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歡迎來到天子演唱會! 文 / 第七重奏01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歡迎來到天演唱會!
剛剛剛……剛才是怎麼回事?
摸著餘香殘留的嘴唇,我呆呆愣住,無法動彈。本書來自⑶ook.or
萊娜竟然……竟然吻了上來?
是錯覺。
不,不對,吳凡,別再自欺欺人了!!
那一定是--
萊娜擔心妹之力不夠,所以臨時給我補充一點。
嗯嗯,原來是這樣。
話說回來,妹之力是……?
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點設定什麼之類的東西,自從回到羅格營地,和萊娜見了一面之後開始。
突然間,海嘯般的歡呼,打斷了我的沉思。
回過頭,那燈火通明之處,無數張臉孔,正在閃爍著雀躍的光彩。
無論明天如何,至少這一刻,好好享受神誕日的快樂,一張張臉,似乎在這樣訴說著。
數十萬人,哪怕只有其中五分之一出呼聲,哪怕是並不響亮熱烈,加在一起,在這圓柱形的,宛如古羅馬鬥獸場一般結構的新羅格廣場裡迴盪,那也是如同靜謐中的一道霹靂巨響,如海嘯山崩,讓人聞之變色。
在這燈光閃爍,山呼海嘯中,歌神之魂開始熊熊燃燒起來,緊握手中的魔法擴音器,在這一瞬間,我忘記了一切,忘記了背後展開的一條大大橫簾,忘記了應該跟在身後的阿琉斯,甚至忘記了自己身在舞台,面對著數十萬觀眾。
在這種無我無他的境界中,心中湧現出來似火焰一般的激情咆哮,只想將哽在喉嚨的那歌,大聲唱出來。
……
我願踏上寂寞的旅程,踏上坎坷之路;隨身攜帶的行李,是我們共同夢過的那場夢;令我每每牽掛的你,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當新一天的晨光射入眼眸時,你卻已經不在我身邊。
一起玩鬧的日,彷彿能永遠持續;心知這是假象,心知這是幻想;我已不再悲傷,不在哀歎降生人世的不幸。
宴會已經散場,品味著寂寞的餘韻,我將踏上旅程。
我願踏上無盡的旅程;在這裡夢見的夢,名為幸福的夢,我會讓她實現;即使與你分開,即使相隔天涯海角;我都會繼續前進,迎接新一天的朝陽。
我願踏上無盡的旅程;在絕望欲死的時候,耳畔的聲音會告訴我,不要放棄生命;在坎坷路途中,在寂寞流淚時,心靈深處的柔柔暖意,從未斷過。
歲月流轉不息,漫漫時間長河;洗去往昔記憶,留給我一顆空空的心;閉上眼睛,彷彿能聽見一陣笑聲,聲音陌生而又熟悉,是我心底的珍藏寶物。
……
似緊繃欲斷的琴弦一樣高昂,帶著清新,純淨,同時帶著淡淡沙啞的女性魅力,極具穿透力的歌聲,透過巨大的魔法擴音器,在整個新羅格廣場上空,在每一個人耳中,如同一曲高山流水,溪流穿石,忽而輕柔細膩,千腸百結,忽而又如同驚濤駭浪,聲嘶竭力,離別的悲哀,愁斷情長,以及旅途中,篝火下,那孤獨的,柔柔的,回憶著將心底之中的寶物的溫暖感覺,紛紛湧上心頭……
而在場每個人的反應,也不一而足。
許多冒險者和平民,眼眶都已經濕潤,甚至嗚嗚哽咽起來,因為迴盪的歌聲,擊中了他們內心最柔情,最軟弱的那一部分。
可不是嗎?宴會已經結束了,每個人都要踏上孤獨的新旅程,但是這段回憶,終將成為內心之中,一輩也忘不了的珍貴寶物。
而一些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絲毫不為感觸的人,則是品頭論足起來。
在對方剛剛出現舞台的時候:
「天演唱會?啥玩意啊,難道接下來都是她一個人表演?」
「天?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來著,對了,上次那些奇怪傳單裡,不是有她的名字嗎?」
「沒錯沒錯,你看,和傳單上的畫像,也長得一模一樣。」
「就是前些日,大家爭相口傳,光是一張畫像就讓無數人迷戀的那個第二眼美女?」
「沒有錯了,就是她,的確和傳聞的一樣,第一眼咋看之下,沒什麼特別,但是越看越有味道,五官端正,精緻,皮膚也很白,有股膽怯害羞的小女人可愛,眼睛雖然有點小,不過被劉海遮住了一半,看起來反而有點朦朧神秘的美感,身材也級棒……不好,我似乎也被她迷住了。」
「兄弟,堅持住,我們不是莎拉黨嗎?」
「混蛋,歌姬大人才是王道啊!!」
「不,身材才是女人的魅力所在,琳婭殿下萬歲!!」
「但是,那三位大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像女神一樣,而且早已經名花有主,眼前這位,帶著那麼點小家碧玉氣,感覺上卻沒那麼遙遠……」
「是啊,而且仔細看多幾眼,女人味一點不比那三位大人差。」
「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沒錯……」
「說的沒錯……」
「從今以後,我就是天黨了!!」
「我也要加入!」
「算上我一份!」
「你們的節操呢,這幫見異思遷的混蛋,莎拉大人萬歲!」
