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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二六章 聖潔的、污穢的(下) 文 / 攬嫦娥射日

.    第一二六章聖潔的、污穢的(下)

    「通知領導小組他們,孫夫人到了我這,有些事情要拿出個說法,讓他們把說法準備好!」譚笑對秘書吩咐道:「讓她候著,等陳立夫他們準備好了再通知我,就說我有外國貴客!」

    給面子有很多種,不見得就要順著你的意思,只要我拿得出理由,也是一種。我要消滅異己,任何人都攔不住,天下為公的人已經累得故去,真正能掌握天下的人一定是天下為我的人,譚笑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冷酷人走茶涼了!一個孫夫人能救得了誰?

    「來,我們看看國際上,其實就是英、美、法三國會有什麼態度」譚笑把孫夫人撂在一邊,繼續和德國人商議著對蘇用兵的方方面面。

    三國是肯定樂於見到中蘇開戰的,而且還會站到中國這邊,但是,德國的歐洲戰場就不好說了,德國和蘇聯之間還有一個波蘭。波蘭的後台老闆正是英國佬,打狗要不要看主人呢?德國人很頭疼,雖然他們已經在萊茵蘭事件上冒犯過英國人,但那始終是德國的土地上的事,而且直接對象是法國人。

    英國?按譚笑的看法是根本不用顧慮:英國人被日本海軍消滅了近九成的軍艦,他們要修理或者建造都不是一年兩年的事,至少在一段時間裡,他們的實力還不如法國——法國海軍這次雖然派出的力量有限,但他們其實在三年前通過了新的海軍預算,各種新艦都在船台上建造著,現在差不多就是下水的時間了;一旦完成計劃中的大半,甚至法國海軍會成為歐洲短期內最強大的海軍;而英國人在兩年內甚至連德國海軍都欺負不了。沒有了強大的海軍,英國人只是一隻沒鉗子的河蟹,看著還是橫著走,真要打起來它拿不出任何東西!

    「不用顧忌英國,我認為德國應該在短時間內解決掉奧地利的問題,並且把英國人養在歐陸上的那條波蘭狗宰掉,直接打開通往蘇聯的大門!」譚笑又變得像希特勒了:「放心吧,我的朋友們,日本人很快會登陸澳大利亞,屆時,英國人將不得不進行最慘烈的戰鬥,這種消耗足以讓它淪為二流國家沒有人會站出來說話的,只要我的德國兄弟夠強硬!就像我們瓜分荷蘭的殖民地一樣,真理只存在於大炮射程範圍;很快整個太平洋都在中國大炮的射程範圍內!」

    打波蘭,對於德國人來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一戰後的波蘭,在大老闆英國撐腰下誰都敢得罪,他們侵佔了德國的一塊領土,還割掉了蘇聯的一塊這時候的波蘭還真是威風凜凜,他們甚至對周邊所有國家向羅馬尼亞、捷克等等的領土都虎視眈眈!

    德國人對於波蘭是非常痛恨的,因為波蘭在他們佔領的原屬德國的土地上對德裔民眾的迫害一度遠遠超過德國人對猶太人的迫害;實際上,除了集中營之外,譚笑那些取消公民權一類的做法並不是他的首創,這是波蘭人對德裔日耳曼人的做法!

    為了平息國內的憤怒,希特勒甚至要封鎖那些關於德裔原住民在波蘭被壓迫的消息,這一切都是因為波蘭的大老闆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但是,如果一切如譚笑所料,英國人被打成二級殘廢,沒了大老闆的波蘭還能是德國一合之敵嗎?

    如果不是顧忌英國,波蘭當然根本不被德國放在眼裡,這個至今還在崇尚勇氣與騎兵的國家,對坦克甚至還沒有哪怕是基本的認識;如果德國打波蘭,哪怕根本不用新型坦克,就用國內的i型、ii型坦克加上現代化軍事意識的步兵,半個月足以滅了它!

    「大家別忘了意大利麵條,他們可是快要動手了!」譚笑道:「北非一出事,不管是意大利人、法國人、英國人誰還顧得上波蘭?」

    是的,譚笑的判斷曼施坦因非常認同,根據德國的情報,如果不是因為奧地利的局勢出現變化,意大利人只怕早就派兵到阿比尼西亞了!

    「我們曾經策劃過,有計劃讓奧地利發起更大規模的遊行,要求公投決定是否併入德國並且我們打算在公投一旦通過就派兵進駐奧地利,我們想賭一下看意大利人還敢不敢強硬」曼施坦因說出了德國的計劃,對於奧地利,德國早就想攬入懷中了!

