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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宙極命世(新書求支持求推薦) 文 / 開荒

    宗守嘿然一笑,目中一絲冷厲之色微閃。

    還未曾生的事情,也不好與尹陽初雪二人說起。反正那個地方,去上一次也無所謂。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丹靈山之行,即便不會有什麼危險,卻也絕不會是平靜無波。

    再看雲空中,隱隱可見那只鷂鷹,仍舊盤旋在雲層之中,在高空跟隨。

    可惜此刻,他手中無有合手的弓箭。肉身之力,也略有不足。否則這個距離,只需一箭,便可將之射下。六神御刀術中,大部分的秘訣,都可運用至其他暗器,這弓道自然也在其內。

    素初雪望見宗守的動作,也把頭探出窗外,眺目看向了雲空道:「這幾天尹叔已經想盡了辦法,想把那頭鷹打下來。不過幾次三番,都被它逃脫。應該是另有靈師操縱,而且距離已經不遠。不過這裡已經是蘇甸山脈,那些人多半不敢動手——」

    那凌雲宗的駐地雖是在丹靈山,不過其勢力範圍,卻包括了整個蘇甸山脈,以及外面的龍澤原。甚至向外,衍展到整個東臨雲6諸國諸城。

    此地雖見不到凌雲宗的人,卻絕不能懷疑此宗,對附近地域的掌控能力。

    自荒古之下的這一萬年裡,已經有無數的前例,可以作為前車之鑒。特別是此刻,天地間雲霧將散,無數欲拜入丹靈山門下的年輕英才,匯聚山腳之時。更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去冒險挑戰凌雲宗的威嚴。

    只淡淡看了那頭鷹一眼,宗守便沒怎麼在意。轉而又被初雪肌膚上一條條的紅痕吸引。

    心中微動,宗守握住了初雪的手,然後輕輕吻著手臂上那些紅痕道:「這裡還痛麼?」

    初雪頓時是慌亂到不知所措,用力抽了抽,又掙之不開。只能是雙頰暈紅的搖了搖頭,聲弱游絲道:「不痛的!少主。其實以前更重的傷也有過,初雪一樣沒事。師傅他總說雪兒像雜草,無論怎麼砍,都能再長出來。再說我這些傷,也比不上少主——」

    雜草?

    宗守微微一怔,看了看初雪那絕美的面孔,不禁暗暗好笑。也不知這雪兒的師傅,是何來歷,倒是令人有些興趣。

    又覺心中惻然,聽初雪的言語,這三年時間,只怕也受了不少的苦楚,至少受傷,是家常便飯。

    而這一次,他若沒佔據這宗守的身體。只怕三天之前,就已遭不測。

    而這個貓耳女孩,還只年僅十三而已,命運之殘酷,不遜之前的宗守分毫。

    暗暗感歎了一聲,宗守胸內,也升起了一絲憐惜之意,

    「我是男子,泥做的人。怎麼可能與女孩比?以後痛就不用忍著。對了,你是我侍女,以後也沒人能傷你分毫!」

    又吻了吻那紅痕,只覺是膚若凝脂,細滑如鍛。宗守忍不住,又舔了舔,這口感也是絕佳。

    素初雪卻立時有如觸電,真氣驀地爆,總算把手強行掙開,然後整個人急若奔雷的,向車身之外穿空而去。

    宗守也沒去阻攔,端坐在軟榻上,淡淡笑道:「雪兒,別忘了這兩天就是藥浴之期。那些藥材,你準備好了沒有?」

    車廂之外,頓時是一聲『匡啷』重響,彷彿重物落地。宗守再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快意之極。

    當笑聲過後,宗守面上,便恢復了冷凝,開始檢查全身狀況。

    情況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些,最後射出的那一刀,固然是將他全身的氣力與精氣神,全數抽空,卻也免了脈輪之內,真氣衝突之厄。也難怪自己,不足三日便可醒來。

    只是他此刻情形,依舊難以樂觀。宗守現自己,完全陷入了一個怪圈。

    日後修為越是精進,身體素質,越是強橫。自身兩種血脈間的衝突,就會更為加劇。

    若繼續習武,修煉下去。估計還未等他破開身輪,自身便要因內傷之故身死。

    除非有一種更為強橫的力量,能夠抑制二者,又或居中調和。

    「這麼說來,也只有選擇靈武雙修之道一途可走。只是這靈師之法……看來是要尋個機會,鑄造魂海——」

    低聲呢喃著,宗守的眉頭,漸漸皺起。

    前世在遊戲中,他也另建過幾個人物,修習靈法。不過在這上面,用的時間太少,成就也不如人意。

    只有符菉陣道之學,還算過得去,勉強可入宗師一級。

    畢竟光是一門武修之道,就浩瀚博大,深不可測,難以窮究根底本源。他前世哪裡還有心思,去修煉什麼靈術念法?

    只是如今,卻是再沒得選擇。

    可惜當初爭奪到手的那本《宙極命世書》,自己甚至都沒有時間去觀看,便已到了一萬年前。

    這宇宙二書,乃是四方百萬世界中,最頂尖的靈師修行秘典之一。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宇書載空間之道,宙書錄時間之法。

    即便這本消失已久的奇書,神皇遊戲不可能真正收錄。其中也多半記載有大致的原理,以及後世無數強者,對這本頂級靈法秘典的推斷。

    若能觀睹,對他的靈法修行,必定助益巨大。

    歎了口氣,宗守又將那松紋風劍取在手中。此劍質量極好,之前連誅四人,又經歷吞天元化**的衝擊腐蝕,卻仍舊堅韌如故,寒光凜凜。

    屈指輕彈,確認劍身之內,並無暗傷。宗守便強忍體內的痛楚,踩著簡單明快的步伐,開始練劍。

    休閒的時光已過,如今已到了努力之時。

    此刻宗瑜雖死,卻仍舊危機未解。何況此人,他也從未放在眼裡。真正令他重視的,是那下任妖王,將他斬之後,懸屍數月的那一位——

    丹靈山之行,只怕更少不得一場苦戰。

    故此在他看來,哪怕是一丁點時光的浪費,也是無法容忍。

    而這次只練了片刻,宗守便已覺不同。以前操縱這具身體,總有些不暢之感,彷彿是神魂與這具**之間,隔著一層薄膜。可當融合那十三年的記憶之後,這現象彷彿已徹底消失。

    此刻練劍,無不隨心如意,步伐與手中之劍,也更是精準。

    三日之前那一戰,也是如此。若不是他已能自如控制自己的身體,絕不可能乾淨利落,將那幾人斬殺,也未必能射出那最後一刀。

    「這宗守雖無法習武,不過這基礎,卻著實練得不錯——」

    因無法開闢輪脈之故,在他之前的那一位,只能日復一日,練習這基本武技,紮實無比。

    即便是時隔三年,未曾怎麼練習。此刻再撿起來,也極其容易。即便有些地方,有謬誤之處,不甚滿意,也需稍加修改便可。

    而宗守的武學之道,無論前生後世,最看重的就是基礎。

    只有根基穩固,才能建萬丈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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