演唱會還沒有開始,人群就亂起來了,往往一排座位裡,說不定就有數黨林立,氣氛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氣勢。
「說起來,天是哪裡的人?」一句話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也對,大家都只在那些傳單裡見過她的畫像,萬一是那些神秘種族,那就白開心一場了。」
「傳單裡不是說過,好像是爆炸魔老頭的孫女……」
「呸,你也信那種傢伙,他說你是他兒,你也去叫一聲爹?」
「那老東西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愛的孫女。」
「還有一種畫像,說的似乎是穆拉丁的女兒。」
「那矮冬瓜……你信嗎?」
「不,打死也不信。」
「總而言之,明天開始全力搜查天的身份,以酒小靈通的名義宣誓!」
「噢噢噢--!!」
找到了新的目標,這幫人瞬間就將神誕日結束的惆悵拋之雲霄,眼睛裡開始燃燒起了熊熊的熱情焰火。
當歌聲響起的時候,足足有一大群人差點栽倒在地。
歌是好歌,曲好,詞好,歌唱者的聲音也足夠悅耳動人,但就是唱的……
哪怕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這歌,也能聽出來,雖然唱的很投入,但是……但是跑調了,而且跑的很嚴重。
唱的好爛。
一瞬間,大家心裡都閃過這樣的念頭。
而且這歌難度不小,許多地方需要用到高難度的技巧,沒有一定唱功的人,絕對唱不來,這樣一來,就更加反襯出了對方的水平。
比普通人更爛。
許多人都惋惜不已,多漂亮的女孩呀,可惜五音不全,光這一點就要大打折扣。
也罷,就當是看美女,反正對方是耐看型美女,美多看一眼,說不定就能掘出新的美麗。
這些人瞇起眼睛,目光集中在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欣賞著耳邊跑調嚴重的曲。
慢慢的,眼睛睜大起來。
「喂,感覺到了嗎?」
「嗯!」很堅定的點點頭。
「好像……聽出味道來了。」
「雖然咋一聽,跑調的很嚴重,但是聽著聽著,也聽出了一股跑調的味道。」
「也沒人說跑調就一定不好聽啊。」
「難道和她的第二眼美女一樣,歌也要聽著才能聽出味道?」
很快,不止是一個人,大家都察覺到了,雖然說法有點詭異,但是姑且先稱之為跑調的美感。
這種感覺,非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比較難開口,要用比喻,大概就類似於關西腔那種感覺,初一聽的話,這種腔調很可能會給絕大多數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也像是唱歌跑調一般,無法接受,甚至聽不懂。
但是聽著聽著,就聽出味道來了,尤其是自聲音悅耳的美女口中時,這種強調,更顯得抑揚頓挫,而又帶著一股讓人心裡酥軟的嬌膩感。
越聽越帶感,越聽越想聽,沒錯,誰說跑調就不好聽來著?
大概一分鐘以後,所有人都不禁睜大眼睛,有些甚至從座位上站起來,認真聆聽,這些人的舉動,讓其他人一部分終於確定,並非只是自己一個人產生了這種感覺,而是……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歡,這種抑揚頓挫,嬌膩細軟的跑調腔,再加上她本人獨特的,清新,純淨,而又帶著略略沙啞的聲音,以及朦朧神秘,小家碧玉的氣質,形成了一種獨一無二,無法複製的視覺和聽覺的美感。
難道說……第二歌姬終於出現了?!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掠過這個疑惑,然後,數十萬人的廣場,詭異沉靜片刻,突然爆出史無前例的歡呼聲。
當然,在大家的心目中,眼前的神秘天,無法和現在的維拉絲歌姬相比,要形容的話,維拉絲歌姬的歌,就是王道,而眼前的天,她的歌是詭道,劍走偏鋒,以獨一無二的風格獲得喜愛,但因為風格獨特,並非所有人都喜歡,而維拉絲歌姬的王道,則是完美無瑕,所有人都能通殺。
另外一邊……
琳婭和萊娜擔心不過,也悄悄跑出來看戲了。
從台上的天出現,大家的議論紛紛,直至歌聲響起,從一開始的反應平平,到最後的大受好評,這兩個平日裡鎮定過人的女孩,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就是驚訝的張大嘴巴,從未合過。
「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生了……」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取而代之的敏銳聽覺,光是聽到台上的歌聲,以及觀眾的紛紛議論,萊娜就以及驚訝的合不上嘴了。
更別說能夠清楚看到天的樣貌,以及整個廣場熱烈歡呼一幕的琳婭。
「難道說……吳大哥到現在還沒有聽出來,他的聲音以及變了?」沉默了片刻,琳婭哭笑不得的搖起了頭。
「我想是的。」
好不容易攏上小嘴,萊娜抿著嘴角,一副困惑的樣。
