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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 文 / 簡少郡

    其實劉雨自己也不太清楚,昨天聽爺說知曉逮到山豬,他是又好奇,又是崇拜,今天早上起來,先生教學的內容一個都沒聽進去,趁著先生讓休息的空擋,鬼使神差就自個往山上跑來了,現在被問起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雨聲音支吾不清,臉色急躁更顯紅潤。

    「我,我在家讀書累著了,就想上山逛逛散心,昨,昨就又聽說你逮住了頭大山豬,就,就想順路過來瞧瞧的。」總算是把一口不太流利的話說完,還一臉至誠熱切的話抬頭盯著知曉直看。

    「不是往你家送了一腿肉嗎?那頭豬早殺了,你不知道?」知曉奇了,鎖眉深皺,帶著清脆的嗓音囔著。

    知曉就在心裡嘀咕,他家不會是嫌給送的少而派了他又來追要吧,知曉又開使想多了。

    「呵呵……」劉雨摸著腦瓜傻笑,其實他是來看知曉的,昨晚聽說他們家逮到大山豬後,他為此激動的直到很晚才睡,今早還起晚,被先生好好訓了一通。

    「傻笑什麼,你說話啊?」

    對於山下頭這村長,知曉可是印象特別深的,她娘可是滿是厭惡這家人的,尤其對村長趕自己上山意見特大,甚至還有些個恨意在,不然也不會在聽得她爹劉堅要往村長家送禮時還生氣的不理他。

    再想想依稀從娘那還聽過這個人名,現對號入座起來,似乎自己家跟這傢伙以前就已經結下過恩怨,知曉回想到這,就板起臉來,對他沒一點好氣起來,瞪著他直瞧。

    二妮看著這兩方僵持不下,有些急了,可別讓這知曉一不小心把這村長家的大金孫給得罪了,知曉蠻起來是個厲害的。就怕他這個劉雨回去告個狀,把兩方家長都給扯進來。

    二妮快速的把這懵懂已經失憶的知曉拉到一旁,悄悄在一邊和她說了以前這劉雨和自己的一些瓜葛。

    知曉啞然,這樣的人村子裡倒是不多見的。且他還是村長的孫子。

    在她穿來這幾個月,偶爾偷偷幾次為數不多的經歷,凡是遇到的村裡人,他們無不都是躲避三捨,或用那種討厭的眼神對自己不削理視,所以她也倒不是那麼熱衷呆在山下。

    到山下也只是到村子邊口上的雜貨鋪買些零嘴,又跑回山河慕天躲在一處遠離嵐娘的視線消磨一天或半天。以躲避嵐娘那窮追不捨的讓她學女紅的緊箍咒。

    這已是她最接近村裡的地界了,再進可就沒有了。

    她也知道自己從來不受村裡的待見的,所以也不太願意過多的去和他們接觸。

    可是現在突然有這麼一個人跑來,且有些被自己娘管束的有些另類的。她倒是有些不能接受起來。

    這是哪跟哪啊,居然有這類的人在,自己該說這叫劉雨的是另類,還是……還是以前的知曉的魅力,吸引了這麼一個有些個特別的人啊。

    知曉現在真的感到頭痛了。

    知曉對於這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前的人。不知該如可下手。

    凶了吧,也太對不起以前的知曉了,也許人家對這個村裡唯一對她好些的劉雨有點什麼。

    不凶吧,可這畢竟也是人家村長家的孫子,村長是誰,那可是她的仇人,是誰把她趕到山上的。就是村長起的頭,她恨著呢。

    可也不能把這個叫劉雨的,他的金孫給得罪了啊,畢竟她還想著什麼時候要下山的,這只是暫時的啊,總不能一直呆著這裡。人都能變傻了。

    所以知曉很頭痛,不能輕了,不能重了,一邊自己不能得罪他,一邊自己心裡對這人沒一點的好感。

    左右不理。他問一句就回一句,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可是二妮急了,她是為什麼追出來的,還不是不能讓這個知曉下山,大娘臨出門前可是千叮萬囑的。

    二妮在一旁跟著,還有些顧忌這個知曉,怕她的強脾氣一上來,非和自己對著幹。

    「知曉你慢點啊?」二妮喊道。

    知曉轉頭看她,道:「可是我已經很慢了,二妮回去準備準備,我過會就回來了。」

    「知曉啊,還是我去買吧,你告訴我要買哪些?」有商有量期盼含笑地看著她,期望她乖乖點頭,省得自己這邊乾著急。

    大娘還不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埋怨山下的那些個村人不待見自己的女兒嗎?這知曉總還愛偷偷的往山下跑,這都是幾次了,人家都告狀說到大娘她那了,大娘也沒少跟著鬧心。

