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暴走的小狐狸 文 / 第七重奏01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暴走的小狐狸
或許,蒂亞正是因為知道我不太適應這種關係的劇烈變化,才選擇離開吧。
給赫拉迪克族送行之後不久,我就想到了這一點。
不然的話,又不是她的爺爺,赫拉迪克族那個無良大長老撒加隆走路摔跤額頭給石頭磕著了,神誕日結束過了那麼多天,催她她不走,偏偏今天就說沒辦法必須要走了。
除了給我騰出緩衝時間,讓我能慢慢消化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變化,等將來見面,能夠和以前一樣無所顧忌的快樂相處以外,我實在找不到她那麼急著離開的其他原因。
這小丫頭,心思細膩,對我的性格極為瞭解,十分善解人意……
不好,說不定我真的萌上蒂亞了。
不知為何,突然就有股現在立刻去赫拉迪克族,捏捏蒂亞的小臉的衝動。
也罷,先壓一下,解決了阿爾托莉雅的事情再說。
順便現在已經是蒂亞離開的那個凌晨,過了三天之後的時間。
再順便我身邊有個不安分的小公主丫頭。
還是無視她吧,咱來說說阿爾托莉雅的事情,阿爾托莉雅啊,自從和阿卡拉學上預言師的管理手段後,就樂此不疲,似乎把我這個丈夫給遺忘了。
有多傷心,那到不至於,畢竟那金色呆毛王就是一遇到重要的事情便會全心全意投入去的性格,我只是擔心她會不會連阿卡拉的萬惡資本主義光環也學會,以後拿過來壓搾丈夫我的勞力。
想想那種情形,都會覺得恐怖,聯盟這裡已經有一個天天估摸著讓我做什麼苦力的老狐狸了,要是阿爾托莉雅也這般,那天下之大,哪裡還有本德魯伊的容身之處。
「親愛的吳,有一隻大蜘蛛踞在墓xue裡頭,對行商者造成了極大的威脅,麻煩你去處理一下……」
「凡,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王,就必須先將這只盤踞在熔岩之海,天天不務正業只知道睡大覺的蜥蜴,勸回正道……」
阿卡拉的小黑店裡,正在虛心聽教的阿爾托莉雅。那根金色呆毛轉了一圈,微微一抖,接著,她的主人便打了一個噴嚏,金色的呆毛嗶嗶亂轉,精靈女王歪著頭,一臉問號的看向四周……
「你這笨蛋,敢無視本殿下的存在!!」
正在心裡揶揄著阿卡拉和阿爾托莉雅,兩個阿字開頭的傢伙,冷不防一雙冰涼哧溜的鑽入衣領裡頭,徒然的冷意讓我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回過頭,只見小丫頭貝雅,正一臉得意的看著我,還敢將剛才那雙調皮的我面前輕晃,生怕不知道她才是兇手似的。
「書上說的果然沒錯,笨蛋的身體總是會比較暖和。」
「書上還說了一句你知道不?」
我氣樂了,這丫頭,得了便宜還敢賣乖,真當本德魯伊是綿羊不成?
「什麼話?」無知者歪頭看著我。
「噓,這可是秘密,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賊好奇的精靈小公主,忍不住我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在警惕了好幾眼之後,終於還是自投羅網了。
「笨蛋啊,還喜歡捏笨蛋的臉。」
眼看貝雅已經進入了本德魯伊的捕食範圍之內,我毫不客氣的伸出她稚nen柔軟的臉蛋上一通搓揉。
「混、混蛋,不但欺騙本殿下,還敢這樣對待本殿下!」
好不容易逃脫我的魔爪,貝雅輕拍著發燙的臉蛋,滿眼淚汪汪的惡狠狠瞪著我,不甘示弱衝上來,報複式的用我的臉上揉來揉去。
我甘之若飴,甚至主動將臉湊了上去。
這雙缺乏力氣的柔軟臉上揉來揉去的感覺,還真不賴呢,啥時候莎爾娜姐姐也能用這種力道懲罰我就好了。
另外就是--回憶一下剛才的話吧,這樣做的貝雅,不是承認自己是笨蛋了嗎?只有笨蛋才會揉笨蛋的臉吧。
總覺得這句話一出,好像會有不少人膝蓋中箭的樣子。
不是我吹,我現在啊,就像一頭皮粗肉糙的犀牛,小孩子一樣的貝雅,根本就拿我沒什麼辦法,任何的攻擊都只不過是撓癢癢,嗯哼哼……噗喔!
