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節 活捉東北虎 文 / 抗戰

    第三節活捉東北虎

    白色的山，白色的地，白色的木屋，與白色的天地渾然一體.

    「7」字形的木屋建得很高大，雖只有一層，但從底到頂卻足有四米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裡面住的是七個巨人呢！

    雪時斷時續，沒有消停的跡像。如果真要等到來年春天，怕是所有人都熬不住。時間寶貴啊。但茫茫林海，北風呼嘯，如果走出去，誰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凍死在外面？就算不凍死，也會迷路。如果是在原時空倒是好辦，人手一隻gps，外加指南針，想要迷路都難。但在這裡？這裡的白天都是灰濛濛的，也不知太陽公公在哪個地方，想要辨個方向都難啊。

    這七天打獵已經儲備了足夠多的食物，今天大夥兒都沒有興趣出去殘害「保護動物」了。全都貓在大房間裡，圍著火堆吃「燒烤」。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屠夫，你真的在任務中殺過人嗎？第一次殺人時，是什麼感覺？」小瘋聽說屠夫是走出國門的共和國衛士，經常執行秘密任務，就特別對他感興趣，一有空，就向屠夫打探一些秘密消息。

    「沒什麼感覺，噗的一下，多功能刺刀就進去了！」

    「然後呢……」

    「然後，就將刀拔了出來，沾稠溫熱的血噴了一我身。」

    「就這樣？」

    「沒殺人之前，覺得殺人是一種很恐怖的事，殺過人之後，其實和殺頭豬差不多。」

    「我看過殺豬，豬臨死的時候，會嗷嗷叫，幾里外都聽得見，那個人叫了嗎？」

    「叫了。」

    「什麼樣的聲音？」

    「唔唔唔……」屠夫模仿著那聲音。

    「為什麼不是響亮的慘叫？」

    「我用左手摀住了他的嘴巴。」

    「你殺的那些人，是哪一國的？」

    屠夫沉默了，小瘋如果問他細節，屠夫會很詳細的和他講解殺人的技巧，但要是問到任務地點、人名、國籍什麼的，屠夫就一聲不哼。

    不哼聲的屠夫，回答小瘋問題時，手也沒閒著，特別是右手，總是拿著一把刺刀，很細緻的切割烤肉，將肉一片片的切下來，每一片厚度不超過一毫米。他那切肉的手法，熟練而精緻。衛華挺佩服他的動作的細緻，而小瘋則佩服他對動物身體結構的瞭解。

    小瘋見屠夫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又是一不小說觸到了對方需要保密的地方去了，換了一個話題道：「如果你們抓到了舌頭，但他不招供怎麼辦？」

    「那就給他動點小手術。」

    「怎麼動？」

    「就像這樣……」屠夫用刺刀指著烤野豬的身體，比劃著，「人是有痛覺，意志堅定的人，可以精神控制自己。但大多數人是無法忍受忍受。人身上有幾處是痛覺神經特別的發達，如手指、腋下。對這些地方，只需用很小的傷口，就能給對方帶來巨大的疼痛。

    我們審訊舌頭的時候，製造痛苦不是目的，摧毀他的意志，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才是我們的目的。有時候，對方如果是特殊人物，上頭交待不許傷害他的身體，就只能從心理上下手。……」

    「用恐嚇也能達到目的？」

    「能，不過事先一定不能讓被審訊的人知道，他的身體是不能被傷害的，否則的話，他就變得有持無恐了。」

    「俱體怎麼做？」衛華也聽出興趣來了，出聲問了起來。自己在上次任務時，殺的鬼子雖然多，但不是一刀兩半，就是一槍爆頭，可不是像屠夫這樣，將殺人昇華為藝術，將刑訊總結成學問。

    「需要佈置一些道具。找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掛上刑具，燒上烙鐵，再弄些血淋淋的屍體，扔在地上。絕大多數舌頭一看到這場景，想到自己如果不說，就會像地上的屍體那樣，心底防線就會崩潰，你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如果還是不說呢？」

    「這樣的人，我還沒有見到過。」屠夫笑了笑。他這笑容陰慘慘的，讓人汗毛倒豎。

    「我是說如果……」

    「那也有辦法……可以試試美國人發明的癢刑。」

    「癢刑？」

    「在犯人的腳心裡塗上蜂蜜，再牽頭山羊來，讓它舔。」

    「哈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小瘋道：「美國佬真是異想天開，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美國人很聰明，不但在科技上一流，在刑訊方面也是頂尖的，現代刑訊學，就是美國人發明的。」屠倭繼續道：「國民政府在方面，向美國人學了不少的經驗，我想《江姐》這部電影大家都看過吧。裡面的中美合作所，渣子洞、白宮館，就是中美合作的結晶。據說有七十二項刑罰，能叫石頭都說話。與之相比，日本人搞的老虎凳、辣椒水、烙鐵、皮鞭，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能叫石頭說話的刑罰，不也沒能叫江姐說話嗎？」小瘋道，「美國人，也不過如此。」

    屠倭道：「如果再用上美國人的新發明敏感劑呢？」

    「敏感劑是什麼？」

    「一種可以給人增加痛苦的藥劑，在審問之前，如果給犯人打上一針，犯人的神經會變得十分敏感，然後再動刑，可以增加犯人十倍的痛苦。」屠夫道。

    「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是有限的，當他所承受的痛苦超過他的極限時，就會昏迷過去，恐怕也難以達到效果。」小瘋道。

