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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章 : 文 / 簡少郡

    直到知曉陪著二妮賣掉繡活後,又在路邊二妮給每人都買了串冰糖葫蘆,邊吃邊回到自家攤位前,還剩有幾個人在起勁討論。

    嵐娘和劉堅無奈做在一旁,等著這幾人散去。

    知曉跳坐到嵐娘身邊,遞上一串吃掉兩顆的紅艷艷的糖葫蘆,「娘,吃顆糖葫蘆,又酸又甜,開胃的很。」

    嵐娘輕拍了女兒的頭,張嘴咬下一顆,「嗯,是不錯的。」

    知曉又湊上前去,神神秘秘道:「你可猜不著,我剛才看到劉雨被他爹娘領著在那茶樓和媒婆談事來著。」

    嵐娘咬著嘴裡的果子,邊道:「他自從考上秀才後,就立馬成了村裡的紅人,聽說村裡還有幾家想上前去攀親,可都被他娘秦蘭給拒了,這也難怪,現在這小子身價不一樣,她娘眼光又高,看不上咱村裡人也不奇怪,知道是哪家人家嗎?」

    「這可難為我們了,剛才還差點的被抓個正著。」於是把剛才跟蹤劉雨進茶樓,後又被發現的告訴了嵐娘。

    「你這調皮丫頭,我還道是你們在路上遇到,原來偷偷跟過去被發現的。」舉手要去教訓她,知曉咭咭笑逃到劉堅那塊去躲難。

    前面,知曉和著劉堅坐在矮凳上,聽著幾個人神神叨叨吹噓著,旁邊賣菜的攤主還每人送上一碗熱呼呼的茶,捧在手心聽的津津有味。

    「……那可真是神了,靜月小姐的金簪晚上明明一直帶在她頭上,全場賓客都是見證,可任是一眨眼功夫上面那顆最大最值錢的東珠就不見了,可金簪還好好插在頭上,你們說怪是不怪……」

    「那是不是沒鑲穩,走動的時候掉了?這也有可能啊?」

    「不可能,靜月小姐招呼賓客時,都有兩個侍女緊緊跟隨在旁。接待好賓客回坐,大家還見著上面那顆足有鴿子蛋大小的東珠,那是知府老爺特地給她及笄禮上女兒添彩而專門定制的,她也一直坐在那沒挪過窩。誰也沒留神,轉眼就不見了,當時可是好一陣找,就是沒找著,可頭上哪金簪還好好在插在她的頭上,就只有東珠不見了。」

    「聽說那是前朝的古物中遺留下來的其中一顆,這還是知府夫人的娘家特地花了好大的重金得來,這麼一顆珠子,送給靜月小姐祝賀她及笄,知府老爺夫人又特地找了全城最好的金匠鑲嵌上的。那手藝是絕好的,本想著那天帶上後出彩,可誰曾想會發生這種事。」

    「是的,最後那鑲嵌的邊緣被人也仔細瞧過,也不像被人動過手腳。還是和鑲嵌上東珠時一模一樣,每一個抓腳邊緣都是整齊的,往裡面成一圓環的抓嵌,可就是這東珠莫名憑空消失,毫無蹤影,雖說咱們知府老爺斷過不少奇案,可是這件事卻也難倒了他。而且又是自己家女兒及笄禮上出的這事情,你們說有趣嗎?」

    「丟了東珠的知府小姐可真倒霉,女孩家一輩子的唯一一次及笄禮就這麼搞砸了,像我們平頭百姓倒是沒什麼的,可人家可是官小姐,尤其是這類有門庭講究的人。對這種事是尤其的看重的,尤其那天還請了那麼多的賓客,當官的也不少,連著衙房裡頭的小頭目都去了的,這下可好了。這知府老爺家女兒及笄禮上出了這麼重要的一件奇事,你們說是不是就她就毀了?真可憐啊!」一個人為這知府小姐惋惜不已。

    另一個翻了個白眼,聳肩反駁:「你傻啊,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這位知府小姐是誰,光她頭上這『靜月』兩字的封號,可都是她舅舅立功後,求了皇上給封下來的,現在她家上門求親的隊伍,自她及笄後排的可是老長老長,你沒瞧見,誰會在意這點的小事,何況她的身份在那可是擺著。」

    剛才一個又繼續說他聽來八卦:「聽說這東珠前朝留下的古物,估計是有靈性的,不然怎麼會憑空消失?」

    知曉和爹坐在矮凳上聽這三人也湊嘴上去瞎扯一通:「會不會這東西跑回東海龍王頭上去了。」

    「哈哈哈,哎呀,這還真有人那麼說,不過這我們老百姓可管不了。」這個人險些笑的氣岔了,揉著獨自蹲在地上直不起身。「第二天這就成為一件趣事,被當天宴請的賓客口口相傳,現在全城都知道了,哈哈……」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而且當天知府老爺廣派人手去查,查到現在任是一點線索沒查出來,最後還懸賞500兩紋銀,給能破此案的人。500兩紋銀那是多少錢啊,真是我們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更別說賺了。」

