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天狐考驗 文 / 第七重奏01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天狐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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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考驗的內容是什麼，不過聽起來，可真夠嗆。」
假笑王子克裡斯微笑著在一旁插話道，跟狐人族做了幾萬年的鄰居，大概，他比大多數狐人更加瞭解一些狐人內部的事情。
「是呀，每一代天狐考驗的內容，都會根據實力而有所變化，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麼，不過困難肯定是會有的。」
雖然瑪瑪加用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描繪著那個什麼考驗，不過，從她和克裡斯的對話中，我們卻感受到了一股彷彿被山壓著的沉凝氣氛。
這個考驗肯定不簡單，不，應該說，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恕我冒昧問一句，這個天狐考驗，究竟是什麼東西，露西亞不明明已經是天狐了嗎？為什麼還要接受考驗？有什麼用？」
見兩人的對話，我再也忍不住。
「原來凡長老還不知道呀，抱歉抱歉，說了一大堆讓你困惑的話。」
「不，應該說抱歉的是我……」
我心虛的撇了露西亞一眼，果然，這只聰明的小狐狸已經察覺到了，正用一雙美目怒瞪著我。
疏忽，這是自己的疏忽呀，聽瑪瑪加的口氣，阿卡拉或是凱恩，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她是覺得，這兩個人應該將天狐考驗告訴了我，或者最低限度，處於關心露西亞，我應該去問了才對，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我知道這件事。
而事實上，自從羅格營地回來，因為一大堆這樣那樣的事情，我居然沒去好好考慮小狐狸所接受的什麼考驗，會不會很困難，甚至有性命之憂，而忽略了和阿卡拉凱恩打聽一番。
嗚，先不說惹怒了小狐狸，在瑪瑪加心目中的印象分估計也大打折扣了，本來就不大贊成我和小狐狸在一起的她，雖然還是面帶笑容，心裡卻已經說不定正琢磨著——絕對不能將我家的露西亞，交給這種對她絲毫不放在心上的負心男人。
「也不是不能理解凡長老的難處，畢竟，估計大家也都知道了，凡長老可是在第二世界的群魔堡壘，和世界之力級別的敵人戰鬥，身負重傷回來，又要為這場浩大的神誕日而辛苦奔走，我在一旁看了，都覺得凡長老太勉強自己了呢。」
這時候，假笑王子克裡斯在一旁打圓場了，出來，本來有些凝固的氣氛頓時消散，甚至小狐狸的目光，也從原本的幽怨委屈，變成了濃濃擔憂。
聽了克裡斯的話，我頓時淚流滿面，那叫一個感動呀，沒想到最後為我站出來說話的，既然會是這假笑王子，既然如此，以後我也得在安亞面前，多多為他美言幾句才行。
「瞧我這個老糊塗，克裡斯不說，我還真忘記了。」
瑪瑪加醒悟過來，一拍腦袋，露出的萬分歉意，瞧她現在翻然悔過的樣子，不難想像，剛才她表面上不說，心裡果然應該是產生了什麼重大的誤會。
幸好克裡斯解釋的及時呀，不然我和小狐狸，恐怕又會是好事多磨了。
「凡長老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回過神，瑪瑪加正在一臉凝重的等待著我的回答。
身後的小狐狸，雖然雙手抱胸，側著身子，做出一副與我何關的傲嬌態度，但是屁股後面那條不斷高頻率大幅度搖擺著的狐狸尾巴，卻已經完全出賣了她的心情。
