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9】 鑰匙 文 / 小農民
. 馬小樂覺得應該讓葛榮榮知道,他對邵佳媛講了和她睡過。這事可以不予承認,反正只是他一個人說的,又沒有證據。
葛榮榮對這個消息有點不高興,馬小樂看出來了,不過沒法子,說都說了。「榮榮,你就別氣了,這事好說,到時我再跟邵佳媛說說,那是我發洩的話,不當真。」馬小樂不想讓葛榮榮不高興。
「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尊嚴,你在邵佳媛面前這麼說,以後要是在某些場合碰到一起,我感覺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葛榮榮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就算你再跟她說那是氣話,但在她看來,我也是被隨意侮辱了的,讓我沒底氣,抬不起頭來。」
「哦,這個原因讓你不高興吶。」馬小樂點點頭,「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保證你能在邵佳媛面前昂首挺胸。」
「啥事?」葛榮榮的眼光很期待。
「邵佳媛,你以為她高尚純潔了?」馬小樂呵呵一笑,「當初,我求她搞宣傳報道,有一次到市裡找她,你猜她咋著了?」
「咋了?」葛榮榮一個來神,「她也給你騎了?!」
「騎了那倒不好了!」馬小樂笑道,「她還巴不得呢,可我不是太想,但覺著有事相求,勉勉強強也就要順了她,嘿嘿。」
「唉呀,你快說啊,老是笑做什麼!」葛榮榮顯然是很急切。
「呵呵,瞧你急的。」馬小樂笑道,「就在她摸著我那玩意要得逞的時候,你猜怎麼著,她男人突然來電話,說過去找她了,結果她嚇得,差點就光著身子逃了!」
「哈哈……」葛榮榮大笑起來。
「看,笑了吧。」馬小樂道,「她邵佳媛到現在還懊惱呢,那晚沒辦成事,就剛剛見到她,她還嘴饞!你說,她這個樣子,你在她面前是不是昂首挺胸?!」
「要是這麼說,還真是!」葛榮榮笑道,「她要是在我面前拿樣兒,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
「嗯,那可不是麼!」馬小樂見葛榮榮開心了,想問問吉遠華的事,他想知道吉遠華現在對葛榮榮的防備心如何了。如果他對葛榮榮說了,表明已經鬆懈。
很遺憾,葛榮榮搖頭說不知道。
「哦,那看來吉遠華對你還不放心,你還得多加小心。」馬小樂安慰了下葛榮榮就離開了,他要先回鄉里去看看。
不過路上馬小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當時葛榮榮搖頭說不知道的時候,表情有那麼一點點的異樣,難道是葛榮榮隱瞞不說,現在反過來對他開始防備了?
這個想法讓馬小樂眉頭緊鎖,他不希望葛榮榮變成這樣,當然,如果葛榮榮要變也無所謂,他不會責怨她。對男人來說,女人,不是用來責怨的。
「希望不是。」馬小樂歪頭看著車窗外,路邊不少地方還有積雪,遠遠望去斑斑駁駁。
到了沙墩鄉,莊重信給予了隆重而又熱情的招待,老地方,如意飯店裡擺了一桌,燉了羊肉,野味也不少,有野鴨、野兔、野雞,還有大雁。
「咋了,這開野味大宴了啊!」馬小樂呼啦啦喝一小碗羊肉湯,很暖和。
「這不年關了麼,野味能缺了!」莊重信道,「你需要多少,跟我說說,我給你張羅。」
「不需要。」馬小樂道,「這年頭我算是看透了,有好東西自己吃了實惠!」
「噯,那可不是,有些時候,好東西還是能打動人心的。」莊重信嘻嘻一笑,「就你那神酒,我估計送給哪個男人都能讓他對你感恩戴德!」
「呵,那東西可是絕種的。」馬小樂道,「你那點,是最後的存貨了,現在啥都沒了,就是有人拿金山銀山來也沒用。哦,不對,也還個辦法!」
「啥辦法?」莊重信腦袋一湊。
「抽你的血啊,興許你血裡也有那功效!」馬小樂說得齜牙咧嘴,莊重信知道馬小樂在打趣,也拍著桌子也大笑起來,「哈哈,那我身價可不得了,賣血也能成億萬富翁了!」
陪酒的徐紅旗也跟著笑,說他老表匡世彥今年要回來過年。
「那好啊。」馬小樂道,「年禮跟去年一樣,給他老家都置辦齊了,另外剛才莊書記不是說了麼,野味,再多弄幾隻野味,說是專門給匡世彥準備的!」
