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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 文 / 簡少郡

    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

    秋梅到了近處,看清楚了這個正與自己招手的春蘭(棄婦攻略108章節)。不用她看,光只是聽她剛才的聲音,也是能分辨出是她了。

    「你怎麼起來了?」秋梅收起了剛才在夜裡的林間,輕鬆自在行走的愜意,端正了臉上的神情,與往日並無二至的面容面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春蘭。

    「我不是給你開門嗎?快進來吧?」春蘭站在大門處,閃過了半個身子,讓秋梅進去(棄婦攻略108章節)。

    秋梅其實並不需要這個春蘭來為自己開門,不過秋梅也沒有直說。秋梅透著朦朧的月光的照射,往這張與自己帶著討好笑意的臉上看去。

    秋梅突然的笑了起來,似也明白了什麼,輕聲說了聲:「謝謝,你也快進去睡吧?」

    「哎。」春蘭因著今天特意的為秋梅在此等門,如今換來了秋梅說了聲的謝謝,春蘭臉上頓時有了精神。

    春蘭也沒再說什麼特意討好的話語,她相信,這個秋梅也是應該知道自己的心思的。

    現在自己只有在這個臨秋居裡面能暫時的安生過日子,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保障了。

    如今她連著這臨秋居的大門都不敢的躍出一步,就是怕那個大妾尋了自己的茬,過去收拾自己。尤其是今天聽了冬菊回來繪聲繪色與善問說今天小姐在宴會的詩會上面大放異彩,而且還把那個大妾和老爺以及二小姐的給氣了個半死。

    春蘭當時站在一旁,偷聽著,於是就更有了一股的危機意識。

    如今春蘭這樣做,只希望,如果真的萬一,自己真的被尋事的時候,這個秋梅能在小姐的面前去與自己說上一兩句話,或著是,或者是去與二姨娘那裡幫自己說一說也行。

    畢竟,這個佟府裡,此時,也只有這個二姨娘,有這個能力的與大妾去抗衡了。

    ……

    第二天,清晨。外面一層薄霧籠罩。相對於往日的這個時點,太陽已經完全露出臉來時的清晨,今天這天有些個昏暗。

    時間已經不早。因此,粗使的婆子,與丫鬟,例行做著每天的起床後的提水打掃工作(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

    春蘭也是在其中的一個。

    冬菊端著從廚房內燒好的熱水往裡屋走。

    「小姐,洗漱的水打來了。」冬菊說著這話,瞟了眼跟無事人一樣,還杵在那裡,這個小姐身邊的另一個大丫環秋梅。這秋梅她假意的拿了塊抹布的磨磨蹭蹭在那幹活。

    「嗯。」佟羅月接過了來,眼角掃了眼外頭,此時一大清早正在打掃庭院的春蘭,然後她繼續洗漱的動作。

    「小姐,那兩個小祖宗,今天倒是沒有鬧騰,想是估計此時還睡著。」冬菊說。

    「睡吧。今天估計是他們兩最高興的一天了。」佟羅月淡淡地說,遞還給冬菊她手裡的巾帕。

    冬菊好奇。抬眼去詢問。

    佟羅月淡笑不語。

    秋梅在一旁擦完了傢俱擺設,聽著這話,回頭就去看冬菊,秋梅道:「小姐的意思是,今天老夫人要去二夫人那裡小住上一段的時日。你又忘了,不是我說,冬菊你平日做事,也該警醒點了。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記得了。」秋梅含著笑走了過來與冬菊如此的說。可是秋梅的話又有些的深意在裡面。

    冬菊正惱她,還在疑惑她昨天是怎麼進得的院子,她倒好,自己就往她這來湊了。

    「小姐,過來用飯吧?早飯都擺好了。」善問突然的插話進來,阻斷了她倆的小小拌嘴。這才把冬菊的火氣給平息了下來。

    昨天夜晚,冬菊見著秋梅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於是就忍不住的把自己的小小的算計了秋梅一事,帶著竊喜給善問說了出來。

    可是沒等她得意多久,卻的見到秋梅無事般的推門進來了(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

    冬菊傻了眼,連忙把自己整個頭的捂到被子裡,沒敢再抬出頭來,自然也就不好問,是誰給秋梅去開得的門。

    而這善問,卻是清楚的很,是誰給秋梅去開門。

    因為在冬菊與自己興致高昂的說的時候,隔壁的門,有了輕微的響動,她悄悄撩起了簾子一角,就看到了是春蘭走了出去。

    當時善問沒吱聲,並沒有與這個冬菊的說。

    ……

    主院。

    佟老夫人看著下面這三個孫兒,卻只是在佟羅月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臉來。昨天的一事,很令佟老夫人滿意。

