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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 能量之源 第380章 你已經誤入鏡中世界 文 / 飛天

    第380章你已經誤入鏡中世界

    字面意思非常易懂,說的是「有人錯誤地進入鏡子裡的世界」,但要看這個「你」是指誰。在此之前,司徒求是、雷傲白、虯髯客,包括我和蘇倫,都曾進入鏡子裡的世界,那麼「誤入」又指的是什麼?

    「這些字,是楊天大俠寫給我的,用『大力金剛指』劃在石壁上面。像他那種驚天動地的大英雄,每一個字都必定是別具深意的。楊風,告訴我,這些到底說明了什麼?」

    阿爾法說完,唐心急著補充:「兩位別誤會,這些字是我從石壁上抄寫下來的,寫得不好,怕是玷污了楊天大俠的大筆名句。」

    字如其人,這些纖麗的小字,才最能體現處唐心的與眾不同。

    蘇倫立即解釋:「阿爾法先生,楊天大俠的意思,當然是說,你曾經錯誤地進入了一面鏡子裡,或許就是說,當你不經意地站在鏡子前時,恰好發生了某種特殊事件,導致了你與鏡中世界融為一體。」

    她的解釋足夠清楚了,要我來說的話,與此大同小異。

    阿爾法與唐心對望了一眼,臉上同時出現了苦笑。

    蘇倫一怔:「兩位有什麼話直接說吧,不要打啞謎。只要我們能夠解釋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在某些時候,她比我想得更深、更遠、更有預見性,當然也更有耐性。

    阿爾法再次探手入懷,取出了一個金色的瓶子:「長夜漫漫,無歌也就罷了,豈能無酒?」那是一個通體由黃金鑄成的酒瓶,正面刻著「驪山」兩個古篆小字。

    「這是秦代古酒,你敢不敢喝?」他的聲音雖然生硬,但我確信他沒有惡意,而是生性使然。

    「當然。」我以同樣的冷峻聲音回答他。

    蘇倫找來四隻高腳杯,他拔開瓶口上的黃金塞子,斟滿四杯酒,一股如同秋日甘泉般的甜香頓時瀰漫了整個房間,果然是味道絕佳的好酒。

    「這種酒,經過了九十九道滴瀝、蒸制過程,是專門供給皇帝引用的。如果從人膽敢覬覦,看一眼者剜眼,嘗一滴者拔舌,不過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現在,它只送給我的朋友喝,在你們之前,是楊天大俠;在他之前,則前無古人——風,敬你。」他親自替我端酒,然後兩隻酒杯「叮」的一聲撞在一起。

    一杯酒入喉,我立刻覺得一股異香從五臟六腑間飄然而生,忍不住大聲讚歎:「好酒。」

    酒是好酒,阿爾法的故事也是下酒的佳餚,甚至掩蓋住了古酒的精彩。

    「我來自地球,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而且我是地球航天系統裡最優秀的宇航員之一,主要負責地球的空間防衛工作。最後一次離開地球是地球西元歷的二零零七年,接受的任務則是炸毀某個空間小行星,以免它在未來的某一時刻爆炸,過量的隕石流會對地球產生難以估計的威脅。炸毀可能危及地球的小行星、超大隕石、甚至某些實質性黑洞,已經是我所執行的任務中最簡單的一種。」

    「請大家原諒,我在某些時候撒過的一些謊。事情是這樣的,當飛行器離開地球時,我並沒有按照工作流程的規定讓自己進入休眠狀態,而是一直清醒地躺著,等到飛船行駛到宇宙『大十字交匯點』之後,擅自改變了飛行目標。原先的航程是繞過交匯點,一直向冥王星、海王星之間的連線中心點飛去,直到銀河系的邊際。現在,我要去的地方,是水藍的家鄉。她曾向我說出過自己的飛行器出發點的宇宙坐標,所以我來了,想要找到她。當然,水藍曾說過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比如『她也來自地球』之類的。」

    「我來了,果然到達了水藍說過的『地球』,事實上,我的航天器坐標最終定格的位置千真萬確是水藍說過的那個地方,但飛船因為某種動力故障墜毀了。二位,我無法相信自己進入的是『地球』,正如水藍無法相信我居住的星球也叫『地球』一樣。在這兩個不同宇宙坐標的星球上,所有的風景地貌、人物言行完全一致,只是唯一的一點區別,我的眼睛是方的,而你們所有地球人的眼睛卻是圓的。」

    「我找不到水藍,或許她在我的幫助下離開我們的星球後,根本就沒有回來,而是繼續迷失在宇宙之中。我很想修好飛船,重回宇宙之中,把這裡經歷過的一些事當作好玩的遊戲而已。所以,我開始在地球表面搜索,查找可能存在的製造飛行器的材質。結果,我發現了火星人的飛船,只要加以改造,將是最理想的航天器。」

