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22 文 / 簡少郡
最後還有的多，劉婆子見那僕婦還沒鬆手舉在她們面前，就又搶下了一塊點心來。
動作十分的迅雷不及掩耳。害得和她有同樣心思的幾個人都惱怒的白了她幾眼。
過後，大家都聞這手裡的形狀好看，又好吃的糕點，都忍不住要張嘴下口了。
這個拿著口食盒的僕婦是個機靈的，見鄉下婆子們都很滿意手上的糕點，於是兩隻眼珠子一轉，湊上前來，像是閒聊般的要與這眼前這群婆子話語道：「我說大妹子，我向你們打聽個事。」
「嗯嗯，你說，我聽著呢？」一個婆子吃了人家的，就嘴軟了，想要報答一下這家城裡來的有錢人。
見她們家的僕婦問話，和她有同樣心思的人都直起眼來瞅著她，等她開口問話。
「哦，是這樣子的。」這僕婦心道，這群的鄉下婆子就被眼前小小的一盒子的點心給收服了，這也還是放在車上，她們家夫人和小姐不太愛吃的口味的那盒子點心。
這僕婦有點真瞧不起這伙村裡婆子。可她現在要問的話，又必須她們來回答。
於是她心裡的瞧不起眼前這群鄉下村裡婆子的神色，一點都沒在臉上顯見的，她於是就湊近輕聲問道：
「聽說這家的孫子，去到了京城求學？你們可是聽說了這件事？」僕婦滿臉的緊張，盯著眼前鄉下婆子。
鄉下婆子幾個人邊吃邊抬起頭：「嗯，是啊，這咱們村裡的人都是知道的，這可是咱們村裡而且是村長家的榮耀啊。誰家的孩子能去那麼遠的求學的。」
鄉下婆子不無炫耀的對這個人說道。
「什麼，這是真的！」這個僕婦可沒想居然剛才那家門口出來的小丫頭說的話是真的，而且現在也被她證實了這個事情，天，啊，這下子要遭了。
而並非夫人以為的是剛才的那個從門裡頭出來的鄉下丫頭在胡說。
僕婦這一驚一乍可謂不小。也是引得了她後面的主子的注意，頻頻往這裡來看，不知她這是幹嘛和這裡的鄉下婆子有什麼好聊的。
袁虹罌不滿的掃視了自己家帶來的僕婦一眼，這姜嬤嬤怎麼和這幫的鄉下人呆在一處。讓她們閉嘴就成了，還不趕快回來。
「娘，你說姜嬤嬤在與她們說什麼呢？」
不等袁虹罌身旁的這個知曉嘴裡的美姑娘得到答案，就見自己家的姜嬤嬤著急萬分的從那處婆子們的聚集處，很快速的就跑了回來。
「嬤嬤，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樣，可是他們給你氣受了？」佟芸珞帶著小意的又看了眼身後的一群閒著還不走的鄉下婆子。
「哎呀，我的好小姐，不是這樣子的！完了。夫人這回可遭了，我剛剛向她們打聽清楚了，她們也說是這個叫劉雨的姑爺這是走了？！是真的去了京城求學的了。」
姜嬤嬤臉色很是不好，又要安慰聽到這個消息後，一臉震驚臉色比她還要難看的小姐。
「小姐。你可千萬別急，還有夫人呢？」雖然她此時說出這個話來，也有些不太肯定。
「你真的是問清楚了，是叫劉雨的，是這家的大孫子嗎？」袁虹罌手指著劉貴家門口，牙咬問，臉色異常難看。
她這個做娘的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這等的委屈。
「是啊。我的夫人，這事我這個做奴才的怎麼好不弄清楚的來回報的，不然可不就是要給你找氣嗎？夫人你快想點的辦法啊？這我們家的姑爺怎麼跑了，也不和我們家說一聲的？」
袁虹罌此時的臉色就完全不是，知曉所看到的她所認為的有氣度的貴婦模樣了。
袁虹罌氣怒的瞟了眼，眼前沒有關緊的門廊。心道，剛剛她還有點的不太好意思來這裡，生怕遇上這家人，為此這些天來，她們母女在家為這來還是不來的操碎了一番的心。糾結了好久，才最後下定了決心過來。
可是所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叫劉雨的，和自己家裡女兒定過親的，跑了！
而且事情從頭到尾就沒和自己家裡通過一聲的氣，知會過一聲，就連劉雨家的外祖母都沒有通知一聲，袁虹罌這樣想來，那就明白是徹徹底底的在瞞著她們家而已。
一想到這裡，袁虹罌哪裡還能冷靜的下來，哪裡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一點的委屈，就有一種要立馬找她們這家人去算帳，問出這個劉雨此時躲到哪裡去了的衝動。