    唉,知曉不得不感歎,這年代信息是不發達,但人言可謂,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連著她整日住在山上的人都知道知府老爺家這件醜事,而且這些人說到別人家的事那個眉飛色舞,大談特論,臉上精彩紛呈,一個十分有興趣的說,一個是豎起耳朵的聽,這事過去都有近半年多了,他們還在這般熱鬧如火如荼的議論,這力量是可怕的。

    知曉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都趕上偵探小說上的故事了,你想明明簪子戴在人的頭上,人一步都沒離,怎麼光就是珠子不見了,簪子上鑲嵌的齒痕都沒有鬆動過的痕跡。

    一定是人為的,就不知這人耍的什麼魔術,迷惑在場的視線。

    不過那500兩的賞金,可真也是挺吸引人的,就不知最終查不查的出了。

    現在全城的人都在談論這個熱門話題,卻沒有一個人能提供線索,為什麼,因為根本就毫無一點的頭緒嘛。

    ……

    臨近午時,一家人終於又趕著馬車往回走。

    知曉剛才央著嵐娘給她又買了一罈酒釀,足有五斤重,此時知曉正抱著罈子,聞著從縫中散出來陣陣濃郁酒香,一臉陶醉,咧著嘴一臉幸福。

    「小酒鬼,看你的饞樣。」嵐娘好氣又好笑,她這女兒就獨獨愛上這甜酒釀的味道。三天不喝上一點,就像犯了酒癮的人一樣難受,渾身不舒服,家裡光從城裡這家老字號買回來的酒釀罈子就不下幾十個。都堆放在那處她都不知如何處理,頭疼的很,照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堆放到何時。

    嵐娘看她喜歡,也向隔壁劉二瘸的婆子棗花討教做法,可就是做不出這丫頭想要的那股子味來,和著買來的就是差一大截,還被知曉好一通埋怨。

    「娘,我就好這口,這也喝不醉。但我呀,最好每天都能喝上一碗,那才是人間最幸福的事呢,尤其是在冬天的時候,更是聞著它的味。再捧在手裡暖暖的喝上一口,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呢。」

    偷偷掀開石蠟用油紙封存的壇口,忍不住現在就能喝上一口。

    「知曉,你對自己志向可有些低。」二妮手上編著絡子,另一頭讓好動的慕天拿在手上固定,邊聽這對母女的談話,笑著說道。

    「那叫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們可不懂。」立馬的知曉生出一股子豪氣,小手一掀油紙端起罈子,咕嚕咕嚕連喝好幾口。天氣已經轉冷,罈子裡的酒釀喝到嘴裡冰冰涼涼,好不舒服。

    「臭丫頭好了,再喝路上就要上茅廁。難道你想在野地裡解決?」嵐娘白了眼,搶下她手上的罈子,蓋上蓋,板著臉訓道,對此她一臉的無奈。

    知曉被奪手上罈子。後一愣,氣得拽開旁邊的車簾子直喘,不就是愛喝,多喝了幾口,置於嗎?深吸一口氣,嗯,外面的空氣雖沒這股子酒香味了,卻也是清新異常。

    遠遠的看見一人搖晃著身子走在前頭,知曉樂了,顯然這人才是一副真正喝醉酒的模樣,知曉抹著下巴,好笑的看這一幕,可是瞬間當她看清來人時,收起了那副好笑的神情,眼眸冷了下來。

    這人是誰,誰能讓她不加掩飾的痛恨。

    這麼一個長的像大餅的臉,塌鼻子,粗眉小眼的人,她這回可是完全看清楚了,他還想著算計她家,甩下車簾,隔絕外頭那張醜臉,對李大壯的這副尊榮她是無法給更高的評價。

    她可沒忘了他對自己家的這陣子所照成的流言。

    馬車沒一會就到山下的家門口,知曉下車,推開院子門,讓她爹先把馬車牽進來,卸下車套,知曉牽著這匹乖順的馬兒到一旁水槽喝水,劉堅去關上院門,知曉就也不去拴住這匹馬兒了,隨它在庭院裡漫步,不去理它。

    聽到前院動靜的小黑,旺旺旺的狂叫不止,顯然是聽到熟悉的響動,也知道主人回來了。可等了半響卻不理它,著急的在後院才這般不管不顧叫喚,直惱得一家聽的它一陣陣亂哮頭疼,慕天才跑過去把幫它解了繩索,立馬的就見一陣歡呼,奔著四小短腿,一通撒野地往前院跑來,見到前院了人後,圍著幾人直興奮的撒嬌搖尾,才稍安靜下來。