    「其實在剛剛困住火星人時,我是完全有能力消滅它的,但我存有私心,總想從它體內得到更多的能量。直到最後驚懼地發現,在我吸取他的能量的同時,思想也被他所同化,漸漸混淆了自己的是非概念,開始變得暴戾狂躁,濫殺無辜。所以,我不再與他進行能量上的交換,到這時才發現,我自身的能量退化得僅剩一成,既無法消滅他,也不能操控他所擁有的飛船。」

    「楊天大俠出現的時候,我正計劃從晶石坑裡獲取能量。在我的探測結果中,晶石坑下面極深處,藏著一支奇怪的輻射棒,那是本地之所以產生如此多晶石的主要原因。我們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並且救過一個相當聰明的地球人,楊天大俠把他稱為『捕王歸洛』。在他身上,我能找到很多可以自由吸收的能量,這個大好機會怎麼能錯過?但楊天大俠阻止了我,通過這件事,我終於明白,他畢竟是地球人中的一員,心裡始終會偏向於地球人,永不可能為了我的利益而犧牲他們。」

    「這一次不愉快之後,他就選擇了離開,臨走時贈給我這句話。我思考過很久了,卻始終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現在,幻像魔死了,所有被他的思想所控,散失在五角星芒大陣裡的毒蟲們也都墜入深淵『自殺』。當然,最先被他控制,並且成為我們兩個之間互相打擊借用工具的唐清也死了,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全力吸取輻射棒上的能量,直到重新具備能量——」

    那是一個極其漫長的故事,即使阿爾法只斷章取義地粗略描述著,也耗費了近兩個小時。

    「一個精彩之極的故事,為故事幹杯!」我舉起酒杯。

    另外的兩名女觀眾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唐心的目光一直落在阿爾法身上,充滿了掩抑不住的甜蜜。

    「這不是故事,而是事實。」阿爾法寂寥地長歎著,向我舉起酒杯,「我是一個沒有根的人,在這個所謂的『地球』上,永遠找不到歸宿。」

    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鐘,恰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落地玻璃窗上忽然飄落了斜飛的雨絲,這是二零零七年的第一場春雨,帶著令人心夢猛醒的巨大力量。蘇倫走向窗前,「嘩」的一聲拉開窗子,讓雨絲透過紗窗直飛進來。

    「春天來了,二零零七年的春天。」她欣喜地叫著。

    春天,總是能給人以振奮激昂的力量,點燃了房間裡的沉沉鬱悶。

    「有晶石,就總會有希望,不是嗎?暫且不管那句話的涵意了,至少現在已經多了一個人陪你。」我每次看到唐心,思想裡總會浮起那個曾經對她一往情深的名叫「老虎」的人。愛情不論古今未來,不分時間長短,只要有剎那間靈魂火花的碰撞,就一定會被迅速激發出來。

    「風先生,關於我的過去,有一點小小的補充。」唐心舉起手,溫和地向我微笑著。她的冷傲孤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加上這身泯然大眾的服飾,真的已經蛻變為一個大千世界裡的普通鄰家女孩兒。

    「請說。」如果她的記憶沒有消褪得那麼迅速的話,我很想聽聽關於水藍和北極冰山怪人的事。

    蘇倫端著酒杯立在窗前,沐浴斜風細雨,並沒有再回到壁爐前來,背對著我們。早春的風還帶著侵風蝕骨的寒意,我怕她著涼,取了一件外套幫她披好。

    她回頭微笑著:「謝謝。」

    剎那間的溫柔神采在她眼中、滿臉浮現著,比關寶鈴更加令人怦然心動。

    我在心底里長歎:「你是我今生唯一需要扶挽呵護的人,我怎麼能再讓你受傷害?」但那是只是默然的心語,我拍拍她的肩,然後重新回到壁爐前面。

    「我的過去,是從楚漢之爭裡那悍然的一劍開始的。在霸王劍下,我死了,但卻是倒在阿爾法懷裡,因為他在千軍萬馬之中第一個找到我,然後帶我回到地下的阿房宮裡。那時候,他日夜守在晶石坑旁邊,僅有的時間會去『封印之門』外面吸取幻像魔的能量,結果有一天,我從那金蛋裡離開了。我不知道去哪裡,因為山外的世界完全變了,人物、聲音、地貌、建築都不是過去的樣子。迷迷糊糊之中,我向東南方向走,總覺得那裡才是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後來,我在一座荒山野嶺裡暈倒,被唐君石救走。那時我失去了記憶,直到第二次生命甦醒,一下子記起了那道燦爛的劍光,也記起了自己的死亡。在過去,虞姬死了,才有虞白帆的重生;在現在,虞白帆死了,才有唐心的重生,但無論重生多少次,我腦子裡的記憶體總是同一個。當隕石襲擊蜀中唐門後山時,我的記憶裡添加進了新的東西,包括水藍、阿爾法、冰山怪人的出現等等等等,那些不是我親自經歷過的,而是隕石採集到了某些人的腦電波後,又干擾了我的腦電波所致。」

