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九一八 第五節 戰神出世 文 / 抗戰

    王鐵漢猜對了一半，王鐵拳的確是趁著混亂，摸進了日軍獨立守備隊的營地。

    他為什麼這樣做？則是因為一個基本的戰爭常識，當敵軍出動時，其營地必然空虛。

    王鐵拳是奉命偵察日軍的意圖的。但鬼子演習時也是真槍實彈，難以區分這是演習還是動真格的。所以，王鐵拳想到了去偷日軍的資料。假如，能夠混進日軍的指揮部，將裡面的文件搜羅一空，不什麼都清楚了嗎？

    路上，既要避開日軍的探照燈，還得小心日軍的狼狗。行動很慢。直到日軍發動對北大營的攻擊，日軍的全部注意力，被戰爭吸引。王鐵拳才得以向日軍營地靠攏。

    接近日軍營地時，頭頂不斷的有炮彈飛過的嘯聲，越接近營地，嘯聲離他的頭頂就越近。王鐵拳判斷出，日軍的重炮就在營地中。如果能夠順帶著解決這些重炮，就可以大大降低北大營的壓力。

    王鐵拳雖然這麼想，但他卻沒有打算這麼做。

    因為這事如果被日軍得知，很有可能變成日軍發動戰爭的借口。這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日軍營地外面布了一圈鐵絲網，裡面還有一道高牆。有明崗暗哨多處。想要摸進去並不容易。但這難不倒王鐵拳。他用樹枝支起鐵絲網，從下面爬了過去。又有匕首澆水挖開圍牆。這個過程不過花了他十幾分鐘的時間。這種方式，是當年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東北軍的教官教他的。

    到了裡面，王鐵拳想先尋了一個制高點，仔細觀察營地內的情況。以便判斷日軍指揮部所在地，準備後撤路線。當他爬上視野開闊的高處點時，看的第一眼，他是心中一喜。原來日軍在唱空城計啊。有利於他的活動。

    當大炮發射時的轟隆聲從身後傳來，大地一顫抖時，王鐵拳循聲望去，他看到了驚人一幕。

    不遠處的一大片空地上，擺著兩門王鐵拳從未見過的大炮。黑漆漆的炮管有人腰那麼粗，近四米長。相當於十歲兒童大小的炮彈，被日軍用小鐵車推著，沿著導軌，塞了進去。每門炮邊上圍著十多個日軍，有的瞄準、有的較驗、有的指揮、有的拉炮栓。然後大地猛的一震，炮口閃出幾十米長的火焰，猛的向上一抬，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大炮，跳了起來。前支架抬起數米高，後支架往後倒退，地上犁出數條幾米長的土溝，最後又轟的一下，砸了下來，地面又為之一抖。

    近距離目睹大炮的發射，王鐵拳感到驚訝，但並不會讓他感到驚人。

    讓王鐵拳驚人的是，在日軍炮兵陣地後面的一小片樹林中，最外面的一棵，忽然無火自燃起來。燃燒速度很快，轉眼間就變成了黑黑的焦炭。焦炭像電線桿一樣的杵著。沒幾秒，就有了變化，好像是變成了人形……

    一陣風吹來，硝煙擋住了王鐵拳的視線，待硝煙過去，焦炭桿已然消失，地上躺著一個人，這人身穿藍色上衣，腰間紮著武裝帶，一左一右吊著二把盒子炮。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背包頂上橫著一支步槍。右手執著一把方頭鍘刀，下身卻只穿條短褲。他不會動，好像是一具死屍。其他俱體細節，王鐵拳看不清了，因為路燈的光線不太好。

    這時，天空中，毫無懲兆的打下一道藍旺旺的閃電。閃電直接劈在「死屍」的腦門上，持續了數秒。

    閃電沒有劈壞「死屍」的腦袋，也沒有聲響。只是強烈的光線，照得天地間一片藍注注。

    日軍炮兵全都在全神慣注的開炮，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了什麼。

    當藍色閃電消失後，地上的那人，有了生命，坐了起來。

    王鐵拳的心中直打鼓，這人是妖還是鬼？或者是如來佛祖、玉皇大帝派來的神仙？

    在閃電的強光中，王鐵拳已看清此人，他——長髮如瘋、眉挺如劍、眼大如燈、身軀如牛、臉龐英挺，粗大的胳膊似乎要將衣服都撐破了。

    轟——

    日軍又發了一炮。那人像是被嚇著了，渾身一顫，兩手往耳朵掩去。他忘記了右手上還提著一把鍘刀，結果刀柄撞到腦袋上。雙目如電的轉向爆炸處。接下來他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笑。

    不久，他用刀支撐著站了起來，右手揮刀虛劈，大喊一句：「哈！小鬼子，我的獎勵點數！」隨後，向日軍炮兵奔去。他奔跑時的速度很快，步伐也很奇怪，左一顛，右一顫，整個人像一根竹竿一樣的晃蕩。如果光看屁股，則像是鴨子在散步，一扭一扭的，很難看。雖說看難看，但王鐵拳從軍事角度來看，卻十分心驚，這樣的步子，身體晃動得太厲害了，只怕是最好的神槍手，也打不中他。

