。看來今天來參加這次會議的，也就這幾個人了。
「我先來給你們介紹一下，」等我坐定之後，葉董指了指我對那位我不認識地男子說道：「金鳴，這位是世紀暢想廣告公司的副總經理、也是我的特別助理任一凡。」說完轉向我介紹對方道：「這位是我們集團的法律顧問、a**學系的教授羅金鳴。」
「您好。」我們同時說，也同時向對方伸出手，緊緊握了握。
「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討論一下集團的地產項目『紫潤之都』將要面臨的問題。」葉薰環視大家，最後把目光落到高展的身上，緩緩說道：「這件事的具體情況金鳴和一凡可能還不是太瞭解。高展，你把情況和他們簡單介紹一下吧。」
「好的。」高展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最近我們得到確切消息，市規劃委員會將公開拍賣『紫潤之都』東緣的一塊大約25傾的地皮，」說著，他轉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地圖，指著上面一塊用紅筆圈起來的地方，「對集團來說，如果將這塊地拍下，作為『紫潤之都』的四期儲備起來，就會在那一帶形成一個完整的開發區域，不但有利於規劃設計，而且借助紫潤之都原來已經具備了的口碑與優勢，這個項目將會為集團贏得巨大利益。」
「但據我們所知，」微作停頓，他繼續說道：「重興集團一直對這塊地虎視眈眈，如果被他們把這塊地搶到手，那麼，集團必將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
「甚至於動搖創世紀的根本。」沒等高展把話說完，李賢虎已經表情嚴峻地說道。
聽到李賢虎如此說，我吃了一驚，以李賢虎的身份，他說的這句話的份量是很重地。在座的幾位都沉默下來不再說話。我感到奇怪。要說這些人絕對都是大江大浪裡過來的，怎麼會對這尚未發生地事情如此憂慮呢？
「這不是危言聳聽。」也許是看到了我的反應，那位年近50但看上去但風韻猶存的馬宏華董事說話了。「如果被重興拿到了這塊地，我們損失了本應實現的利潤是其一；要知道，集團不但有大筆的資金投在紫潤這個項目上，市裡將要公開拍賣的那塊地一直在我們集團的規劃開發的計劃之內，而且我們也已經做足了宣傳工夫，如果在這個項目上生出變故，那麼，將對持有創世紀股票的投資者的信心是一個極大地打擊，而重興一直在做這樣的事。」|脆利落。
她說到這裡我已經明白了，上一次的投毒事件，後來經過對各種跡象的分析，發現重興的目標就是創世紀股份，先用負面消息打壓創世紀地股價。然後趁機收購，其野心已不言自明，就是想著一口吞掉創世紀。
「任助理。之前沒有接觸過集團的房地產事業，所以有的事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地這幾年，重興針對集團的房地產開發建設這一塊，用了很多手段打擊、干擾我們。」等李賢虎和馬宏華說完，高展接著說道。
「他們都用了一些什麼方法呢？」之前我參加過一些集團的會議，在高展等相關經理談到重興對集團房地產造成的影響的時候，往往只說到集團的某某項目受到了來自重興的干擾阻撓和破壞，但對對方具體是怎麼做的談得極少，畢竟有些東西不適合在有很多人參加的會議上來說。但我聽葉琳說過。重興走了很多上層路線，與市裡的相關領導過從甚密，在與創世紀地利益爭搶中。很多時候都佔到了上風。之前我並沒有介入到集團的這部分工作，所以。到目前為止，我的確知道地很少，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重興的手段不但多，而且非常卑劣。比如說，在我們征到地後開始動遷地時候，他們會故意找一些地痞扮演釘子戶拒不動遷，托延我們的工期；而等我們的樓盤在建設過程中因為一些技術等方面的原因需要做一點無傷大雅的調整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人不依不饒又是上訪又是上告的，還會有一些媒體出來推波助瀾，打擊創世紀的聲譽。後來經過調查證明，這些人都是受到了重興的指使。這些手段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說著，高展已經是不知不覺地表現出了氣憤的神色。
「……」我看著他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重興慣於在市政府的土地拍賣上做手腳，對我們集團志在必得的項目進行打擊和阻撓。具體的做法一是有意抬高地價，從而加大我們的開發成本，削薄我們應得的利潤。」高展接著說道。
「那在拍賣的時候，等重興喊出一個相對的高價之後，我們就乾脆不買不可以嗎？在拍賣會之前競拍的單位或個人都要向拍賣會交納一定金額的保證金，如果重興喊出了高價，那他豈不是自己把自己陷入被動中了嗎？」羅金鳴問道。說起來我心裡也在這麼想。
「理論上是這樣的。」聽了羅金鳴的問話，高展想了想回答道：「但實際的情況要比這複雜得多。利潤雖然被削薄了，但並不是沒有，只不過在有的地方，我們是不能放棄的。之前集團在『香悅花園』這個項目上，我們已經吃了重興的一次大虧，所以這
紫潤之都』項目旁的這塊地的拍賣，集團領導非常重展說到這裡，神情沉重。
重興竟能給創世紀集團造成了這麼大的壓力？應該說我越聽越驚訝。以前在世紀暢想感覺不到，怪不得葉琳在世紀暢想的業務上了軌道之後就幾乎不怎麼管，而在集團這邊每天忙得跟什麼似的，看來原因就在這裡。