    「現在,我已經不在意自己是誰,最關鍵的,我回來了,回到阿房宮的現在,這就是最重要的。」

    看得出,唐心要想理順這些時間錯亂的片斷,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現在,她只能敘述,而不知道這些浮光掠影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那麼,兩位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楊天大俠去了哪裡?」蘇倫轉身,靠在玻璃窗上,淡淡地問。

    她雖然默不作聲,卻一直緊緊抓住事件的核心,我們之所以鍥而不捨地尋找、搜索,最遠大的目標就是大哥的下落。既然阿爾法和唐心都見過他,應該能得出某個結論才對。

    沒想到,阿爾法也大聲反問:「對,我想到過,但我恰恰是拿這個問題來問你們。一個是楊天大俠的親弟弟,一個是他好友的親妹妹,他去了哪裡,你們該最清楚才對,不是嗎?」

    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揚著手,險些將墨鏡摘下來。

    「最後見過他的是你——」我冷靜地提醒他,並且按住他的肩膀,免得他聲音太高,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阿爾法頹然長歎:「對,是我。可是,他進入了我費盡心血設置的『封印之門』,然後不知所蹤。現在,阿房宮的一切秘密全都揭開,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線索,難道說,他借用了『亞洲齒輪』的力量,突然消失在宇宙之中了?」

    其實,有一個問題早就該向他提出來:「大爆炸發生後,『亞洲齒輪』怎麼樣了?」

    八天之內,我和蘇倫一直留意各種報紙和電視新聞,除了全球飛機失事的頻率正在加大之外,似乎沒有什麼更為驚人的異常事件發生。如冠南五郎所說,「亞洲齒輪」停轉,將會直接導致全球動力匱乏,走向毀滅的邊緣。今天看來,這一點並沒有應驗。

    阿爾法勉強打起精神:「還好,突如其來的冰封現象,抵消了『大殺器』的破壞力,並且震碎了『亞洲齒輪』上凝結的冰塊,令那些停轉的部分重新開始發揮作用。如果說,只有『宇宙的最強音』才能使它重新恢復正常的話,毫無疑問,『大殺器』的爆炸聲將是地球上有史以來無與倫比的最強音。」

    我和蘇倫愕然地面面相覷,沒料到事件發展到最後,冠南五郎引爆「大殺器」這一『自殺』式舉動,正好變成了拯救地球的最佳方法。

    阿爾法在我們這裡找不到答案,失望地站起來離開。

    他脫掉黃金鎧甲換上人類服裝之後,身上仍然帶著那種睥睨天下的領袖氣質,只是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一統天下的暴君,也不需要萬里長城、東巡泰山了。

    「風,我到這裡來的最後一件事是要告誡你,二零零七年的『大七數』劫難就要發生了。從天而降的恐怖大王受到禁錮,但卻並沒有徹底消亡。接下來,它會借助新的力量,劈開地面,重新飛向天空,接引它的同類們降臨地球。這一次,我能從『大殺器』的爆炸中救你們出來,到那時候,才是真正「恐怖大王」降臨地球,沒有人能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如果需要,阿房宮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著。記著,如果將來有可能找到楊天大俠,請代我問他一聲,到底什麼是『誤入鏡中世界』?」

    唐心打開門,他們很快就並肩消失在走廊裡了,連一聲「再見」都沒留下。

    從此之後,這兩個人或許將永遠留在大山深處,成為絕世而居的隱士。那麼,唐心是否已經最終打破了宿命?不是為阿爾法而死,而是為了他好好活著,每一天都活得更快樂。

    蘇倫拿起兩人留下的那只黃金酒瓶,努力地打起精神開玩笑:「風哥哥,這麼好的古董酒瓶,拿到拍賣會上去,最少——」

    突然之間,我們從阿爾法、唐心的故事裡又重新跌回現實中來,就算知道大哥楊天被深埋在大漠的千里黃沙之下,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我們都不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力士,能夠在一瞬間撕裂沙漠,把人救出來。

