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80 文 / 簡少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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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就變成了這樣子，剛才與知曉如此說了，是半賣半送，至於剩下的錢，如今都揣在她們兩人腰間。
……
知曉買後了大螯，背在身上就直接的回家了。在她回來後，這李婆子和金鈴已經到家了。
而且兩人各各臉上神采熠熠。
知曉搖頭。也沒做聲。雖然感覺有點的不對，可自己又沒有發現了她們不對的地方，自己就不能拿她們兩人怎麼樣了。
於是三個人，又是躲在廚房裡頭一陣的忙活。
中間有隔壁的馬家婆子過來串門。李老婦防範的嚴實，沒有讓她進廚房的屋子，把知曉和金鈴兩人給關在了廚房，讓繼續的幫忙幹活。
「你怎麼來了？」李老婦這樣的說，說完後用眼往後看看，廚房門是不是關嚴實了。
「我說，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把我吩咐你的事給忘了去？那丫頭的事你打聽的怎麼樣了？」馬家婆子悄聲的靠近，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
「啥？哦，是的，我問過了。」李老婦終於是想起來還有這一茬，這個馬家婆子似乎是看上了那個知曉丫頭。
要說以前自己是也看不上這丫頭做隔壁這馬家婆子的兒媳的，因為她太野，可是如今，那就是更加的自己不能看上她的了。
原因就是，這個丫頭手上如今又有著這賺錢的生意經，自己又從裡頭的插上了一缸，如果事情被捅出來，那結果可想而知，自己在這個街坊裡面，還怎麼做人啊。
於是李老婦道：「我打聽過了。這丫頭是與她爹娘走散的了，不過她以前在老家，她嘴裡的那個鄉下可是聽說定過親的。我看你還是別打她的主意了。」
「定過親了？」馬家婆子略感失望，可對於這個老婦的於自己說的話也並不完全的相信。
但馬甲婆子今天來。也並不是為了這個事：「我說，你這幾天的聽說你家裡做了一個大包子，味道很是獨特，你怎麼就沒給我也送些過去常常，我家有了好東西，哪樣少了你家的份？」
馬甲婆子這樣子的說，便要探頭過去，靠近廚房那扇緊閉著的門走過去。
李老婦立馬的就把她給攔了一下來。
「哎喲。今天這裡面可亂的很，不就是個包子嗎？等會我給你送幾個過去。是不錯，我讓你也嘗嘗那個味道。」李老婦僵著笑臉的這樣子的說。
「哦，好的。」馬家婆子聽了這個老婦這樣子的說，倒是蠻高興的，連忙點頭，「我說呢？你怎麼把我給忘了，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啊？你說是吧？」
馬甲婆子呵呵笑著在李老婦的身上打了一下。
隨後這兩人又是好一陣的聊天說地。知道李老婦開口說還要忙著做家事，這才把這馬家婆子的請走了。
李老婦這回是把門給反鎖上後，立馬的轉身往回走。一溜煙的跑進如今她家裡的廚房。
李老婦還沒站定。幹活，後面的聲音就想起來了。
「李嬸，咱們家的柴火今天沒有買嗎？這裡都快要用完了。」金鈴此時在燒火。知曉在做李老婦剛才擀面的活。這個可比坐在那裡暖暖地燒火要累多了。
如今聽了金鈴的這樣子的話，知曉也好奇的轉過頭去。果然，原本對著牆角的一摞柴火，如今是沒剩下多少了。
「去買吧？」知曉有些感歎的道。
「那錢呢？」李老婦問。
「我給。」知曉白了眼這個李老婦。
「呵呵，那就沒什麼事了，最近你也知道，我家裡的這柴的確是費了點的錢。」說著這話李老婦就意有所指看了眼知曉。
……
接連著幾天的一大早的上街上去賣包子，在每每知曉回到攤位前的時候，包子都是已經被人給買光了。就是連桶裡的粥也只剩下一點。
「李嬸。今天又是半賣半送的？」知曉問。