「行。」徐紅旗扭頭看看莊重信,「莊書記,那到時我一手辦了?」
「辦了!」莊重信一揮手,「但凡和馬老弟有關的,都辦,而且要辦好!」
喝酒的沒幾個,另外還有霍愛枝,她跟莊重信在酒場上幾乎都是同時出現的。馬小樂曾問過莊重信,為啥每次都有她。莊重信嘿嘿一笑,說因為每次喝過酒都硬得不行,持久不倒,回去也消不了火,所以前期得先折騰一番,而且霍愛枝也喜歡。
「都是你那神酒!」莊重信拉住馬小樂的手,很用力,搖了又搖。
「行了,用不著每次都說。」馬小樂嘿嘿直笑,「莊書記,我這次回來就是要看看那地的事搞得咋樣了。」
「那還有問題麼!」莊重信道,「上次岳部長來說代你操辦這事,我還納悶呢,這事用得著他麼,跟我說一句,還不辦得滑滑溜溜!」
「那是因為我幫了他,他咋說也要幫幫我,哪怕是做做樣子,我就合了他的心願。」馬小樂笑道,「要不哪裡用得著他。」
「就是,我覺得他辦事沒魄力。」莊重信道,「你當初不是要說弄個千八百畝的麼,我想起碼也得弄個四五百畝,都準備好了,可那岳部長連連搖頭,說太多了,恐怕不妥,結果才弄了一百五十畝。不過沒事,我都給你備著呢,只要需要,隨時辦理!」
「那可以理解,搞組織工作的,向來小心翼翼。」馬小樂道,「莊書記,你不是說以後想到縣裡麼,我都盤算好了,到時就讓岳部長給你辦,一點問題都沒有!」
「嘿嘿,那好噯!」莊重信小聲道,「能不能到時也把霍愛枝給帶上?」
「這事啊。」馬小樂道,「霍大姐這年齡,不好辦吶。」
「她也部要求陞官啥的,有個位置就行。」
「哦,那就好辦多了。」馬小樂道,「莊書記,你咋就依上了霍大姐呢,那些年輕漂亮的不多得是?」
「嗌,這你就不懂了老弟。」莊重信眉飛色舞,「這就跟抽煙斗一樣,新的就圖個新奇,但還是老的用著順手。」
「莊書記還很傳統吶!」馬小樂呵呵直笑。
「不是傳統,我是把她當成大餐呢。」莊重信一揚眉毛,「偶爾咱也弄個把新鮮的換換口味!」
「不說了不說了。」馬小樂擺了擺手,「莊書記,這事跟你就不多交流了。我到招待所好好睡一覺,明個一早去看看地。」
「喝過酒有沒有興趣再玩會?」莊重信有點瞇。
「玩啥?」莊重信道,「打牌啊!辦公室又新來了倆年輕的,比杜小倩還年輕!要打的話,看看哪個合適,就和她對門!」
「算了。」馬小樂擺擺手,「現在我可沒這個心思,在縣裡被排擠成這樣,那我不得貓下腰來好好攢攢勁?有些個事是不能做的。」
「嗯,一切都隨你,我不是怕你想那事又找不到場地嘛。」莊重信道,「那就多喝幾杯是了,不搞事就搞酒,喝了剛好倒頭就睡。」
這個提議馬小樂倒樂意接受,反正是好酒,晚上喝多了第二天也不難受。
大概喝到七八成的樣子,酒席散了,馬小樂在徐紅旗的陪同下,來到招待所,進了間帶空調的好房間,臉腳不洗牙也不刷,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晨,徐紅旗八點鐘一過就來敲門。馬小樂起來,晃晃腦袋,還有點暈,「紅旗,昨晚喝得啥酒?」
「茅台啊!」徐紅旗道,「咋了,感覺不純正?」
「不是。」馬小樂道,「就是覺著腦袋還暈乎點。」
「是不是後來你和莊書記沖了兩杯?」徐紅旗道,「是喝啤酒的大杯呢,沖得很猛,兩口就干了。」
「哦,還有這事?」馬小樂道,「我咋沒想著呢,難道是酒後失憶?」馬小樂提上鞋,點點頭又道:「看來是老了,喝酒不記事了都。」
穿好衣服洗漱後,馬小樂跟著徐紅旗去食堂,盡早特意讓食堂的師傅到前村搞了小半鍋老豆腐腦。
馬小樂吃得噴噴香,豆腐腦蘸醃辣椒,用烤排裹根油條,再剝個煮雞蛋,很愜意。
撂下筷子,馬小樂打了兩個飽嗝,呵呵地笑了,「娘的,這都多少年了,早晨還沒吃到打嗝呢,看來吶,還是家鄉最養人!」
食堂沒有啥餐巾紙,馬小樂用手掌抹了抹嘴唇,感覺也很舒服,打小在村裡看人們都這樣。
走到大院,馬小樂看看太陽還不錯,問徐紅旗莊重信到辦公室了沒。徐紅旗嘿嘿一笑,說估計沒有,昨天夜裡他跟霍愛枝在辦公室加班,一直到下半夜才回家,估計這會正呼呼大睡呢。
「哦,那不等了。」馬小樂道,「你找輛車,咱倆去我那一畝三分地看看去,瞧瞧地整得都咋樣了。」
「好咧!」徐紅旗道,「昨晚莊書記都有交代,就用他的車。」
馬小樂點點頭,其實他要去看的不只是他的地,還有對面的藥材基地,尤其是基地上游鄒筠霞建的那棟小別墅,到現在,他還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