當然，再之後的那些狐人戰士，也是滿臉關切，不過，他們應該是期望在期待我說出這樣的話：身體雖然已經無恙，但是身為男人的……抱歉，瑪瑪加大長老，我已經配不上露西亞了。
可真會想呢，這幫混蛋，我可是還打算和維拉絲她們一起，生下一大窩的女兒，然後將她們養育成有著各種各樣美好屬性的美少女呀混蛋！！
「咳咳，多謝瑪瑪加大長老的關心，我的身體現在已無大礙，估計再過一陣子就能完全恢復體力了。」
對面的狐人戰士失望ing。
「不過，聽說就在前幾天，凡老大和西雅圖克大人戰了一場，而且輸了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復活的馬拉格比，忍不住傳播他的小道消息。
「什……什麼？！」
我心裡一驚，差點就要上前幾步，掐著馬拉格比的脖子將他吊起來，厲聲喝道：說，是誰派你來的，sos團，還是sss團？！！
這是多麼凶殘的，竟然連種消息都打聽到了。
前幾天的事情，起初是為了讓小雪它們晉陞，所以特地選了隔著一座麥哈拉斯山脈的黑暗森林進行試驗，營地這邊的人，應該輕易感受不到才對。
再然後就是和西雅圖克那場戰鬥，旁觀者也不過是卡洛斯和莎爾娜姐姐，雖然沒有吩咐保密，不過這三個人，絕對不是喜歡八卦的人，就連看起來嫌疑最大的西雅圖克，其實，他本身也並不喜歡八卦，加上那副凶狠猙獰，能讓小孩子止哭的尊容，在整個羅格營地，除了我們幾個以外，應該沒有人願意，或者說敢和他搭話。
嗯，唯一的洩密者只有……
想都不用想，就是老酒鬼這混蛋吧！！我怒然掀桌。
乍一看，老酒鬼和這件事根本搭不上邊，但是，若是說當天晚上，營地裡還有誰能隔著高聳入雲的麥哈拉斯山脈，感受到些微黑暗森林傳來的動靜，也只有她這個營地第一強者的嫌疑最大了。
再假設她真的感受到了動靜，那麼很容易就能猜想出來，能夠鬧出那麼大動靜的，只有我們幾個人，再然後，她只要稍微和她的兩個學生，卡洛斯和西雅圖克打聽一下（莎爾娜姐姐是不可能的），也不是什麼保密的事情，兩個人絕對不會隱瞞什麼，甚至會主動說出來，和自己的老師一起探討模擬世界之力的可能性。
最後，老酒鬼興沖沖的將消息賣給酒館，換了酒喝，就是那麼簡單。
殺了這傢伙！！
想通一切關節點之後，我的心情，微妙處於一種偵破案件之後的成就感，和被「賣掉」的憤怒的複雜之中。
「既然有這回事？」
聽了馬拉格比的話，除了我一臉複雜以外，其他人都紛紛震驚。
從三年前的比武大會以後，實力上，我已經逐漸超越了卡洛斯和西雅圖克，甚至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畢竟我們三個經常在訓練場裡對戰），所以乍一聽這個消息，到還真將這些人嚇了一大跳。
「你這個壞蛋就是喜歡逞強，真的沒問題嗎？」
聽到這裡，那只故作不在乎的小狐狸忍不住了，一溜煙的湊上來，兩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在我身上身下不斷捏著，滿臉的擔憂和害怕，加上手上的動作，很容易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我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碎了。
「沒事，你看，我真的沒事。」
心裡醞釀著一股感動，激動，我輕輕抓住小狐狸的小手，另外一隻手大掄胳膊，以示身體無恙。
「真的？」
「真的！」
「不騙我？」
「千真萬確！」
「沒有在逞強？」
「逞強的是小狗！」
旁人聽著這些看似毫無意義的對話，心裡都不禁為語句之中透露出來的濃濃情意，而滋生強烈的感動和羨慕，瑪瑪加更是心裡歎息，此情此景，如何讓她忍心去阻撓這一對互相深愛的男女。
嗅嗅~~嗅嗅嗅~~~
最後，小狐狸乾脆將嬌俏的鼻子湊上來，在我身上一陣聳動。
喂喂，我說，我就真的那麼沒有信用嗎？說到這個份上還不能相信我，而且，雖說狐狸的鼻子很敏銳沒錯，但是這種事情，真的能靠聞，聞出來嗎？還是說狐性難改，想不通的事情，總是下意識的想依靠最靈敏的鼻子去解決？
