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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反客為主 文 / 臊眉耷目

    聽了趙月的話,閻行心裡這個氣啊!

    反叛啊,這可是反叛!焉能是一般的活計能夠相比的?稍有不慎,便是滅族滿門的結局!

    這個時候,趙昂不在這裡與大傢伙眾志成城的想辦法對付袁尚,反倒是跑出去給兒子找什麼後娘!

    是他兒子趙月沒斷奶?還是他年紀很大了,缺少安全感需要後老伴?

    眼看著閻行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左手邊為首的楊阜苦笑著起身,開口替趙昂解釋。

    「閻帥,實不相瞞,趙昂所相中的女子,非為一般,乃是漢中豪族王氏之女,叫做王異,後舉家遷入涼塞安居,王異乃是王家庶出,其母一方有西域小國焉耆的血統,故而生的與一般漢人不同,頗有塞外異族風情,那女子膚如雪白,發略卷黃而眼顯藍色,異族之風與我漢女之美相溶得益,很是不俗!其得趙昂愛慕多年,只是王家門檻高,趙昂幾番求親不成,故而一直擱置,如今閻帥領我等起事,料是趙昂想借此由頭乘機納了王異,故而……」

    閻行臉色陰沉,道:「故而想藉著本帥起事的當,脅迫王家嫁女了?」

    楊阜無奈的笑了笑,道:「大概是這麼個理……」

    閻行不滿的轉手指了指趙月,無奈道:「你瞅瞅你這個爹,什麼玩意兒!反叛就夠讓人不齒的了,還得連帶著強搶民女!我這起義大軍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趙月聞言不由得一吐舌頭,暗道你領頭叛變不丟人,我爹給我找後娘就丟人了?

    發了一通牢騷,閻行也就把這頁給掀了過去,問諸人道:「趙昂不在。我等就且不管他,如今京兆已至,長安就在眼前,只是郝昭臥守在長安,整頓兵馬。嚴防駐守,此人本領高強,最擅守城,再加上長安城高牆厚,諸位以為應如何攻打?」

    孟建對此沒有吱聲,雖然在這當中以他的智謀最高。但他畢竟是外來的,且不掌兵,取長安注定是硬碰硬的攻防之戰,其中幾無什麼技巧和計謀可言,他想說點什麼也是白搭。

    楊阜想了想,道:「京兆以西。除長安本城的最佳屏障,莫過於咸陽,閻帥要取長安,必當先取咸陽,咸陽若是丟了,則長安城內兵卒市民必然驚懼,護守無心。則郝昭雖能,亦不難破!而且咸陽左右兼顧武功縣和眉縣,得了此處,就方便掌控漢中張魯之勢,對日後行事大有裨益!」

    閻行摸著虎鬚,仔細的想了一想,點頭道:「楊阜此言甚善,也罷,我們就先打下咸陽,震懾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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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行一眾先至了京兆。意圖先攻打咸陽,而袁尚在東方,設下兩面埋伏,前後夾擊徐庶的天子軍。

    袁尚當了大司馬大將軍,袁家傳到了他這一輩已是五世三公。徐庶本以為以袁尚這樣的門第,就算與他們對立,也輕易不會對天子軍動手,就算是動了,也最多只是驅除了事。

    不想袁尚先射童飛,再設埋伏,兩相夾攻絲毫沒有手軟之意,袁軍有三萬人,又是前後夾擊,天子軍只有四千,根本無法形成戰力對比,徐庶無奈之下,在童飛,徐榮,胡軫,楊定等眾將的護持下奔洛陽而返,手下四千兵馬大多丟在了此處。

    袁尚並不令兵馬速戰,而是讓兵馬圍而不攻,大展旌旗,招降其眾。

    如此一來一往之間,驅逐了天子手下這些想渾水摸魚的諸將,又招降了洛陽約近三千的天子親軍,扼殺了天子想向西進的小小苗頭。

    回營的路上,袁尚對諸將講解先對付最弱且最無威脅的天子一方的戰略用意。

    「此番來關中,我河北大軍不能輕動,只能用三萬并州軍對抗多方勢力,關中形勢複雜,我們要對付的兵馬加起來超過二十五六萬,實力對比懸殊,硬碰硬的不好打,所以先從最弱的入手,打倒是在其次,兼併才是主要的目地,這樣打的快,收復的也快,比如這一場仗下來,我們憑空增加了將近三千人,看著不多,可卻能依照這個路子積少成多,慢慢將兵力的差距縮小,最終與閻行、宋建等人決戰!」

    眾將聞言恍然大悟。

    卻見夏侯淵斜眼瞅著袁尚,道:「本將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算借由這次平定關中叛亂之戰,收剿出一支關中軍來?你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袁尚笑了笑,道:「天真歸天真,但卻不妨礙我試著做一做,關中自董卓亂政開始,連年戰亂,人口調落,從人戶中徵調兵馬委實太過困難,倒不如藉著平叛之機,吸取這諸多敵人的兵力,建立一支強大的關中軍!與我河北大軍遙相呼應!令四方勢力,再也不敢窺探雍涼二州之地!」

    夏侯淵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袁尚不以為意,繼續問他道:「岳父,此番請您來雍州,是想活用您的奔襲戰法,在雍涼之地打破僵局,如今已到關中,不知您打算如何助我?」

