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9 暴走 文 / 左兒淺
哼,這些女人無法達成心願嫁給連靖白,所以才會對佔據了她們位置的假想敵無比憤恨,才會對她這樣惡毒的揣測,無恥的中傷!
她們自我安慰似的把展少傾的妻子說的那麼不堪那麼墮落,也不過是想要以此來覺得有優越感罷了!
只不過,這些女人完全不敢直接找上展家哭訴大鬧,就只是敢在口舌上佔便宜咒罵著她。說她出身卑微經歷放蕩,說她性格偽裝內裡敗壞,說這些所有污蔑她的話,就真的能讓她們感到心裡平衡嗎?
可最過分的是,流言還波及到她的家人她的父母!
她們竟然會說她父母雙亡,家人伶仃,直接把她爹地媽咪和阿謹都咒罵進去,直接說她所有的血親都不在人世!
這讓她如何再忍,那些女人們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口不擇言不管了,她絕對要重重的回擊讓她們好看!
而當她已經當場報了仇後,深究歸根結底一切的一切,都怪那個亂招桃花的壞男人,都是連靖白的錯,所有都是他的錯!
她就知道,現在的連靖白可是比五年前還更要有魅力吸引人,當年他招攬過來的女人已經是一排一排的,現在,經過了她不在的五年,他還不知道究竟又惹下多少風流債,誤了多少人的終身……
不是說他心中只有她、自己從不主動獵艷就是對的,男人不主動,或許代表的還是不拒絕!
這對女人來說比什麼都更可惡,雖然男人「不主動」,但滿含希望的女人自然會奮不顧身的主動出擊,男人若即若離從不回應,她們卻還會因為那些隱含著「不拒絕」意味的舉動,前仆後繼無法死心!
今晚她遇到的三個名媛只是滄海中的一粟,貪戀著他的人,一定是散落在海角天涯無數個角落,多不勝數……
覓兒越想越生氣,自己是要幸福的嫁人,還是要無止境的受罪,她嫁給連靖白,莫非就要永遠都與那無數個情敵鬥爭嗎!
她現在完全不會怕和任何人競爭,可她絕對不是永遠都戰鬥力充沛,人有失手,她失去的將會是佔據了她一生的幸福……
想到這些,她根本就不管在背後一直追著她的連靖白,憤憤的不管道路,只憑本能橫衝直撞,連方向都不分,見到路就走了過去。
連靖白則是緊緊的跟在覓兒背後,和她保持著安全的五米距離,既不快一步也不慢一腳,循著她的速度,合著她前進。
一路上,他有好幾次想要出口叫住覓兒,可張了張嘴,他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只是繼續跟在覓兒身後。
他十分瞭解,氣到極點的覓兒在沒有洩憤發完心中的怒火之前,她幾乎就是像失控的夜貓一般,會暴走會發狂,逮住誰就狠狠的撓誰,連他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大概能猜測出這次覓兒生氣的原因,那三個驕縱蠻橫女人的話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癥結真的還在他身上。
覓兒心思細膩起來是無比恐怖的,當她把鑽研醫學時的極致認真應用於日常生活,那麼她將變成最強悍的偵探,能把一件事的前因後果由來過往都捋得一絲不亂。
而現在,她顯然已經由此及彼的把這件事牽連到他的身上,在怪他亂惹桃花,在氣他招惹了一堆紅粉佳人……
像這三個女人一般的世家名媛們會如此對覓兒,他也覺得吃驚訝異,她們以前都是矜持有禮從不張狂的,為什麼在他訂婚的晚宴上,會爆發出這麼大的怨恨呢……
可他的行為動作真的已經潔身自好到了極限,對任何靠上來的女人都不假辭色,對任何人的示愛都一口拒絕,從未身心出軌對不起她。
至於所有暗暗心儀他從不透露分毫的女人,他又能怎麼辦?不可能只根據一點點苗頭就義正言辭的立即說他不喜歡她請她死心,這實在很失禮很容易被鑒定為自作多情。他視若無睹的忽視她們,誰曾想到她們竟然會在面前這樣的爆發出一場風暴……
所以,覓兒生氣於他的這個罪名實在很冤枉,他需要辯解需要上訴,需要讓覓兒立刻知道這是她自己的無辜遷怒。
但她現在鑽進了牛角尖正在氣頭上,現在怒得開始抱走抓狂,那麼無論是誰,還是都不要故意去踩地雷堵槍口,不要主動去惹這只快要炸毛的小豹子了。
因此,他還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跟在她身後,等她激烈運動的稍稍消了氣,再過去向她解釋,安撫她的情緒吧!
連靖白輕輕鬆了松領帶,他決定和覓兒打一場持久戰,宴會結束向所有賓客的告別禮,準新娘和準新郎失蹤一會也沒有什麼,反正,展家現任的主人他老爸老媽都在,足夠支撐場面了!
一路走,一路靜,連靖白跟在覓兒背後,隨她一起走過了柔軟的草地,走過了茂盛的密林,走過了閒趣的石子路,慢慢的,兩人竟然來到了展家一階一階的環山石梯。
連靖白低頭看了看時間,覓兒已經無差別無意識的暴走了將近二十分鐘了,她這次還真是氣極震怒了,竟然能體力充沛的一直走了這麼久,生氣的程度絕對是打破了紀錄,一會安撫她時,要怎麼才能讓她滿意呢?
可當連靖白再次抬起頭,他看著覓兒抬腳爬樓梯的動作和姿態,眉心陡然皺起,他的臉都黑了下來。
「覓兒!」連靖白大喊一聲,終於急速的飛快爬了幾階樓梯衝上前去,他伸手攬住覓兒,陰著臉訓誡她道,「你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嗎!竟然還敢再爬樓梯,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傷到!再生氣也不能這樣逞強,你不許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