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76 文 / 簡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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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的臉頓時紅了。他轉過了連去。咳嗽了幾聲。也沒有回答知曉的話去。
金鈴在一旁看了個仔細，她瞇眼，這男人的這表情，她自來都是在府裡小廝的臉上見的多了去，又怎麼就會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呢？如今那些的小廝的這副表情，都是對著她的，可是如今，居然……
金鈴抓緊了手掌，即使她不想要的，她也不願意就這麼的給了別人去。
於是金鈴走了兩步，到了李全的這個她如今她名義上的相公的面前。
「不用，李大哥，我和娘一起過去做飯就是了。」金鈴笑意媚媚的往這個男子的臉上看了一眼。
「哦，好，好的。」李全的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叫金鈴的，自己的媳婦給奪了去。
知曉一旁看了這一出無聊的戲碼，閃身進了廚房。
……
第二天一早。知曉早早的就起了床。
昨晚上的米，她泡了一個晚上。原本的她打算用新鮮的白米熬粥，可是李老婦與她說，那樣浪費柴火，於是，就在昨晚臨睡前就把米給泡了起來。如今裡面的米可是都已經發漲了開來，從原本的一碗，足有兩小碗這麼多了。
知曉從井口裡面打來涼水，冬天的井水暖暖地，她一提一拎，就提到了廚房，把一提水到了一半進去。然後放下水桶，舀出半碗水的把那米稍微的洗了洗，倒進了鍋子裡，用還濕濕的手在身上抹了一把。來到灶的後頭，點火燒柴。
於是就忙著洗漱起來。
在鍋裡的粥熬得差不多的時候，金鈴不知怎麼的就串了進來。
她盯著知曉的這一鍋的粥直看。
知曉小心防範著，不知這個丫頭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可別一不小心的。讓這叫金鈴的把粥裡下點的什麼東西，毀了她的生意可就要遭。
知曉就一步都不敢離開的，守在這裡。直到查不多的時候，知曉回頭。見那傢伙還沒有走。
「聽說你今天要去賣粥？」金鈴是昨天就從李老婦和兒子聊天的時候，聽到的這個消息。所以今天的就特意的起了早，想不到，居然是真的，見到一大早，這家人都還沒有起來，這丫頭已經是在忙活了。
「你管的著嗎？」知曉不願理她，轉頭繼續把熱粥盛到她昨晚就做好的保溫的桶裡。
還有幾個大肉包也一起的在蒸籠裡面躺著。知曉一手拎著就木桶。一手端著蒸籠就要出門了去。
「喂，你，我幫你去吧？」金鈴突然的來了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熱情的上前要來搭把手，搶知曉手裡的東西過去拎。
知曉看不懂她這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可不願意，在做小生意的時候，還要放著這個丫頭在自己身旁。
知曉白了她一眼。繼續往前面走。來到屋外，她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是微微露白了，昨天她可是打探好了一個，人流又多。又密集的地方。
「知曉，我和你一起去吧？」金鈴從後頭連忙又過來，攔了知曉的去路。
知曉從她的此時的這張臉上居然還看到了對自己的一絲討好的意味在裡面。
知曉瞇眼，更加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
知曉站離了她兩步，張嘴，她大喊：「李嬸，你家的兒媳要和我一起出門賣粥，你是同不同意啊？」
知曉的喊聲不可謂不大聲。正是自己屋子裡頭。在金陵說要起身去上茅房的時候，李老婦就醒來了。
她現在正在穿衣裳。打算去看看，可別被這個剛買來的丫頭給逃了去。昨天她就被知曉這丫頭的一提醒下來。就沒有再把的手腳綁了起來。
現在居然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聽到外頭的有人在喊，問要不要讓自己的這個剛買回來的兒媳跟著這個來賣她的丫頭出門去擺攤。
這個李老婦是說什麼都也不會同意的。