我又好氣又好笑，心中柔情一片，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大手，在小狐狸的腦袋上，她那兩隻柔軟的狐耳上，嗦嗦的輕柔撫摸起來。
謝謝，小狐狸，你的情意，我已經受到了，還有，抱歉，這段時間疏忽了對你的關心，無論克裡斯解釋的再好聽，疏忽就是疏忽，我不打算逃避責任，一定，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嘶~~~~」
慢慢的，小狐狸由一臉狐疑的輕嗅，動作呆滯下來，然後便在露出很滿足，很舒服的神情，輕輕蹭著我的大手。
大約足足過了五六秒鐘，突然一驚，她終於回過神來，滿臉通紅的拍掉了腦袋上舒服輕撫著的大手。
「別……別誤會，本天狐只是擔心……只是擔心你這個壞蛋受傷的話，會給聯盟拖後腿而已！！」
仰頭抱胸，這只傲嬌滿載的小狐狸重重將臉一撇，將不斷搖晃著的尾巴對著我，故作不屑的說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
心裡溫暖一笑，我隨聲附和起來。
「不過，露西亞說的卻是沒錯，凡長老，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呀，不能太過勉強自己，因小失大，因為你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冒險者聯盟的救世主了。」
聽了瑪瑪加的話，我頓時一愣，然後下意識的環顧一眼四周。
從瑪瑪加，露西亞，克裡斯，白狼，馬拉格比，庫克，還有，就連那些充滿敵意的狐人族戰士上，我從他們注視著自己的眼睛裡，都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光芒。
那是十分的沉重，卻充滿了信任，尊敬和溫暖的目光。
低下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重新抬起，勇敢的迎向眾人目光。
「我知道了，瑪瑪加大長老，放心吧，我不會勉強自己的。」
「那就好，呵呵~~~」瑪瑪加輕微點著頭，面露笑意。
「壞蛋……」
一隻柔滑的小手，輕輕鑽入了手心握著，回過頭，小狐狸正用關心的目光望過來。
這裡所有人當中，有著靈魂聯鎖的她，無疑是最瞭解我的人，深知我對做所謂的英雄或是救世主，一分錢的興趣都沒有，最大的夢想乃是幸福的混吃等死。
「沒事，放心吧。」
反手將小狐狸的小手，緊緊握住，彼此相連的靈魂，就如同彼此觸摸著對方的心臟一般，傳達著最真實的，無法掩飾的感情。
雖然不感興趣，但是，只要是為了守護你們，別說英雄，救世主，就是惡魔也沒關係，我什麼都願意做。
噗噗~~~
小狐狸臉紅耳赤的低下頭去，手中裡的那隻小手，傳遞著越發炙熱的溫度。
哼哼，果然是只害羞的小狐狸呢，雖然媚骨天生，外表看上去，整一個魅惑人間，讓男人**蝕骨的的狐媚妖女，但內心卻純情的像雪一樣，想當初在狐人族的時候，就連交往是什麼都……
我都聽到了哦！！
突然，從靈魂之中，響起了小狐狸帶著無限嬌羞之意的惡狠狠聲音。
糟……糟糕，剛剛情不自禁的開啟了靈魂連接，一時忘記斷開了，連帶最後的想法也被小狐狸感應了去。
我連忙一個中斷，眼巴巴的望向小狐狸，正好她的目光也對了過來，紅撲撲的臉蛋上，展顏一笑，兩隻小虎牙頓時鋒芒畢露。
壞蛋，竟敢在心裡這樣想本天狐，你死定了！
嗚嗚~~~，才剛剛打擾了莎爾娜姐姐，現在又讓小狐狸給惦記上了，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等等，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大腦滴答滴答響了幾次，叮的一聲，我一拍掌心，記起來了。
「對了，你們還沒有和我說說，那個天狐考驗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大家一愣，這才想起兜了一個大圈子，原來的問題卻還未解釋清楚，不由的笑了起來。
