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 文 / 簡少郡
之前,大夫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給劉金花做著緩慢的治療工作。
「這,這真的是能下地了?」劉金花顯得高興的不得了。
「嗯,能下地了。」大夫點頭肯定的說了一遍。
劉金花在娘和妹妹的劉銀花的攙扶下面,劉金花就下地了。
「哎呦……這,這是咋了,我的腳,為什麼不一樣長?」劉金花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時候,因劉金花這樣的一說,屋子裡面,所有的人,劉繼祖三兄弟,外加三房的兒媳,劉寶寶,劉寶貝,劉大牛外加一旁等待著劉金花走幾步的劉家老爺子都看到了吃驚的一幕。
這劉金花此時還在地上不停的走著。
因為,她這樣的走的澗勢,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
而這明顯就是,此時這劉金花的兩條腿,成了長短腿。就是,這是劉金花成了跛子了。
眾人吃驚,不過,顯然,劉寶寶留意到,那個大夫也是有一剎那的吃驚過後,但是,大夫卻是偶然間就去看了看劉大牛。他為什麼要看自己小夫郎。
劉寶寶很快的又去看小夫郎,瞧見了他,嘴角隱密的極快一絲笑意。
劉寶寶是知道為什麼了,她一下子全部都是知道了。原來,這會是自己所猜的那樣嗎?
他在幫自己……他在幫自己教訓這劉金花!
劉寶寶繼續裝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劉寶寶瞧著,她默默的聽著,嘴角也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此時心情是很好的。
劉寶寶聽著這個劉金花,在屋子裡面大聲的咆哮。質問,為什麼沒有把她的腿治好。
劉寶寶笑。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其實現在,不但是,劉寶寶感覺到高興。劉銀花也是一樣的感覺到高興。
還有王氏和三兒媳婦陳氏也是一樣的感覺到挺高興的。
對於大家來說,這豈不就是好事。
可見,劉金花在這個家裡,並沒有人喜歡她。
「娘,我以後可怎麼辦?」滿臉傷心過後的劉金花,不甘與憤怒焦灼在一起的臉上,環視了站在她屋裡的一家子。
劉老太太對此。她還能如何呢。
後來,劉老太太說了一番的話。大家就散去。
劉寶寶到了後面林子裡,等著劉大牛。因為劉寶寶知道,劉大牛會每天這個時候過來。
果然,是沒有錯,沒過多久,他就來了。只因,那前面有劉大牛要整日裡照看著的百十顆人參。
「你沒事吧?」劉大牛問劉寶寶。眼神淡淡的掃視了一下劉寶寶。
「嗯,沒事,我能有啥事。」劉寶寶聳肩。表示她心情挺不錯的。
「沒事就好。」劉大牛悶笑著朝前。
劉寶寶愣神,這都快是一年來的相處。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劉大牛這樣的眼神,這樣的一種笑意掛在臉上。
剛才,她突然的感覺到,這劉大牛的身上。似乎是有著一股自信,這是劉寶寶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
不過,劉寶寶挺高興,這是劉大牛對自己展現著笑意在臉上。
「寶寶。」劉大牛朝前走,眼睛看著前方,但是,他還是細心的留意著後面的劉寶寶是不是跟著上前來。
「嗯?」劉寶寶臉上帶著笑。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劉大牛笑,他慢慢轉身。
「問什麼啊?」劉寶寶她是已經明白,他,自己的這小夫郎問的自己這話是什麼意思。或者是含義是什麼。
「你不問嗎?」劉大牛看著劉寶寶。
「嗯,不用問。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何況,我也不是一個善良的。旁人欺負我時,你幫我,我能說你壞嗎?」
劉寶寶臉上揚起了笑來。
果然,劉大牛恍然,果然,她是知道。這個丫頭是全部看出來了。估計,這個傢伙,在老劉家家裡,也就是劉寶寶發覺了吧。
「你就不想再問得細一點?」劉大牛有些不依。自己做了這麼多,既然是這個丫頭不介意,那麼對於了劉大牛來說,他就是有理由。因為,他想要讓了劉寶寶知道更多一些。
劉寶寶笑了,那你這樣想與我說。
「嗯。」劉大牛外表憨實的臉上,他一臉認真的點頭。
「那你就告訴我好了。你放心,我誰也不說。」這是劉寶寶的保證。
「好。」劉大牛笑。劉大牛過來拉著劉寶寶的手朝前。
兩人離開了這裡,到了半山腰那一處,劉大牛讓了劉寶寶坐到石頭上後,劉大牛認真的看著劉寶寶後,道:
「寶寶,我恢復記憶了。」
他突然的這樣說。
劉寶寶怔愣了有上好一會,這個消息,無論是什麼時候,對於劉寶寶來說,都是讓她感覺到意外之極的。而且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恢復記憶,那你知道,你想起你是誰了?」劉寶寶只是在擔心,劉大牛會不會,因此而要離開她,離開自己。
這才是劉寶寶現在最擔心的。
「對的,我是一名殺手。嗯,應該是如此。」這是劉大牛的回答。
「殺手?!」劉寶寶驚呼。
「對啊。」劉大牛回頭看了一眼這丫頭,然後,才轉頭看著前面的夕陽。
「那一天我被人追殺,最後,躲到了你們這後面林子裡。」劉大牛慢慢說。
劉寶寶又開始緊張了。這傢伙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對他做過什麼?
