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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 : 文 / 簡少郡

    「知曉姐,可是想到什麼好注意!這回可也要把我捎上啊!」

    慕天不忘提醒她,找李大壯的麻煩他是最喜歡的了。

    知曉對李大壯其實倒並沒有在一個正面見過的,偶爾到山下買個零嘴也許碰上了,也避著點,畢竟她上次算計過他一回,自己也不想正面和他起衝突,省得他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只是有幾次在那處,遠遠的望著他,並未怎麼看清,可是上次夜晚對於他家婆子一唱一喝的打鬧的一出,倒是很記憶猶新,懷念的緊。

    知曉那連著幾天都是樂得每頓飯多加了一碗的飯量,嵐娘還奇怪她是怎麼回事,胃口更加好了,生怕她積食,那陣子還特地的許她飯後多走走,也不緊著她要逼她學刺繡了。

    那些個天知曉到為這意外的收穫很是快樂了一陣。

    可是自問自己還是從未和這人正面的鬧過不愉快,即使是自己在村裡一直都不受待見,但他又突然的把自己扯進,栽贓到底是為什麼?

    知曉抬眸淡淡的瞅了一眼這帶著紅暈的小臉,道:「把事情給我原原本本的講一遍來再說。」

    「哎。「慕天一得令,就開使敘述起當時的事來了。

    「那天,李大壯和二胖他爹,還有幾個城裡幫城裡財主老爺幹活的回來,那老爺還賞了他們幾個錢,他們就湊到一起在劉二胖家喝上了,因為二胖的娘做著一手的好菜,他們幾個大人圍著桌喝酒吃菜,二胖就在一旁豎著耳朵聽,二胖說,當他聽著你的名字後,他就特別的留了心,知曉姐你可還記得二胖。」

    「不記得,我不是失憶了嗎。繼續說!」知曉不滿他的岔開話茬。

    「嗯,話是李大壯先提出來的……」

    當晚李大壯他們酒過三巡,話就多了起來。

    二胖他娘做好了酒菜也上桌來,正聽著這四個大男人如何吹噓自家多有本事。財主老爺如何看重他們幾個。

    二胖娘一聽,心裡冷笑,就會吹,也沒見你們往家裡拿回多少的錢來,你們要是有本事,還在這山溝溝村裡呆著個什麼勁,財主老爺會看得上你們,那怎麼不在他家給你們按個差事做做,還整天的瞎逛囔囔,連著帶壞她的男人。心也跟著好高騖遠。

    二胖娘平日裡最看不慣這種人,但她也只是在心裡頭的默念這幾人,雖瞧不起他們,卻不顯在臉上,她就還端著笑臉的幫他們邊斟酒邊道。想著諷刺上來兩句:

    「聽說劉堅他家在山上後院那可養了好幾百隻活蹦亂跳的兔子,他倒也是個有本事的,你們說是不是?」

    其實這事早幾個月之前就傳開了,眼紅加嫉妒的在村裡有不少人,也包括這幫子的幾個男人,還尤其是這裡這個李大壯,李大壯一聽就覺得不對味了起來。

    今天二胖娘明著在誇劉堅。實則暗地裡不是在罵他嗎?

    他心裡可就不舒服,可他腦子活,眼珠兩個一轉,就對這一桌子人放下酒杯,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今天是非出出這口子怨氣不可。這陣子他可沒為趕走那倆小的少遭埋怨。

    李大壯表情十足的像是遭了什麼冤屈,轉過身對著她道:

    「二胖娘,你可不知啊,你們以為是我和她嫂子把他們趕出去的?」

    旁邊的人不由的都撇起嘴,連帶那幾個和他一起來吃酒的也一樣。實在是看不起這李大壯的這番行進。

    那天二妮和慕天被趕出來是可是圍著個好多人看呢,二妮和她弟弟倆個吵鬧個不休的,鬧的全村有多大的動靜,虧的這會這個李大壯顛倒黑白。

    不過他們也都不會去點破,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而且還要和李大壯平日裡的多相處的一起幹活的,又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們幾個要講也不會傻的當著這個人的面講吧,那不是找罵,何必呢。

    幾個人也就笑著由他去說,不當回事。

    李大壯看桌上幾人好奇的目光尋來,狠拍了飯桌一下,嚇得正嚼肉吃飯的二胖一激靈,險些沒噎著,李大壯也沒看見二胖娘邊幫兒子順背邊投來埋怨的眼神。

    李大壯拍了桌後,大聲道:「二妮和慕天其實就是和知曉一家串通好的,演給你們看的一齣戲罷了,……」

    「那天也只是他們這兩孩子犯了錯,死不悔改,我和他嫂子也就嚇嚇他們趕著他們出去的,誰曾想,倒是便宜了這一家陰險狡詐的人,就和著這一家住到了一起,不下山來了,後來我發現他們娘留下的錢和首飾全不見了,帶著那麼多東西,這可值著多少錢,全部便宜了劉堅一家,你們說氣不氣人,在外頭,我們夫妻倆的名聲也被這麼一弄都臭掉啦,我們臭了不要緊,最是氣不過的是那一家得人便宜還糟踐咱們夫妻兩個,你們幾個哥哥,嫂子說說氣不氣人啊!」

