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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二十章 : 文 / 簡少郡

    二妮一把抓過他來,左右看了又看,細細的往他手上臉上,脖子裡翻看,像是沒見著有什麼小紅疹子。

    可是二妮還是不放心,盯著慕天問:「身上癢不癢,難不難受?」

    「沒呀,我好

    的很。」慕天很肯定的告訴她。

    「是嗎?」二妮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的擔心的,昨天知曉和慕天是一起從李大壯家回來的,怎麼就知曉現在全身發癢了起來,而慕天倒是沒什麼,會不會還沒發作?

    「走,先回家去。」二妮一把牽了他的手往回走。邊把山下彪虎家裡她娘死了的消息告訴這個喜歡亂跑的慕天。

    「嗯,我知道,他們家現在好多的人。」慕天低著頭,那個彪虎從來不出來和別的人一起的玩,最多也是坐在屋門前的小板凳上看他們玩,因為他娘不許,也是他身子弱。

    「你咋知道的?」二妮唬的停下腳步,「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去了他們家才剛回來?」

    「呵呵,沒,我想進去可人太多了。」慕天還有些個小失望的說。

    二妮對他這張臉看了又看,見是沒說謊,也就放下心來。

    二妮強牽著這個還不太願意回家的慕天,往山上走去,她現在的心裡倒是還有些個擔心起了那知曉,如果萬一事情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可怎麼辦。

    二妮想到這就更急了,兩個人回到山屋。不見了知曉的影子。

    「大娘,知曉呢?」二妮問。

    「喏,在那裡屋子裡洗澡呢?好端端的把我這一大鍋子要燒來喝的水給全不端了進去自己說要洗澡呢。」

    嵐娘還在給鍋裡加冷水續上繼續燒,邊回頭過去:「知曉這水我可已經燒上了,可以了吧。」

    嵐娘有些對這個女兒想一出就是一出有些個頭疼,不過今天也是她的生辰,她也不願去就這麼一點的小事而掃了她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性子。

    「嗯。不夠我還讓你燒上啊,娘?」屋裡頭伴著知曉坐在浴桶裡嘩啦啦舀起來的水往身上澆,知曉從裡屋穿來這話語。她還不忘提醒。

    「這個臭丫頭,你差不多就可以了,這大冬天的別洗這麼長時間,感冒了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知曉的話音有些個低落,嵐娘勉強還是能聽見她是同意了,伴隨屋內的水聲響動,就不能再聽見其他什麼聲音了。

    平日知曉最喜歡洗澡的時候來上一曲的興致也是蕩然無存的了。

    她現在只想著能渡過此劫,也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大,會不會真的已經傳染上了?

    她現在只想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才是真的。現在屋裡的知曉哪裡有空去理這個什麼感冒小毛病,她倒是願意得個小毛病。

    知曉不太可定是不是被那婆子給傳上了,這病可大可小,她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病發症,如果知道她也好有個參考依據比較一下。

    二妮匆匆跑下山後。她就丟了手裡正摘的菜,跑進屋裡要洗澡。最好把全身的病菌全洗掉。這也許是從皮膚裡頭先開使的,知曉並不肯定,但也得盡量做些什麼。

    現在她正很努力的搓著身她的小身板。本來不紅的被她這樣子用力一搓,加上熱水澡的一泡。倒是全紅了一片。

    二妮進來就看到的是這樣子一番場景。

    「知曉,你這都這麼紅了,可是癢?」

    「不癢了,就是有點的疼了,估計是我太用力搓了的關係。還有你可別和我娘說啊,我娘估計是會受不了的。」知曉見二妮進來,故意放低了聲音與這靠近的二妮說。

    「嗯。」二妮探了一下水溫。馬上就把手給縮了回去。

    「天,知曉,你這水是不是太燙了?」二妮這不是疑問是肯定啊,這麼燙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的在裡頭呆著,也許是害怕過頭了。

    「不燙,我還想要再熱些呢。可是我坐不進來。」知曉又舀了一瓢水往身上澆,重頭上淋到頭,呼啦一下子,整個臉已經紅透透了。

    「好了,加點的冷水。你再這樣,不消多時,你等會讓大娘看到非打你不可。這水太燙了。」二妮不由分說就搶過了知曉手裡的葫蘆瓢連舀了五漂水進來。

    「你出去吧,如果是真的我染上了這病可不好。也許會傳上你的。」知曉躲了開去,搶過二妮手上拿起她剛剛擱在桶上的巾帕。

    「知曉也許是我們想了太多,並沒那麼誇張。現在那山下的大夫不是還沒走嗎?等他走了後,村裡人不是會一窩蜂的傳開嗎?如果真的是,到時再說,不過幸好我們現在住在這個山上,離開了他們一段的距離,只要我們都沒人染上,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嗯,也許你是說的對的。」知曉是愛護自己這條小命的,不然也不會不怕燙的,就鑽了進這熱水裡。再等等吧,也許過一會就有人穿開了。知曉又低頭縮回到水中,希望如果她身上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早早的把它洗掉。