「是啊，如果不是半買半送。他們可不願意來買，今天的都有好幾個客人的這樣子與我說呢？」
李老婦已經是扯謊的貪錢已經成了習慣。沒有剛開始第一天的緊張。今天知曉又是這樣問，於是她就很是自然的這樣子的回道。
「哦。」知曉點了點頭。自己雖然感覺這有點的不對，可是並不能說她什麼？用疑惑的口吻問接著說：
「那麻煩李嬸從明天開始，咱們這個包子就買十錢一個，如果那些人還要貪便宜的五錢一個，就麻煩李嬸可別再心軟的讓人一說就說動了去。」
知曉這樣子的說，說完後，數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打算去進貨了。
「啥，那，那知曉，你這樣自己做生意可是不對的，哪有這樣子的，這生意要講究細水長流，咱們先招攬了人過來買，再讓大家覺著這個包子的好吃，再能收住大家的心啊？」
李老婦這樣子，略帶著焦急的說。
開玩笑，這如果真的要這樣照這丫頭說的話來的話，那她們還賺什麼錢啊。
「就是啊，不是我說你，知曉，你可真是個不會做生意的，你畢竟年紀還小，哪有李嬸和我在這個京城裡面呆的時間久的，京城裡面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吃這一口，這一口是什麼，你知道嗎？那就是貪便宜，你可別以為京城裡面的人各各都是
是有錢的，其實他們很多的人，都是沒多少錢的，那樣一來他們最大的愛好就是哪裡有便宜，就往哪裡鑽的。」
金鈴極力的反對這個知曉的把她和李婆子的財路給擋了去。
「你們這樣子的每天一炷香的時間就把包子給全部的賣掉了？還要怎麼的籠絡人過來知道咱們這裡攤位買包子的。我就是要賣的貴一點，然後讓大家都知道，原來還在這個地方有一家的包子攤。」
知曉數完了錢後，就把錢揣在腰間，她要走人去進貨了。
「你，你……」這個金鈴被知曉這樣子的思維說。氣的回不了嘴了。
金鈴和李老婦沒有想到，居然這也是問題。賣的快，那就代表著生意好。可是她們卻是沒有想到的啊。
這樣也就沒有法子了，只有再想對策了。
金鈴和李老婦在知曉走了。去買大螯後，於是攤位也不收拾了，兩人低頭一陣的猛商量。
不時還有最近聽聞這裡有個賣的很出名很好吃的包子攤位，有人過來打聽，他們一路的打聽才到了這裡，上前過來尋問，也被這兩個低頭正商量對策的人給打發走了。
「沒有沒有，我們從沒聽到過有這個包子買的？」金鈴很不耐煩的與過來尋問要買包子的人說這樣說。
那些個慕名而來的人。有的卻是也會有看不慣這丫頭這樣子做生意的，會回上幾句的嘴。不過最後全部的人還是走掉了。
「李嬸，這個可怎麼辦，那樣一來，難道我們明天就要沒的錢賺了？」金鈴一想到這樣可不答應。如今她可是和這老婦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李老婦也是有點的覺著可惜。她道：「剛才你不是也聽了這丫頭的說的話，我們也是給她解釋了，可是她一句的都聽不進去，好話說了一籮筐，還到還怪我們賣的太快了去，真是的。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
李老婦傷腦筋的說，這幾天她正暗自高興，趁著知曉每天的去送貨。她們不去，她和金鈴就在攤位上把明明是十錢一隻的包子賣掉，跟她上報說是五錢賣掉的。她真數錢數的高興的，沒想成，沒過了幾天，就沒戲了。
「這丫頭就是個精明的，乾脆這樣，明天我們在她去送包子後，一個包子的都不要賣了。然後等著她回來，你說這樣子可好。讓她不拿我們說的話當話。李嬸你說是不是？」
「這……」李老婦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也不知道，一個包子的都故意不賣掉。不知道，這個丫頭會不會生氣。
……
碼頭。
今天那個前幾天在碼頭處，買了一個大螯的那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看到了知曉又來買大螯了。