只因家裡的女兒這個事也不能再耽誤了，所以她才著急的在他們家沒一點的回音，過了一個月後親自上門來。
這下才好，連門都沒進，就聽到這家人的孫子已經走了的消息，一去還去這麼遠的地方，完全就沒有和自己家裡打過一點的招呼，不管自己是否和自己的女兒定過親，就這樣子的一走了之？
他這樣子的走掉算什麼！是打算不管自己的女兒了？還是想賴掉這門子的親事？
一想到有這點可能性，她可不同意，她不能讓這小子賴的掉，而耽誤了自己的女兒。
剛剛要說袁虹罌還有初來時的那麼一點不好意思，與這家的小子結了親都沒和這家真正的家長見過面，現在再聽說這小子和這家人，完全就已經是做下了想要賴掉這門親事了的事，且已經都把人給送走，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要撕破臉面，誰又不會，為了自己家的女兒將來有一個門好婚事，她是花了多大的功夫，花了多少的心血。
她袁虹罌怎麼可能讓這事脫離了她的掌控，袁虹罌板著臉，盯著這扇緊避的門沉思了起來。
袁虹罌瞟了眼，正欣喜地吃完手上的糕點，還沒一點的打算想走的村裡婆子：「去，去再打聽，打聽，弄清楚這家的孫子的近況，要越細越好，還有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也要給我問清楚了。」
袁虹罌對這個她自己家裡帶出來的姜嬤嬤道。
「嗯好的，夫人，我這就去。」姜嬤嬤速速點頭，就要轉身去詢問。
「呀。還有。」旁邊的佟芸珞紅著臉，帶著絲怯怯地，突然間像是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一般，揪緊了手中的繡帕，反覆揪著，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地低頭，臉色更顯紅艷，輕輕說：
「姜嬤嬤。幫我去打聽一下，嗯，他，他，雨哥哥是不是有……。有什麼在這個村裡相好的，或是家里長輩給他定過親……」
佟芸珞說到這裡迅速低下頭去，似乎是一個女兒家問這出這般的問題很難為情似的，可是她又是一臉堅定的想要知道答案。
「對，對，這事更重要，尤其是要給我打聽清楚了。可不能讓我家閨女吃這個莫名的虧。」
袁虹罌對女兒紅著臉說出的這個想法一個激靈，被女兒這樣子的提醒了，對姜嬤嬤這樣說道。
「好的，好的夫人，我這就去給小姐詢問清楚，咱們絕對要瞭解的清清楚楚才成。才能到這家去評理去。」
姜嬤嬤點頭，快速轉了個身領命就往那頭去了。
這邊這群婆子每人都嘗了塊點心，才剛剛下肚，就見這有錢人家的僕婦又來了。
有人就偷偷的暗暗扯了一下旁邊人的衣角：「哎，我說。她是不是又來給我們送吃的了？」
「你想的美，這種的有錢人，一向就是勢利的很，你越是想吃，她們越是不會給你吃的，等她過來，你可不能表現的很貪吃的模樣來，知不知道？」
劉婆子很顯然已經成為了她們中的領頭人了。
只聽旁邊剛剛問話的婆子疑惑不解：「為啥？」
「呵呵……」一陣巧笑穿了來，也是她們中間的另外一個婆子。
「我說你傻，你就是個傻的，好了，你也別氣，我與你說，這家的這個僕婦你當是為啥會給我們吃點心，還不是想堵上我們的嘴？」
「可我們現在又不去說她們了，她咋還來？」
「那是因為，她定然又想起來有事要問，你可別等會不經大腦的一下子全給她抖了出去，不然吃虧的是我們，等會見她過來，你懂點的顏色，知不知道？」
「嗯。」這個反應慢點的婆子顯然也是個機靈的主，此時被劉婆子點破，立馬就賊兮兮的偷偷往那簾子放下的車上看了好幾眼。
她剛才可是瞧仔細了，裡頭還有好多的好吃食，光食盒就有好幾個，疊得高高的，還有別的好東西擺在几上，可能車廂暗格裡頭也會有其他的。
也不是婆子們好吃，只是新奇加羨慕有不少的好東西，都想瞧瞧城裡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吃的是什麼東西。
只因他們這裡離得城裡實在是有些遠，不像某人家裡有個車的早晨去，到午時就能回來的。
姜嬤嬤過了來，一到她們面前，她就覺得有點不對，這幾個婆子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火辣辣地，直往她身上射來。