開玩笑，這兩人都逃了去，她找誰要錢去。她哭都來不及。
於是李老婦連褲衩都還沒穿上，連忙的跑了出來。
打開門一股子的冷風呼啦啦的往她沒穿多少的衣裳的身上吹來。李老婦也顧不得了。
一打開門見到的果然就是這個金鈴在纏著知曉要一起的出門。
李老婦火就不打一處的來了。
「你還不給我滾回來。你想出門？」李老婦嘴裡冷哼哼，涼意直射這個金鈴。
知曉也不理會這兩個婆媳的鬥法，她可要快點的出門去尋了一個好攤位。
知曉穿著一身的男裝，臉上還帶著一個遮了半邊的臉的面具。在街口的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攤位。
這是她特意尋的這個好位置。這裡可是靠近碼頭，此時的挑夫干苦力的人多，魚販子多，來趕早市裡頭買鮮魚想要貪便宜的人更多。
很快的經過了大家的一路的哄搶，許多的人就陸陸續續的從碼頭上面走了下來。
於是知曉的吆喝聲音就起來了。
「來買粥啊，一碗粥只要一錢，熱騰騰的暖人心肺的白米粥啊。又香有甜的白米粥啊……」
知曉盯著這幾個剛從上面下來的手裡大包小包
包的都是鮮貨的人吆喝。
「呵呵，想不到，這裡居然還擺上了這樣的一個賣粥的攤位。」
一個肩上挑著兩個膽子，裡頭都是鮮貨的帶水的活魚，在兩個桶裡活蹦亂跳著。
「老二，過來歇歇腳，咱們喝上兩碗，我今天起來的早，根本就沒有吃過早點的就和你著急出門來搶貨了。」
「嗯。那就來兩碗吧。」這個被叫做老二的人，瞟了眼這個一臉奸笑般的，帶著張臉面具的臭小子，蹙了蹙眉，也沒想什麼，就端起了他遞過來的碗喝了起了。
一碗下肚。兩個人的身子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他們抹了一下嘴角，「還給我兩個肉包，這個多少錢？」
說這個話的是那個有點防範意識的老二。他就是看著這個小子的奸笑。心裡有點的不舒坦。
「哦，這個要五錢。稍微的有點的貴的。客官。」知曉眨了兩下的眼的說。
「嗯，是貴了點，別人家的就賣三錢。」
「是啊，我就這麼幾個，買完了就不賣了。」知曉解釋。不過心底又加了一句，你可知道，這個肉包是從哪裡來的嗎？這個可是從當朝的二品大員，歐陽賦家裡我帶出來的。能不賣貴一點的去嗎？
知曉一想到這裡，又是一陣的奸笑。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你能不能收起了你那笑。」老二看了實在的是受不了了。
「哦。」知曉一愣，僵了臉的抹了一下子自己的覺著很正常的臉。
知曉心裡撇嘴，對你熱情一些都說人家是對你在奸笑，哼。
「那客官，你是要不要啊。」知曉有點不高興。他們兩個人高馬大的，不買就快點的走開，她要招呼後面的人去了。不然被他們擋了自己的發財路。怎麼做生意啊。
「要，給我們每人兩個。再來一碗的粥。這個粥倒是不貴，便宜的很。」老大的在說道。
他們兩人似乎是覺著便宜的東西要吃夠了。才能賺回那兩個買肉包的錢了去。
「好的，好的，我這就給你們拿。」知曉興奮的手腳利索的抓起四個包子，分別遞到他們的手上。
很快的，他們吃完後，就把錢給知曉一結：「二十四錢對吧？」
「對的，對的。謝謝客官。」知曉雙眼發亮的盯著這個遞到自己手裡來的錢看了氣來。
這個可是她自己賺到的第一筆錢啊。真不容易的。
這兩個老大和老二，看了這個像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錢長什麼樣的臭小子，覺著好笑。也難怪了去，他剛才見到自己過來做他的生意的時候。兩眼冒光的帶著那副笑容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於是就走了開去。
知曉又忙活了起來。這裡的生意特別的好，都是趕早的起來要搶貨，都沒有起來吃早飯的人。
所以沒一會的功夫，在人們陸陸續續的搶購完了從船上剛從海裡撈回來的魚蝦的時候，許多的人，就會都看到這個帶著面具，奇怪的傢伙在這裡賣粥。
好奇的人會來這裡買上一碗的。
不過也是有人看過去幾眼的繼續往前面走的。
知曉並不介意，應為她的粥桶裡的粥已經見底了。
知曉打算要收工回家了。
知曉看著這個空空如也的木桶：哈哈，這下子回去就輕鬆多了。沒有像來的時候，拎在手裡的那麼的沉。
知曉打算把十個從李老婦家裡借出來用過的碗，在河邊去洗洗。曉打算洗好了再回去。
知曉領著桶裡的十來個完的往河岸走去。
一路上面，倒是還有幾個今天起晚的人在抱怨，說自己今天沒趕早的來，好貨都被別人賣完了去。
