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九章: 文 / 簡少郡
第三百零九章:
「我還小呢,我還想多陪陪娘。」豬豬絲毫不動搖。抓起一旁盤子裡的果子,張口看著佟羅月一臉無邪的咬下去。
「小,這不是理由。」佟羅月看著他。
「就是,就是。」豬豬不依,立馬反駁。
「我要守著娘親,不能再讓壞人欺負娘親了。」豬豬撅著嘴,輕聲說。
佟羅月歎氣,她還能說什麼呢。
「但今晚你卻不能和我同睡,乖乖把鋪蓋搬到你自己的小床去。」佟羅月絲毫不願意遷就。
「那明天如何,娘親?」豬豬開始和佟羅月一副有商有量的探討。
佟羅月拂動袖擺,轉了身,她用行動告訴這個兒子,這事沒商量。
「沒商量嗎?」豬豬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此時他想,那幾個丫鬟應該留一個在這裡,這個時候就能幫自己向娘親說幾句話,雖然丫鬟們的話也起不到什麼效果,但是,還加上自己在一旁軟磨硬泡,效果多少是會有,只要能讓娘親有一絲絲的心軟,他就能和娘今晚一起睡了。
佟羅月坐在靠窗的位置,聽著身後絮絮叨叨的聲響,她只要等到聲音停下來再轉過頭去即可。
佟羅月不願意,讓這個其實內心已經堅硬如鐵的兒子,在自己說身旁,似還如小孩一般的軟弱。雖然是知道他本性已經不是這樣,但佟羅月還是不願意看到。
盯著外面一株樹杈上的花凝視的佟羅月,見到了從外而來的兩個身影。佟羅月蹙眉,只因是佟天帷和佟曼芹兩人一起過來了。
佟羅月至今對於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同父同母,身上流著一樣的血液,但是,她可不願意多餘他們過多接觸著。
身後的豬豬正在費力搬動和他身子差不多中的床上鋪蓋。他同樣是也聽到了門外頭的腳步聲。
「哎呦,瞧瞧,咱們的姐姐正是勞役自己的兒子做活呢?」佟天帷見到此等場景哈哈大笑。大搖大擺的進到這裡。
佟曼芹也是一臉忍笑,跨步走進,不過,她的目標可不是佟羅月這一邊,而是豬豬站在床榻的邊。
「來,我來幫你,這是要往哪搬啊?」佟曼芹說著話。留意到佟羅月不聲不響,好生安逸還端坐在那處飲茶。
「說吧,來找我何事?」佟羅月飲下一口暖茶,淡淡地說。
對面站著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猶豫著如何開口說。
豬豬甩手,丟掉了手裡正使力抱著的被褥,穿過兩人的身旁,來到佟羅月腳邊站定。
佟羅月瞟了他一眼,對於他如此反應急速,還算是滿意,佟羅月嘴角泛著絲絲笑意。拿了一疊茶几上的點心,往他手邊推了推。這傢伙還一臉認真的盯著佟天帷和佟曼芹兩人,不願意就著難得娘親推給他的食物立馬就食。
「呃。是這樣,只是不知,這一回你回來是要住多久?」佟天帷說。
「哦,你想要讓我住多久?」佟羅月好奇,她想不到,她才回到這裡幾個時辰。就有人急不可待的想要自己離開。
佟羅月嘴裡冷哼,也是,這兩人,許是不知道自己手裡的錢,已經是遠比了這碩大的佟府更加的龐大,如果知道,佟羅月帶著笑意的想,估計是也不會如此的急著趕自己出佟府。
佟天帷卻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的問題,現在是被丟到自己的面前,讓他來回答。
佟曼芹在佟天帷回過頭後,點了他一下腦袋,「姐姐,你畢竟是也出嫁……」
佟羅月沒有等她把話說完,緊接著帶笑道:「所以,我就沒有資格回到佟府居住了,是不是這個道理?」佟羅月靜靜的凝視著他們兩人。「我聽說,你的婚期也是訂了呢,那我就等著即可?」佟羅月拿起一旁的小點心,慢慢的遞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咬下一口,感覺味道還好。
「你是什麼意思?」佟曼芹瞇眼。
「什麼意思,就是你說的意思,既然是如此,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也能一如我出嫁後,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的。」
佟羅月似笑非笑,揮動了一下另一隻手的袖擺,還有一隻手,手裡輕輕捻著點心,一臉好整以暇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佟曼芹氣噎,顯然,這個自己對面的佟羅月要比了以前更難對付。佟羅月在想著接著有什麼樣的話去刺激她。
佟羅月覺著無聊,開口:「這些年來,或者是我以前也對你們說起過,我不會對佟府裡的一切有任何的覬覦,這些年來,你們也該是看到,我從沒有對佟府裡的任何產業下手,請不要在老祖母還在的時候,讓了我們彼此之間撕破臉的太難看。」
佟羅月擲地有聲的丟出這個話,她已經是說得夠明白,只是希望這兩個人,能知趣一些,最起碼在自己還留在佟府的這一段時間,不要生出什麼讓自己不舒服的事端,或者是煩擾了老祖母的心情。
佟羅月的話簡單明瞭,似給了他們兩人一個肯定的答案,豬豬站在門口,瞧著這兩人離去,立即重重的把門給關上。
「娘,你就是個心軟的,這樣的人,你在來的時候還與我說,他們心眼不壞。」豬豬憤憤,很為自己的娘擔心,也為她憂慮。
佟羅月嗤笑,她這樣做可不是心軟,只不過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到來,給年事已高的祖母平添一些煩擾。何況,這些年來,他們與祖母也相處的不錯,她不願意打壞了這期間的微妙關係,至於一些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算計,對於此時的佟羅月來說,都不是重點不是嗎?