我頭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慢慢染紅地面的鮮血,以及用染血手指寫下的一個觸目驚心的「虎」字,彷彿在訴說著這場兇殺案的殘忍和撲朔迷離。
究竟這個虎字,代表著什麼意思?死者在臨終之前,要告訴大家一條什麼樣的線索?
「小看本殿下的人,五百年前就已經死了,活該,呸~~」
貝雅把弄著指節上的,蒂亞送給她的鐵虎爪,朝地上的屍體做了一個可愛鬼臉,露出那顆頗具個性和萌力的單虎牙。
「你啊……阿爾托莉雅不在,還真無法無天了。」
撐著地面爬起來,形若厲鬼,張牙舞爪的朝貝雅撲了上去。
「對付你這種笨蛋,不需要客氣!」
ing膽小的貝雅,竟然沒有被我這副模樣給嚇住,反而迎了上來。
哼,愚昧無知的精靈啊,就是今天了,一定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與你之間不可跨越的實力差距。
「你今天惹怒我了,受死吧小丫頭!」
「拉低大陸平均智商水平的笨蛋才應該去死!」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的手差一毫米就要捏上貝雅的臉,貝雅的牙齒,也正對著我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大人,我們回來了。」門外傳來維拉絲的聲音。
踏入帳門,維拉絲和莎拉一眼看到的是,兩個人用誇張的動作摟在一起,宛若失散多年的父女重逢。
「貝雅公主,我快要不行了,你一個人走,敵人就快要追上來了,快!噗哇~~吐血聲」
「不要,我不要走,你死了阿爾托姐姐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哭泣」
「別……別說這樣任性的話,還有……臨死之前,這枚五色戰隊的徽章……你一直想要的……拿去吧,一定要繼承我的遺願,保衛……保衛好暗黑大陸,德瑪西亞!!!露出死而無憾的欣慰笑容,隨即頭一歪,沒了氣息」
「不要,我才不要,快點醒過來,沒有本殿下的允許,就算是死了,也要將你打醒!照著那張面帶笑容死去的臉一陣辟里啪啦猛扇」
「好像……感情很要好的樣子。」
維拉絲困惑的歪著頭,露出微妙笑容,單純善良的她,似乎無法理清眼前這種情況,究竟算是關係好還是關係惡劣。
「蒂亞走了,大哥哥和貝雅公主都很寂寞。」莎拉抿嘴直笑。
留下來吃了午飯後,這個纏人的精靈小丫頭才揚長而去。
「蹭飯的傢伙還敢那麼囂張。」
看著貝雅丫頭的背影消失,我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冷哼一聲,重新將頭埋入書本之中,午後的太陽就是舒服啊。
「殿下所言極是。」旁的黃段子侍女,不鹹不淡應道。
「明天她來了,給她飯裡放幾隻蟑螂什麼的。」
腦子一轉,我惡從心中起,至於為什麼那麼肯定那丫頭明天還要來,是因為這幾天,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超越了經常跑來蹭飯的西雅圖克卡洛斯老酒鬼之流,成為本德魯伊家的第一蹭飯黨,人家是隔三岔五來幾次,她是完全把這裡當家了,一天不來給我欺負皮就癢。
「殿下所言極是。」潔lu卡面無表情中。
「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說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上天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回到三天前,我非得把那時候的自己一腳踢到迷霧西河去餵魚。」
o著下巴的鬍渣,我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繼續喋喋不休。
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在下雨天看到一隻被遺棄的淋透了的可憐貓咪,一時升起同情心招呼它過來餵了點東西,說了一些客套話,結果這隻貓就信以為真,真的粘上了自己,天天理所當然的跑來蹭飯了。
「殿下所言極是。」
喂喂,這種時候好歹安慰我一下啊你這無情侍女,就那麼想我掉到迷霧西河裡被魚吃掉?
「你到是能說點別的話不?」我回頭瞪了她一眼。
「殿下,該吃藥了。」
那雙深紫色的眸子眨了眨,然後,她的主人將一瓶藥捧在手上,如是說道。
我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自己咋就那麼倒霉,遇上這樣的貼身侍女呢?
