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阿茲莫丹的……呃，眼罩！ 文 / 第七重奏01
「但是，這一切，都被一個人所改變了。」帶著敬畏之色，雙尾深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很艱難一樣的說出了這句話。
「是誰？難道是貝利爾？」我想了想，將最有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傢伙的名字說出口。
「不是不是，雖說貝利爾大人也有這個能力，但並不是它。」雙尾連連搖頭，甚至朝我露出的懇求目光。
瞧你這傢伙，平時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連魔王強者似乎也動容不了這份騷包的紳士風格，但為什麼一提到貝利爾就嚇成這副尿性呢？難道說雙尾曾經被貝利爾坑過，心裡留下了什麼陰影？但是也不對，以雙尾的實力，連讓貝利爾坑的資格都不可能有。
想來想去，我覺得或許還是自己太小看貝利爾在地獄一族之中的威懾力了，換成是其他魔王級的怪物強者，提起貝利爾這個名字，估計也都是像雙尾一個模樣，戰戰兢兢。
「那到底是誰，除了那個魔王以外，還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見雙尾那麼可憐，我也不忍心再刺激它了。
果然，只要不提到貝利爾的名字，雙尾就抖擻起來，立刻恢復了貴族老紳士的風度，貓嘴微彎，露出一個謙虛而不失高貴的淡淡笑容。
「如果只是改變一片區域的話，其實四位魔王大人都能做到，比如說安達利爾大人。可以將這樣一片區域，完全變成生命難以靠近的劇毒之地，督瑞爾大人，則是可以將其變成一片靈魂凍結的永凍之地。」
「有那麼誇張？」我微微有點咋舌，雖然料想四魔王很厲害，卻沒有想能誇張到這種程度。
這可是一大片區域呀，哪怕的cosplay熊也要花不少時間才能跨越，比暗黑大陸的任何一個歷練地都要大上十倍。
四魔王的力量。竟然能夠改變整個區域？我自問如果以coplay熊的毀滅世界之力，能改變萬分之一的地方，將其變成一片長時間的毀滅之地，都有點困難，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當然了，四位魔王的實力遠比你們人類想像中的要強大很多。它們雖然還號稱是魔王，但是實力境界，其實早已經超過了魔王，不然的話，大人您以為它們怎麼可能在三位魔神大人的絕對實力壓制下，與之抗衡，哪怕是有那位大人的智慧。」雙尾猛地點頭道。
「有道理，算了，我離那四個傢伙還太遙遠。暫時沒必要想那麼多，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到底是誰將這裡變成這樣……一片荒原。」
「既然不是那位大人，以安達利爾大人和督瑞爾大人的力量性質，也不可能變成這樣，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雙尾拉著貓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阿茲莫丹？怎麼可能是它，它可是原罪魔王，能把原本的一片污穢之地變成這副模樣。莫非它其實是淨化天使不成？」
我不是沒有用排除法猜到是阿茲莫丹。但是卻實在想像不出來，一個原罪魔王。一個集合了世間所有罪惡的罪惡之王，萬惡之主，竟然能做到這種事情，它的力量，不是應該把一片區域變成讓所有怪物瘋狂的罪惡之地才對嗎？
「看來，大人你是完全理解錯了原罪的意思。」見我的反應，雙尾見怪不怪，繼續優雅的撫著貓鬍子，瞇起雙眼。
「的確，原罪代表原始之罪，是萬惡的根源，罪惡之母，但是，原罪本身又是一種最純粹，最無暇的存在，很多人總是把由原罪所衍生而來的諸多罪惡，歸罪到原罪身上，其實原罪本質上並非一種罪惡，這樣說有點拗口，大人可以理解為，原罪其實是一種中立而純粹的力量，它既可以暫時代表守序善良，也可以偶爾傾向混亂邪惡，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天使族還有一個原罪天使，所以說，原罪並非是大人所想像中的那樣罪惡之極的存在。」
「你說的我都有點混亂了，總而言之，原罪並不代表邪惡，是這樣吧。」我有點蒙，撓撓頭總結道。
「雖說有點偏頗，但可以這樣理解，打個通俗易懂的例子，假如說諸多的罪惡，都是原罪的子女，這些子女再怎麼罪惡，也不能斷定原罪也一定是這樣，不是麼？」
「說的有道理，所以說，這片區域，真的是被原罪魔王所淨化的咯？」我點點頭，稍微有些懂了。