    知曉今天哪能如她的願,好不容易趁娘不在,偷個空往山下轉轉,雖也只是不進村的,在村口她也想冒個泡啊,省得真把自己給悶壞。

    有時自己心裡雖然不痛快,可也要讓他們不痛快些啊,調劑一下她在山上枯寂無聊的心也是好的,整日面對這座山,周圍這幾人,再沒個新鮮人類看看,她再這樣下去可真要悶出病來。

    知曉不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個讓她矛盾著的叫劉雨的不時聊上一句,往山下趕去。

    最終還是在快到山腳下時,卻被正趕往山上的嵐娘拉扯著回來。

    「這不是秦蘭的兒子嗎?」嵐娘一見到和自己女兒走的這麼近乎的劉雨臉上就沒好氣起來,不冷不熱的問,抬眼還去瞪自己的女兒,怪她多事,去搭理這個倒霉孩子幹嘛。

    嵐娘為什麼會這樣,還不都是被這劉雨的娘給氣的。

    秦蘭和嵐娘這兩個做娘的碰在一起鬧也不是一兩回了,剛開使頭幾年是為了劉雨找他們家的女兒來玩,可這能怪的到他們身上嗎,這是你兒子自個的問題,腳長在你兒子的腿上,像誰是綁了他似的,自己沒看好兒子的,怪到我們知曉的頭上,真是冤不冤,還好有臉的來找他們家的晦氣。你說嵐娘會肯罷休?

    那是當然的要和這劉雨的娘秦蘭對上的咯。

    知曉知道這個娘是個護短的,一看她這臉色就知道,再聽她這話說的也太明顯了,她厭著呢。可知曉也煩著呢,趕又不好趕的,萬一給得罪了他那爺爺,豈不自己往槍口上撞的,傻啊。

    「大娘我是劉雨,呵呵。」劉雨在嵐娘的不甚熱情的招呼下,腆著臉的低下頭去。

    「哦,那你回吧,我們知曉可不能和你玩的。」

    嵐娘不去理他,拉起知曉的手就要強硬的拉她回山上去。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瞧那二妮見到自己時鬆了口去的,這丫頭是想來是又要下山來著的。

    知曉還是知道點人情世故的,不像這娘,不管不顧的只會護短來著。她還是有點的顧慮的。

    知曉回頭輕輕的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後,就立馬的隨著娘強拉硬拽的手往山上小屋趕去。

    那買調味料的事就只好不得不交給那高興的搶著過來接手的二妮了,知曉還不停的回頭囑咐可別買錯了。

    置於那啥站著的劉雨知曉就管不著了。

    ……

    中午時分,在劉老頭家,劉老頭的婆子此時正在廚房忙碌。

    昨天傍晚,知曉的爹上門告知今天要來借車,見手上還提著肉特地帶點到她家來給他們嘗嘗的。她樂的滿口答應。

    心道,就這劉堅從來不白使,多少也讓他們掙幾個錢,不像村裡那些窮鬼,看著她家男人老實,想佔便宜。她現在也明白了。就要這樣給錢才借。

    這樣下來,車閒著了後,又可多掙幾個錢花,靠這借車,她最近還進省城她兒子開的那綢緞莊那扯了一塊好料子。做了身新衣,把她美的。

    心裡樂滋滋,扭轉身擺,把爆香豬肉出鍋盛盤裡,又夾了一筷子往嘴裡嘗味道,不時點頭,難怪那些沒份的婆娘會眼紅,她吃著就和一般的肉味道不一般。

    她今早起來可是什麼都打聽清楚,除了殺豬劉二瘸和村長外,她家也就獨一份,現在對知曉那「災星」的說法,也不那麼在意,別人愛說說去,她只要有錢掙就成。

    端著肉,就出廚房,給正咪酒的老頭和兒子送去。

    「兒子,快來嘗嘗,這可是咱們山裡正宗的野豬肉呢,可香著呢,今天陪你爹好好在家喝上一盅。」

    劉婆子興致高昂的招呼起她難得會家來的兒子。

    今天劉偉也是因著上次自己的娘,特地跑到他那老丈人開的綢緞莊那買了一塊布料的事回來的。

    當時他因著老丈人的親近的管事在那,他沒好開這個口,說是自家的娘來難得的買一塊料子做身新衣,看能不能免掉,最後還是收了自己的娘的錢,雖然還是按著進價賣給自己的娘親的,可他心裡一直為這個事不好受。

    所以今天就抽了個空,往家趕了,還特地帶來了些村裡難得買得到的娘愛吃的零嘴,給他爹也捎帶了一罈好酒。

    這他才心裡稍安一些。

    「這是哪來的?」李偉問。

    其實他倒是在城裡也能經常的吃的上這類的肉食,可家裡這情況他是知道的,一個窮山溝溝的,一年哪能吃上幾回豬肉,雖然他也時常接補點的,可這二老就是個不捨得用的,他一想到這,心裡就有些個難受的緊。