    「你們兩都給我站好了。」佟老夫人與這隨佟羅月一起被佟老夫人叫來的佟蔓芹和佟天帷,轉頭對他們大嗓門的喊道。

    「不站好又怎麼樣,祖母,你可真是偏心的,為什麼我們要站著,而她卻是在坐著呢?」佟天帷一大清早被從被窩裡面拉了起來,正火著呢。

    「放下手,亂指著什麼?她是你的誰,是你親姐姐,這些的話,往日我都與你們說了多少次了,還這般的沒有分寸?」

    佟老夫人略有些不高興,挺著腰身,手裡拿著戒尺的威嚴坐在他們兩面前。

    「嘻嘻。」

    「嘻嘻嘻。」

    換來的又是這兩聲臨摹兩可的竊喜的笑,今天似乎是一點都不怕佟老夫人了,想是她馬上就快要出門的緣故。

    佟羅月已經是習慣了,就是連抬眼過去瞟他們倆都懶,她拿起了溫度剛剛好的紅棗茶,給佟老夫人續上(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

    「祖母,喝杯水了再說。這又是何必呢?你這回是要去嬸嬸那是去住多久?」佟羅月岔開了話題,把剛倒滿的水給佟老夫人遞上去。

    「哎,也是她想著我,這前段時日,我這身子一直不利索,如今稍好上了一些,你那二嬸家的妮子,倒是病了,這會過節也沒來。我也想著她,所以過去小住上一段,最多也是個把月就回來了。這段時日,你可要好好的幫我把這兩個小的給我看牢了。可別讓他們淘氣了去。讓外人知道了,壞了我家的規矩。畢竟這府裡外院還住著一些的親戚和貴客呢?」

    「嗯,知道,會的,祖母放心就好。」佟羅月說著這話,轉頭就去看那兩個十分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兩傢伙。

    「如果他們不乖,我自然會按照祖母給的法子,收拾他們去的。」佟羅月與旁邊的老祖母說,眼睛對的卻是那兩個小的。

    「你,你幹嘛?」

    「對,你,你想幹嘛?祖母,上次,你可是不知道,她,她把我和弟弟關在了房內,不讓我們出來呢?祖母,祖母,我們可是從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的啊?這事我與你說過沒有?」

    佟蔓芹忽閃著兩隻眼睛,疑惑的問。

    [bookid=2182579,bookname=《披荊斬棘》]~~

    前言(一)

    永乾六七年秋,新皇登基,舉國同慶。

    京城繁華的地界處,一所富麗堂皇的大宅院內。

    「快點,別的什麼都不用帶,只拿些金銀細軟就好(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錢景蓉小聲的催促,挺著快足月的大肚子,行動緩慢的來回走動,她的面上帶著緊張,更多的是怒郁。

    掀起簾子的一角,側身看著那燈火通明的西北角一處院落,嘴角忍不住又泛起一抹冷笑。

    想她名門千金,因由一個人,失去所有,身份,地位,急匆匆之下收拾自己現在唯一能帶的金銀細軟,離開這生活了十九年的閨房,不走就得再搭上這條命。

    經過一整天的梳理暗查,事實已不容任何改變,她真的傻的徹底。

    成親三年,認識歐陽賦十年有餘的她,從沒看出他的本性,只怪自己笨,被他虛情假意偽裝迷惑。

    昨晚心血來潮的避開了那院子的四個守衛,才讓她看清歐陽賦的真面目,還讓她見到另一個人的背叛。

    錢景蓉咬牙切齒想著那一幕。

    夜色當空,明月皎潔的夜晚,她的表妹李依如,寄居在她家後院的她,從來默默不息的人,在她的夫君的書房,當時穿的卻是她從來沒有給她置辦過的那身薄薄織錦羅衫,仰躺在他的書房的案桌上,正從她的櫻唇中發出快意的呻吟。

    臉色因**而泛紅,兩人的身體正激烈的糾纏在一處,被掀起的桃紅色裙角,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曲張,裸露出未來得及盡退上衣的半身,在搖曳的燭光照耀著她那更使人迷醉的細膩肌膚,與那男人肆意地在本是擺滿文案的桌案上,行著令她血液沸騰的一幕。

