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六章 心痛 文 / 裂肺亮哥
. 聽著米勒大義凜然的話，渣哥忍不住笑了起來：「中美聯手抗日，聽著好新鮮啊，好像回到了抗日戰爭時期。不好意思，貌似現在美日是聯盟，中國反而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吧。」
米勒搖了搖頭：「那是國家的戰略，我們調查組名義上掛靠在國家名下，只是為了減少一些事務性的問題上政府給予的阻力和麻煩。實質上，我們並沒有拿國家的一分錢經費，完全靠自己展，所以對於國家的總體戰略，不需要每一樣都亦步亦趨。閃組的展太迅了，威脅到了這個領域的國際均勢，對它的打擊勢在必行。而眼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林小渣想了想，道：「那麼，回答我一個問題先，閃組為什麼會來到煙雲，並且不惜血本的支持一個當地的黑社會組織？
米勒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實質，呆了半晌，苦笑著說：「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目前我的情報小組還不能確定，但我確信他們絕對不會是為了外星人而來。」
「不惜放棄對拉拉的追捕，其實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吧。」林小渣淡淡地說：「想用民族感情來利用我幫你對付日本人，幫你拿到想要的東西，還要欠下你一個人情，米勒，朋友之間，是應該這樣算計的麼？」
米勒的臉一下子綠了，他佯怒道：「小渣，我正是為了友情才放棄了對外星人的追捕，你知不知道在這項研究上我們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我大概有一個小組的精銳被外星人給做掉了，他們每一個都價值上百萬。為了你我不惜放棄如此重要的一個任務，還給你雙鷹盟提供一個走向國際化的機會，我得到了了什麼呢？被你稱為算計，不被朋友信任，該死，我簡直無法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麼見鬼的事！」
「米勒！」林小渣點了顆煙，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繼續這樣子的話，我或許可以跟你合作，但我們將不再是朋友。」
很久以後，米勒頹然的攤開雙手：「我必須承認，雖然你小子有點神經病，但的確有幾分實力。沒錯，我就是想與你合作，拿到那樣東西，儘管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我想能夠值得閃組大隊人馬出動的，絕對不是普通的貨。小渣，這樣的東西放在你手上，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林小渣抽著煙，眼珠子定定的看著他，沉聲說道：「米勒，有一點你猜對了，對日本人，我向來是殺完了再去講道理，閃組把手伸到中國，伸到煙雲，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殺光他們，符合我們雙鷹盟的利益，我不會有異議。其次，那樣東西儘管不知道是什麼，但如果是屬於中國的歷史文化遺產，比如說古董之類，我是絕不會讓你們帶走的，這是身為一個中國人應該盡到的一份責任。」
「你以為閃組會為了一件古董而出動這麼多人？」米勒嘿笑著說：「一件價值過千萬的古董，閃組最多只會派出二到三人，現在閃組在煙雲的人手已經過百了，我一點也不懷疑一旦行動不利遇挫，他們還會繼續增兵，直到達成目標為止。」
「那不是我所關心的。閃組再強，來的人再多，我也一樣會讓他們在這片土地埋骨，並不是因為你的那些虛偽的話，僅僅因為侵略者，理應付出生命的代價，尤其是倭寇，既然踏上了中國的土地，就沒有生還的任何希望。」林小渣咬牙切齒的說著，從小到大，他都像每一個有骨氣的中國人一樣，深深痛恨著曾經給這個國家帶來無法彌補的傷害的低等民族，他無數次幻想著可以在那個猥瑣的國度大開殺戒，今天夢卻可以成真，他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這場殺戮。能夠血洗倭寇，就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其實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人，應該為了一種信仰而活著，尤其是在你擁有了足夠達成信仰的能力之時，更應該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殺戮倭寇，就是林小渣內心深處從來不曾變更過的信仰。什麼建交，和平，那些絢麗的外交辭令跟他這樣的小市民毫無關係，他只知道日本的黑幫踏上了中國的土地，企圖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理應舉起屠刀，將那些渣滓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任何一丁點的心軟，都是對於自己尊嚴的背叛，任何一丁點的軟弱和退縮，都是對整個人生的否定。除了用鮮血來捍衛，他沒有可能選擇別的出路，哪怕這不過是美國調查組借刀殺人的小伎倆。