佟羅月彎過身子,伸出手,把豬豬攬到近前,撫摸上他這張又帶著一絲氣怒的小臉:「你只要記住了,這兩人在沒有做出傷害到我們厲害關係的時候,你不必把他們放在心上。知道了嗎?」佟羅月笑看自己一臉冰融的兒子。
豬豬不回答,佟羅月知道,他也是答應了下來。
「娘,你讓我今晚和你睡,我就答應你,不去計較他們。」豬豬的嗓音在佟羅月以為此事已經過後,又這樣提出自己的算謀。
佟羅月歎氣,凌迪卿已經死了,對於這個兒子,這些年來,她尤為是有著許多的虧欠,佟羅月違背心願的點了點頭:「好吧,明天再開始自己獨自一個人睡。」佟羅月瞧見這小兒臉上,立即揚起了笑,佟羅月淡淡抬起頭,看像剛才的那一株光禿禿樹上的妖異的紅花。
「娘,你看什麼呢?」豬豬整個身子,往著佟羅月的懷裡縮,一臉的小兒模樣。可是只有佟羅月知道,這小兒是對外人,他看不順眼的會下何等的黑手。
佟羅月看著前方,慢慢的道:「你不覺著,這一株樹上,那唯一的一朵花,如此的開著,很是奇怪嗎?」佟羅月見到這一株樹,看到這一朵樹上面唯一的一朵花,就讓她心底裡泛起不舒服來。說不上來是何原因,但是,就是看著它不順眼。
這一顆樹,在此個季節,是不應該再長滿枝葉的,所以,樹上此時光禿禿的,她認為很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卻是,這樹上卻有這樣一朵突兀且帶有妖艷的紅花。樹本是不會開花,可是它卻是開了,不但是開了,反倒是還是一朵自己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的紅花。
「娘要是喜歡,孩兒現在立刻就幫娘摘奪下來。」隨著懷裡小兒的聲音剛落,豬豬就一個凌躍,整個身子已經是離著佟羅月幾丈開外。
豬豬很快的,就又以著剛才的身姿,飛身越到佟羅月身旁,有如剛才一般的乖巧模樣,一臉討好的對上佟羅月的泛著笑意的雙眸。
「娘親,給,要不,我幫娘親給戴上?」豬豬歪著頭,一臉討喜的模樣,踮著腳,就學著平日裡幾個丫鬟給佟羅月梳頭時候的小心翼翼,把這一朵妖艷的紅花給佟羅月別在耳際。
當花一插入髮鬢之極,佟羅月有那麼一剎那的晃神,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似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突然的悠然而生。佟羅月蹙眉,眼神冷了下來,隨即摘下發間這朵奇怪的花。
「丟了去,娘不喜歡。」佟羅月遞給兒子。
「好,既然娘不喜,那就是個沒有用的。」豬豬甩手一丟,一腳就往上面踩去,一朵原本妖艷無比的話,此時卻是只剩下一腳的花汁還殘留在地上,花瓣的殘留早已不剩下。
佟羅月搖頭:「你又何必如此做得絕。」佟羅月起身,隨意的擺動著衣袖,這一事也就很快的過去。
豬豬緊跟在佟羅月的身後,往前行。
唯一此時不一樣的是,此時閻王殿裡,卻又多上了一縷亡魂。
「咦,怎麼回事,我怎麼感知那凌迪卿又回來了。」閻王丟下了書冊,從閻王殿上站起身來。
一旁的幾個牛頭馬面案首,立即自告奮勇,紛紛對此時瞇眼笑的閻王獻上他們的計策。
一盞茶後,閻王似乎是採納了他們其中之一的計策。遂揮動手臂,展了一下威嚴的官服,便道:「立即去把他給我請來。就說我有事與他商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