    「假如沒什麼近路好走的話,咱們也只能按部就班地來,先籌集首批資金,將工程鋪排開再說。風哥哥,我剛剛也在心裡估算了一個大概數字,第一期投資的話,只需兩千萬美元,不過卻是要現金。明天一早,我會通知埃及那邊著手準備,同時,要小蕭把她存在瑞士銀行裡的錢轉一部分過來,全部拿給鐵娜將軍。現在,我想打電話去酒店服務台,訂二十四小時內直飛開羅的機票——可以嗎?」

    她做了如此精心安排,調撥停當後,仍不忘記謙遜地徵求我的意見,比起從前近乎獨斷專行的幹練,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變。

    我點點頭,她立刻抓起電話,撥了服務台的內部號碼。只是,她還沒有說出自己的需要,聽筒裡傳來服務生甜潤清脆的聲音:「是二二零八號房間的蘇倫小姐和風先生嗎?您的朋友把十箱禮物寄存在這裡,要我們明天一早送到房間去,請問一下,大概幾點鐘方便送過去?」

    聽筒聲音很清晰,我突然一怔:「禮物?」

    蘇倫反應較快,立刻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什麼禮物?什麼樣的箱子?箱子重量多少?」

    從她的緊張程度來看,中東郵包炸彈事件已經給她留下了極深的烙印,並且一提及來歷不明的饋贈品,就馬上會如臨大敵。

    「是十隻普通的舊式籐箱,每隻約二十公斤左右。您的這兩位朋友說過,剛從您房間出來,要給您一點意外的驚喜。還有,他們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位是阿先生,另一位是心小姐——」服務生的回答簡潔明瞭。

    蘇倫與我對望了一眼,那必定是阿爾法與唐心留下的東西,但是他們何必如此故弄玄虛?

    我果斷地點點頭,蘇倫立即向著話題說:「請把東西送上來。」

    那是十隻四角鑲著螺鈿的古式箱子,通常只有在過去有錢人家的倉房裡才能看到,大約半米長、四十厘米寬、三十厘米高,每一隻都沉甸甸的。

    蘇倫付了小費後,打發所有服務生出去,然後謹慎地關門落鎖。

    所有的箱子並排放在壁爐前,閃著幽幽暗暗的古籐特有的油光。

    「風哥哥,阿爾法會送咱們什麼?會不會是——」蘇倫皺著眉,挖空心思都猜不出箱子裡放著什麼。

    第二座阿房宮的世界裡最多的是各種毒蟲,蘇倫所擔心的一定是這個,但我兩次掂量箱子,裡面裝的絕對不是活的東西,這一點是不會判斷錯誤的。所以,我放心地掀開箱子上的黃銅雕花搭扣,緩緩地揭開了第一隻籐箱的蓋子。

    一道五顏六色的光芒撲面而來,直射到房頂中央的水晶吊燈上,隨即映射出更多令人眼花繚亂的光。一瞬間,滿屋子都被突然照亮了,連壁爐裡的火光都失去了溫暖的顏色。

    箱子裡裝的是晶石,什麼顏色的都有,其中最耀眼的是粉色、最高貴的是黑色、最亮麗的是黃色、最詭譎的是紫色……蘇倫摒住呼吸,在箱子旁邊跪下來,伸手抓起一把晶石,從半空裡撒落下來,聽它們辟里啪啦地彼此碰撞著。

    「風哥哥,是晶石?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完美的晶石——」她的眼睛裡映著一道七彩的晶石之虹。

    我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無一例外全都是滿滿的晶石,十個箱子加起來,價值無法估計,也許能買下一個甚至幾個國家。

    晶石一直是珠寶行業裡的寵兒,在歐洲最受追捧,相信這些東西拍賣後的所得,即使在埃及神秘裡重新豎起十座胡夫金字塔都足夠了。這一次,不必任何人投資,我們就能輕易完成自己的發掘計劃。

    其實,我和蘇倫都不是對金錢充滿貪婪的人,但在極度需要大筆資金的情況下拿到這些東西,簡直是喜從天降,無法自抑,對阿爾法和唐心充滿了難言的感激。

    「明天,我們就回開羅去,風哥哥,咱們很快就能找到楊天大俠,讓這件事畫上圓滿的句號。」蘇倫再次拿起電話,訂了明早飛往開羅的機票。關於晶石的運輸問題,她自然會托人打通關節,這一點無須我再次擔心。

    我在壁爐裡填滿了木柴,看著一道道火舌愉快地翻捲著,陡然覺得從北海道一路行來的路程走得那麼艱辛。

    「假如一切都是為找到大哥,一切都是為了磨礪自己,然後得到最大的回報——那麼,我願意承受所有的一切。大哥,你再耐心地等待一段,我馬上就會回來救你。我們兄弟,很快就能見面,然後聯手闖蕩天下。」

    我對著五光十色的晶石發誓,蘇倫卻已經靠在沙發上,甜甜地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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