    「也許,我們該大膽些如果公投還沒開始,意大利人就進駐奧地利呢?他們說是應奧地利政府要求維持和平呢?難道我們真的進軍和意大利人拼一場嗎?」譚笑道:「為什麼我們不能以要求公投的民眾受到迫害為理由直接進軍呢?當我們直接把德國的主力陸軍大部分進駐奧地利,你說意大利人會怎麼樣?他們會為了奧地利而放棄阿比尼西亞嗎?而且,德軍進駐了維也納後,我敢肯定公投的結果」

    譚笑的建議再次讓曼施坦因目瞪口呆:什麼保護公投民眾?這不是赤裸裸的吞併嗎?雖然德國打算等公投結果再進軍也是吞併,但那好歹還穿了條遮羞布,按譚笑的做法,那直接就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曼施坦因因為事關重大,不敢貿然決定,他要回去和參謀們商量一下,並和希特勒溝通一下才能有下文。很快,第一次中德關於聯合對蘇作戰的會晤就結束了。

    又要當*子,又要立牌坊!譚笑在送走德國人後,心裡不禁有點好笑:連德國人都這麼講道理啊?看來全世界就我老譚最無恥了!

    在另一處客廳整整等了譚笑接近兩個小時的孫夫人修養還真到家,她竟然拿起客廳裡的報紙雜誌看了起來,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假如我再晚半小時到的話,怕她都能把報紙的廣告全背出來了吧?譚笑進去的時候發現孫夫人竟然還在聚精會神地讀報——那裡只有當天的報紙!

    一開始,孫夫人還是那麼神定氣閒地提出她的一些放人要求,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譚笑在和她搗糨糊!什麼再看看、等報告上來孫夫人開始忍不住了!

    「我就糊塗了!一夜天下來,一些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都變成了反動派、反黨集團、野心家、軍閥我去見陳立夫,他竟然要求我批判這個揭發那個,我不會做的!」孫夫人很是憤慨:「這些同志在辛亥**前就追隨大總統**了三十年,今天會是叛徒,內奸?!我不相信!這些叛徒、內奸管治了這個國家二十幾年,制定了憲法,現在憲法還有效嗎?怎麼可以亂抓人,亂批人,亂鬥人?你這個國家元首應該出來說話。這種無法無天的情況,自己傷害自己的同志、人民,是罪行!我們優秀的幹部從那麼多的戰鬥中走過來,卻死在自己的隊伍中,這是什麼原因!?」孫夫人越來越激憤。

    看來昨晚那些小子們做得夠大刀闊斧的,怎麼當晚就搞出人命來了?!譚笑從孫夫人的話裡聽出來了,這些小子們幹得很賣力,當晚就逼死人了!

    這個時代的文人政客,要說風骨還是頗有幾分的,一些人就在昨晚的行動中和二次**小組派遣的人員發生了衝突,甚至有人直接就跳樓了!

    「先總理在的時候,就是因為太講舊情,念及一些老人過去的功績而姑息他們,結果呢?這些人不光沒感激總理的寬宏大度,反而變本加厲,搞得到處自起山頭,把好好一個中國搞得實際上四分五裂!我們**者就應該吸取教訓,在二次**中毫不留情地清楚這些毒草;徹底打倒他們!」譚笑不打算讓步:「為什麼要二次**?就是要徹底**,要徹底!校長當年就有過這一想法,可惜時機未到,一直無法真正去進行。但是現在國際上風起雲湧獨我中華穩固,這就是時機,我們必須抓住這個時機去進行二次**;在國際上的動盪平復之前,徹底把中國的政治基礎穩固下來,這才能夠在明天和列強抗衡!」

    譚笑講得很明白,他就是要清楚異己,穩固政權!如果換了一個人,譚笑不會這樣說,但是他面對孫夫人,也不知是原來時空的影響還是別的原因,他不想敷衍她,他乾脆很直接的告訴她:我就是要剷除掉所有政治上的對手和阻攔!

    譚笑的話講得夠白了,再白就不是人話了!

    孫夫人當然明白,但是她還是要力爭:「你不是不怕日本人的海陸空三軍嗎?你不是連歐美列強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嗎?一個民族英雄又怎麼會擔心人民推翻他的黨和他的政府?國民黨要敢於接受各界人士的批評,批評人士大多是愛國愛黨的,一些民主黨派的人士為了**做出了家庭的、個人的名利犧牲;一些二、三十歲的知識分子怎麼可能一天就變成反黨反*政*府分子?我很不理解這個二次**運動!我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有這麼多黨內黨外純粹的人會站在黨和政府對立面?要推翻政府?」

    「孫夫人,您說得很對!這些都是實情,但是,現在不是在調查嗎?調查是好事啊!查清不是沒事了?還能夠表明這些人對**、對政府的忠誠!」作為穿越人,譚笑要和你耍嘴皮子還真沒問題,要辯論嗎?好啊,來吧!他接著道:「當然,我也不排除會有冤假錯案,但是,如果因為個別的失誤個案就否定二次**,否定同志們的工作,這不是一種更大的錯誤碼?現在我們的國家才剛剛從名義上的統一走上真正的統一,還有很多的潛在不穩定因素;亂世當用重典,糾枉難免過正就像醫生動手術,誰都想只切除病變組織,但這可能嗎?總會帶著切掉一些好的組織,這誰都不想,但是如果不動手術,這身體就會衰竭,就會死亡」

    想說服一個人否定他自己,是最愚蠢的事情,想依靠辯論去取得對方的共鳴是不可能的事情,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爭論,直到陳立夫送上那些加工好的「材料」

    陳立夫是親自送來的,一來他想親眼看看譚笑對二次**達到什麼樣的堅強態度,二來他覺得如果自己像其他人一樣知道孫夫人到了便慌了手腳那也顯得自己太無能了,他不光要來,還要起到作用!