    嵐娘和二妮開始準備午飯,知曉幫不上什麼忙,只得靠在裡間的床,給外間客居加廚房連一起的小屋騰地方,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了會書,思緒又起今天街上聽來的那件奇案,想著那500兩紋銀的誘惑實在不小,使得她一個住在山上,跟本沒一點邊好粘的鄉下小丫頭,也想入非非,想著得到這筆的錢該如何的花。

    偌大的一顆東珠怎麼會莫名消失,會不會那天頭上戴著的並非是什麼東珠,賓客離的遠,又怎麼能細瞧。可是這知府小姐也過去招呼過親朋,離的這麼近,大家又都不是有見識的,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又是在那樣一個場合,還不都直盯著她頭上簪子上的東珠直瞧,又怎麼會沒發現異樣。

    會不會是兩種物質結合,才使這特殊材質的東西起了某種反應消失?知曉仰著頭,背靠被褥胡思亂想。

    再者就是這夫人在所有賓客中演了一場戲,她是故意的,事後又大張旗鼓高額懸賞,這演的是什麼,只怕只有事情的當事人才知道,知曉更傾向於這種可能。

    知曉才不信,在燈火通明的宴會廳,真有如此高手能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只盜走鑲嵌牢固的東珠。而且把那金簪還插回她的頭上。自己胡亂猜測,有什麼憑著嗎?真是一筆糊塗賬。甩甩頭下床,打算去逗逗小黑玩。

    吃完午飯,劉堅就到山下自家的那幾畝田里收秋後的莊稼。這幾天天氣好,怕是要都如此忙碌。過了這陣,就該過冬,那時基本田里也沒什麼好種的東西,除了冬天的小麥撒種下去就沒什麼了,就可在家裡好好休息上一陣,直到來年的春天,才又開使新的一年。

    嵐娘這時才得空,這臉上滿是笑意的端著沉沉的錢袋,往桌上一倒。銅錢嘩啦啦地清脆的撞擊聲直響幾人的耳膜,驚起正在一旁鋪紙研磨的知曉和低頭做繡活的二妮兩人。

    「娘,你今天還沒數過錢?」知曉問,細細一想還真沒看到她數過,平日裡她這娘可是最喜歡數上幾遍的。怎麼今天倒是把這麼重要的事給放到最後來,她也能忍的了?知曉失笑出聲。

    知曉又在心裡非議,不知她是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不過也不是自己娘忘了她也是,有了今早在城裡的衙役來尋事的那出,再有巧遇劉雨相親,最後再是帶著有趣味性的細聽起,又是猜測那個話題女主。還在回來的路上給她碰巧的遇上那個喝的酩酊大醉的李大壯,是沒得那個閒空的。

    「還說,本是在賣兔子的時候想數來著,可你沒瞧見那圍上來的那些個攤主,不是拍別人見了眼紅,瞧著咱家賺這麼多錢有意見嗎。所以沒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數。」嵐娘搓了一下手,打算現在好好的安安靜靜的數,過過她的手癮。

    「那為什麼不在車上數來著?」知曉也湊上前來,丟開墨錠,手癢的把錢抓在手裡。另用一隻手,十個一摞的堆在桌上,這樣數起來方便點,還在問著她的疑惑。

    「忘了,臭丫頭,別廢話這麼多了,我看今天的錢袋可是沉的很。」嵐娘催促道。

    二妮抬頭瞧見知曉被嵐娘點了一下腦門後,頭往後一仰,手裡抓著一把子銅錢,把錢護在胸前,不讓一個掉在地上,眼裡還閃著光,直往桌上的一堆銅錢望著,獨自好笑起來。也知趣的又從針線筐裡找了幾根細聲出來,打算過會數好後一併串起來。

    「別說這地瓜真是個好東西,產量這麼高,一畝的產量可比的上咱們山下五畝的田地一年的收成還多,這可真不得了。」嵐娘一邊數錢,一邊感歎,也學著知曉的那樣,大小的錢分開,十個一壘,數好放在一邊。

    「是啊,遇到災荒,咱們也不怕,餓不著咱們了。」知曉回應著。

    嵐娘回想起前幾年的災荒,回過頭來再看女兒稚嫩的小臉,他們家的日子也就今年過的還算不錯,前幾年,那叫一個難過,都快揭不開鍋,才使得這饞嘴種想著到處找吃的。嵐娘現在為知曉改了那壞毛病,而懂事寬慰不少。

