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1】 咬人 文 / 小農民

    【38咬人

    「鄒董！」大奔司機一見這女人走過來了，勉強站起身來，「出，出了點事。」

    「啥事？」

    「我被人打了。」司機一臉委屈樣。

    被稱為鄒董的女人聽到這話，露出詫異的目光，「誰打你啊？」

    大奔司機指指馬小樂。

    馬小樂看不起大奔司機這幅奴狗的嘴臉，還朝女主子告狀！「我打的就是這開大奔的東西！」馬小樂聲音又粗又硬，「我開普桑怎麼了，開普桑就得給他讓車位？」

    鐵路派出所的民警在一旁點點頭，「起因就是這樣的。」

    「哦。」女人微微點了下頭，指指司機問民警，「他傷得怎麼樣？」

    「不清楚，我來的時候已經打完了。」民警道，「他們私聊不成，我正準備轉交給地方派出所。」

    「算了。」女人擺擺手，「我們沒時間耽誤。」說完，拉開車門要上去，但司機喊住了，說左腿不方便，開不了車。

    馬小樂一點都不含糊，對女人說道：「你是他領導吧，現在由你做主，怎麼個處理法你說說看。」

    「沒時間跟你囉嗦。」女人沒好氣地說著，從包裡拿出手機。

    「你給我重說一遍！」馬小樂大吼一聲，把女人嚇了一跳，「這叫囉嗦？你知道什麼叫囉嗦？」

    「呵呵。」女人愣過神後，笑了一下，「年輕人，怎麼了，你打了人還有理嘍？」女人邊說邊看看馬小樂普桑的車牌號，「喲，還是縣裡機關大局的車呢。」

    「別管哪裡車，四個轱轆的都叫車，是車都一樣。」馬小樂指指大奔，「大奔沒啥了不起，來晚了照樣沒車位。」

    「你們有完沒完？」民警不耐煩了，看看馬小樂和女人，「來，現在趕緊說出個結果來，要不我馬上讓地方派出所來人把你們帶走，慢慢聊去。」

    「我讓人過來把車開回去。」女人開始打電話。

    「車門壞了。」司機小聲道，「門被踹癟了。」

    女人聽了，垂下電話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回頭對馬小樂道：「年輕人，兩腿腿力不錯嘛，踢這麼厲害。」

    「謝謝誇獎。」馬小樂不陰不陽地說，「三腿腿力也不錯呢。」馬小樂這話是損女人的，可女人不知是故意還是真不懂，問什麼三腿腿力也不錯。馬小樂說懂就懂了，不懂他也不說第二遍。

    民警一旁聽了，嘿嘿直笑，「你們慢慢纏吧，別再動手就成。」

    民警走了，女人看了馬小樂一眼，「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快閃一邊吧，別讓我真的發起火來。」

    「你恐嚇我？」馬小樂最不喜歡這一套，有本事就使唄，幹嘛還說話威懾人呢。

    「鄒董，別跟他囉嗦。」司機說話了，「乾脆報警把他弄進去關幾天算了。」

    「我操你娘啊！」馬小樂一聽火冒三丈，「大奔司機我操你娘！你他娘啥天大的本事要把我弄進去關幾天？這是啥社會啊，你再有本事，公安局還是你家的？」

    馬小樂越說越氣，上前又要打。女人一看，伸手攔住了，趕忙打起電話報警。馬小樂一看，行啊，打電話，難道就你們認識人？

    馬小樂也打電話，不過他沒報警，直接打給了甄有為，把事情簡單說了。甄有為對馬小樂的事歷來都相當重視，沒有怠慢的，接到電話就立刻給火車站轄區派出所所長打電話，說等會有個叫馬小樂的，和別人鬧了點矛盾報了警，照顧一下。

    幾分鐘，警車來了。

    馬小樂一看時間，不太巧，邵佳媛差不多要到站了。不過情形顧不得馬小樂多想，民警執意要把馬小樂帶回派出所。

    「那他們呢？」馬小樂指指司機和女人。

    「他得去醫院。」民警道，「你跟我回去做個記錄。」

    馬小樂又氣憤了，但對民警還是留了面子，「警察同志，你讓我回去錄口供做記錄，有啥好錄的，事情不明白著嘛，再說了，我一個人去，說啥有對證麼？要去也可以，起碼得和他一起去，至於那女人，不去就算了，跟她也沒啥關係。」

    「少廢話，跟我們走！」民警很橫。

    馬小樂有點懵，甄有為沒幫上忙？想想不對，甄有為對他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怎麼這次啞火了？

    甄有為啞火，馬小樂可不會啞火。

    「你別跟我橫！」馬小樂指著民警說道，「告訴你，他們找人了是不是？你過來啥事不問就要我跟你走，你他娘的喝他們精血了啊，這麼偏袒他們！我告訴你，你每個月拿的每一分錢，都是像我這樣老實巴交的納稅人納給你的，我們要的是什麼，要的就是你要秉公執法，為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當家作主，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省下那些稅錢，在家養條狗呢！」

    民警顯然沒料到馬小樂會如此爆發，旁邊的女人也愣住了。馬小樂當然會不失時機地抓住一切機會，猛地蹦到大奔的車頭上，高聲喊道：「警察咬人了！警察咬人了！」

    這一喊不要緊，「呼啦」一聲圍過來一大群人。民警一看，不太好招架，對馬小樂說道：「我告訴你，不要誹謗，我什麼時候咬你了？」

    馬小樂知道得乘勝追擊，要不馬上就會被壓下去，他想了，民警說的也沒錯，讓他回去做個記錄，那也很正常。

    「大家都看看啊！」馬小樂不理會民警，對著圍觀的人說道，「開大奔的人欺負我這個開普桑的，被我教訓了，結果人家報了案，還拖了關係，非要把我帶去派出所。」

    「開車的都是有錢人，只是你開普桑，沒人家錢多而已。」一個好事佬說道，「這下可好了，看看有錢人是怎麼掐架的！」

    馬小樂一聽這話，有點眩暈，差點從大奔上栽下來。

    圍觀的人這時開始起哄了，都要看熱鬧。馬小樂想想不對勁，看來還得打電話給甄有為，本來還指望人民群眾給自己說說話的，沒想到都是來看笑話的。

    「甄隊，不行啊，我在這邊被民警給掐了！」馬小樂打通了甄有為電話，急切地說道，「你是不是沒打招呼？」

    「打過了啊？！」甄有為很納悶，讓馬小樂把電話給當事民警。

    民警接過電話，沒說幾句，立刻哈著腰走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