「沒事,寶寶。」他突然又這樣說。
劉寶寶笑了,也許他並不知道,不過,也許是知道,但是,她也懶得再問了。
對於劉寶寶來說,這一切,都顯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想過一段時間回家看看。」劉大牛做在劉寶寶的身旁,認認真真的說。
「看看?」劉寶寶驚訝。
「對。」
「那就回去看看吧……」劉寶寶擔心,自己這小夫郎一旦離開自己。就不會再回來。
這小夫郎家裡絕對是有錢的,上次她可是在他的身上收刮了許多,有錢人家才有的東西。
「哦,對了,寶寶,你知道我掉到山下來後,有誰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扒掉了嗎?」劉大牛問。
「呃……不。我不知道的……」劉寶寶否認到底,她內心裡卻是吃驚不已。然後,劉寶寶離開了這裡。
劉大牛笑了。其實,他那時倒是真的是昏迷。只不過是,因為,偶然的一次,當他恢復記憶後,他還與平日裡一般的在老劉家生活,卻是讓了他看到,劉家的老爺子穿著原本屬於他的鞋子,還有老太太和家裡的幾個女人。都有一朵讓了他感覺到熟悉的事物。
那是一朵花,這是一朵繡在原本屬於他衣服上面的一朵蜀繡繡成的花。
劉大牛瞧著這丫頭此時一臉擔心自己知道是誰扒了他的衣服後,一臉擔心害怕的模樣,劉大牛抓起了劉寶寶的手道:
「走,咱們去看看我種的山參。」
「嗯。去看看。」只要是這小夫郎不問是誰做的壞事,她就老實的跟著他走好了。
對於劉寶寶來說,反正,誰對她好,她認的可准了。
眼前的大牛哥對自己說,他恢復了記憶,她心裡很歡喜。至少是他並沒有因為恢復記憶後,對自己有任何的不好。
……
這幾天裡,賈氏在家裡幹活都和王氏,陳氏一樣,直接就躲著劉金花的屋子走。
即使是她在屋子裡面鬼吼鬼叫,她們也沒再有一個人搭理。
「有沒有人,死過來一個!」劉金花在屋子裡面大喊。
但是,任是她喊破了喉嚨,廚房裡的三個妯娌,此時關係好的都沒話說。大家此時一臉笑呵呵的在廚房裡面做著包子。
「二妹,你說,這包子餡今天放點豬肉好不好?」賈氏問王氏。
「好,就該多吃一些了。再不吃,也不知道是便宜了誰去。」這是陳氏,老三家的在回答。
「嗯,那等會娘來了,我就問她要錢去買點肉,放在餡子裡。」賈氏琢磨著。
「娘,那還有錢?這陣子,可是花了不少了。」陳氏瞅了眼窗外。小心的對裡面的兩人說道著。
老二家的王氏,嘴角一撇。「這有錢是沒錢,我是不知道,不過,只要是這他們的大閨女要,只要是她開口,她必然自己沒有,也會想著法子的給她弄到手裡來。」
王氏臉色並不好看。
一旁的兩個人,賈氏和陳氏聽到她如此一說,心情自然是也不好。只因,大家都記起了半年前,老太太要給這大閨女看病,可是,卻是動用了家裡不少的錢。
那時候,雖然是沒有直接的開口問了他們幾房要錢,但是,在那之前,這劉金花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們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了。
此時,對於她們妯娌三個來說,就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人。
她們說要對付的人,就是前面不遠處的劉金花。只不過是人家此時瘸了腿,一個勁在屋子裡面指桑罵槐。
「死人啊,全部死到哪裡去了!」劉金花的罵聲,還在不斷的從屋子外面,劉金花的那一間朝南的廈屋傳來。
「靠,她自己以為自己是誰,被休回家的女人,她有什麼好拽的。」暴躁的王氏,也不是吃素,說能忍就能忍下來的。
這一句一句惡毒的話,從了劉金花房間裡,從了劉金花的嘴裡頭跑出來,對於三個妯娌來說,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她們就是不知道了,自己現在不去招惹人家,為什麼這老劉家沒臉沒騷的臭女人,能這樣的對自己說出如此的話來。
她們也不知道,此時這個劉家的老太太,不是一向標準著要公平的婆婆,此時在哪裡去了。她就難道就是沒有看到了她的大閨女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嗎?