「是的，大人，說是淨化……可以這麼說吧，雖然身為地獄一族，不該說這樣的話，提醒身為敵人的大人您，但是，阿茲莫丹大人的原罪之力，有著抹殺一切，包括靈魂的能力，只要你是活物，只要你沾染了罪惡，甚至是沾染了罪惡的死物，阿茲莫丹大人也能藉著原罪之力，進行操控抹殺，這片曾經的污穢之地，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既是污穢，當然沾染了許多罪惡，阿茲莫丹大人大手一揮，就抹殺掉了，變成一片純粹之地，所以把它形容成淨化也不無道理，當然，反過來，阿茲莫丹大人也能將一片純粹之地變成比污穢之地更加邪惡墮落百倍的罪惡之地，這正是這位大人最恐怖的力量，是它能夠成為四位魔王大人之中戰鬥力第一的根源所在。」
「謝謝你的提醒，雙尾，也就是說，遇到阿茲莫丹，無論我有多少逃跑的手段，哪怕是不死之身，靈魂永恆不滅之類的能力，也會被它立刻秒殺咯？」
「是的，大人正是如此。無論多少手段，在阿茲莫丹大人面前也沒有任何作用，除非您的力量和您所代表的力量性質，足以抵抗它的原罪侵蝕和審判，才有和阿茲莫丹大人面對面的能力，當然，只是面對面而已，阿茲莫丹大人就算不用原罪之力的能力。戰鬥力那也是極為恐怖，或許不遜色於三位魔神大人。」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拉斐爾一再強調，腿毛仙人遇到其他幾個魔王，都有逃跑的能力，唯獨遇到阿茲莫丹絕對跑不了。經雙尾這樣一說，我算是有直觀的感受了。
「當然，阿茲莫丹大人雖然可怕，但最可怕的還是那位大人，惹怒了阿茲莫丹大人，大不了一個死字，要是那位大人的話……」
話還未說完，雙尾就連忙摀住嘴巴，夾著貓尾。左右張望，一副說漏了嘴，誠惶誠恐的模樣。
「我說，貝利……咳咳，那位魔王又不在附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到底怕個什麼勁？」
「哈哈……哈哈，說的也是。」雙尾嘴裡這樣說著，卻一直在額頭上面擦汗。一點都不像釋然的樣子。
「既然來了。大人，要去看一看嗎？我也很好奇這個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雙尾忽然說道。
「實地？」
「沒錯。就是這片區域的中心地帶，傳說之中，阿茲莫丹大人就在那裡展現神威，將這片區域改變。」
「沒關係吧，時間上。」我有點心動，想見識一下傳說中四魔王實力第一的阿茲莫丹，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但又擔心浪費時間。
「大人，這片區域因為還殘留著阿茲莫丹大人的威名，所以並沒有魔王強者敢佔領這裡，我們去看一眼，可以很快離開。」
「好吧，就去看一眼。」聽到沒有魔王強者擋路，不會花太多時間，我有點按耐不住，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在休息片刻之後，我們改變了方向，朝著區域中心的方向飛奔而去。
雙尾說的沒錯，這裡的確還有某種可怕的氣息殘留著，一路上遇到的怪物，遠遠少於其他區域，別說精英，就連頭目也比較少見，只有那些傻乎乎的腐屍之類的怪物，還敢在這裡四處遊蕩，將這片莫名恐怖的區域當成樂園。
所以說沒腦子也有沒腦子的好處，傻人有傻福，就是這個道理。
很快，我們接近了中心區域，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前面不遠處，這時候，空氣中那股莫名的威壓也越發強烈，強大到甚至產生了某種阻礙，讓我沒辦法再保持飛行，只能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殘留下來的威壓，到現在居然還能對自己造成這種影響，若真的是阿茲莫丹所為，那它的實力，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彙可以形容，按照某些騎士小說裡的套路，或許可以這樣形象的比喻。
阿茲莫丹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殺死自己十次了。
當來到大坑邊緣的時候，我才被眼前這個看不到邊，深不見底的巨坑所震撼。
地獄世界的結構，比暗黑大陸第三世界還要穩固許多倍，打個比方，我在第三世界一拳，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直徑百米的巨坑，那麼在地獄世界這邊，或許就只有十米不到。
這樣一個巨坑，哪怕是我用四倍的深紅之爪，打出最強的三重焰拳，連續不停轟擊十次百次，也遠遠製造不出來，而據雙尾口中的傳說，這還是阿茲莫丹揮揮手所造成的破壞。
「……」
自己和四魔王的距離到底有多遙遠，我已經沒辦法言語了，假如四魔王認真起來，天使族又不提供支援的話，暗黑大陸能抵抗多久？答案恐怕會讓任何人恐慌絕望。
「大……大人，我……我就到這裡……這裡就行了，已經沒辦法再前進了，大人想繼續一探究竟的話，就自個去吧。」雙尾似乎在懼怕什麼，目光甚至不敢落到眼前的大坑上面。
以它的實力，能堅持到現在的確很不容易了。
我理解的點點頭，看了深坑一眼，雖然阿茲莫丹的餘威猶存，但還不到能夠讓我無法前進的地步，既然來了，就深入裡面一探究竟，看看這位最強魔王到底能恐怖到什麼程度吧。