「專治療寂寞。」
我不說話,這黃段子侍女還得寸進尺了。
「寂寞?開什麼玩笑,聽好了,你的主人我啊,可是在五百年前就被壓在山底下,與草樹為伍,過著一個人的孤零零生活。」
「五百年沒有洗澡了?」
「別去在意這種奇怪的事情啊混蛋!!!」
「真是太厲害,太神奇了,僅靠著一瓶避孕藥就解決了五百年的飢渴問題,各位觀眾,看到這神奇的效果了嗎?這可是聯盟長老的親身體驗,絕無虛假,還猶豫什麼,趕快訂……」
「沒有,才沒有吃避孕藥度過五百年,別擅自插入奇怪的劇情,別擅自亂用我的名義,別擅自植入虛假廣告你這笨蛋過期避孕藥侍女!!」
我忍無可忍,將潔lu卡抓了過來,在她腦袋上好一陣亂揉。
然後對著她的香軟小嘴wěn了下去,在這i女大腦一片空白,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抬起頭,露出震驚的表情。
「啊!維拉絲,別誤會,事情不是這樣的。」
潔lu卡哧溜一聲,嚇的從我懷裡竄出去,逃得無影無蹤。
總算被我捉弄了一回吧,看著黃段子侍女遠去的身影,我得意將下巴一揚,繼續埋首書中。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卻發生了很多事情,除了家裡多了一個蹭飯的公主以外,拉爾三條子走了,肯德基漢巴格小隊也走了。
卡洛斯和西雅圖克,因為北斗有情破斬之卡潔兒之怒和超級無敵最強黃金蛋卷之事,天天在訓練場裡鬧騰,將整個營地攪得不得安生,阿卡拉一氣之下,打發兩人外出公幹了。
高特大猩猩和他的兩個兄弟依舊行蹤不明。
除此之外,大部分其他區域來的冒險者,也走的不離十,畢竟神誕日已經過去將近十天了,賴著不走未免會被營地的菜鳥們鄙視,即使原本是營地人,知道以後遠程傳送站將向大家開放,也無所謂又要和家人生死離別,走的很是瀟灑。
這樣的後果是營地酒吧的客人瞬間少了四分之三,被打回原形,老闆們一個個望眼欲穿,對神誕日又愛又恨,愛的是它帶來了金幣,恨的是它帶來了騷亂。
好再這次,酒吧最大的兩個敵人--我和莎爾娜姐姐還算安分,據說新羅格酒吧的老闆,在神誕日結束那一剎那,淚水頓時就飆了出來。
再據說,這些酒吧老闆們好像私下打了賭,賭新羅格酒吧會不會再被我們兩個拆掉,結果新羅格酒吧老闆因此一夜暴富,數錢數到手抽筋。
改天約莎爾娜姐姐一起去喝一杯吧。
所以近覺得有點寂寞,的確是不假,連找個人吹吹牛都不行了,但是我也沒有寂寞到非得和貝雅那種小丫頭鬧到一塊,絕對是這樣沒錯。
不,說起來,其實營地裡還有熟人。
lu西亞小隊。
大概是剛剛經過天狐考驗,瑪瑪加大長老想讓小狐狸多歇息一會吧,狐人族的大隊伍早已經回去,卻唯獨留下了這隻小狐狸,而身為隊員的馬拉格比他們,自然也只能緊跟隊長的步伐。
lu西亞小隊啊……
「凡老大!!!」
曹操曹操就到,才剛剛想起他們,馬拉格比那大嗓門就從遠處殺了過來。
不過,這腔調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似馬拉格比平時那傻里傻氣的口吻,到是像被什麼史前凶獸追殺,氣喘吁吁,驚慌失措,倉皇不安,嚇得屁滾尿流的求救聲。
這些人搞毛啊。
放下手中的書坐起來,一眼就看到三條滾滾煙塵向這邊襲來。
不單是馬拉格比,連庫克和白狼都是一副亡命天涯的慘樣,這讓我好奇起來。
「究竟是怎麼了,老馬也就算了,怎麼連白狼你也……」
三人一眨眼就來到眼前,詫異的看著氣喘吁吁,累的像條狗一樣的他們,我出聲問道。
「什麼叫我也就算了。」
馬拉格比不樂意了,不過很快又臉色一變,想起正經事。
「凡老大,這……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們,不然……不然就死……死定了,被殺……絕對會被殺掉的,追上的話,天啊啊啊啊~~~~~」
完就在抱著這頭,急的團團轉起來。
不行了,這可憐的熊孩子,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了。
還是問問白狼吧,沉穩如他,現在一定能十分冷靜的和我解釋清楚。
轉頭眼睛恰好捕捉到了白狼那靈活的身影,正像慌張的土拔鼠一樣,快速的鑽入羊圈裡面的草垛堆裡,尾巴哧溜縮進去的一幕。
我:「……」
白狼喲,虧以前你還是我心目中,除了卡洛斯以外的第一酷男帥哥,一個十分正經穩重的重度妹控,這一鑽,你的形象已經轟然倒塌了。
「啊,白狼,你這傢伙,找到那麼好的地方竟然不吭聲!還當我們是兄弟不?」
馬拉格比和庫克也發現了白狼的動作,以這兩人的惡劣性格,不但沒有出聲嘲笑,反而生怕落後似的,爭先恐後往羊圈裡鑽。
可見事情的嚴重性,的確已經超乎了平時開玩笑的程度。
三人剛剛躲好沒多久,一陣沉悶的感從對面直壓過來,原本大好的晴朗天空,突然蒙上了一層陰雲。
一絲絲微風,從臉頰邊上掠過,我下意識的撓了撓臉,突然一驚!