    說了一番顛倒黑白的話,又說的這麼真切,演的如此逼真,倒真把桌上幾人唬得一愣一愣。

    劉二胖娘就回憶著,平日二妮也時常看著往知曉家走,嵐娘對她也是有說有笑,在今天聽著這麼一說,那可就沒有十分也有七八分的了。

    桌上幾個人都對此深信不疑,也就難怪劉堅家裡突然有錢的事,這就能解釋的清了。

    飯後李大壯像個無事人似的搖著身,擺著腦往回走,他才不管,只要能給劉堅一家添點堵,他就樂意,再說這樣一來,也洗脫了這陣子對她們夫妻倆這不利的名聲,呵呵……

    李大壯一路笑著往家走去。

    這一晚幾個人圍著桌子這麼一頓飯的下來,第二天就不奇怪這個流言會被說成什麼樣呢。

    幾天後,村裡全都知道了,而且經過不少人的口口相傳,添油加醋,已經有好幾個版本了。

    一個也就是普通版,二妮姐倆被劉堅一家哄騙,帶著她娘留下的錢和他們過日子。

    另一個那就是經典版。

    知道經典版本的人,此時正在向連普通版都不知道的。落伍的隔壁劉老頭一家兩口子,敘述著她口中的經典版。

    劉老頭和她婆子昨天晚上剛趕著牛車從省城他兒子家住了幾天回來,他一共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小時候都寶貝的不得了。也算得這小子有本事,長大後原本在省城一家綢緞莊當夥計,平日工作表現都不錯,就被東家看中,當了上門女婿。

    原本這二老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一想,人家東家也就這麼一個閨女,又沒個兒子,以後這個綢緞莊還不都靠我兒子在外面撐著,那不就等於是他們家的嗎?

    夫妻倆偷偷一合計。也就從不願意到願意。

    這不剛吃完早飯,拿著掃帚想掃一下院子,隔壁的春香娘就過來串門子。

    「嫂子和大哥這可是昨晚上剛回來?」

    春香娘看他們兩個點頭又道:「你們可不知就你們離開這些天村裡又出了多大的事。」

    夫妻兩個被她這麼一吊,都是提起精神,劉老頭婆娘放下掃帚。端了個椅子給她坐,自個在老頭旁邊也坐下,興趣十足的想要聽聽她敘述這幾天沒在這個村裡頭,又有什麼新聞。

    春香娘今早上可是特地留心著隔壁的動靜,昨晚上就看到隔壁有光亮,也就知道這兩口子回來了,所以一早上就來堵門。餵好了雞,拍拍手就上門來了。

    春香娘對這兩老都有興趣知道她提起的話茬,又看他們好奇的目光投來,倍感滿足。

    「你們不知道,劉堅家裡頭可又買了輛嶄新的馬車。」

    「什麼,他們家買馬車了?!」劉老頭婆子一個驚呼出聲。她可真沒瞧出來啊,這劉堅平日裡也沒瞧出有這錢,雖然他山上後院養了好幾百隻兔子,她是知道的,可買馬車他是哪裡來的錢?

    要知道。這回為什麼趕著到省城去兒子家住幾天,劉老頭婆子可是有些私心的,前段時間,她看著劉堅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心裡就泛活,就話裡話外頭透著這個意思給劉堅聽。

    當時劉堅反應也沒咋的,她也摸不準是個什麼情況。

    她就想著,你不是要借嗎?我也不明說,我趕著咱家車往城裡兒子家住上一陣,看你怎麼個借,倒時候再要借,我就明著漲價,不然,在這個村,你找誰家去借,全村也就他們家裡有一輛的牛車,最後還不找來她家啊。

    可是現在一聽隔壁春香娘這麼一說,她的算盤豈不是白打?