    在陳立夫的那些包括當事人的口供、物證、認證等等各種材料面前,走的時候已經氣得臉色發白的孫夫人也只能丟下幾句「我不信!」「這些材料有假!」等等說辭,但卻毫無辦法。

    「材料的真假我一定會進行覆核的,甚至這些材料的取得過程我都會認真查證手下有無作出出格之事!」陳立夫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但是,立夫一向辦事只知事而不知人,如果查證無誤,這秉公辦理卻是必然的」

    對陳立夫的表現,譚笑不得不再次給了滿分:整個二次**領導小組,確實以陳氏兄弟的道行最深啊;不愧是曾經政壇三大勢力之一的領軍人物!

    陳氏兄弟確實很快就判明了大局,他們很清楚以譚笑的軍權、勢力、以及他霸道的作風,國內沒有任何政治勢力可以與之抗衡;既然沒有搞平衡的餘地,那麼唯一的選擇就是順從。所以陳氏兄弟在這次的二次**大運動中就徹底站到了譚笑這邊。

    陳立夫給譚笑呈上報告和抓捕的人的名單,名單有兩份,一份是內定要搞垮的人,而另外一份則不是原來定好的。陳立夫道:「屬下想了很久,覺得有些人還是要敲打敲打的,這些人也就是這份名單上的人;他們很快就會被放掉,也會恢復名譽,這些就看元首的意思了;這樣做也好向大眾有個交代,並不是什麼人都是被帶走調查就是有罪的,我們是調查,是要走嚴謹的法律途徑的」

    每樣工作都打一百分的人一定要提防,譚笑非常親切地拍著陳立夫的肩膀道:「立夫老兄,有了你我睡覺都可以多上幾個小時了!對了,今天你也看到,我是絕對堅定地站在你們身後的,想做就去做,天掉下來有我撐著!」

    送走了陳立夫,譚笑馬上又接到另一份調查報告,是鄭介民親自負責的關於何紹唐最近兩個月的各種情況匯報,譚笑想知道為什麼何紹唐對自己忽然變得那麼見外。

    看完了整份報告以及鄭介民的分析,他不禁歎了口氣,他知道鄭介民的判斷是對的,何紹唐對自己有怨氣!

    何紹唐的怨氣來自那個日本女間諜葉櫻繽!本來一個被他親自抓捕的間諜,就算是判了死刑也沒什麼,雖然她救過何紹唐的命。何紹唐可能會暗暗感傷,可能會心存內疚,但他會自己療好傷的;但是,一時的疏忽,譚笑想都沒想就把葉櫻繽交給莫三處理了!那個全軍最殘忍最變態的莫三!

    如果事情拖到現在,葉櫻繽說不定根本不用死,甚至還會被起用作為和日本方面有關工作的人員,但當時的情況不同,當時日本人還是譚笑心目中最大的敵人!所以根據慣例,日本人的間諜最後都會交到莫三手裡,由他去壓搾出最後的剩餘價值以及用最令人髮指的方式去折磨死!

    葉櫻繽可以死,但不應該這樣死!這是何紹唐的想法,一個被自己佔過便宜,救過自己的命說不定真的愛上了自己的美女間諜絕不應該交給莫三那個半人獸去處理!病床上的何紹唐以為譚笑甚至會對葉櫻繽網開一面,因為他;但是,譚笑沒有,譚笑把她交給了莫三!

    為了一個日本間諜,值得嗎?譚笑心裡想著,他明白何紹唐的心情,換位而處,也許他也會對自己不滿;但是,一個元首是不會犯錯的,假如真的犯錯,那麼就用另一個更大的錯誤去掩蓋!因為元首必須是完美的!

    自己總有一天會剷除掉一切對自己有威脅的勢力,也許,何家就是其中一股要麼,拿出你的忠誠來,要麼就別怪哥哥了!譚笑竟然對何紹唐起了一絲怒氣:為了個女人和自己的兄弟起隔閡,這算什麼做大事的人物!?

    在不知不覺中,譚笑已經完全變了!那個單純的好班長已經成了真正的獨夫!在政壇這處絕對污穢的地方,再純潔的人都會變得最邪惡;當然,除非是像宋慶齡這類型,本來的個人修養和道德標準都超越了政治的巔峰;但是,他們這樣的人最終也只能成為政權以外的角色,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屬於政治範疇,他們的本質完全無相同之處!

    有些地方只允許污穢的存在,誰能在那裡看到的聖潔,只因為他還不夠污穢!

    (作者:文中孫夫人的那些講話是從她對另一個人說的話修改而成,想看原話的人可以查孫夫人給m的七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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