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16章 文 / 天琴
第216章
雪寶點頭,幸福地靠在他的肩上。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確實是幸福的,有這麼多人在關心著她,就連顏老爺這些天也在忙著給她治病東奔西跑。
「毅,我終於有機會見到櫻花了。」她的聲音很輕,完全把這次的尋人之行當成是一場她和顏君毅兩人的旅遊,上次她和東方爵去的時候櫻花還沒有來得及開,這回應該開遍了!
到了日本後,顏君毅和雪寶第一站便是去往北海道,雪寶站在那座自己曾經禱告過的教堂前,一臉欣喜地說道:「我上次就是在這裡見到那個老和尚的耶。」
「可惜,這次卻見不到他。」顏君毅無奈苦笑,這裡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他的人在守株待兔,其實他根本用不著自己親自前來的,可他還是來了。
「毅,我們進去禱告,也許真的能交好運呢。」雪寶一臉興奮地拖著他進去,不是她真的那麼沒心沒肺只顧著玩,而是她想讓顏君毅從鬱悶的心情中放鬆下來。
顏君毅被她拖進去,心不在嫣地做了個所謂的禱告後便出來了,開著車子慢幽幽地行走在這片屬於郊區一點的彎延小路上。
這裡的景色確實很美,可惜他連半點觀賞的心情都沒有,反倒是雪寶彷彿第一次來般,看到什麼都驚喜地指指點點,還不時地吵著要下車。
「毅,你不要急嘛,日本這麼小,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的。」雪寶見他一臉凝重,似在用心思考著什麼,如是忍不住開口道。
「嗯,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顏君毅笑笑,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深踩了一腳油門,車速加快。
帶著陣陣花香的空氣灌窗而入,彷彿置身於大自然當中。
這一整天,顏君毅逼迫自己把找人的心思放下,專心地陪著雪寶在幾個有名的景點轉了一圈。
結婚一年了,他們還是頭一次兩人一起去旅遊。
感覺很美,美妙中帶著淡淡的傷感,甚至有點這就是人生盡頭前的最後一絲美麗!
顏君毅有這種感覺,雪寶自然也有,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彼此都在開心地度過這一天,所以誰也沒有發現對方隱藏在心底下的憂傷。
回到酒店後,雪寶累得早早洗了澡就趴在床上睡了,顏君毅洗完澡出來,看到她累成這樣子,原本打算要做的睡前運動只好取消了,將她抱進被窩裡面。
這一整天下來,看來她真的是累壞了,第一次轉身看到她快樂得像個孩子時,他的心裡就越加難受起來。
她那如春風般的笑容,還能在她臉上維持多久?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起來,為了不吵醒她,他吻得很輕很輕。
睡夢中的雪寶先是本能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便適應下來了,甚至開始回應起他的吻。
就在顏君毅打算吻得更深入一點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顏君毅心想著可能是送宵夜的上來了,剛剛他正好打電話叫了宵夜。
拉開門的那一刻,顏君毅被門口站著的人驚住了,那是一個衣著破爛,笑容可掬的老和尚,那是一個和他要找的冥真大師長成同一張臉的老和尚!
他今天尋找了一天的人,此刻卻神奇般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顏君毅甚至懷疑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使勁地眨了一下眼,老和尚還在,那是那樣的笑容可掬!
「冥真大師,你做了一件錯事,知道是什麼嗎?」驚訝過後,顏君毅的臉上恢復慣有的冷漠,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盯著他。
冥真大師愣了一下,隨即飛快地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
「你不該讓我和雪寶換血。」顏君毅咬牙說完這句話,掄起一拳狠狠地揮在冥真大師的臉上。
原本就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冥真大師受不住他的拳頭,重重地摔在地上。
冥真大師掙扎著從地面上爬起,跪在他的面前急急地擺著雙手,嘴裡發著嗚嗚的聲音。
顏君毅微怵,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個啞吧。
也許是急於表達什麼東西,冥真大師在破袋子裡面一陣翻找起來,翻出紙和筆在上面寫道:「是老爺逼我這麼做的,不關我的事呀!」寫完,急急地把紙卡遞到顏君毅面前。
顏君毅睨了一眼紙卡,冷聲問道:「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這一點他確實不解,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找他?又怎麼知道他住在這間酒店這個套房。
冥真大師聽到問話,立刻趴在地上寫道:「大少爺,一位叫東方爵的人讓我來這裡找您,他說您能帶我回寧城。」他的手在顫抖,字也寫得歪歪扭扭。
東方爵!顏君毅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東方爵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物?他不但對他和雪寶的行蹤瞭如指掌,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指點他們尋找冥真的下落。
這是他愛雪寶的表現嗎?可是如果真的在乎雪寶,他為什麼要偷走她的月夜畫?難道她不知道雪寶有多喜歡那幅月夜畫嗎?
「你先告訴我,你能不能治好雪寶的病,如果不能,我會讓你現在就命喪黃泉!」顏君毅的聲音冷漠而鬼魅,把冥真大師嚇得雙眼圓睜,半張著嘴呈呆愣狀。
「說!」顏君毅的聲音更冷一度,面無表情地瞪著他。
冥真大師慌忙點頭,為了保命,他只能點頭了。雖然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把握,甚至還沒有看過雪寶現在的狀況,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這個能力。
「很好,希望你是真的有本事,我會派人送你回國的了。」顏君毅說完,轉身往屋裡走去,一邊拿出手機給冷炎打電話,讓他安排冥真回國的事宜.
冥真大師剛剛的反應他並沒有錯過,他那略略的一猶豫,便是不自信的體現。
連他都不自信了,那還有誰能救他的雪寶呢?
注視著大床上雪寶那安祥的睡臉,顏君毅輕輕地歎了口氣,換上外出的衣服,留了一張小紙條便走出酒店去。
紙條上寫著:出去散心,勿念。
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等死,他要去找更多有可能治好雪寶的人,走出酒店時略一猶豫,駕著車子往自己的一位朋友家裡駛去。
那是他的一個大學同學,是寧城人,從小跟著爺爺學習玩一些古典的,神奇古怪的東西.
後來因為開採某處寶藏得罪了寧城的政府,不得已才移民到日本的。
他們想起他,是因為對方曾經指著他的腦門說,他這輩子的劫不斷,因為上輩子欠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