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7章 文 / 天琴
第37章()
原來是因為藍寧送自己回家的事,雪寶盯著他小小聲地提醒道:「爸,我們之前協議過的,我和顏君毅的婚姻不算數,我有權做任何事!」
「可是。」顏老爺一窒,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道:「難道君毅不值得你愛嗎?」他以為她已經愛上顏君毅了,那天晚上她連小命都不要就衝進去,難道不是因為愛嗎?
「爸,我先上去了。」雪寶不想跟他說下去,如是轉身離開。顏君毅值得她愛嗎?誰家老公會像他一樣,一消失就是三四天,連聲招呼都不打的?
哼!她才不要愛這種老公!雪寶憤憤地回到臥房,殊不知自己這麼憤慨的原因是什麼。嘴上說不愛,可是心呢?什麼時候開始慢慢地起了變化的?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
回到臥房,雪寶將禮物扔在床上,便找來衣服洗澡,洗頭。出來的時候目光觸及床上的禮物時,忍不住走了上來,開始拆封。
出現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一幅畫軸,畫紙已經有些泛黃了。雪寶一怵,迫不及待地將畫卷攤開。果然如她所料,正是前幾天她在月神殿內看到的那副美男圖。
這個叫做月夜的男子,和顏君毅長得很神似的男子!她想起那天在參觀月神殿的時候,自己曾經問過這幅畫賣不賣,想不到藍寧居然給她買回來了。
心裡湧起一陣感動,雪寶注視著這幅讓她愛不釋手的美男圖,這幅畫一定很貴重吧,說好了不收貴重的東西,可是她卻捨不得再還給藍寧了。
不知道這幅畫的價錢值多少呢?她這個窮鬼還得起麼?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補嘗藍寧的一點點損失,因為她實在是太喜歡這幅畫了。
就在這個時候,劉姐來通知道她大少爺找,雪寶應了一聲,將牆上的一幅山水圖取下,換上月夜後,依依不捨地端祥了一陣後,才轉身走出去。
來到顏君毅的臥房時,熟悉的茶香便撲鼻而來,雪寶一眼便看到桌面上的鬼臉杯子。裡面的香茶正泛著陣陣熱氣,顯然是剛送過來的。
盯著鬼臉杯,雪寶想到詭異的碧姐,想到林爸爸的檢測結果,林爸爸說沒有檢測到對人體有害的成份。那麼碧姐和顏夫人為什麼會鬼鬼祟祟,好像做賊一樣?
雪寶走了上去,將茶杯握在手裡,輕啜了一口後,對剛從浴室走出來的顏君毅道:「這茶水我喝過了,有我的口水,你最好不要喝。」
不管有沒有問題,她都希望他能戒掉這種茶,以後再也不要喝了。以防萬一啊,現在她只要一看到這種茶心裡就覺得不安,彷彿真的是什麼毒藥一般。
顏君毅譏誚地一笑,摟住她的腰身在她的唇邊吐氣:「又不是沒有吃過你的口水。」說完傾身,吻上她的唇,掠取著她口中的甜蜜。
「唔!」雪寶沒料到他會突然吻自己,腳步本能地後退一步,雙手反撐在桌面上。源自他結實胸膛的溫暖氣息拂面而來,那是他的味道,已經好幾天沒有聞到了!
顏君毅雙手一挽,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拉。雪寶驚呼一聲,右手不小心拔到桌面上的杯子,可憐的鬼臉杯子第無數次地掉落,茶水撒了一地,但杯子仍然沒有碎。
「杯子掉了!」雪寶低嗚著,作勢推打著他的胸膛,唇卻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熱吻,慚慚地在他的柔情攻勢中沉迷,她喜歡這種感覺!
顏君毅卻在這個時候放開她,低頭凝視著她淡淡地開口道:「今天的約會開心麼?」手,不自覺得在她的腰間掐緊,他生氣了。
雪寶沒想到他突然會問起這個,心裡馬上明白過來,他要麼就是在魚夏村看到自己了,要麼就是剛剛看到藍寧送自己回家,所以知道她出去約會了!
只是,他有什麼資格那麼生氣?想到那輛可恨的帕加尼,雪寶搖了一下頭。惡狠狠地罵道:「原本是很好玩的,可惜就是中間的時候遇上一個變態王八蛋!濺了我一身水不說還開車逃逸了,我咒他永遠沒有女人喜歡!」
雪寶一邊罵一邊留意著顏君毅臉上的表情,讓她意外的是眼前這張臉,沒有半點情緒波動,難道真的不是他?希望不是,否則她會氣得跳腳!