「這日子沒法過了!」王氏發狠。把揉面的麵團用力砸了一下在桌子上面。
老三家的陳氏看她。「你不過,還能咋樣。」老三歎氣。
「當然就是分家過了。」老二說。
「分家?這分家你說的倒是容易,倒是輕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種分家對於了我們來說倒是願意見到,可是他們兩個老的也能原意?」
現在,三房各自的心思也早就是想好了。分家以後,他們也照樣是可以給兩個老的一部分分成,即使是和現在一樣,對半分也是沒什麼。可,這個分家,能有這樣的容易?
「這二嫂,你還真不要說。說不定這一回還真的是能分成。以前,咱們家太平極了。一點妯娌的事。都沒有,與小姑子也相處的好,可是,自從這大姑子的一回家後,家裡可以舒全是亂了。這樣的一種亂法,對於了誰來說,都是不願意見到的。所以,……」
「你是說……」
「對啊,借用了這一次,這大姑子這樣會折騰。我們還是有希望的。」老二說著話。
「嗯,是的。是的。」
「那,誰先開這個頭……」
……
這三個妯娌在廚房裡面,做下了決定,晚上的時候。就立即與劉老爺子提出來。
「爹,還是分家過吧……」老二家是第一個說出來。
劉繼祖連忙是也道:「爹,這樣的日子沒法過了,你也看到,這家裡,自從她回來後,家裡,哪一天是安身過的,之前多好,現在呢,這樣的女人,說句實在話,不被人休回家,那就是怪事了。」
劉繼祖這個話,說實在的,其實是有些的惡毒的。
任是誰,都是不會願意這樣的說自己的姐姐,可是,這也要人家把這事,做的漂亮一些啊。是不是?
劉金花自從回來後,他們三房就不相信,這兩個老的是耳朵聾了。這整日裡的,家裡多了這樣一個鬼吼鬼叫的女人在家,什麼都要讓著她,以前,她受傷,大家都不說什麼,可是,現在,人家病都好了,只不過是腳有些長短,這有什麼關係。
可這卻是似乎是兩個老的認為,這是可以由著這個劉金花在家裡這樣永遠無法無天下去的理由是不是?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錯了,誰都是不會永遠這樣把忍耐當成了一種施恩與旁人的理由。
因為,他們不會如此,任意的謙讓下去。在後果一定是會損及他們各房利益的時候,這事,就絕對是要發生。要出來。
「那就分家吧……」劉老爺子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分家,爹,你瘋了,這分家怎麼行?不行。」
劉金花剛剛過來,到堂屋裡來吃飯。平日裡,有時候是因為了她的腿不方便行走,有時候幾個弟妹會給她送到她屋子裡,但是,她今天左等右等都沒有,劉金花就打算自己出來看看。
卻是不想,這一大家子的人,正在逼著老爺子要鬧著分家過。
「爹,這個家絕對不能分!分家,我以後怎麼辦?」
「爹,這個家絕對不能分!分家,我以後怎麼辦?」
她還指望著三個弟弟和弟妹都輪流照顧自己,何況,不分家,他們照顧自己那也是順理成章。如果一旦是要提出,不管是誰提出來要分家,那,對於了她來說,以後可是要糟糕了去。
「不分家,你也在折騰。」這是劉繼祖和兩個弟弟在念叨。
「你們這是怎麼說的,我可憐的,現在被休回家後,我本以為你們能對我好一點,可是誰想到,你們居然是這樣的黑心腸,這樣的想著對我說出這些的話來,真的是太可惡了。」
劉金花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擺佈的,劉金花不是一個笨蛋,她對於了自己的利益,一向就是看得很重的,所以,一旦是有損了自己的利益後,劉金花就是絕對不願意再這樣的不反抗。
劉金花環視了一圈屋裡的人,三個嫂子,外加自己的那個坐在一旁什麼話都沒有的親妹妹,然後,再去看了眼劉大牛,最後才是劉寶寶和劉寶貝兩個小傢伙。
這兩個小傢伙並不見得這個主意是他們出的。但是,這出主意的,一定是與了賈氏他們脫不了干係。