    「是知曉她爹昨晚上送來的,可巧的很,你今天就給回了趟家,還不趕緊的來嘗嘗,可香著呢,我剛在裡頭就已經嘗過了,嚼勁十足的。」

    劉婆子夾了一塊到他碗裡頭,催促道。

    「是這丫頭啊,她也真是的。」劉偉不無埋怨的想起。

    上次在路上碰上了知曉,他倒是還好心的想著要讓知曉搭上一段的路,可她倒好的,原就因為他那幾個月的在城裡沒回趟家,不知道這丫頭已經被村裡的人趕上了山,被趕到山上還是因為那事的,那時村裡的人說的可邪乎了,聳人聽聞的很,還加上在路上,她媳婦也沒好臉色的給他,就因為這丫頭,他就對這丫頭也很是有意見的了。

    那時他剛進到村裡頭時,說聽說是他的爹在路上遇見了知曉,當時就腳軟了爬不起床。害的劉偉他連後頭的跟他回來的媳婦都顧不上,急急的衝回家。

    幸好爹是沒什麼事,要是有事,他定不放過這丫頭。

    也是他媳婦說的對。這丫頭邪乎的很,讓著自己家和她少些個來往。

    怎麼的,這娘以前讓他們和這丫頭家避避開,現在卻是還吃上這家人送來的肉了。

    劉偉放下筷子,臉上帶著責怪,「娘,你這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以前都是在我跟前的說這丫頭是是非,現在還和這家人怎麼的就套上近乎了。」

    劉偉很是著急的看這娘。她的這個變化是不是也太快了。

    「就是最近的,她家的爹劉堅到咱家來經常的借車使,每次還給上幾個錢的。」劉婆子有些個得意的道,抬頭看這個她一直養到大的兒子,這幾年是越發的出息了。她心裡高心著呢。

    「娘你也真是的,就為了那幾個小錢,萬一惹上什麼禍事的怎麼辦,他家的人你以後還是少相與的好,聽你兒子的話,啊,娘?」

    劉偉有些個傷腦筋。其實吧他也是知道,他這個娘是個愛貪點便宜的,可這便宜的,還是少粘為好。這不是給自家找事嗎?村裡頭以前他是不大的相信那丫頭能有個什麼厲害的,現在可不一樣了,如果不是。怎麼的就讓自己好端端的爹躺在床上不起呢。

    劉婆子倒是現在有些個改變了那個看法,反正她又不跟這個知曉接觸,怕啥。

    劉婆子並不以為然的,心裡偷偷的還估摸著要不要還給這個老實的劉堅提提,是不是該漲漲價了。能多賺點總是好的。光這回他們家得了這麼值錢的野豬,就的不少的錢啊,聽說還有三頭小的呢,以後賣了可也都是錢啊!

    這不得不讓她多想想的,如果沒他們家的車,這家人能讓進城賣肉嗎?

    劉婆子眼裡精光閃閃起來。

    又說劉雨與知曉分別後,偷偷摸摸回到家,見著秦蘭正把飯往桌上端,跑上前去抓起個白面饅頭,就著剛做好的醬肉嚼的滿口香。

    劉雨他娘秦蘭見了,拍下他的手道:「去,洗手去,這麼一會功夫跑哪裡去野了。」

    剛才端菜到夫子休息的後堂,才被告知這小子讓休息一會,結果就跑的不見人影,長時間不回來,還問她是否有事給耽擱了,適才見著他踮手踮腳的進來,還帶著賊眉鼠目的探頭往屋裡瞧,就知道這小子偷偷跑出去野了。

    他這樣可不成,今天想他參加省城的考試,看看成績,最好給她考個秀才出來,那樣明年才好再參加鄉試。

    這樣一來就好看看這幾年學到了什麼程度,大致有個瞭解,省得聽他常掛在嘴邊,說學了也無用,趁他現在還小,多考幾次,如果這條路不成,也不耽擱,還可以有的別的選擇。

    秦蘭就是和她丈夫這麼商量的,這樣想的,最好以後給他們考出點門道來,再做個小官當當就是再好不過,那樣他們這一家就可真在這個山溝溝村是揚眉吐氣,她對劉雨是這麼的期望。