「是這樣的，凡長老，雖然露西亞從一出生開始，就有著天狐的血統，但是這個血統，在接受天狐考驗之前，所帶來的能力卻是有限。」
瑪瑪加笑著開始為我解釋。
「能力有限嗎？」
我回過頭，緊緊盯著小狐狸。
我可不覺得是這樣。
按照瑪瑪加的說法，即使是接受天狐考驗之前的小狐狸，如果三尾全開的話，這個世上，恐怕已經沒有多少個人，哪怕是連女人，能夠抵抗得了她的天狐之魅。
如果三魔神四魔王這些傢伙，都是好色男人之流，那麼僅僅是這隻小狐狸，就能施展貂蟬之計，讓它們窩裡鬥成一團，地獄勢力不攻自破。
女人，在某種環境下，往往是一種超越核威力的存在，這一點，已有無數的史書證明，所以，我一向覺得，天狐的實力反而是其次，最重要的魅力，如果能運用好這股魅力，就算是世界之力級的敵人又如何？
當然，這只是站在上帝角度的考慮，感情上，我可絕對不會讓她去這樣做，這只俏狐狸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誰也別想利用她的天狐之魅去做什麼，哪怕是打著正義和救世的旗號。
「天狐考驗很難嗎？究竟都是一些什麼考驗？」
想起瑪瑪加剛才的話，歷代天狐的考驗都不同，只有經歷過考驗的天狐自身才知道，我不由將目光，轉到小狐狸身上。
「這是……秘密，哼！！」
小狐狸撇過頭去，不鳥我，但是臉上一閃即逝的後怕，卻沒有瞞得過我的眼睛。
能讓這只驕傲的都快要把下巴仰上天去的小狐狸，露出後怕之色，那究竟是什麼樣的艱難考驗。
「會有性命之憂嗎？」我轉過頭，目光嚴肅的看著瑪瑪加。
「不成功，便成仁。」瑪瑪加猶豫著，最後，還是在小狐狸拚命阻止的目光中，緩緩吐出六個字。
「……」
露西亞剛想躡手躡腳的開溜，卻被我一把拉住小手。
「想去哪裡呢？」
我露齒一笑，帶上了隱隱怒氣。
「去……去哪裡……關你這個壞蛋什麼事？」露西亞的眼睛咕嚕嚕亂轉。
「為什麼不告訴我？」
深呼吸一口氣，我睜大眼睛瞪著她，直接問道。
「就算告訴了……有用嗎？難道你要阻止我？」
終於是回過頭，直面我的視線，小狐狸幽幽說道。
「……」
我還真說不清會不會這樣做，天狐考驗，這是小狐狸的選擇，同樣也是寄托了整個狐人族的希望，自己該以一廂私情去阻止嗎？
「但是，但是至少也要告訴我一聲。」
「你要和世界之力的敵人戰鬥，提前告訴了我嗎？」小狐狸的聲音拉高一分，目光含淚。
我頓時啞口。
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這種大男人主義的話，能說出口嗎？
「算了算了，大家都不是好好的嗎？凡長老，其實天狐考驗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危險，雖然困難，但是別忘記了，歷代天狐，包括露西亞，可都是天資聰穎之輩，雖然有些危險，但是絕對比不上你和世界之力級的敵人戰鬥來得大。」
瑪瑪加在一旁打圓場的說道，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靈了，但這番話好像明顯偏向小狐狸吧！
就在這時，手中拉著小狐狸突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反應過來的我連忙伸手摟住，一臉的驚訝和彷徨，緊緊摟著小狐狸，臉色蒼白，不知所措。
這時候，瑪瑪加拄著枴杖疾步走了過來，看了看懷裡小狐狸的臉色，鬆了一口氣。
「沒事，她這是疲勞過度。」
聽到瑪瑪加這句話，我整個人彷彿趟過了一次冰火地獄般，渾身突然大汗淋漓，兩腿一軟，差點癱了下去。
「為什麼會這樣？」
「還不是這小妮子，不聽話，才剛剛完成了天狐考驗，就嚷嚷著說作為狐人族代表，怎麼能等到遠程傳送站開通以後，和那些普通冒險者一起過來，我勸不住她，只能跟著一起趕了過來。」
說著，瑪瑪加無奈的搖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