    「呵呵,就你肚裡小九九多,娘我不知道?」瞅了眼知曉,歎道,「你可能都不記得,咱前幾年可沒少受災荒之苦,唉,這樣也好,發不了多大的財,可以後最起碼餓不著咱們了。」

    二妮邊做著手上針線,邊搭話:「那幾年我娘嫁的那男人還在世,日子倒還過的去,李大壯和他婆子餓的直叫喚,也不敢明目仗膽明目張膽,剋扣我們的飯食,再剋扣也就沒了,呵呵。」二妮笑了。

    知曉聽了轉頭去看她,見她低著頭在那做繡活,也看不出她現在是個什麼表情。可是知曉卻覺得好像突然冷颼颼地,也許是門沒關的緊,冷風吹了進來的緣故,知曉想,聳了聳肩,繼續她最愛的數錢運動。

    二妮不緊不慢的一針一線,手起針落的繡著手上的帕子,慢慢的想著,如果那時真把他們兩個餓著了,她娘肯定跟他們急,會把那些帶來的嫁妝要回來,那樣離了那個家其實倒也是不錯的。

    歎了口氣,可那時她娘也苦,也沒辦法了,誰讓她已嫁了過來,只要他們別太過分,當時娘是不可能再帶著他們離開這個家了的,總想著給我們找個依靠的,他們是看清了這點的,才會在那時沒做的太過分,才讓他們如今得了空的,有了如今她和弟弟現在的境況。

    她的娘眼光總是差了那麼一截,她走後,他們倆還不照樣被趕了出來,豈不好笑,何苦當初軟和下來,如了別人的意。

    二妮回憶著,為她這個娘覺的可憐,這一世她娘可真沒過多少好日子,先是嫁了她親爹,被趕出家門,後帶著她和弟弟改嫁,就更不會好到哪去了。可是她還是心疼她和弟弟,想尋一條出路,以後有個依靠。

    可是結果總是如她的意,這些年,日子過的這般的辛苦,她寧願她帶著自己和弟弟就他們三人,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

    不然哪有李大壯在她死後,還動了要把她和弟弟賣了的想法。這世上錢就是那麼的重要,就是能逼得有些人能狠的下心,是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她早就都看在眼裡了,她明白有些人狠下心,這些在他們眼裡根本都不算什麼,只要對自己有利,什麼都可以做的,在這亂世她只想著找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的帶著弟弟長大就好。

    可是現在李大壯又開使作了,想逼著他們離開這,或是再讓他做好人,先把自己和弟弟領到山下,然後再找理由賣了?

    他想得倒是美,誰都別想來打擾她和弟弟現在的寧靜,攥緊手裡的帕子,緩過氣後,又慢慢鬆開……

    耳朵裡卻還聽著知曉又在和嵐娘說:「咱們明年可要多種些才好,今年晚些時候,可要多留一些種苗,娘你可別好賣,一下子全賣光,不然明年我們家可要糟糕,不可能還讓爹去山下,種那費力也種不出多少的地。」

    嵐娘看著知曉紮著單髻的小腦袋,在那邊數錢邊搖晃,「曉得,哪用的著你來提醒,我原來是還不知道,那地瓜種苗用手掰下來還是可以成活的,這可都得好好謝謝那頭山豬,才讓發現可惜晚了,也沒敢多試,等明年咱就全都用這種方法種。」

    「那你和爹可要好好算算,是留多少才合適啊。」知曉道。

    知曉邊數著錢,邊也沒在意嵐娘的回話,只顧著自己嘴裡嘀嘀咕咕,只聽她還在說,「萬一種的多了也不太好,太明顯了,被山下村裡人誰看出來可就麻煩了。」

    嵐娘抿唇愁思一下,心道這也是個事,過了一會便道:

    「這山是倒是還沒主,離上次去城裡縣衙問過後,也隔了快半年,要不讓你爹明天再去問問?如果沒主,就買下把這山地買下來,我想加上今年的地瓜收成,還有過些時日,把那後面的幾百隻兔子和山豬賣掉,也差不多是也夠了。」

    嵐娘蹙眉算著帳道。

    二妮聽後,抬頭看嵐娘。

    知曉瞪大雙眼驚訝地道:「娘,你是真的打算買這山地?可這得費多少錢。」當初劉堅和嵐娘提起買地,她也算過這帳,可是不太靠譜啊。

    嵐娘聽了這話,再看女兒那十足認真的表情,低下頭掩口笑了,「又不是把這整片山買下來,就只買咱現在住的這山頭的一部分,這一片地估計也就一千多畝,買山地可比買山下田地便宜,一畝上好的水田可以買上十畝山地,如果買這1000多畝的山地,最多也四五百兩的銀子估計也是夠使了。」

    知曉算了一下,那到也是,這娘為了發財,可是大手筆了。

    知曉這一年沒少在她住的這座山上亂逛,遠的沒敢多去,但附近周圍早逛了個遍。知曉知道,這片山頭雖有1000多畝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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