    可是第二天,知曉還在昏昏沉沉的在睡夢中,山下的嵐娘和平日一樣子的早早一醒來就過來了。和劉堅在外頭嘀嘀咕咕。伴隨了幾句二妮和慕天在外頭的說話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知曉的耳朵裡。

    知曉隱約聽到什麼又死了,也是病死的,全身都是小紅疹子的,不比他娘身上少。

    知曉霍得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真的出事了?!虧她現在還有功夫還在這裡睡大頭覺,昨天晚上雖也是折騰了很晚才睡,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很有可能自己就已經傳上了這個疾病了的。

    想到這,知曉哪裡還能再睡下去,可是渾身皮膚疼的厲害,昨天用熱水洗過頭了,現在全是上下的疼的厲害,就是皮膚疼,有些地方都被她搓了破了皮,別的地方倒是都不疼,可在就有的她這小丫頭受的了。

    「娘。是誰死了!」知曉扯開了喉嚨問。

    二妮已經在外屋帶著早醒來並不想再睡的慕天洗漱好了。二妮他們自然也是聽了個明白。

    「是,彪虎。」慕天跑了進來與她說道。

    「啊……」知曉咻的一下子坐起,拖著鞋就出到外間問:「娘,是不是真的?」

    「嗯。是聽他家的嫂嫂今天早上在那頭哭來著,話裡話外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家連死了兩個人,我也沒去問,多晦氣,就繞道上了山。知曉早上想吃什麼,粥還是包子?娘給你做。」

    嵐娘是故意不想向一大清早和自己的女兒說這個不吉利的話題,於是就轉移了開來。

    知曉低下了頭,沒了心情。慢慢地往自己後頭的炕上走去拿衣服穿。邊走邊看了幾眼自己的手,好像並沒什麼紅疹子,拿了銅鏡也在脖子上。臉頰處看了個遍,都還沒長出來。

    「娘,那彪虎的娘是怎麼死的?昨天的那個大夫怎麼說的?」知曉弱弱的問,有些害怕知道真相。

    「說是食物相生相剋,吃了後中毒了的。」嵐娘輕飄飄的一句傳到知曉耳朵裡來。

    知曉這一驚非同小可。咻得轉過身來:「啊,娘你說是食物中毒?!」

    知曉跑上前問,這回她可是吃驚不小,連著二妮也急忙跑上前來想要問清楚。

    「對啊,他們都這麼說。」

    知曉溢滿了歡喜,眼神發亮,這是誰害了她啊……

    知曉狠狠地在地上很跺了幾下。她怎麼這麼倒霉,這麼傻啊……

    一下子天上一下子地上,她直感覺她的心情,就像在做雲霄飛車一般,咻的一下子往上往下直衝。

    「昨天那個大夫是這樣子說的,村裡人早就這樣子傳開了。哎呀,這真是有點的可憐見的,這老天也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就走了兩條的人命,現在那彪虎的爹還不知道呢。還沒回來,聽說昨天是去城裡找他了,可他出門跑鏢了。」

    「嗯,是啊,是有點的可憐,這一家人,以前這個婆子可是厲害的很,對我那個是有精神頭的很,娘你是沒瞧見她有多凶。」知曉接上了她娘的說的話說。

    「她那也是嘴上凶一點而已,她也是個做娘的,再凶也不過是和你吵上幾句,她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最多說話難聽些而已。」

    「嗯。」這回是從昨天到今天一大早上二妮帶回來的那個消息開始起,可把她這個小心臟給折騰和撲騰了個夠,雖然多數是因為自己一驚一乍的緣故。

    現在這回好了,這和她跟本沒事。

    雖然是村裡突然就這麼走了倆個人,其中這個婆子對自己還很有仇見,自己也為了她的突然來了這樣一招還給整的自己很慘了,不過現在也是雨過天晴了。

    可憐她現在渾身上下的皮膚沒一塊是好的了,都腫了起來。

    「娘,你可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害怕。」放下心來的知曉把自己昨天折騰的這個事與嵐娘一說。

    嵐娘呵呵笑了:「原來是這回事,我還道你為什麼要幹嘛洗澡呢?問了你也不說?」

    「知曉這下可好了,我們都不用整天疑神疑鬼的了,呵呵。」二妮也一下子鬆弛了下來,擰了一把慕天的肥嘟嘟小臉蛋。

    一家子,因這件突發的事,尤其知曉這個人,從剛開始的害怕到現在完全放鬆下來,連著胃口都好了不少。

    在生辰這天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天大的罪受的知曉,這幾天從剛開使的病怏怏,慢慢的也恢復了過來,有了以前的精神頭了。