    而且以後這劉堅是不是再也不會上她家來借車,她連十文錢都賺不到?好歹一年也借上個百次有餘,合計下來,也要二兩多的銀子,細細算來,這可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劉老頭婆娘這時心裡那個悔啊,都沒處和人去說。

    春香娘自然知道這一下子來,這劉老頭家可是少賺不少的錢,可她也不是為這事來的,前話已經講到這,她就要接著她的後話來說了。

    「可不,你可知道他們家又出了什麼事?」春香娘看著劉老頭放下茶杯看她。

    他旁邊的劉婆子一聽這話茬,眼睛一亮,看來是還有戲囉,又從剛才萎靡不振的怨恨中提起精神來。熱情地抓了把城裡帶來的瓜子,塞到春香娘手上,使勁的抬起她的雙下巴示意,牙齒不太靈光挪動著她嘴裡的棗糕,還沒嚥下就急著示意她快點的往下說。

    春香她娘故意直起身子來,擺了擺她的腰身,清了嗓子道,湊近帶著神秘兮兮的眼神小聲道:「是知曉……」

    她就又不往下說了,故作神秘的探回身來,端正坐直,巧笑的側著臉捂著嘴,神情又擺著十足端莊閑雅起來,看看他們兩個的反應。

    劉婆子緩過神來接著春香娘那沒說完的話問:「難道是這丫頭又有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這事剛過沒幾天,可巧有一位雲遊的和尚正好路經此地,到了彪虎家,向彪虎的娘討水喝,閒聊之際,彪虎的娘讓他給她兒子看看面相。

    彪虎娘雖然給她兒子取了個響亮的名字,可是彪虎這孩子從娘胎裡生下來就一直帶著病,從小就多病多災的。常年的總躺在床上不常下地,因為病了嘛!

    彪虎的娘也是可疼她孩子的,從小就照顧著他長大,到也這幾年的要比起之前剛生下之時好上許多了。但從醫問藥的還是沒斷過。

    彪虎的爹也一直在外頭給人當鏢師的能掙上給他兒子看病的錢,不然這家光靠地裡的活計,恐怕是這些年來是維持不下去的。

    彪虎的娘領著老和尚到兒子的屋,老和尚看先看了這娃的面相,就開使皺起眉,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觀其面相,喋喋不休的在那嘴裡念道。

    彪虎娘緊張地站在一旁聽他說,老道總結幾十年的學道經歷,就說是這跟本就不是什麼病。

    老和尚捻著下巴下的白鬚,掐指又算了。最後又走到外面,往這村周圍看,抬頭,兩面靠大山,轉頭遙望那連綿不絕的群山。一眼望不到頭,阻隔了前行的道路,如果要路徑此地,還必須要繞開這群山從另一個方向走。

    如果不是他化緣走到此,路上也沒問人,他是絕對不會到此的,這是個不通前方的死地。透著股怪異……

    老和尚捋著鬍鬚想著。

    轉頭見那彪虎的娘一臉緊張的望著他,歎了口氣就對彪虎的娘道:「看你兒子面色無光,硬堂發黑,怕因是有什麼……」

    老道的話還沒說完,彪虎的娘就有些個腳軟了,再看他剛才眉頭深鎖。她就有些怕了。

    老和尚好心的勸著,慢悠悠地道:「你先莫要著急,帶老衲為你兒先做上一場法式,再給你一枚太上老君金佛像下開過光的護生符,就可保你兒今後無病無災。不然……」

    彪虎的娘聽了哪還有不答應的,立即起身給這老道下跪磕頭,讓他一定的要救救自個的這寶貝兒子,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

    這些年來,生下她的兒子後就再沒懷過,也可能今後就沒有了,她豈能不重視起來。

    把這老道奉為上賓的請回屋裡,請他施法救人。

    春香的娘說到這裡,劉老頭夫妻兩個對了個眼神,又同時轉頭瞧她,同聲道:「難道說,知曉真的是妖物?是災星?」

    說完這話的老兩口,似乎全身發毛般,抖抖身,搓著手,像是身上突然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

    其實他們的兒子早就不讓他們和著家人走動,這下好了,真的會不會沾上什麼不吉啊。

    「當時彪虎的娘也沒細問,直想著先讓老和尚救他們的兒子,……」

    「不過事後,又經過別人上門問了情況,彪虎娘與他們一說,大家這麼的一分析,可不就是印證了他們以前的傳言,甚至還有了得道高僧的印證,這裡不祥啊,更有說的厲害的,說是知曉前世就肯定是一個大妖物,否則誰家的孩子會在那是侯出身,掃帚星可不就是凶星嗎?……」

    春香的娘喋喋不休地在一旁說。

    劉老頭他們兩個老的也皺起眉回憶道:「自從她娘生下她後,當年我就記得發了一次大水,淹死好多人,又過幾年大旱,全年顆粒無收。……」

    春香的娘立馬拍了下她的大腿,道:「對啊,這可不就是全是她生下來後的事!」

    自此這對老夫妻對這個說法就大致的相信了,民間本就一直都有掃把星一說,它是不吉的象徵,往往它的出現則伴隨戰亂,天災。

    如果真要依號入座的話,還真全都對上號,再加上是妖物轉世就顯得更有憑有據了。

    劉貴村長家。

    劉雨在省城去參加省考,考完後又受邀在外婆家住了一個多月,今天回家來,全家人都正沉浸在他回來的喜悅中,劉雨卻帶給他們一個更驚人的消息,把他的爺、奶、爹、娘四人驚的呆住在客堂,久久回不過神。