    不用說，此人正是衛華了。

    但又不能完全說是衛華。因為這像未來戰士一樣強壯的身體，不是衛華的原來的身體。

    日軍炮兵，耳朵裡塞了棉花，但還是被大炮的巨響，震得兩耳失聰，他們僅能看旗幟聽命令。根本就聽不到衛華吼叫，更不用說聽到他的腳步聲了。所以，沒人注意到身後衝來了一個殺神。

    衛華高舉著鍘刀，如虎入羊群，及衝進，一招「順勢劈」，砍中了一個日軍運彈兵的後背。刀便像切豆腐一樣，從日本兵的右肩入，從左肋出。半邊身體，被切掉了，掉了下去。一塊讓人觸目驚心的鮮血橫斷面，像刀削面一樣，出現在衛華的面前，血如泉噴灑了出去。澆了衛華的一臉。

    衛華覺得臉上一熱，鼻子聞到一股腥味。此時他熱血已經燃燒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留頭，多殺鬼子。心中全無殺人的負罪感，或者說，跟本來不及考慮。所以，他並沒有想嘔吐的感覺。相反，被鮮血一澆，他感覺自己被壓抑了二十多年的「不痛快」，一下子噴發了出來，就像眼前倒下的這個鬼子所噴出來的鮮血，那樣的痛快。

    有些血沾到了衛華的眼中，使得衛華的世界，一下子就變成了血紅色。

    抬一發炮彈上裝彈車，需要六個身強力壯的鬼子合作，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

    這六個鬼子，在全神慣注的抬炮彈，直到其中一個，忽然被切成二截，才知道有敵襲。但由於突然少了一個人的力量，炮彈失去了重心，向左側滾動壓去，將二個鬼子，聯同半俱屍體，全都壓在下面。

    右側的三個鬼子也不好過，猛的失去平衡，抬炮彈的三根槓子，啪的一下打在他們身上。一個鬼子被壓斷了半邊肩膀，一個被擊斷了數根肋骨，最後一個最慘，他被擊穿了肚皮。

    「一刀報銷了六個！」王鐵拳無法形容當時的他驚訝到什麼程度了。

    衛華橫著刀，望著鬼子失神。

    他本想抽刀，再砍其它的鬼子。沒想到另外五個，竟全出了事故，被炮彈壓死了。

    他失神，是因為他在思索著為什麼鬼子這麼不經砍，像紙糊的一樣？更讓他迷惑的是，剛才那一刀，分明就是遊戲中的「順勢劈」。而快速接近鬼子的那些步子，在他的腦袋中清晰的印著說明——衝鋒。對！就是遊戲中的衝鋒技能。只不過，沒用身體去衝撞，將鬼子撞暈，而是直接砍死了。

    在接近鬼子時，衛華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砍下去。是砍腦袋呢，還是砍脖子，或者從背心捅進去。當該出手時，大腦中就浮現出三個字——「順勢劈」。然後鍘刀就揮了下去。

    沒有多少時間讓衛華**。

    前面操作填彈車的二個赤著上身，揮漢如雨的鬼子，將炮彈填進去後，推著空車返回，眼睛便往身後看。他們發現了一個彪形巨漢，正橫刀挺立。瞧那塊頭，只怕是高出了自己二個頭。長髮隨風動，身上沾滿了血，兩眼赤紅，全副武裝，殺氣騰騰。

    「哇呀呀……」兩個赤膊的鬼子，怪叫著往衛華衝去。

    衛華很奇怪的看著鬼子：

    他們？

    赤手空拳的，

    是來送死的麼？

    難道這就是武士道的英勇？

    這倒不是鬼子蠢笨，因為他們要搬動重達數百斤的炮彈，哪還會扛上一支步槍礙事？炮兵在開炮時，是不會跨長槍的。最多帶上一支手槍。他們之所以衝上去，主要是為了其他人贏得時間。

    別看這裡只有衛華一個人，但對鬼子的危脅卻很大，因為幾十個鬼子，僅炮兵指揮官少倚川上尉，帶著一把「五八盒子」和一把家傳指揮刀。其他的人，什麼武器都沒有。用於240榴彈炮，動靜太大，日軍炮兵的自衛的武槍，全都堆在離大炮十幾米遠的地方。假如衛華不用刀，而是用二支盒子炮，左右開弓的話，這幾十個鬼子，只有逃命的份。就算要戰，也堅持不了多久。

    兩鬼子衝來，衛華當然不會示弱，對衝了過去。使用的步法，還是那種東一晃，西一晃的「衝鋒」。

    衛華巨大的身軀，撞到了左邊那個鬼子身上，卡嚓一聲，撞斷了他幾個骨頭，然後身體倒飛了五六米遠，腦袋撞到填彈車上。填彈車連輪子都是鋼做的。撞在這上面，這個鬼子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的裂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與此同時，衛華右手的鍘刀揮過，右邊的那個鬼子，一顆八斤重的肥頭，就離開了他的脖子。無頭的身體，帶著十多米高的血泉，向前衝了數步之後，才倒下。

    「一刀二個！」王鐵拳大呼叫好。渾然忘記了他此刻正在鬼子的巢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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