    這兩天嵐娘就打算要和劉堅趁著哪天有空,去城裡一趟把這個地給買了,離開春雖然還有幾個月,但能多點的時間開始準備也是好的,山上要搭架子,要圍起來護欄,省得那些個別有用心的村裡人種想要惦記著他們這山地裡有些個什麼。

    家裡嵐娘也開動了腦筋,雖然兔園裡面現在是冬天,兔子養了三個春夏秋三個季,都出了欄,現在裡頭也沒剩下多少,不過嵐娘打算在買下這片山地後,多開闢一塊山地出來,專門養殖這個兔子,食料是山上現成的。

    知曉也給她動了腦筋。建一個像牧民一樣可以趕著兔子去吃草料的地方,這裡一片草料吃完了,就趕它們去下一片地。

    這樣只要在開頭做好建設,這維護欄上小心別被它們跑出欄就成。晚上全部趕回宿舍睡覺,這樣子養出來的品種和外面賣的野生的沒什麼區別,味道要比家養的,缺少鍛煉的在肉質上要上乘很多。

    她爹劉堅覺的這個建議不錯,山上的木材有的是,石頭也有的是,可以用來搭建,防止兔子跑出去的維護欄,這樣子讓它們在裡頭自由繁殖,一點的都不用去約束它們。讓它們自己找食吃,到了秋季草料快供應不上的時候就開使動手要殺兔子賣了。

    光今年劉堅一家在兔園裡的收穫的兔皮就有近500來張,留下了幾十張自己過冬做襖子,皮衣皮褲,還順帶著送了山下的棗花家裡幾張完整的兔子皮。

    村長也沒忘了給他留了幾張。因著上次村長劉貴好不容易敲詐要了兩隻兔子回去吃沒吃到,給知曉又衝下山給搶了回來。

    嵐娘想兔子皮也多的很,就給他家也送去幾張皮子。臨出門前劉貴見她手上這幾張的皮子,看了又看,劉貴道:

    「是不是太少了些?」這好像有點的說不過去,畢竟還是個村長,雖然說平日他這個為人不咋樣。可有時候也許也用的上他幫忙的地方。

    再說上次明明送了給他家兔子又給知曉風風火火的下山給搶了回來,劉貴當時沒說什麼,不過事後想想也是有點的自己家臉上難看了,其實他們家現在是不缺這幾隻的兔子的。

    就這樣嵐娘歎了口氣,又送了兩隻的兔子,算是補償吧。她也擔心這個劉貴的品性。這次自己家不給他們送東西,別到時還饒他一生埋怨及怨恨來。

    省得他念叨自己家裡的日子過的紅火,而想勁了辦法動來動足自己家的腦筋,想往他們家怎麼樣能撈到點的好處,經過對這些年來自己對這個人的瞭解。他是做的出來的。

    現在乾脆嵐娘自己主動送給他,也就能免去聽到一些他那張嘴裡出來的說抱怨自家的話。

    中午時分嵐娘就和知曉又上了趟劉貴家,劉堅就在山上砍些山上分叉了的樹枝修剪下來當柴火,也好讓這些個樹養分被供應到住樹幹上,長的好點,以後這山屋周圍的一片可都是自己家裡的林地。

    嵐娘拎著兩隻綁結實的大肥兔,知曉就把五張兔子皮往肩上一甩一擱,兩人就往村長劉貴家給送去。

    路上自然也是有人瞧的清清楚楚的,他們是往村長家走的,又是引得他們好一番眼熱。

    到了劉貴家把事情來意一說,瞧把他臉上樂開了花,一個勁的在那用眼睛瞅這兩隻肥兔。

    劉貴無意間還是漏出了他的內心話,話語裡透露出這兩隻兔子個大的很。可劉貴馬上就又撇開了話題,後立馬裝模作樣的坐在那裡。

    嵐娘想,這是留到最後的兔子了,能不肥嗎?一隻都趕上要二十來斤了,兩隻加起來就要五十斤的重。快要過年了,也算是給他孝敬了的,再要也就沒有了。

    嵐娘心裡有把稱在那呢,不能讓劉貴想要得自家的東西太多,也不能讓他不得一點的好,她權衡評估一番後才想給他點的好吃的。

    此時在劉貴家,劉貴是故意裝作看不上這兔子的,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的往這兔子身上瞧去,臉上也露出來了些的笑意。