如同鬼魅,旁邊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道身影。
「你……」
我嚇的退後一步,才發現原來是lu西亞,難怪有這等恐怖速度。
只不過,眼前的小天狐狀態似乎不大好,低垂著頭,那雙可愛的狐耳,有氣無力的軟軟貼了下去,一頭長髮半遮著臉,看不清楚表情。
看不清楚表情的話……我下意識往她的狐狸尾巴看去。
甩動甩動……上面的狐毛根根炸起。
我勒個去
我再次嚇的退後幾步。
這種形態的尾巴……絕對是暴走了,這隻狐狸絕對是處於暴走狀態,和一個點燃引信的炸藥桶沒有任何分別。
「在……哪裡?」
不復往日的誘人嫵媚,低沉而略帶嘶啞的聲線,從那張被長髮遮住的臉上發出。
「誰……誰在哪裡?」我心驚膽戰的問道。
「白狼……那幾個混蛋!!」
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看到小狐狸的模樣,我心疼了,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好一會兒,嗚嗚的哭泣聲終於爆發出來,彷彿積累了多日的烏雲閃電,終於迎來的暴雨淋下。
「乖,不哭,我的lu西亞最乖了。」
在小狐狸發洩完以前,我只能一個勁的擁著她,輕輕拍打著後背,親吻著額頭,不斷安慰。
片刻後,她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越發委屈的大哭起來,兩隻手緊緊摟在我的腰上,死死箍著,尋求著溫暖。
雖然不以力氣見長,但畢竟偽領域的實力擺在哪裡,這看似纖細嬌小的胳膊,往腰裡用力一抱,疼得我是直呲牙咧嘴。
好一會兒,嘶啞的哭聲終於緩了下來,慢慢消停,只剩下一聲聲哽咽,還在懷裡不斷發出。
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我再次問了剛才同樣的問題。
雖然,能讓小狐狸如此激動失態,如此傷心委屈,原因我大致上已經猜到了。
「他們不要我了。」
狐狸緊緊抓著我,這樣說道。
「那三個混蛋,竟然敢不要我這個隊長!!」
著說著,她的氣又來了,一下子撇開我的懷抱,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讓人疼惜的傷心氣憤面龐。
「那三個混蛋,當老娘是什麼人,竟然敢說出這種話,老娘不教訓他們,他們還真反了!!!」
「冷靜點,就算你教訓他們一頓,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大家……」
「我不管,這一次,不剝了他們的皮,老娘就不叫lu西亞!!」
得,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了,老馬,庫克,白狼,你們節哀吧,我保不了你們了。
「我知道那三個傢伙,一定是來找你求救了他們躲到哪裡去了,不然的話,我連你這個壞蛋一起教訓。」
狐狸氣呼呼的指著我,掩蓋在憤怒之下的傷心委屈,能叫人心碎。
「別激動,那三個傢伙的確來找過我了,來,我們先進羊圈裡坐下,慢慢聊,我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你就是了,到時候剝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我都不阻止。」
這樣說著,我摟著小狐狸顫抖的香肩,走向羊圈的方向。
片刻之後,「咚」的一聲巨響,一道悲劇的身影飛了出去。
「你這個壞蛋,和他們是一夥的,這種時候還要戲弄我!!!」
狐狸帶著一臉的羞憤,瞪著我,淚水流個不停,真的生我的氣了,此後再也沒有理我一眼,將附近的地盤,除了羊圈以外都翻了個遍,沒有找到馬拉格比三人,又氣沖沖的殺向其他地方。
「別躲了,lu西亞已經走了。」
眼看小狐狸的身影嗖一下消失不見,帶來的暴風雨也逐漸平息,我這才呲牙咧嘴的從坑裡爬起來,向羊圈裡喊了一聲。
狐狸剛才那一尾巴抽過來,還真是一點也沒留情啊,這招yu縱故擒,聲東擊西,付出的代價便是傷筋斷骨。
接下來,該好好和這三個傢伙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