他走進，湊了上來，口氣不太好的道：「喂，我說，你的病可嚴重，我看你每天的這麼一大早的過來要買這大螯，你買這麼多的吃，到底是有沒有根治好？」
這傢伙說完，就側著頭，眼睛往知曉的下身看去。
知曉一把的把他給推開，虎起臉道：
「你閃遠點，你別讓人以為，我和你一樣有病的。」
知曉的脾氣本就是這樣子。人家對她好，她也對她好。這樣子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傢伙，如此這樣的說自己是有病的，那自然知曉也是會立馬的回嘴過去，他才是有病的呢。
「你，你真是不識好歹的，我是關心你，你可別延誤了病情，這病可是要及早的治療才能好的快的。」
這臉上略帶有些麻子的年紀不大的男子一臉正經的說。
知曉蹙眉，盯了他一會，似乎也是感覺到他的確是有病，這麼一回事。
「你得的上什麼病？」知曉好奇上前去尋問，閃著面具下的兩隻大眼的問。
「我，我……，我不告訴你。」他左右張望的看了幾眼人來人往的人群，不時此時有很多的人，從船上購買了水產的從旁邊走過。
「算了，不說就是了，我也不稀罕知道。」知曉無意與他多說。
「你這是今天又要過去買那大螯啊？」這個臉色略帶點麻子的人問著，身子也隨著知曉的往前靠去。
「嗯。」知曉隨意的往前走。
「我看你還是去尋一個大夫好好瞧一瞧，這偏方不是對人人都有效果的。」這個臉上略帶有點麻子的人，同情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審視，看了幾回，皺眉這樣子好心的與知曉說。
「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你說出來聽聽。」知曉倒是同情起他來了。
「你……」被問的一啞，他還帶臉紅的往左右四處看了一下，才趴進了知曉的耳朵旁悄悄去說。
任是知曉再如何的臉皮厚，可是這，這個實在是也太突然的說。
「不過我這病。那是以前，現在都好了。」這個臉上有麻子的人在知曉疑惑的審視的目光下，立馬的赤紅著臉的為自己辯護。
「哦。好了。好了就成。不然你以後娶了婆子。她可要怪你的。」知曉好笑的怕了怕他的肩膀，偷偷望他下身看去。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真是，我就不該與你多說話。」可是這傢伙，嘴裡這樣子的說，他還是忍不住的好奇，往知曉這裡靠近了過來。
遠遠地那個這幾天一直有生意做的老漢，此時他正優哉游哉的坐在船頭抽著旱煙。剛剛收攤，那些個魚蝦的都賣掉了，只剩下今天從海裡捕會來。偷
溜進網裡的二十來只的大螯。
原本的每次他都是會直接的丟回到海裡的。可是如今居然有人願意來買，他自然是很願意這樣的格外賺點的小錢的。
老漢看到了那個特別的身影，臉上帶著狐狸半張狐狸面具的知曉。
「今天可是有點的晚了。」老漢笑呵呵的跳下了來與知曉打了聲招呼。
「差不多，估計是你老漢今天生意好，才這樣子的說。沒等多久吧？」知曉這幾天也與他混熟了。
「沒多久。」老漢說著這話，就把旱煙桿子往自己身上腰間放了過去。
從船上兩手並用的，踮著腳的搬下來一大筐的大螯。
「呀，今天的挺多的嘛？」一大筐的耀武揚威的大螯，揮舞著它們前面螯夾，朝知曉示威著。
「一共大概的有十五隻比較大個的。另外幾隻小的太小了我就不算錢的，送了你就是。」老漢在捕魚的時候，就已經是數過了。不過他嘴裡小的。其實也是不小，如果最小的也是有一斤多重的。
「哦。成的。成的。」知曉從剛才李老婦與金鈴做生意的錢袋子裡面，把錢數了出來，然後遞上去。「對吧？」
「對的，對的。我說小伙子，你這樣每天的都要祭神嗎？」老漢問。
「祭神？」知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原來是扯了這個慌的把這個買來大傢伙，如今大家都還不認識的大螯，這樣子的與人說的。
「是的。是的，我這還要幫每一家的寺廟都要買上一回的。你可不知道，這個傢伙。可是個害物，一定要對它繩之以法，讓它往後的在海裡少出現，最好的是絕種才是。老漢你說我說的對嗎？我們會好好的去除這個害物的。呵呵呵……」