    家裡的林璐是客氣的很,想要留下他們吃飯,可一想等會遇上秦蘭這個兒子媳婦就又要鬧起來,她也就沒開這口。水果到是有一個大鴨梨,擺這桌上,也就光一個,這東西在這個季節,還在這樣的山溝溝村可是個時興的,林璐就拿起來就給了知曉,嘗個鮮。

    小氣的劉貴看到了,又給記恨了知曉一把。

    知曉是想接又不想接,可這林璐笑得和藹很熱情,最後他還是有些猶豫接了下來,就拿在手上,並沒吃,卻還是被劉貴甩了幾眼瞪來。

    知曉心裡氣結,低頭只當沒瞧見,心道,你咋不去瞪你家這婆子。是她要給我的。

    旁邊還有一個秦蘭,劉貴的兒媳婦虎視眈眈的在那盯著自己,知曉偷偷往她那瞄一回,她就用那種眼神告訴知曉。她現在恨不得就立馬的趕自己出門。

    知曉是誰,臉皮最厚的人非她莫屬。既然人家不願意,她就更會來勁的,現在坐的更是舒服的很,她就會更想氣氣她這個秦蘭。

    秦蘭哪裡是看不出這個小丫頭是故意為之,看她那腳一抖一抖的,簡直是個人來瘋,秦蘭看不過去了,就要開口損上兩句。

    「知曉啊,你家的家教咋這樣子。再這樣子的下去,可別你娘又要為你以後的婚事操心了,你娘也真是,養了一個從小就不懂事的野丫頭,養到這麼大的。這種事操心起來可見是從來就沒停過吧?」

    秦蘭的一句涼涼的話丟過去,那簡直就是直言在罵嵐娘嘛。

    嵐娘自己認為知曉這也只是小孩子愛玩一點,可也從來沒損了誰去,置於那些個以前住到山下被知曉欺負了去的,那也是他們先做了讓知曉看不過去的事,說了她難聽的話來著。

    怎麼這話到了這秦蘭嘴裡一個髒字的都沒有就損帶把他們娘倆都暗罵了一通。真是個臭婆娘,好心給她家送點的東西。撈不到一點的好,還被她來夾槍帶棍的損一通。

    「秦蘭,你的這張嘴是愈發的厲害了,知曉那是沒家教嗎?那你又多有家教了,當著我這個做娘的面,我們今天好心給你家送點的東西。也不想讓你們給我們家說些什麼好,可也不撈好還被你把我們母女罵啊。我倒是想要問問了,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嵐娘氣得很,聽的秦蘭的話一落地,立馬咻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反擊。這還是第一次她有機會來這個村長家有了一次的坐下的機會。

    「你說什麼呢?娘,聽到沒,她在說你呢?」秦蘭轉頭立馬對林璐告狀。

    她要讓這個林璐看看清楚,這個嵐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別總當著自己婆婆的面裝老好人。

    「好了,嵐娘哪裡是在說我,她明明就是說的你的娘。」林璐沒好氣的瞟了眼這個現在總想要攪事的兒媳。

    「呵呵……」知曉在嵐娘背後捂嘴偷笑。

    「可不就是說的你的親娘,所以我就一點的都不為我家知曉以後的事操心,都有你這樣子的一個先例擺在那,哪裡再需要我來多事為我家的知曉操心啊。」

    嵐娘的這一句輕輕飄飄的話,甩給了在場的劉貴和這秦蘭聽,她最見不得拿她家的女兒來說事。內心裡是對這個秦蘭厭惡的很,她嫁了過來十多年,還喜歡用一副口音裡頭故意的嬌作的城裡人的音調,這說聽得她耳朵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秦蘭立馬就不幹了,這嵐娘這個死對頭,居然跑到自己家裡來這般的說自己,她哪裡能忍的下這口子氣:「你說什麼呢,嵐娘你家都能教出這麼一個勾引人家兒子的小妖精來,居然還有理的說我?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秦蘭是說一句話,一隻手就往前一甩,另一手就叉著腰,活像是個在倒水的茶壺。

    「你這個老妖婦,我哪裡入不了你的眼了,我是小妖精,nnd你這話我都聽了不下好幾遍了,上次我就沒和你計較,我咋就是妖精來著,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想妖精了?」

    知曉哪裡也是肯吃虧的主,你硬要說話來傷害她,她也是可以立馬給你還回去的。咻的一下子就蹦到了嵐娘的前面,人小鬼大的也學著秦蘭的樣子叫囂道。

    劉貴本是看的挺起勁,有一個兒媳給自己出出所受這家人的氣,他是樂意的,也不用自己動手,於是劉貴就喝了一口茶,背靠太師椅的瞇眼偷笑的打量她們這對被自己兒媳婦攪動的冒了火氣的母女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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