姜嬤嬤差點沒挺住，好傢伙，想著要不要再往前走。
姜嬤嬤咬了咬牙，還是堅強的挺在那塊，還艱難的面上帶上勉強才能維持擠出來的得體微笑道：
「這幾位姐妹，你們這是在這幹什麼呢？我有些個事向你們打聽打聽。」
姜嬤嬤有些頭皮發麻的被這好幾個婆子的盯著，勉強的開口直接把過來的來意說了一遍。
「打聽，有什麼事嗎？」婆子們很是謹慎，相互打了一個眼色。
「嗯，是這樣子的，我家夫人想打聽一下，這村長家的他們的長孫劉雨，是不是定過親了？」
「……」婆子們沒一個人回答，因為沒有好處。
「呵呵，有什麼不好說的？」姜嬤嬤又湊近了點，與他們站到了一起。
姜嬤嬤瞅著這群村裡婆子，靠近了她們身，似乎她嗅了嗅鼻子，還讓她隱隱聞到了一股好多天沒洗澡的那股子臭味。
這大概就是鄉下婆子身上特有的味道了，以前她就是聽家裡的幾個小丫頭說過，想不到今天自己居然就真的被自己聞見，而且還不聞不行，真是……
姜嬤嬤強忍著這股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味道，笑呵呵的對上。這對自己現在來說不知道為什麼，讓她感覺到有些虎視眈眈意味的眼神。
過了不少時，無論姜嬤嬤怎麼的旁敲側擊，還是沒有用。可是讓她發現了一個她們中間的一人眼神不時往馬車上飄的動作。
姜嬤嬤心領神會，暗道原來是些貪嘴的婆子，她雖是瞧不上眼，可也沒辦法，再不快點的問出來，後面的夫人和小姐要等著急了。
她還想到剛剛她們搶食她拿下來的那盒子點心的那番場景。
姜嬤嬤在心裡不無搖了搖頭，對與眼前的這些個鄉下特色的婆子們真是佩服了起來，思維簡單啊，只知道吃，就像某種動物一般。
在姜嬤嬤明白村裡婆子們的心思後。很快的事情就有了結果。
可是結果問出後的姜嬤嬤，在回到了袁虹罌身邊回話時，面色是比剛才回來更加的不好。
「什麼？剛剛走掉的那個，從他們家出來的就是那個小丫頭？！」
佟芸珞吃驚，比她的娘先叫了出聲。張大了嘴巴，忘了往日謹記的教養規矩，全沒了她時常在人前保持著讓人誇讚的得體舉止。
佟芸珞低頭暗想，剛才那個土丫頭自己可是也見了的，跟本就是個村裡的很平常的丫頭啊，而且穿的一身的紅襖子，紮著兩個土包包的髻子。頭上沒有一點的飾物，全身上下也沒一點的時興好看的東西佩戴，這些都不能和自己相比，這怎麼可能？！
佟芸珞往地上使勁跺腳，佟芸珞懷疑加不相信，用著急期盼的眼神去詢問這個姜嬤嬤。
「姜嬤嬤。你是不是聽錯了？」佟芸珞緊張揪著帕子，臉皺成一團的發問。
「小姐是千真萬確，嬤嬤怎麼可能會騙小姐，剛剛從那群剛走開的婆子那問的清清楚楚，而且她們也不像是在說謊的。這點姜嬤嬤可以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的經驗是看的出來的，絕對她們沒說謊。」
姜嬤嬤好不容易把這群村裡的婆子請走，自己現在才能和夫人和小姐才這樣子的大聲說話，不用再像剛才那樣，站在離他們遠遠的小聲說。
「可是……，可是……」
無論這佟芸珞怎麼回憶，剛才離開的丫頭，也頂多十來歲，瞧上去小小的，怎麼可能？哪裡有她的這般好模樣？完全就是個還沒長開的小丫頭而已。他怎麼會，怎麼可能看上她？
佟芸珞實在是難以接受，把這個意思給姜嬤嬤說了。
「小姐，這群婆子可沒騙我，她們個個都是這麼說的了。」姜嬤嬤一說到這裡，顯然是氣得沒法子往下說了，可是她還是要把真相告訴小姐和夫人。
姜嬤嬤咬著牙，帶著滿腔的激憤恨聲道：「聽了她們說，這姑爺是早就和這村裡的這個丫頭，在小的時候兒時就好上了，可說是青梅竹馬……，而且剛才村裡的婆子說了，這鄉下丫頭，野性強的很，小姐，我擔心小姐你……」
後面的一句話，姜嬤嬤說的很輕，很弱。可這也是姜嬤嬤內心真實的想法，因而她必須說出來，給自己家小姐提個醒。
剛剛零零種種的聽了些這丫頭的斑斑劣跡，姜嬤嬤聽得下巴差點掉了，真想不到小姐看上眼的姑爺，居然有這般的喜好。
同時她也擔心起來了，如果真的是這姑爺對這野丫頭有了情種，那以後小姐即使用了手段的得到姑爺，恐怕……
姜嬤嬤有些很憂鬱，這可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姐啊。她不能讓自己家裡的小姐受這份莫名的委屈。