    夏侯淵雙眸一瞇,淡淡道:「千里奔襲是我所長,但對士卒也得要求嚴格,你若是要用我,需得借我三千騎兵!由我親自調教一段時間,方可隨我出戰!」

    袁尚笑了笑,道:「這個簡單,并州三萬虎狼之士,再加上剛剛受降的這三千降軍,共三萬三千人,由岳父從裡面挑人,你想要誰都行!馬匹方面我來想辦法!另有馬岱派給你當副將。」

    夏侯淵冷笑一聲,道:「還派個副手?監視本將嗎?」

    袁尚苦笑一下,道:「還請岳丈大人理解,你的身份特殊,讓你單領一軍在他人看來,已是夠冒險的了,若是不派個副將在您的旁邊。在諸將那邊連小婿也解釋不過去。」

    夏侯淵一想也是,老丈人歸老丈人,但自己畢竟是曹氏大將,且此番出戰不算降袁尚,只是與鍾繇一起給他幫忙而已。獨自領兵卻是不妥,隨即點了點頭。

    回了營寨,卻有從京兆回來的探子火速拜見袁尚,並將探聽到的消息轉告給他。

    袁尚聽了探子的概述,隨即走到帥帳內的沙盤前,用手在上面來回指引。道:「閻行的屯兵馬盡皆屯紮於扶風郡西地,對京兆形成包圍之勢,看來馬上就要強攻長安了!」

    鍾繇對關中瞭解至深,他琢磨了一下,隨即揣測閻行的戰略意圖:「閻行屯兵扶風之西,最終目的雖然是長安。但攻長安之前,閻行必先取咸陽!」

    見袁尚有些不解,鍾繇隨即解釋道:「咸陽在長安之西,自古便是長安對蜀,涼之地的最後一道屏障,閻行若是打下了此處,雖然對長安沒有過大的威脅。但對長安城內兵馬的士氣卻打擊極大!且奪下了咸陽,東西兩路可直接掌管武功縣和眉縣,用以壓制漢中張魯,到時候閻行就掌握了主動權,他就可以根據關中形勢,或聯合張魯,放他們入關中,或掐死武功縣、眉縣兩路的要道,守住岐山和子午谷,壓制張魯。不讓他進兵。」

    袁尚摸了摸下巴,歎道:「只是一個咸陽城,居然能讓他打出這麼多花花道來?閻行這小子不賴呀。」

    鍾繇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我們兵力不足。咸陽必須要讓給他,無奈之事。」

    袁尚想了想,道:「咸陽可以給他,但士氣不能丟!咸陽城一下,長安軍民士氣大跌,不利於防守和今後的反撲,更不利於我們招降關中那些牆頭草似的小諸侯……所以,當務之急,要在咸陽丟了以後,打一場勝仗!挽回士氣,也讓所有人都看看,關中之地的話語權,還是在我的手裡!」

    鍾繇摸著鬍鬚,想了想道:「你若是真能打一場勝仗,老夫保證立時出面,號召關中各路小軍閥,雖然不能讓他們盡皆歸附於你,但至少不會參與閻行的叛亂。」

    袁尚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而且根本就不用我去動手,等閻行奪下了咸陽,直接用鴿哨傳令,讓郝昭出城擊寇,先勝他一陣!」

    大將龐德聞言一驚,道:「主公,郝昭的任務,不是死守長安城嗎?如何又突然改變初衷,讓他不守反倒是出戰去?」

    袁尚轉頭道:「就是因為我前番下了嚴令,讓郝昭死長安守,他也是如此打算,擺出了一副全力固守長安的陣勢!各路反軍,包括郝昭自己都認為當下之事是一定要嚴守長安城,我此刻以將令命他出擊,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一定可以得勝一陣!一陣得勝再回長安固守,士氣大漲之下,丟失了咸陽也就不會打擊到長安的守軍了!」

    龐德聞言恍然,突然又道:「主公,那……我們該幹什麼?」

    袁尚抬手一指眉縣,笑道:「表面上行軍去長安助郝昭戰閻行,實則中途轉到,去眉縣駐紮……我已經說過,要藉著這次平叛的機會,一點點的吸取關中周邊各部的勢力,建立一支強大的關中軍,閻行目前兵多將廣,我們暫不動他!讓他去跟郝昭糾纏吧,我們把目標放在別人身上!」

    鍾繇低頭看著沙盤,心下一動,道:「袁公先是東向納降了天子軍三千,如今又要轉道去眉縣,莫不是又想對漢中張魯動手?」

    袁尚點了點頭,道:「不錯,陽平關一戰,張魯大敗於趙雲之手,折了楊昂,楊任兩員大將,士氣跌落谷底,我估計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借關中之亂,重新在漢中樹立威信!若是不乘機擺他一道,豈不是太辜負這位五斗米教主的雄心了?」

    鍾繇摸著鬍鬚,道:「袁公好算計,不過漢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你想動張魯,非得將他誘出漢中不可,老夫當年久居關中,知道張魯麾下有一人叫做楊松,此人極度貪婪,若是用得好了,必可完成袁公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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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按道理趙月應該是王異的親兒子,但若是這麼排,年份和歲數方面照著劇情就合不上了,所以我就改成後媽,都別較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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