「一唱起歌的哥哥,好像什麼都拋之腦外了,就連自己的歌聲也是,試想想看……」輕點了點下巴,萊娜一語道破天機。
「如果哥哥能聽到自己唱的歌,還會那麼自信嗎?」
「說的有理。」琳婭認同了萊娜的話,但似乎又有某些地方無法認同,同是困惑的歪著了腦袋。
「總而言之,吳大哥的名譽是保住了,就算後世史裡記載了什麼,也是天,而不是吳大哥。」
「是啊,但是,要是讓大家知道,吳大哥就是天的話,那可是相當不妙啊」
「沒錯,所以必須做點什麼,比如說……」
兩個位高權重的女孩,為了心上人的節操著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另外一邊,莎拉和維拉絲。
兩人的臉色,相當殘念。
觀眾們手裡沒有節目表,不知道眼前這場演唱,究竟是誰,但是身為協助者的維拉絲和莎拉卻有。
看了看手中的節目表,上面分明寫著「演唱者吳凡,伴奏阿琉斯」幾個大字。
然後,呆滯的目光落到台上,那道身材高挑完美,氣質絕佳的身影上。
兩人再次四十五度角遠目。
「是吳大哥的表演。」
「是啊,大概是臨時更換,變成了天的節目。」
「天……是誰?」
「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不要深究為好。」
完,又是一陣沉默。
而莎拉,卻暗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心裡流下兩行血淚。
為什麼……為什麼連天的身材,都比自己好。
再一邊……
茉莉:「絲絲……」(面無表情,喝茶中
潔露卡:「絲絲……」(表情端莊嚴肅,喝茶中
過了一會,兩人突然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舉重--轉過頭去,「噗!!」一聲,將滿口的茶水噴了出來,然後抱著肚倒在地上,臉朝地下,埋於手臂之中,全身顫抖不止。
而作為這場惡作劇的始作俑者,法拉和穆拉丁,本來是打算偷偷流出來看好戲,結果現在也是呈現面癱之色,完全沒有預料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明明計劃是成功了,怎麼感覺……心裡好像沒有湧出多大的喜悅感。」
「這究竟該算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沒想到那臭小……喂,吝嗇鬼,告訴我,現在該叫臭小嗎?」
「你問我,我問誰?」
「混蛋,還不都是你的錯!!」穆拉丁突然大怒。
「我有什麼錯了?」本就一肚鬱悶的法拉,這時候也蹦了起來。
「就是你這該死的要完,怎麼不將那臭小變醜一點,不將她的聲音變破一點,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你以為我想嗎?」
法拉老頭氣的將手中的瓶高高舉起,就想往地上一砸,以洩心頭之恨,動作做到一半卻又停了下來,終還是捨不得。
「算了,我就認真點給你這個傻瓜解釋一下,這種藥的效果。」
「你才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給我閉嘴,認真聽,這藥的來歷,估計你沒忘記,是我從一個強大的幻術法師的古墓裡面,找到的原品。」
穆拉丁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個法師,給他創造的這種幻藥,取的是什麼名字嗎?」
「少在那??嗦嗦吊人胃口,快點說。」
「假如是女人。」
「哈?」
「藥名就是--假如是女人!!」
「什麼意思,這種奇怪的名字。」
「一開始我也不大明白,為了報復那臭小,著手開始研究以後,才終於弄懂了是什麼意思。」
法拉深深吸了一口氣,沉緩,語氣中充滿了敬佩的說道。
「這種幻藥,並不只是如它表現的那樣,僅僅是將別人的模樣改變,或則將一個男人幻化成女性,它之所以取這樣的名字,是因為……」頓了頓,法拉臉上的佩服,更是變成一種盲目的狂熱。
「是因為,這是一種神奇的,可以假定在一種情況之下產生作用的藥。」
「什麼意思,說簡單點,我聽不懂。」穆拉丁挖了挖耳朵。
「簡單點說,這種藥的效果是,將一個男人,假定在--如果他打娘胎裡出現時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將會是一副什麼模樣,這樣的的條件下,生的效果。」法拉一臉鄙夷的看著穆拉丁,道。
「還是有點不大明白。」穆拉丁似懂非懂。
「好,我就再簡單點告訴你。」法拉對老對手的智商已經完全絕望了。
「也就是說,吳小現在這副樣,就是假設在他一出生開始,是女孩的情況下的模樣,樣貌,身材,聲音,都是在這種條件下幻化而成,無法改變。」
「也就是說,如果吳小一出生是女孩的話,會變成這副模樣。」穆拉丁一臉震驚加面癱的看著台上那道身影。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意思。」法拉也是一副淚流滿面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