    「娘,整天悶在屋裡我難受啊。」劉雨苦眉深皺,痛苦不堪,雖然剛才知曉的娘對自己不冷不淡的,可他還是想著明天再去找她。

    「病了?哪不舒服了?」秦蘭上前盯著問,今早婆婆可是提醒過她,說看著這小子整日無精打采許是病了,讓她多注意點,可別真哪裡病了,伸手摸摸他額頭,好像不熱。

    「沒,就覺得呆在家裡沒有外面自在,剛才出去呼吸著外面的空氣都覺著比家裡的好。」

    「渾小子,就你會貧,快交你爺奶過來吃飯。」秦蘭瞧著真沒什麼事,才放心下來,打斷劉雨接下來想說的。

    秦蘭看劉雨垂頭喪腦的往裡走,許是平日也該讓他吃去活動活動,整天悶在家,時間久,就怕真病,秦蘭心裡這般想著,可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想著可是重要關頭,秦蘭立馬搖頭否決掉,還是過段時間再說。

    ……

    山上知曉家。

    知曉在嵐娘和二妮的幫助下,結合以前吃到過的幾種做法,中午時分,用這家裡剩下的豬下腳料做出了一桌平時不常吃的。

    「這豬腸子雖然賣不出什麼價錢,味道倒是極好。」嵐娘捧著今天新買的一套白瓷印花茶具中的一個茶杯,端在嘴邊吹著熱氣。飯後和一家人閒聊著。

    突然嵐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臉上卻是帶著十足的歡喜,湊近這幫小孩和劉堅,神秘兮兮的笑起來道:

    「昨我去地瓜地裡看了。幾天前被山豬踩壞的地瓜籐條,倒在地上居然又活了過來,似乎還在地下生了根,原來這東西這般好存活的。」

    劉堅這幾年的也是個莊家好手了,他也是知道有些個植物生命力是十分頑強的,帶著笑意說著等會要過去看看。

    知曉也是第一次聽說,以前她並不熟悉這些個農作物。

    「明年咱們按這法子多種些,今年估計是來不急了,昨我又試著掰了一些個籐條下來,過幾天再看看。如果真的能成活,這樣那可是好的很。」

    嵐娘一轉頭,看向知曉:「喂丫頭,別垂頭喪氣的,咱家現在大概加起來80多兩吧?」

    「差不多的?」抬頭疑惑的看她。對於不讓她下山到現在還心裡不舒服著。

    「嗯,娘跟你說了,你可不能總的老在山上住著啊,幾個月前那次是不得已的,上來避避,現在倒好,這些個村裡人把這當成真了。你下一次的山,他們都能說上一陣,煩死人。」

    知曉抬頭望向娘,白著眼,心道:我哪裡是想在山上呆在,是你不讓好不好。就知道整日的盯緊著我。

    嵐娘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心裡在埋怨什麼,不甚憂惱,帶著氣,沒出個撒,只得道:「以前我們家地少。在村裡頭說不上什麼話,現在有錢了,可不就得為你想些個主意了?娘都為你想好了。」

    嵐娘喝了口茶,抿唇想。

    嵐娘本是想著還要過上幾個月才能湊足買地的錢,現在意外有了山豬的進項,著時手頭上寬裕不少,她就想著快點的去完成她的報復計劃了。

    到劉貴家把那些個錢往他眼前一丟,趁早的想去看他臉上是個什麼樣的表情,這回料著他也不會不賣的。

    這幾年的從村裡搬走的都是有好幾戶人家,地都在那晾著,荒著,只有很少一部分的租借出去讓人來耕種,可一年的下來,也許可能跟本沒個什麼賺頭,分給這些個幫忙種地的人後,所剩不多的進項,卻還要一年中抽幾個空的回來幾次,也許還來個什麼災的,累個半死一年到頭,就沒個什麼意思了,所以有些個出去的人也不在意在那幾個錢了,寧願就這樣的給它晾在那,荒在那。

    嵐娘自從有了那心思後,可是每天的從那些個地頭經過,看著可是十分的清楚仔細,也覺的怪可惜的,如若那整一片的山地全由自個家買下來,雖然並不都是連著一起,但站在山上,放眼望去,可都是一大片的,足足是成個標準的地主大戶。

    再說,劉貴這幾年的手頭上也著實是壓著不少的地,可就是沒個哪家會來買,嵐娘想趁現在這時節正好是開著春,多買上幾畝地,也好趁這個空檔的多種些莊稼,來年也好就能多換幾個錢了,反正現在也有閒錢在。

    「過幾天我去把那些地買了,你就跟著我回山下住。」嵐娘一口決斷跟知曉說。

    知曉早聽嵐娘上次開始就一直在耳邊念叨這件事,現在馬上要成真了,就可以住到山下了,她聽了立馬就起了精神頭,也來了勁,十分地激動。

    她坐直了身子,也沒剛才一直的喪氣消沉的樣了,雙眼冒晶晶,閃閃發亮。

    知曉想著,管他什麼村姑八婆,給她來一個她就打一個,要罵人,誰不會,她這幾個月的在山上,有意無意早把知曉以前的習性學了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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