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節 林曉芳 文 / 抗戰

    大媽見衛華不哼聲了，將侄女牽進來，衝著衛華眉開眼笑道：「這是我的侄女，人特本份，手腳也勤快，就是書讀得少一點。但幹活是一把好手，這二年，她在城裡給人當保姆，可賺了不少的錢。我看啦……」

    大媽衝著衛華空蕩蕩的大房子，環視了一圈，接著道：「這個家也該有一個女主人了……哎！」大媽發現廚房裡的餐俱還是昨天的老樣子，「你還沒有吃飯吧。現在的小伙子啊，生活沒規律，這樣對身體不好，結了婚，那就會好多了……」

    這個大媽，真會嘮叨，天南海北的，東一句，西一句，讓衛華都插不上嘴。衛華急了，忙道：「大媽，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你看我，連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沒有。……」

    大媽：「夫妻同心，共同努力，日子會越過越好的。今後你一心賺錢，家裡有個老婆，幫你打點一切，不是很好嗎？」

    衛華：「婚姻不是一件小事，我們都不認識，而且，我現在自己都顧不過來呢！」

    大媽又數落起來：「你是一個大學生吧，怎麼連自己都顧不過來？以前，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面，怎麼說不認識？」

    衛華：大媽——

    「哎——」大媽將侄女往廚房裡推了推，「快去做飯，快去。」推開侄女，回頭又對衛華道：「我這侄女，做菜還行，拿得出手。以前的主人家，沒有不誇他的。現在大家都搶著要呢？」

    衛華痛苦了，靠，這是一回事嗎？人家是請她當保姆，而這大媽卻介紹給衛華當老婆。當保姆只要手腳勤快，會做家務就行了，當老婆，可不是這樣。至少，至少也得要有一點感情基礎吧。靠！都二十一世紀了，還像從前那樣，由別人介紹對像，衛華感覺不知道有多怪。先前的困意也被嚇得無影無蹤了。

    「大媽，我求求你別說了行不？我現在真的還沒有考慮過找對像。」

    大媽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一手叉腰，另一手指著衛華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大學生就了不起，看不起我的侄女？你要不喜歡，為什麼昨天不講？現在好了，我侄女將工作辭了，人也到了，你卻不認帳？」

    衛華苦笑道：「我昨天還以為你開玩笑呢？要不這樣，路費我賠上。行不？」

    大媽：「工作呢？我侄女，上回進了一戶好人家，包吃包住，還給一千的工錢，這樣的好工作，怕是難找了。」

    衛華：「大媽，那你說，怎麼辦？」

    大媽：「你雇她！」

    衛華：「我現在自己都不知能不能養活，哪還有錢雇保姆。」

    大媽：「那沒關係，別看我侄女在家鄉十里八村是一朵花，柔柔弱弱，但特別能吃苦，她不會嫌棄的。」

    衛華頭都要大了。

    「你不說話，大媽就當你答應了。」大媽忽然又陰轉晴，換成一副笑臉，「這就對了嘛，小兩口的，就應該同甘苦同患難！」

    這都哪跟哪啊？衛華還沒有答應呢，大媽就認定衛華和她的侄女是小兩口了。

    「哎喲——，我不打撓你們了，哦對了，現在流行的說法，是二人世界！」大媽話還沒有說完，人卻已經走到了門外。

    「啊，大媽你別走啊。」大媽跑得太快了，衛華追都追不上。

    莫名其妙，家裡就多了一個女人。

    衛華要暈倒了。

    回到家中，衛華將門關上，他生怕引起鄰里的注意，搞不好，還會被人認為，衛華是人口販子。

    大媽一走，世界就安靜了下來。

    衛華六神無主，靠！接下來怎麼辦呢？

    嗚嗚……嗚嗚……嗚嗚……

    有人在哭？好像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

    她哭什麼？我還想哭呢！衛華火冒三丈，衝了過去。只可惜這不是在游當中，要不然，衛華就發動衝鋒，外加一個大刀斬。將這姑娘當鬼子給收拾了。

    在沒進廚房之前，衛華是怒火萬丈，進了之後，萬丈怒火好就被眼淚澆滅了。

    姑娘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六左右。三圍沒量過，不知道，不過，前突後蹺的，趕得上明星了。只可惜一身土氣十足的花格子衣，掩住了她僥好的身段。

    姑娘頭低著，雪白的兩隻小手正擦著眼淚，沒能看到她臉長得怎麼樣。不過，衛華記憶中有。水汪汪的大眼淚，如同一注秋水，沒遭到任何化飾品**的臉，就月亮一樣的皎潔和純淨。

    如果不是這一身土氣的衣服，而是披著潔白長紗的話，她可以直接去演仙女了。

    衛華第一次見到她時，驚為天人，兩眼直十多秒，腳都邁不動了。每次，她一來，大媽那小賣店的生意就特別的好。

    她現在哭了，一個人躲在廚房中，沒有親人的安慰，身在這個龐大的城市當中，在一戶陌生的人家，當中哭了。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衛華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同時，疑問升起。