「不能分,我說了不能分,就不能分。如果你們是想要分家,那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這是在對他們在說。
劉老爺子聽得自己這個大閨女還這樣的不經事。
劉老爺子火了起來。「鬧個屁,給我滾回你那屋去,這都是誰折騰出來的事,沒有你在家裡的鬧,你的兄弟們會不滿意我們兩老的嗎?你也不想想,花在你身上的錢。用了多少去,你還有什麼臉對著我們問來。」
劉老爺子很是生氣。但是,劉老爺子也是一個懂得看眼色的,如果是萬不得已,他也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現在對於了劉老爺子來說,這些的話,就是應該與這個不懂事的說個清楚。讓了她明白,再這樣的鬧騰下去,這個家就要散了。
現在鬧得分家,最少是他們還和和氣氣的與你說,可是。如果還這樣任由了劉金花想如何就如何,劉老爺子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的看向這劉金花自己的這大閨女。
那就不要怪了自己這個做爹的狠心。
劉老爺子這樣的想著。
「爹,你說,這些個事。是怎麼說的。爹你還是歇歇氣,快點的吃飯吧……吃飯吃飯。」
劉老爺子,說著這樣話的時候,大家活也是看出了老爺子心裡對這大閨女的不痛快,可只因了她是他親生的,所以老爺子一直都是沒有辦法的,任由她出事,或者鬧騰出來所有的時候,過去幫他一把,剛才他們也是看明白了,如果這劉金花再這樣的不懂事的鬧騰,可能,很有可能這事情就要大條了去。
不過,既然,對於眼前的幾房來說,既然是老爺子都已經是同意要分家了,那嗎,他們也沒有什麼事好說了,能分就分,分開咱們大家一起就都單過。
老劉家的分家,其實也簡單,說白了也就是名義上這樣一說。
家裡原本誰家的房,還是誰家住著。鍋碗瓢盆放在一起,有時候,也是坐在一起的吃飯。
但是,誰家要是哪個饞嘴了,可以到自己家小灶上做個好吃的,這就不用舀出來了。
當然,平日裡,這吃飯的一應開銷,也是兩個老的出。事實上,劉老爺子和劉老太太自然是也會減掉一部分,到了秋收的時節,就讓這幾房按照之前的地裡產量稍微多交上一些。
對於這一點,幾個兒子和兒媳都是對兩個老的相信的。
畢竟,之前也是這樣的過來,對於這兩個老的是瞭解。他們不會在這一點點的小事上面與了自己的孩子去多計較一些,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還有後面各家養的雞鴨,還是按照著之前,老爺子安排好的分。
雞鴨蛋每天都下了很多,因為都是放在了一起養,所以,有時候,就很難分辨出,誰家的雞鴨今天下了幾個蛋。
為了公平起見,就是誰家的雞鴨份量多,誰家就賣雞鴨蛋的錢,舀的多。
對於這一點,三房兒媳都是感覺挺公平的,誰也不虧了誰,大家一起的撿雞蛋,撿完雞蛋,就存放到了劉家老太太的庫房,等到了一定的數量,就開始要麼做鹹鴨蛋,要麼就直接舀到城裡,去賣掉些。然後再賣完錢回來幾房就和兩個老的分錢。
劉金花和劉銀花還是歸了兩個老的名下,因為是閨女,所以,平日裡,做事的人,兩老的就多少會像兒子們一樣,按照了做多做少的給上一筆錢。
劉銀花自然是每天都在幹活,早上的時候也是和了自己娘一起要去布坊,下午要一起進去林子裡撿雞蛋。
而劉金花,自然,想也知道,她什麼都不會幹的。兩個老的,最近已經是開始著手托人,在給她尋個合適的,把她嫁出去。
這家裡留的時間太長,一來,兩老的擔心,這往後,她還會鬧出事,二來,這兩老的不願意這閨女好吃懶做。
自己有多少的本事,就干多少的活。兩老的不會特意的給上她錢,因為,光只是劉金花的腿,這看病請大夫吃藥,就已經是花掉了兩老的老底了。
……
這樣的日子,時而是在劉金花的幾句磕絆,挑釁的話語中,也過上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