    最後還是劉的奶奶林璐先回過神,「雨兒啊,你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劉雨低垂這頭,臉上根本沒有考上秀才後該有的喜悅,低聲道:「奶,你們都沒聽錯,我,我定親了。」

    劉雨的娘秦蘭此時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憤怒:「你胡說些什麼,你爹娘。你爺奶都在,誰允許你自個定的親。」

    秦蘭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個耳光,死命被身後劉志東拉著才沒成行。

    林璐止住秦蘭還要說的話,她先要問清楚一些事:「雨兒。你是糊塗了,定親那是要媒人上門行納彩,經過你父母家人的同意,再可定親的。」

    「孫兒知道。」低低地吞吶聲緩緩的道。

    「那你怎麼的自個定的親,你給我說清楚。」秦蘭看著兒子吞吞吐吐問不出個所已然,大聲吼道。

    「我的庚帖已經和女方互換過了。」劉雨還是低著頭,吶吶輕聲說著。

    「什麼?!誰給你的權利,我可告訴你,那不算,讓哪個狐媚子勾了你的魂了吧?」秦蘭是越聽越氣的不行。外面的狐媚子她是知道的,自己的爹就是以前找了一個回來後,鬧的家宅不寧,後來耍了手段才趕那狐狸精出的門,現在她兒子從外面逛了一圈回來。自己也找了一個,你說她能不氣。

    劉雨低著頭,他都快哭出來了,他也不願意定這個哪門子的糊里糊塗的親,真要成親,他寧願選知曉,也不要她。可誰承想就這麼樣了。

    劉雨慢慢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四人聽。

    去年劉雨考上童生,所以今年就可以去省城參考。

    劉雨一到省城後,先在姥姥家住下複習,直到最後幾天,去考試這也是秦蘭和自己娘家通過氣打過招呼的。

    原本劉雨打算在姥姥家住上一個月,把考試考好就回家來。

    「可是姥姥。舅母一直勸說我再多住些日子,說難得來一次,勸我玩一玩,所以我就同意了,然後舅母姥姥就請了好些人到家。又大家相約出去玩,可是……」說到這劉雨抬頭看他們。

    四人此時臉上的神情都不一,他們大概也能猜出些什麼,劉貴,林璐不滿的瞥眼去瞧自己的兒媳,秦蘭也一臉的懊惱,早知道會這樣,她寧願陪兒子去,或是讓兒子住客棧也不讓兒子住那是非窩。

    「可是在一次遊湖時,舅母邀來她的侄女不甚落水了,我……」

    「你就下去救了?!然後你就要娶她?」秦蘭再也忍不住,又聽是和她娘家嫂嫂有有關,一定準沒好事,看到兒子哭喪著小臉點了下頭,她真想上去晃醒他。

    「你不是也不會水嗎,為什麼你去救?」秦氏忍著怒氣問。

    劉雨懊惱,早知道他那天就不出門,也不會有這事,聽了他娘的話,他只得把實情道來:

    「當時沒人在旁邊,我一急也沒想這麼多,就那麼跳下去了,還好水沒那麼深又靠岸邊,我沒幾下就救著人劃上岸了。回到家後,沒幾天,姥姥和舅母就找我過去,說這姑娘家這樣有損名節,請媒人上來要跟我提親,我當時就傻了,娘我不願意的,真的,我跟姥姥舅母說我要問過我爹娘的,可是姥姥他們告訴我,那姑娘回到家裡哭了好多回,還有一次甚至要尋死,說是沒臉見人了,所以爹娘就請人到姥姥家把這親事給定了,庚帖也是舅母請人來寫好互換的。」

    「那你就沒說回來和我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秦蘭皺眉看他。

    「姥姥他們讓我定好親再回來跟你們說也一樣,說來去路上耽擱時間太長,怕那女孩在家做出什麼傻事來。」劉雨的頭更低了。

    林璐這回可算是明白了,「你怎麼就這麼傻哩,這完全就是給你下的一個套,我估計這家人就在縣衙裡早打聽到你高中,所以聯合你舅母演的這一齣戲,你不信,你可以問你娘,你舅母的為人,而且為什麼這麼巧,偏是你舅母的侄女。」

    劉雨轉頭去看秦蘭,「娘,舅母真的會是這樣的人嗎?」回想起整件事,當時舅母好像是有些急促要促成這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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