「香悅花園」項目是集團在2004年看的資料裡有詳細的介紹，那曾經是集團非常重視的項目之一，從選址到規劃，從建設施工到銷售，不但投入巨大。而且花費了很大的心血。世紀暢想的安居小組有一段時間曾專門做香悅花園的案子。但香悅花園並未取得原來預期地成績，據我所知，好像至今還有一多半的房子沒有賣出去。我看了資料後還一直奇怪，這種局面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噢……」聽了高展這番話，羅金鳴點了點頭。很顯然，他是知道關於高展所說地「香悅花園」這個項目集團吃了虧的這件事的，但是我不知道，於是問道：「高總，香悅花園項目介紹我看到過，您剛才所說的集團在這個項目上吃了重興的大虧是怎麼回事？重興是怎麼做的？」
「怎麼做的？……歸納起來就是八個字：手段卑下，違法亂紀。」高展這個年近五十的沉穩的中年男人說著說著，一向低沉而柔和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顯得異常氣憤。
接著，高展把在「香悅花園」這個項目上對創世紀所做地手腳說了一遍。我知道，高展現在所說的很多東西是給我一個人聽的。因為在座的除了我之外，對情況應該都是很瞭解的了。看來集團領導對讓我介入集團房地產這塊業務非常重視。我想，這可能是源於上一次成功地解決了投毒事件給他們留下了很深地印象。對我的能力有信心吧。這樣想著，我隱隱地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很多。
「在『香悅花園』建設到接近一半地時候，市裡拍賣香悅花園旁邊的一塊18公傾的地。而這塊地理所當然該由我們集團拿的。說起來在a市的房地產業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誰開發的樓盤旁邊的地一般都是誰家拿，因為這樣會有一個開發的連貫性。
但沒有想到的是，在拍賣會上，重興與創世紀在拍這塊地時展開了激烈地競爭。以前重興搞過這樣的破壞，那就是在拍賣會上有意抬高地價，而使得創世紀造成損失。在吃過這樣的虧之後，有幾次拍賣，在沒有特別利害關係地地皮上，雖然在創世紀的開發計劃之內，但也乾脆讓給了重興。而香悅花園旁邊地這塊地對創世紀來說是必爭的。
拍賣底價是28千萬。對創世紀來說，這塊地比較合理的拿地價格是33千萬以內。而且集團研究決定，如果展開競拍。最高可叫4億。
沒想到的是，在拍賣會的現場。重興和創世紀競價到這個數時，對方也絲毫不肯讓步，每一次都加出一千萬，非常囂張，彷彿志在必得。當時我們疑是重興在故意搗亂，再就是這個數已經超過了集團決策的拿地價格很多，為了穩妥起見，當重興叫44千萬這個價格+方決定不再競價，最後，重興拍得了那塊地。」
「當時是誰代表重興競拍的？」我忍不住問道。
「是紀續剛那個小王八蛋。」聽了李賢虎恨恨地回答，我感覺得當時代表創世紀競拍的應該是他。
我點點頭，等著高展說下去。
「他們拍到了那塊地之後，把樓盤定名為『玉鼎園』，馬上開始開工建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搞建築的專業人士知道，這種高速建設極有可能影響施工質量，但外行人並不知情。很快地，他們的進度竟趕上了『香悅花園』，兩個樓盤幾乎是同時封頂的。
可是這時候我們才發現，『香悅花園』已經陷入了非常被動的局面。」
「怎麼呢？」我問道。
「在工程驗收的時候，市質監局對出了很多問題，竟不予驗收，這樣一來，『香悅花園』沒法銷售！而重興的『玉鼎園』雖然質量、規劃、戶型設計什麼的都沒有香悅花園好，卻趁機大賣。『香悅花園』前期做了那麼多的宣傳工作不但是白費了，而且讓重興的『玉鼎園』借了力，撿了個大便宜。」
「……那後來『香悅花園』是怎麼開盤的？」
「『香悅花園』的工程驗收是拖了很長時間後才得以解決，等『香悅花園』可以開始銷售了的時候，重興的『玉鼎園』已經銷售超過了……」
「香悅花園項目現在的情況怎麼樣的？」我問。
「銷售不到30%，對投資者已經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高展回答。
房地產這種資金密集型的產業，必須實現高投入快產出，讓開發資金盡量快的周轉起來。如果『香悅花園』受到了這麼多的阻礙，那損失就一定是很明顯的了。
「重興針對創世紀集團進行打擊，主要是通過兩個方面，」這時，羅金鳴說道：「一是可以肯定有一個為重興所用的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組織嚴密，紀律性強，上面提到的那些干擾我們集團的事情應該都是他們自己做的。二是通過一些非法手段，使a市的有關領導為其所用。雖然現在沒有什麼證據，但某些官員存在**是肯定的了。」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雖然是這樣，但重興集團的人對法律研究得很透徹，手腳很乾淨，行事也很謹慎，在加上有人刻意包庇，所以，很多違法的事情做出來之後，並沒留下什麼證據和痕跡。」
「老羅，我們以反腐的名義揭發某些官員的瀆職行為不行嗎？比如質監局那個姓金的王八蛋。也許我們早就該這麼做了。」李賢虎忽然大聲說道，看來她對這件事也是耿耿於懷很久了。他所說的那個質監局姓馬的我知道，是市質監局的局長金滿堂。
「當然可以，但我們現在沒有有力的證據。而且，現在某些幹部的職務犯罪往往會形成一個互相補短包庇的網絡，牽一髮而動全身，檢舉一個人可能會牽扯出很多人。這件事情需要格外慎重。」羅金鳴沉吟著說道。
聽到這裡，我對集團房地產事業部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基本上明白了，那就是在地產領域也像是在前不久的零售業一樣，重興集團是擺明了要致創世紀於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