    而那個男人正是她心心相守,愛慕十年之久的丈夫。

    完事後,李依如還緊貼著這男人坐在他身上,眼中泛著滿足,因剛才的情事而更顯媚態,摟住他說著挑人的話語。

    久久呆立當場的錢景蓉,才想起要闖進去質問這對背叛她的男女,就在想要跨進去的時候,兩人間的對話阻止她踢門而入的動作(棄婦攻略108章節)。

    「姐夫,我給你說的表姐在陽城還有著一所大宅院,你可查清楚?」李依如整個人嬌軟地趴在歐陽賦懷裡,含著她糯糯軟語,媚人的嗓音從她那張被歐陽賦擁吻的紅腫的小嘴裡傳來。

    「嗯,確有這麼一所大宅,這回多虧你這小妖精,沒想到我與她成親三年來,她還有這麼一所私產沒和我說。」歐陽賦仰靠身後太師椅,手中捋起那絡她掉落散開的秀髮,放在鼻尖輕嗅,滿臉都是**後的滿足。

    一聲嬌笑從他懷裡的人嘴裡溢出,李依如含著一絲狡詐的神情道:「那是,這還是我小時候有姨媽帶我去過一回我才知道的,也只記得大致方位,想到姐夫能這麼快就摸清在哪裡,還是姐夫聰明。」

    錢景蓉矗立在門外的一角,靜靜地傾聽這屋裡兩人的對話,震撼當場,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現在說的話。

    是的,她記起來了,當年自己先是陪著景嵐一起去的,因著景嵐當時生了一場大病,把原本精神十足的一個小人,變的整日無精打采,娘才又邀請這表妹來陪過景嵐一陣,那時候表妹的家人還在吧。

    只是就那麼一陣子,又是隔著這麼多年下來,想不到李依如還記得,也是,她家一直很落魄,突然一下子住進那樣一所金奢靡麗的大宅院,記得當然也正常。

    也就在幾年後她爹娘相繼離世後,娘才邀她來住的。如若她不是總那麼小心翼翼的說話做事,眼神中總露出那弱不禁風的模樣,她想當年娘也未必肯會邀她來住。

    可她萬萬沒想到,李依如會拿著這件事來跟歐陽賦說!用的著她來說嗎?以什麼資格來說,現在還在這裡背著她和自己的夫君做著這一幕!

    甚至不知道這苟且之事做了有多少次!

    努力地抑制住想要衝上去扇她耳光的衝動(棄婦攻略108章節)。她倒要看看,他兩到底還要做些什麼。

    握緊泛起青筋的雙拳,指甲深陷掌心,沁出絲絲血珠,已經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只是一個深深的盯視著眼前這兩人。

    一個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每每見到歐陽賦時總是低著頭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要不就迴避開走掉,現在卻躲到這整日嚴防死守的書房和她的丈夫私會;一個平日裡對她關懷備至的謙謙君子,幾年來夫妻感情甚篤,背著她在身後查她的家底,和她收留在後院的表妹搞到一處。

    她手上還拿著給他剛做好的新衣,她還想者給他一個驚喜,真是可笑之極!

    只聽李依如還在說:「表姐現在就是一隻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什麼都沒了,連著現在為她出頭的永和王府上的王妃,也因上次她在王府裡推小世子下河而對她狠狠的遷怒上了,只怕是再也沒有人肯為她這孤女說話的了。」

    「小妖精就你聰明,懂得暗算她。」歐陽賦輕輕捏捏懷中女子染著未散盡**的臉蛋,笑著說道。

    「誰讓這她笨呢?好算計,呵呵……」一陣得意的笑聲揚起。

    歐陽賦也跟著笑出聲,「如果不好算計,哪能由著我們現在過上好日子。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上,連她妹妹和妹夫的都是,也許他們好日子過久了,根本不知道錢的重要性吧?」抹著嘴偷笑起來,有著一種張狂的得意味道。

    「不知她還有沒有其他的財產在手,你好好再想一想?」歐陽賦用腿掂了掂懷裡坐在他腿上的媚態橫生的妖精,低頭輕咬她的鎖骨誘哄的輕聲問道。

    「嗯。」懷裡的李依如因著她的動作,忍不住嬌吟出聲,頓了好一會才道:「我可想不起來了,我雖在她家裡寄居這些年,但和她出過門畢竟不多,嗯……你不是把她的老底都弄清,還有什麼,你會不知道?」李依如泛起陣陣酥麻的躲避他的啃咬(棄婦攻略108章節)。