知曉聽著搖頭的笑。她自己可是個起早的。如今身上，從十五一斤的米，到現在，用一斤米的加十個大包子，賺了一百多的錢。
沒有人知道，這個一斤米的粥能煮多少碗的粥，知曉這回經過了親身是實驗，她是知道了。
這一斤的白米如果做干飯的話，那是沒有多少的，可是如果做粥的話，那就要看你的心有多黑了。
一粒米的也可以做一碗的粥的。
知曉當然是不會這麼的黑，當然會在每一碗裡面加上幾粒米的，可也不會太多，這個粥，能漲成很大很大的，很多很多，那樣一來，這一斤米的量就成幾何倍數的翻翻翻的增加了。
「哎呀，都怪你，起晚了連鮮魚都沒有買到，只剩下一些可怕的沒人敢吃的大螯。這回回去看你怎麼和掌櫃的說去。」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像個管事模樣的人，叱吒著責問這個低頭呆腦的夥計。
一般這樣的人，知曉此時也是見到的不少了。
可是誰也沒有把這個話說的這麼的大聲的，語氣這麼的嚴重的程度，別人最多也就是惋惜一下自己沒有買到鮮魚而已。
知曉不免的抬頭過去看。
真是可憐，知曉很同情這樣的夥計。瞧瞧人家，頭都被說的抬不起來了。
呵呵呵，知曉心裡不無愉快的想著：唉。還是自己當家作主，不用看人家的臉色來的強啊。雖然錢少賺一點的，可是人輕鬆自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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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賺的這一百多，去掉成本的十五，足有*十的進賬呢？
可不比那個李老婦的兒子出外頭受人氣的幹活來的強，而且就這麼一小短的功夫而已啊。
呵呵呵。
如果還要加上一段的時間，貨再多一點的話，那麼自己的生意恐怕就要更好上許多的了。
那錢也就能賺的更多的了。
賺了錢了，再去尋歐陽賦的麻煩去。哼。
知曉帶著面具。手裡提著桶，和一個蒸籠，往河岸口走去。
「呀，呀，大螯跑出來了，大螯跑出來了。快來人啊，要人命了，它在追我呢，要死了，快來個人來救我啊。啊，啊……」
突然的前面鬼吼狼叫板直的嗓音傳到了知曉薄弱的耳膜裡面。
知曉聽了後，也害怕了。什麼，大螯？！什麼大螯？可就是藏獒？那東西可是兇猛的很，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要人命啊，真的要人命啊，她可就這麼一條的小命啊，這個可怎麼辦呢？她還沒有找歐陽賦報仇呢？
這個該死的藏獒啊……
知曉也是害怕的到處的轉著身子，看了起了，尋找著她認為可以的類似黑色的龐然大物。
很快的知曉在一個快速的奔跑的人那裡，瞧見了倪端。鬼吼鬼叫的人也是他。
可是。當知曉再往他的後面看去的時候，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
大螯原來就是一隻耀武揚威的大龍蝦啊。不過那個頭可就真的是很大的一個，還是個海裡來的龍蝦啊。足有四十多厘米長的身子，伸展著兩隻大螯，耀武揚威的要去制伏前面的那個大叫著的人。
嘖嘖，可是值老錢了吧。
知曉現在很有經濟頭腦，出現在她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值多少的錢。
……
知曉上前，挽著手裡的木桶，伸出一隻的手，來到大螯的後面，手一張，再併攏，就抓起了它來。
這個大傢伙，到了知曉的手裡，它還在亂動，展示著它的兩個大螯，虎虎生威的威脅著這個控制住它的人。
「呀，小伙子，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這東西，你都敢碰啊。」說這話的是一個老年人，他嘴裡嘖嘖有聲，感歎連連，很是讚歎的佩服著這個知曉。
知曉無語，什麼跟什麼，不過就是一隻龍蝦嗎？她以前也抓過，這個要比那個個頭大上點而已，當然是不止一點。不過都一樣。
「這個怎麼了，有什麼好怕的？」知曉十分的不解。
「呀，小伙子，你是從沒見過這個大傢伙的吧？這個可是個害物啊，它專門吃我們的小魚小蝦苗，使得咱們船上跑船出海打魚的對它最為痛恨了。光今天咱們鮮魚的收成就少了許多，每每下海捕一網的魚，都是會有上幾隻的，這東西是現在越來越氾濫了，真是造孽啊。」
知曉認真打量了這個老人，見著他一身的皮膚黝黑，可見的確是個經常走船的人。
可是他說的話，有點的讓知曉聽不懂了。
「這個大螯，怎麼了，不過就是個龍蝦啊？」知曉問。