「好了，現在還在這裡乾站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過去叫門！」袁虹罌板起臉尖聲對那兩個自己家帶來的男丁喊道。
這兩個家裡來的男僕，也一直都是在旁邊聽了個仔細，都起了要為自己家小姐打前陣，想要出氣的心思。
現在又有夫人對他們這樣子的一說，哪還有不去使勁的道理。
兩個男僕蹬蹬又踏上這並不高的門階，砰砰兩聲下去，正打算再敲打幾聲威嚇一下，可門就從裡面給打開了，這個速度似乎太快。
兩個男僕都是一臉的詫異，互相去看對方的臉，於是他們又回頭去看主家的臉色。袁虹罌正緊盯著這門緩緩從裡頭打開，眼也不眨。
這兩個站在門階上的男僕就退後了一步，也回頭盯向這道正在開的徐徐打開的門。
秦蘭從裡頭慢慢走了出來，眼前一暗。發現有多人圍著她家屋前，她輕輕地皺了一下眉柳。又瞟了眼四周，尤其台階下站著三人，這全都是生面孔，秦蘭眉頭更緊，心裡不喜，再瞧瞧他們的衣著，更是不喜。
再說此時的秦蘭出門來是有原因的，並不是她聽到敲門聲就來開門的，而且她正要往外頭的田地裡頭去。摘弄些菜葉子好回家給兔子餵食吃。
家裡的兩個老的，就在剛剛，對自己很是責說了一通，話裡話外的，雖沒明說。但意思就是責怪秦蘭最近對家裡的活一點都不上心。
所以在林璐從劉貴的手中搶下抓了兩隻兔子到自己手上說要養的時候，林璐往她看來時，秦蘭哪裡還不會看出點的臉色來，她立馬的就知道養兔子，可不就得給它找吃食嗎？
於是就自動請纓的說是去到菜地裡看看，有沒有適合兔子吃的爛菜葉子，可不就要出門去嗎？
現在秦蘭打開了門來。就見這些個人，拱在她家面前，堵在了她家的門口，她就心裡有些煩了，顯出了滿臉的惱意來。
秦蘭輕瞥向後面兩步遠的那像是母女的兩人。
「怎麼了，你們這是哪裡來的。找錯了門了吧，那就趁早走開，別擠在我家門前擋道。」秦蘭朝前面擋路的人甩甩手。
劉貴也是世代的村裡人，嫁過來這麼多年多少她早對這個家的家底有些個瞭解的，家裡哪會有這樣子的有錢人。肯定是敲錯門。秦蘭一想到這，更不見高興起來。
秦蘭挽著手上的籃子，面色並不好看，朝前走了兩步，另一手對擋她路的兩個家僕揮去。
剛剛還有點氣勢洶洶的男僕，這下子有點的蒙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的，他們連話都還沒開口問，就見她伸手往他們揮來，使得他們不得不又倒退一大步，免得被這人另一隻手上的竹籃子給甩到身，刮破自己的衣服。
「這位大嬸，我問問……」其中的一個男僕開口。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見秦蘭用眼瞪了過來。
「說什麼？！誰是大嬸，我這個年紀就是大嬸了？」秦蘭氣極，怒眼徒然瞪了起來，她倒要好好與他們評一評理。
她在這個村裡頭以她的姿色，不用一點的誇大，不是最好看，但也一點都不會差到哪裡去，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的說過。
「好了，你先別動氣。」袁虹罌看了她半晌後才踏上一步，阻止了她還要往自己家裡人身上揮去的竹籃子，袁虹罌盯著她又深看了一眼，繼續道：
「我是來找我的女婿劉雨的。」
袁虹罌走上了前，帶著女兒，心中似乎是明白此人是誰，忍起了剛才心中冒起的那團火，並沒讓她知道，她們其實已經知道劉雨已經被他們家給送走了去。
袁虹罌臉上勉強還算是的帶著一張得體的笑臉，雖笑容有些個牽強，可是她在沒把話說出來，不明白他們家意思前，她還是想聽一下他們的解釋。或者是他們家是有個隱情。
懷揣著這樣子的一絲希望，袁虹罌殷切認真地看著秦蘭，這個突然開門出來的少婦。
眼前的這個少婦，最多也是二十多左右，一張有點的姿色的臉蛋，與城裡那位老婦有幾分的相似，於是袁虹罌大致心裡更是猜測出了這眼前的這個少婦是誰。
袁虹罌緊了緊手裡牽著女兒的手，看了她一眼，暗暗告訴她。
「你說你找誰？」秦蘭怔了一下，唬得兩眼一瞪，目光落在了這個走上前來，與自己說話的女人身上，這個女的一身華麗，看在秦蘭眼裡就像是有根刺一樣扎入自己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