讓雙尾在這裡等著。我一步一步踏入巨坑，空氣中的威壓越發強烈，好像變成一隻隻惡魔的手臂，拉扯著我，按壓著我，妄圖將我摁倒在地，動彈不得。
但是，cosplay熊的毀滅之力也不是什麼大路貨色。怎麼會被這點威壓攔住腳步，身體頓了頓，我目光一凝，繼續邁出腳步，向最深處走去。
深入到百米的時候，忽然。空氣中強大的威壓發生了改變。
不再是那種純粹的力量震懾，而是帶著某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奇異能力，穿透我的世界結界，穿透我的身體，直接鑽入靈魂中，發出淒厲嚎叫，彷彿在散播著最原始濃烈的罪惡，企圖侵蝕靈魂，讓靈魂墮落。又似一道威嚴聲音，宛如高庭之上的法官，在宣讀罪惡，做出死亡的莊嚴審判。
這股奇異的能力，毫無預兆，又無孔不入，我根本沒法防禦，就被它瞬間深入了靈魂，陷入了巨大恐慌之中。
要死了嗎？要完蛋了嗎？果然如同雙尾說的一樣。阿茲莫丹的原罪之力。根本無法反抗，自己還是太大意。太自大了，以為這只不過是阿茲莫丹的餘威，自己的實力足以抵抗。
想盡任何辦法，都無法阻止原罪之力的侵透，我只能發出求救。
但是關鍵時刻總是十分可靠的艾芙麗娜，卻彷彿睡著了一般，毫無反應。
看來它是真的不打算幫我了，也是，早就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
我木然的感受著原罪之力的深入，再深入，已經滲透到靈魂深處，很快就要被侵蝕或者抹殺掉了。
就在這時，原罪之力忽然啵的一聲，消失了。
咦，咦咦？
木然變成呆然，我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感受著詭異的一幕。
這簡直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教科書式示範，明明以勢不可擋的氣勢，深入到了靈魂，結果在關鍵時刻又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難道阿茲莫丹留下這股原罪之力，就是為了嚇人的嗎？
就在這時，艾芙麗娜笑的滿地打滾模樣的聲音傳了過來，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
我老臉一窘，只能硬起頭皮，厚起臉皮的反駁道。
艾芙麗娜一副十分無奈的語氣，搖搖頭。
將軍被小兵嚇著，這能算是末日之戰以後，自己看到過的最有意思的相聲劇本嗎？
見艾芙麗娜不想說話了，我也懶得理會，既然這些原罪之力對自己造成不了影響，我就再深入看看吧。
一路降落，視線越發漆黑，空氣中不僅僅瀰漫著強大的威壓，還有一股深入地底的陰寒刺骨氣息，讓我忍不住牙齒咯吱咯吱作響，頭頂上的天空，原本是黑壓壓，低沉沉，現在也變得遙遠起來。
這到底是有多深呀，鬧夠了沒有。別再打擊我的自信了。
終於，當一腳往前，踏到平地以後，我知道終於到底了，不長長吁出一口氣。
眼前的視線已經是一片漆黑，即便是以cosplay熊的鈦合金熊眼，也只能看到模糊一片，黑暗之中，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冒出怪物巨獸。
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四處走了走，踢了幾腳，有些百無聊賴，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是阿茲莫丹的絕強力量所形成的大坑，又不是它埋藏寶藏的地方，底下哪可能有什麼好東西。
算了，阿茲莫丹的可怕力量已經見識過了，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
我正想轉身提腳離開，忽然，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和地面冰冷的泥土稍微有點不同，似乎是……
退後一步，彎下腰，我將那玩意撿起來，舉到頭頂，藉著頭頂微弱之極的光線，勉強看清楚了是什麼玩意。
竟然是……是一片黑色的，宛如海盜頭子所佩戴的獨眼罩？！！！
搞毛呀，難道說阿茲莫丹是獨眼龍？
我一臉的黑線，正想把它丟了，可是無意間，竟然發現，這片獨眼罩竟然還是一件裝備！！！
裝備名字叫——阿茲莫丹的眼罩。
而且尼瑪竟然還是暗金級裝備！！！
我當時就陷入了巨大的吐槽不能狀態中，尼瑪就連魔王隨便佩戴，隨便扔在一邊的一片眼罩，都能變成暗金裝備，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這樣看來，上帝穿過的粘著奇怪的黃色乾硬物的內褲，變成神器似乎也不是什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跪求上帝在時空管理局用過的掃把，就算變成魔法少女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