    「也是,那宅子裡守在那的幾個老傢伙都已經去見閻王,現在全是我的人在那看守,還怕她做什麼,現在也是該可以收拾她了。」一聲張揚的輕笑傳來。

    轟--,猶如一個驚雷劈下。

    錢景蓉咬緊牙關,盡力支撐住要倒下的身軀,眼中現在只剩冰冷的寒光,跌跌撞撞地匆匆逃離這噩夢般的地方。

    她不忍再聽下去。

    那些可都是為錢家最忠實的奴僕,她讓他們去看守祖父遺留下的宅院,是讓他們在那養老的,現在他們全被歐陽賦這樣全部殘害了?!

    而且聽歐陽賦剛才的話,立時就要來對付她,她現在無非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了,是啊,現在歐陽賦要對付她是輕而易舉,已經殺了她這麼多家僕,還會在乎她這條性命嗎?

    可她的肚子裡還懷著這男人的孩子,這是怎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暗地裡搶走她所有一切還不夠!

    驚怒交加,無法抑制是憤怒從胸腔裡熊熊冒起。

    錢景蓉不想在聽下去,害怕地逃開,可屋內的兩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還在那肆意的議論。

    李依如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她那好表姐是萬萬都不會想到,她的夫君根本不是她所以為的表面那樣,只有她是最清楚的。

    李依如心裡雀躍無比,她的好表姐,她的傻表姐,一切都不知道,還被蒙在鼓裡呢。

    李依如想到這心裡暢快無比,這麼多年來被那高高在上養在後院的她,無不嫉妒的恨她,她自己有哪一點不如她,樣貌身材,都是絕好的,可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哪能平衡的下來(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

    憑什麼由她來施捨來過活,在無意間得知這個姐夫也只是在利用她為自己所謀時,她是很樂意幫上一把的。同時她就能做上這男人夫人的寶座,到時她要看看那表姐是什麼表情,呵呵……

    歐陽賦在瞄到懷裡人眼中閃閃精光時,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輕扶她柔軟的髮絲,忖道:他計劃了這麼多年,怎能由別人來分想果實?

    前言(二)

    細細地回想起歐陽賦這些年來的對她的所說所為,那是多麼真情實意精湛的演技啊,他居然演的如此的逼真,害她到現在都沒發現,有任何甚至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要不是昨天心血來潮的,碰的那麼湊巧的讓她得知看到真相,她還會這麼一直相信他下去的。

    可是現在不同了,知道真相的她,知道自己背後有這麼兩個人在暗地裡算計她,她怎能再坐以待斃,不能再等著他舉刀來殺自己,和還懵懂不知道真相的妹妹。

    先要學會自保才能再去反擊,現在她只想辦法先快點離開,是別無他法的了。

    只怪她以前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防範之心,這麼多年來他用幫自己和妹妹打理產業為借口,一步一步的吞食逝去父母遺留下的大量財帛,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連那一處祖父遺留下的最後一處宅院都已經被他牢牢控制在手,她現在還有什麼……

    錢景蓉靜靜的想著,名義上的仕家之女,萬眾寵愛於一身,可是這只是表面風光,實質是家裡人丁單薄,到現在只有她和妹妹兩個人而已,是問兩個弱女子,有的只是祖上遺留下來的那點財帛和封號,是問誰會再把你當回事。尤其在爹娘離世後(棄婦攻略108章節)。

    產業還在,可現在又有什麼用,家中沒一個男子撐腰,就會像她現在這般,被人算計失去所有,措手不及的讓她根本沒有任何還手能力,只有盡快逃離而再謀出路。

    是不是很可笑啊,士族家族的沉浮,再哪個朝代時期都是司空見慣的,她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只是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泯滅,讓她不甘,那他們家這世代經營的到頭來又算什麼。

    來到窗欞前,抬眸望著已經暮色深沉的夜空,她甚感無力,可是現在又能怎麼辦,她沒有任何的對抗砝碼了。

    突然間,眼中泛起了一抹光亮,極速地移動笨重的身軀,走到那妝匣前,撐著腰蹲下身,取出裡面那一枚靜靜地放置在裡頭的銅質鏤空雕刻的圓環,輕輕撫著這上面的紋案。

    是啊,這也許是個希望。錢景蓉的目光深沉起來。

    不,不能,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在這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何況她還有世上唯一的親人,決不能讓著他們有任何閃失。