不得不說，日本的黑幫是勝過中國黑幫的，這一點在山口組身上顯現無疑。至少，山口組不會為了金錢而出賣國家和人民的利益，他們可以為了避免毒品危害國人而毅然拒絕國際販毒組織開出的天價，他們也可以為了在外國被綁架的日本記者積極周旋營救，他們從不濫殺無辜。至於中國的黑幫，目光短淺，惟利是圖，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把中國的國寶瘋狂的賤賣到國外去，不遺餘力的讓國家文化經受一次又一次的慘痛打擊。這也是林天飛從來不願意正式加入黑社會的根本原因之一。
「我會和我爸提及此事，讓你的人做好準備。泡妞行動，正式擴大為屠倭寇滅二爺兼泡妞行動。追求唐非可以失敗，但倭寇，一個也不能少，米勒，你回去準備一下，這幾天兩邊見一見，擬出個章程，狠狠地幹上一票！」林小渣說的口沫橫飛，眼中流露出的狂熱使得猴子困惑不已。
「好，就這麼定了！」完成目標的米勒喜滋滋的說：「我可以和外星人再聊聊麼？」
林小渣冷冷地說：「你覺得可以敵得過她三拳兩腳的，就放膽過去聊吧。」
米勒低頭苦笑道：「你可不可命令她不要動手？大家都是朋友……」
林小渣怒氣衝天的吼道：「她和你是朋友麼？你殺了她的父母兄妹，四處派人追捕她，世界上有你這種殘忍狠毒的朋友麼？抱歉，我沒有資格，更沒有理由去命令她，猴子，送客！」
米勒按住要起身的猴子，搖著腦袋說：「說翻臉就翻臉，真他娘的夠勁，行，我回去準備下，你這邊溝通好了，通知我，一起干小日本一仗，走了。」
猴子目送米勒離開，剛想說點什麼，林小渣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鈔票，疲憊地說：「猴子，帶劉洋他們玩玩，最好不要惹事，不過如果出了事，打劉光北的電話，他手機號你該有的。快去吧。」
猴子點了點那一疊錢，竟有兩千多塊，狂喜道：「謝了啊，你慢慢纏綿，弟兄們，美酒，女人，想要的，跟著哥走！」
劉洋三人一陣歡呼，屁顛屁顛跟著猴子呼嘯著跑了。
林小渣等三人的身影在視線完全消失，緩緩轉過身來，蘇拉拉還在那裡跪著，臉上還殘留著驚恐和自責，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滑落在粉嫩的脖子上，淒然如同盛夏凋零的木槿花。
他呆呆的戰了片刻，猛然瘋般衝了過去，跪在地上緊緊抱住蘇拉拉，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能失去的人。他用顫抖的手指擦著她不斷滴落的淚珠，看著她的香肩輕輕地顫抖，伸出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對不起，拉拉，對不起。」說著，他陡然放聲大哭，像個心碎了的孩子一樣毫不壓抑的大聲哭泣，想著剛才對拉拉所做的一切，那當眾不可原諒的侮辱，他的心彷彿千百根銀針在扎一樣。
「哥哥，哥哥。」看到他哭泣蘇拉拉更加慌亂，拍打著他的背部，泣不成聲地說：「都是拉拉不好，求求哥哥不要哭了，拉拉以後不敢了，哥哥要怎麼懲罰拉拉都可以，就是不要難過，看到哥哥的眼淚，拉拉的心好像被人撕裂了一樣，求求你，不要再哭了。」說到後來，兩腳一蹬，跟林小渣兩個抱頭痛哭，聲音響得連一千米外賣報紙的哥們都在探頭探腦的到處張望。
「拉拉。」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太陽已經悄然落山了，林小渣忽然擺正了蘇拉拉的腦袋，以從來沒有過的認真態度說道：「拉拉，我誓，永遠不會再這樣對你，我要讓你在地球上快快樂樂的在地球上生活，如違此言，有如此臂！」說罷，右手一記手刀，狠狠的劈向左臂，他現在的力道已經不是尋常人類可以達到的了，一擊之下，就算是鋼管也要被砸彎，何況是他並不怎麼強壯的血肉之軀。眼看這條手臂就要骨折，三五個月不能動彈，蘇拉拉的白嫩小手以閃電般的度抓住他的手，柔聲道：「哥哥，你不要傷害自己，拉拉在這個星球上，只有哥哥一個親人而已，哥哥幸福的話，拉拉也會快樂。哥哥如果受到傷害，拉拉會比哥哥更痛。」
林小渣凝視著她如花美眸，不由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