    「為了保證犯人能夠清醒的接受刑罰，還可以給他打上興奮劑。」

    「我操！」龍將軍吼了起來，「美國人真他媽的變態。」

    依依弱弱的問了一句：「萬一我們有人被鬼子抓了，怎麼辦？」

    衛華道：「咬著牙硬挺，挺不過就和鬼子磨時間。等待著隊友去營救。如果營救不了，就想辦法拖延到任務完成的時候。我上次做任務，被鬼子抓到了，就是這麼熬過來的。」

    「老大，你真行啊，刑罰都熬得過。」小瘋嚷嚷著。他最佩服這樣的人了。這是鋼鐵般的意志啊。就像「江姐」那樣的偉大。除了小瘋，依依也是用火熱的大眼，極為崇拜看著衛華。

    衛華臉紅了紅，道：「鬼子沒有對我動刑……」

    呯——

    槍聲！

    木屋外傳來一聲沉悶的槍聲。

    眾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有情況！」衛華嗖的一下跳了起來，提著大刀往門外衝去。

    「是大口徑的土製獵槍，裝鐵沙彈，威力一般，打一槍至少需要二分鐘才能完成一次裝彈。」屠夫道。

    「難道是土匪來了？」屠倭道。鬼子，不可能用獵槍，也不可能是被打散了東北軍，用獵槍的只有可能是那些嘯聚山林的土匪。

    衛華將門一拉開，北風就夾帶著風雪，迎面撲來，但衛華的速度太快了，雪花還沒有沾到臉上，人就已經到了門外，他循著槍聲跑去，背後留下的是一片殘影。讓人無法找到他的本體所在。

    嗷——

    衛華才奔過門前的空曠地，忽然聽到一聲虎吼。迎面起了一陣風雪，劈頭蓋腦的捲向衛華。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衛華急奔的身體停了下來。身體尚未停穩，雪霧忽然破開，從中躍出一隻吊睛白額的斑斕大老虎。快如閃電，直撲衛華的。

    猛的看到老虎，大吃一驚。

    老虎會吃人，這個衛華從小就知道的。在這一剎那，如果說衛華不害怕那是假的，衛華本能的一驚一嚇。但此也沒有時間害怕了。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用刀砍？來不及了，長柄大刀，正是因為柄長，威力才大，同時也同於柄太長，近身不便。而老虎已經撲到了跟前，衛華只得扔了刀，側身躲閃，也許是因為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吧，在這一刻，衛華眼前的一切彷彿全都變慢了。老虎撲來，張口、伸爪、亮齒的動作，全都變成了電視當中的慢鏡頭。衛華不但能夠從容避過，還能有閒功夫思索，如何打老虎。衛華想起了武松打虎的英雄事跡。據說，老虎像程咬金一樣，也就三板斧，一撲、一咬、一剪。如果三招不中，力氣就費了大半，老虎就沒有精力繼續下去了，會轉身逃跑。

    衛華頭腦中泛過這些，複雜的念頭，老虎的身子還在空中飛呢。

    我不是力大無窮嗎？將這老虎當病貓打就是！

    看準老虎的後腿，衛華暴喝一聲，伸出兩隻巨臂抓去。

    砰，老虎的前肢著地，雪霧四射，在雪地上撞出老大一個坑。而兩隻粗大的後腿，卻緊握在衛華的兩手之中，動憚不得。結果，老虎變成一隻兩腳貓。想轉身咬衛華，但老虎轉身，要靠四肢借力，現在兩前腿在地上，兩後腿在人的掌握之中，哪能做到？用虎尾巴剪？也不行，衛華一身的鋼筋鐵骨，哪怕虎尾抽，再者衛華的身體離老虎的屁股很近，等於是在虎尾的根部，哪會受什麼力？

    老虎最有力的武器，牙齒、爪子、尾巴，全都用不上。還真成了病貓了。

    當然，老虎畢竟是百獸之王，力量也是非常大的，它見自己的兩條後腿被人倒提著，於是拼了命的扭動，想擺脫控制，前爪在地上，刨出了兩個大坑，弄得雪霧亂飛。

    但老虎的掙扎沒有任何的作用，力大無窮的衛華，像一根鐵柱一樣，死死的拴住了老虎。

    沒多久，老虎的力氣用盡，不怎麼掙扎了，前腿跪伏了下來，喘著粗氣。

    衛華也不好受，因為他的臉正對著老虎屁股呢。大概老虎沒有便後洗屁股的習慣，這地方臭得可以。再這樣下去，會被老虎給臭死。如果真的臭死了，怕也是一個大笑話，估計可以收入世界奇聞大全了。

    衛華左右兩手分別向外用勁，比尋常人大腿還粗的手臂大肌一塊塊的隆起，他想活撕了這老虎。

    老虎吃痛，嗷嗷大叫，頭也扭轉過來，那神情竟像是衝著衛華流淚乞憐。

    「住手！」

    「好漢！」

    前一聲，是剛剛趕到的依依說出來的。後一聲，來自身後。聲音沙啞、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