    更甚者,這肚裡的孩子她知道,只有跟著自己才是最安全的,現在羽翼豐滿的他,以他昨天晚上燭火映照下露出眼底那冰冷無情的很絕,是絕不會讓這孩子再出世的。

    他要的似乎自己身份背後的權勢,再加上這些年來他謹慎小心在官場上沉浮這些年經營下來,再為他的地位上面更平添一把臂力,雖然這個臂助似乎也只是表面的風光,可是加上他現有的權勢地位,只要再剷除了自己和妹妹這兩個包袱,自己家裡世代幾世掙得的光環榮譽,就都是可以由他一個人來繼承的。

    多可怕的人,城府之深沉,可以用十多年的時間去謀劃,只為了能達到他的目的。

    試問自己是不及他啊,是她太天真嗎?

    「小姐,金銀細軟已經全部收拾好了(棄婦攻略108章節)。」一旁的蘭芷手捧一個包袱,擔心的問道:「小姐,真的要走嗎?」雙眼通紅,留戀不捨地望著眼前快要臨盆的錢景蓉,再看到她蒼白的面色心下難受的緊。

    「我走後,往後你自己也要萬分保重。」錢景蓉回過神,慢慢地伸出冰涼地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錢景蓉不忍見跟隨自己的十年之久的丫頭如此這般難受。

    想著如若不走的話的後果,她拿什麼去賭,喂不熟的白眼狼,這幾年來殘害了她多少忠心耿耿地家僕,她直到昨天暗地裡派人去查,才知道這幾年來掩蓋在他虛情假意之下的真相,是多麼殘忍,她怎能不恨!

    眼前的丫頭滿臉的淚水,如果流淚有用的話,她也想流淚。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有著爹娘留下來的味道,無論哪一件傢俱擺設,每一件都是他們親自給她佈置的。

    可是這一切,所有的一切,現在都不能拿,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她現在只求能先自保,輕輕地撫摸這屋裡的一件件擺設,只希望能多留下一抹印記,記住這寢房曾今住著一個叫錢景蓉的人,濃濃地哀傷,燃燒的怒郁,內心如在火上炙烤般難受,錢景蓉努力壓制,用力收回這如潮水般湧來的要去現在就找他算賬的衝動。

    錢景蓉抹了把臉,收回思緒,她不能再想緬懷春秋,這裡已經不屬於她,所有產業現在都被他用各種理由已經記在他的名下,她不能在此時此刻,留下一抹留戀,多一份脆弱,那樣只會害了她和她現在想唯一想保護的人。

    外面暮色中急急走進一個一身青衣管事模樣的人:「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好,景嵐呢?」

    「已經都在酉時前先行坐著馬車出城,現在城外十里鋪等你(棄婦攻略第一百零八章:兩個小的欲告狀內容)。」

    「知道了,就現在走吧,歐陽賦此刻正在書房,就趁現在這一刻他最放鬆警戒我們走。」

    回頭去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頭,「小蘭,我走後,你也緊跟著離開,別再回來了。」

    「小姐,你別說,蘭芷明白。」

    錢景蓉掩去眼底的歉意,頓了頓,又狀似不經意的看著她,輕輕柔柔道:「跟隨我這些年,結果卻要讓著你跟我擔驚受怕,我……還是有對不住你。」

    錢景蓉凝視著她,現在對每一個人都有疑慮。

    在看到這丫頭一副情真意切的神情後,她就不肯定了。

    「小姐,你說這是什麼話啊,蘭芷身是你的人死也要和你在一起的,帶上我,讓我和您一起走吧。」

    委屈的小臉在搖曳的燈光下分外委屈十足,看不出一點不對的地方。

    錢景蓉收回細細打量她的眼神,不管那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會留著你在我身邊,我賭不起,我不能讓景嵐和自己及未出世的孩子處在不知名的危險中。

    即是從此以後的日子將困難重重。

    錢景蓉從裹著的包袱裡抽出幾件金飾放到她手上,輕輕地道:「拿著,以後好好保重自己,我現在連自己都未必能保全,不能再……。」

    接下來的話,錢景蓉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泛著帶著血絲的眼緊緊閉起,當再睜開時,毅然決然的沒有任何的留戀,裹緊一旁的深色裘衣,緊貼在身匆匆往已經早已夜幕降臨的外面走去,不消多時就已完全融入那漆黑的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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