顏君毅被她罵成這樣,心裡自然憤怒,但他的本事就是能把情緒掩飾得很好。絕不會幹這種不打自招的事情,濺她一身水已經夠仁慈的了,他還想把這對x男女撞到河裡去呢!
「這麼說約會進行得很不如意嘍?」顏君毅衝她挑眉,極力地忍受著心裡的怒火,但緊掐她腰身的手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雪寶微愣,這才驚覺自己太過注重報復,忘了自己所說的話很容易觸怒他了。顏君毅!他就是那麼霸道的人,充許自己天天喊著玉兒,卻不充許她跟別的男人跳個舞。
雪寶的心思一動,仰望著他突然問道:「對了,大少爺,你今天到石花山看玉兒姐姐了吧?」石花山似乎也是到是黃泥路,不過她這麼問的目的不在於吃醋,而是提醒他,上樑不正下樑歪,他管她管得有點太多了。
果然,顏君毅的臉色變了,慚慚地緩和下來,掐在她腰間的手也改成扶著。他是去看伊玉兒了,但不是去石花山看,魚夏村有他們太多的回憶。
他知道,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有許多的虧欠,前幾天,還咬傷了她!顏君毅的手輕柔地撫上她的肩頭,扯開她領口的睡衣,那個剛結痂的傷口仍然有些觸目驚心。
「傷口還沒好,穿成這樣跑出去,你都不覺得丟人的嗎?」顏君毅確實是心疼她的傷口了,他的本意是責怪她不留在家裡休養亂跑的,說出的話卻成了這樣。
雪寶感覺到了他的轉變,他的歉意,嘿嘿一笑道:「別人問我,我就說是我家老公在我身上做的記號,這樣就不會有人覺得丑了。」
至於那套衣服,雪寶臉上一皺:「什麼叫穿成這樣!那是我向一位善良婦人借的,這輩子都沒有穿過cucci,有機會還要還給人家的。」
顏君毅微笑著,看著她喋喋不休,心裡有些傷感。那是伊玉兒的衣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也猜到她肯定是誤打誤撞地跑到伊家借衣服去了。
「一件衣服而已,不用還也行。」顏君毅擁緊了她,輕輕地吸了口氣,反正玉兒再也用不上了,還不還的意義都是一樣的。
雪寶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瞪著他沒好氣道:「對於你們這些有錢人來說,當然無所謂。」
她可以看得出婦人家裡並不算很有錢,她的女兒卻是穿cucci的,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但她相信對她們家來說這條裙子一定是屬於貴重的。
「好,不說了。」顏君毅抱住她,輕輕地將她放倒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吻她。在不碰及她傷口的情況下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雪寶注視著他情/欲濃郁的眸子,嘟著嘴抗議道:「你還關心我的傷口嗎?」
顏君毅抬眸望著她,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雪寶繼續抗議:「如果關心,為什麼那麼多天沒有半點消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除了受傷後的第二天看過她一次外,顏君毅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甚至一消失便是好幾天。她的心裡氣憤,更多的是委屈。
顏君毅依然沒有回答她,他該說什麼呢?告訴她,他是故意在冷落她,避勉她愛上自己嗎?嫁給他。愛上他的女人,最終只會有一個下場,很慘很慘。
他很想冷落她,卻總是受不住她身體的誘惑,更抵不住想抱她的念頭。低頭,以吻替代千言萬語,火熱的吻一顆顆地落在她的頸間。
雪寶被挑/逗得渾身火熱,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顫聲道:「以後可不可以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這麼多天?我會害怕。」
是的,她真的害怕,這個詭異的顏宅一直都是她害怕的地方,還有時而殘忍時而善良的顏老爺,冷漠的顏夫人。她都害怕,不在他的懷裡,甚至很難入睡。
顏君毅遊走在她身上的手掌有了那麼一刻的停頓,但卻沒有答應她,性感的唇堵上她的紅唇。不想再聽到源自她口中的那些煽情的話,那些會動搖他內心的話。
這一次,他沒有呼喚玉兒的名字,直到激/情消退的那一刻也沒有。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略顯急促的心跳,雪寶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他真的記住她的名字了,她就不用再受這種至命的屈辱了。閉上眼,雪寶蜷在他的懷裡慚慚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