    照理說，這麼好姑娘，不愁嫁不出去，大媽硬推給我，是為了什麼？這背後有什麼陰謀？

    女人一哭，衛華就不知該怎麼辦了。手足無措啊。他寧願對付幾百個鬼子，也不願意面對流淚的女人。

    許久。

    女人不哭了。

    「你叫什麼名字？」

    「林曉芳。」

    「你想怎樣？」

    「我……，給你做老婆，一輩子侍候你。」

    衛華差點又要暈倒。

    他見過，很開放很大膽的女人，但沒見過，像她這樣，直白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走吧。」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林曉芳忽然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衛華。

    溫香曖玉滿懷，鼻子中嗅著少女的體香，估計這個世界，沒有幾個男人，能夠頂住這樣的攻勢。換作三天前的衛華也做不到，說不定，直接將她給xxoo了。一切後果，等爽過了之後，再去面對。不過，現在的衛華，不一樣了，從屍山血海中衝殺出來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擋住他？

    僅僅是短暫的眩暈了幾秒，衛華就清醒了過來，身體僵硬，冷冷的站著，兩眼寞視著林曉芳，流淚的雙眼，打濕了自己的衣襟。

    林曉芳也感受到了衛華的冰冷，抽泣著，紅著臉，離開了衛華的胸膛。

    衛華以不帶任何一點感**彩的語氣問：「告訴我，你的目的！」

    林曉芳想開口說，但話到嘴邊，先哭了起來，沒哭幾聲，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抽抽嗒嗒的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林曉芳是家中的獨女，早年父親也想多養一個，但當超生游擊隊時，沒躲好被抓到了，被強制引產，母親從此落下了病根，成為家裡的藥罐子，且不能再生育。父親依靠進城打工，勉強將林曉芳拉扯大。後來直到林曉芳上高二時，又有了變故，父親得了矽肺。

    林曉芳這才知道，原本父親為了多賺一點錢，一直在水泥廠當搬運工。水泥粉塵，在肺中時間長了，凝結成塊，這就是矽肺。父親是臨時工，沒有勞動保障。只得回家養病。但這樣一來，家中的生活來源就斷了。

    林曉芳只得綴學，進城當保姆。一對重病的父母，就靠曉芳的收入，艱難的維持著。不過，好景不長，男主人對曉芳動了邪念。開始對其進行威逼引誘。家鄉純樸的民氣，以及曉芳所受有的十幾年教育，讓曉芳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只得辭職，再尋他家。但換一家，也同樣好不了多久，女主人像防賊似的防著她。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昨天，姑媽找到了她，說給她相中了一個好小伙。最近這小伙子，好像又發了財（衛華突然從一貧如洗，一夜之間有了價值幾十萬的房子。這被大媽當成發財了。）介紹給她認識。成了家，就有了依靠，爸媽的病也就有錢治了。同時也不需要群狼環視的城裡，到處流浪了。曉芳對衛華也有一定印象，想到自己若是嫁到城裡，丈夫還是一個大學生，那可是山溝裡飛出一隻金鳳凰了。於是就來了。

    衛華聽完，心中苦笑，現在的大學生多如牛毛，估計只有山溝裡的人才將大學生當成稀罕的寶貝。自己若不是以比中五百萬大獎還低的機率，遇到了「蕭明月」。這會兒，怕是已經變成一俱在地下室裡發霉的屍體了吧。

    「對不起，我幫不到你，你另找他人吧。」

    林曉芳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央求道：「我爸的病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需要做一次手術，不做就沒有命了。需要五萬塊錢。求求你，行行好，借點錢給我……」

    衛華：「你什麼時候還我？」

    林曉芳：「我還是黃花閏女，城裡人說，處女的身子值錢，我拿我的身子和你換。」

    衛華也落淚了，他想起自己得的那一場病。好在當時自己還有一點積蓄。否則的話，只有像這個林曉芳一樣的賣身了。

    「好吧，你留下來，錢我也給你。但我不要你的身體。我只希望我在發病的時候，你能好好的照顧我的身體就行。」

    「發病？」

    衛華想到一件事，自己去異時空的方式，好像是靈魂穿越，靈魂走了，這個時空的自己，就等於是一個植物人。植物人是不會照顧自己的，時間短還沒有事，但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如果自己的身體死了，靈魂，也就別想再回來。這一次任務「蕭明月」沒有規定時間。既然沒有規定時間，那麼在異時空呆的時間越長越好。這樣的話，就有足夠的時間，在那裡打好基礎，為下一次任務做準備。

    當然，這樣的事，現在不方便和「林曉芳」說，衛華編了一個「間歇性植物病」給她聽。又想到，自己一走，在遊戲中的號也就沒人練了，需要找一個代練，問道：「小芳，你會用電腦嗎？」

    「會。我曾上過電腦課。」

    「玩過網游嗎？」

    「沒有。」

    「我教你。」

    「不，我還是先做飯吧。」

    菜和米，衛華昨天就買了。大媽說的沒錯，林曉芳做家務事，很麻利，僅過了二十多分鐘，做好了飯。二菜一湯，一上桌，空蕩蕩的大房間裡，就熱氣騰騰的了，惹得衛華食指大動。風捲殘雲之後，衛華衝著林曉芳直打飽咯，滿意的笑了起來。揉搓著肚子，心想：

    靠，我撿了一個林妹妹。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