「什麼，你還認得它，原來這傢伙還有這個名字，龍蝦？怪不得，瞧著這個耀武揚威的樣子，還真的是有點的像。」
知曉白眼，她現在最在意的是，他們怎麼就不認識這個龍蝦呢？
「你們就沒有見過，小龍蝦，要比這個小上許多倍的？它們生長在河裡，不像這個在海裡的？」知曉好奇的問。
「什麼，河裡也有這個傢伙，要命了，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老傢伙大倒苦水。
這時已經圍上來許多的人了。
許多的人，見到這個帶著面具的臭小子。膽大包天的抓著這個他們嘴裡的害物，與這個跑船的老人家說著這個話。
就連那個剛才把知曉引過來的膽小鬼，也是一副膽顫心驚的過了來。可他就是離著知曉兩步遠的地方。不願再往前面走了。
「這東西是你的？」知曉問。
「呃……」這個可憐兮兮的小子，穿著有點的破爛。可是人卻是很精神，不過現在就是有點的膽小，不願意上前來而已。
這個小子，環顧了一下子周圍的人對他投來的鄙視一般的目光，他低下了頭去。
「到底是不是啊？」知曉不耐，這個大傢伙的抓在自己的手裡，還是很沉的，雖然是她也想要佔為己有。可是這麼多的人看著，這個辦法肯定行不通的。
「是的，是的，這個是剛才老漢賣給他的。」剛才的叫苦連天的老頭子，出來說這個話了。
「喂，我說，老頭，你的心是不是也太黑了去了，這個東西，你能賣給人去的？」
「對啊。你這個不是要害人嗎？你沒瞧見這個小子的細胳膊細腿的，前不久的就是這種大螯的，把一個小孩的手臂給夾斷了。你這個害人的東西，你還敢賺錢，你的心實在是也太黑了去了。」
眾人之中走出來幾個碼頭上面干苦力的壯漢。
「可不就是這個理嗎？我們這裡，誰都知道，這個東西的是不能賣的，買來就是要倒霉的，從哪裡下刀都不知道，它的殼有多堅硬你知道的，可
你倒好。居然還……，唉。我真的沒瞧見過你這樣子的人。」
圍過來的觀看的眾人發現了這麼一個黑心的事情，無不恨聲的指責這個害人的老漢起來。
「怎麼了。這個小子說要買的，我就賣給他了，一個要買一個要賣的，都是買賣人，當然是要做這個生意的。」老漢不服，漲紅著臉的要辯駁。
「呵呵，真是好笑，做了這麼缺德的事，這老傢伙倒還是這般的嘴硬，真的是沒看出來啊？」
知曉這個旁邊站著，聽到現在的人可算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個世界，這個地方的人們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可以吃的，這個可是一道美味的大餐啊。
前世的時候，她都捨不得話那個冤枉錢的去吃，如今這裡的人，居然這般的不識好貨。可惜了，可惜了。知曉無比的惋歎著。
「你還有沒有，我也要買。」知曉突然的在眾人紛紛都指責這個老漢的聲音中，插進來這個話。
「什麼，小伙子，你可別犯傻啊，這個東西，是個害物，害物是不能吃的，而且它又這麼的凶，小孩一見到它就害怕的直哭的，你買了回去是要做什麼啊？何況這東西長的這麼難看，肯定是有毒的。不能能吃啊。」
「是啊，是啊，你可不要不懂的亂買啊？」眾人紛紛的又轉頭勸解這個傻愣子，聽說了人家買了，他不懂得的也要買，難道剛才大傢伙的在這裡說了這麼的多，他都是一句都沒弄明白，這個的傢伙是不能買的啊？
「那他幹嘛也要買？他買來幹什麼，我就是幹什麼的？」知曉放下木桶的，伸手一指這個聽了自己的話，抬起頭來，滿臉驚訝的小伙子。
這個小伙子，聽到了，他心想，原來這個手裡抓著大螯的，膽大的臭小子也和自己有著同一個毛病。
這個小伙子頓時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甚至似乎是遇到了知音一般。
他留戀的目光在知曉的身上左右徘徊了一回。尤其是下身的某個點，看了又看，似乎在研究著什麼，後來他是越來越肯定了，然後低下了頭去不做聲了。
「喂，你買了這龍蝦的是要幹什麼的？」
突然的有人就好奇的問。
這個低下頭的小子被人這樣子的一問，頓時臉色通紅起來。支支吾吾著不願意多說一般。
知曉也很是不解，不就是買來吃的嗎？
不過精明著，又有著絕對的高智商的知曉，是絕對的不會去把這個大家都沒有知道的事實說出來的，於是她也就不願意這個支吾著，在考慮說還是不說的，這個男的說出來了。
「好了，好了，這個東西，是祭神用的，對吧？」知曉走了過去，對這個剛才還低下頭去，滿臉的害羞的男子，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