扯了謊就要圓謊，知曉很是順溜的這樣子的說。
「嗯，是這個道理。」老漢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些的不好意思道：「不過，既然你幫那麼多的寺廟裡買這傢伙，寺廟裡都是有的是錢，你說是吧？」老漢的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嗯，你是想要漲價？」
知曉直接的就把這個問題給問出來了。
「呵呵，對啊，你瞧，這東西也是挺費勁的，要帶回來，一般的我們直接的就丟到海裡面去。」老漢解釋。
知曉聽了這話很生氣，難道，剛才自己還沒有明確的與他把事情的重要性說明白嗎？
這個是她買回去，要為了要杜絕這東西的往後在海裡面氾濫成災，要帶回去祭神用的，希望老天保佑的讓這東西絕跡的，這個老漢怎麼就是聽不出來呢？還敢與自己漲價，真的是，太讓她生氣了。
她這是為他在做好事呢？他難道不懂？
「你要賣多少錢？」知曉無奈的最後只得這樣問。雖知道自己這樣子的騙這個老漢是有點的過意不去，可是畢竟自己也是剛剛才開始做生意，小本經營。
「不多，就兩錢一個怎麼樣？」老漢滿臉希翼的眼神望向知曉。
「兩錢？」這個可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面長了一倍了啊。知曉很心痛，有心不願意給她。
「你這不是欺負人嗎？這個小兄弟的怎麼能聽了他的話，你可不能給他這個錢。這東西他們一般都是要丟掉的。上次他也是賣給了我一隻，你難道沒有聽到，別人怎麼說他的去，如今給你一錢已經算是不錯了。你怎麼能還要漲價呢？」
旁邊站到現在的那個臉上略帶有點麻子的男子開口為知曉幫腔，一臉的打抱不平。
老漢可是不願意聽這樣子的話。他兩眼瞟了這個麻子臉傢伙。很是不屑道：「那也可以不要買嘛，畢竟這個東西，一錢的實在是太少了。我還要運回來。還要擔心它一不小心的跑出來，傷害人。你說多賺你的一錢，這不是辛苦錢嗎？值得你這樣子的大驚小怪的叫喚。」
老漢瞪眼過去，與這個麻子臉對視。意思很明確的傳達給了知曉聽。
在為了往後的有生意可做，知曉也只得是同意了下來。
「我說你可真是的，這老頭明明就是詐你的錢，你也答應了下來。」
這個臉上有點麻子的人，叫張華，他自我介紹的和知曉自來熟的起來。從知曉這幾天的天天來碼頭那老漢買大螯。他都這個時點的候在那裡，偷笑著觀察著這個戴面具的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傢伙，張華今天終於是對這個小子有了點進一步的認識。
「你不回家，幹嘛跟著我。」知曉往前走，背著身上份量沉沉的十來只的大龍蝦，艱難的往前走。
張華看出來了，在後頭給他托上了一把，減少一些的重量。
知曉嘴裡沒說什麼，可心裡卻也是有點的感激的。都怪自己貪，一下子買了這麼多的大螯。回去又是有一陣的要剝殼卸肉了。
那家裡的兩個女人。肯定有問題，所以今天她才這樣子的與她們一說，今天再看她們那十分的不願意賣十錢一隻包子的臉上。她更是發現了倪端。
知曉往前走。隨意的看了眼後頭的那個傢伙。
「你住在哪呢，這個點的也該去上工幹活了吧？」知曉回頭看他，奇怪他幹嘛這般的有空。
「幹啥活啊，我被東家炒掉了，現在正和我叔叔一起晚上的在夜市那裡擺攤賣炒菜呢？」
「夜市？這裡還有夜市，大晚上難道還有這麼個地方，不用睡覺？」知曉好奇的轉頭過
來問，這個可是古代。
「哪，也就是傍晚的時分。那就一會，幾個時辰就結束。每天也就是那個時段的人在那個地方的會多上一點，有些的家裡的男丁。那個時候，正好的下工回來，要上兩個小菜，一壺小酒的，就在那裡三五成群的吃上一回。不過這些人這樣的時候，也是不多的。畢竟誰家也沒有這般的有錢的。但也總歸是有那麼一些人在的。」
「哦，你和你叔叔的攤位生意還成嗎？」知曉有點的動心，想打聽打聽，要不要自己也幹這行。
畢竟只有一點點的收入，每天這幾百的錢，實在是太少了，在這個京城裡面可幹不出什麼名堂，要幹就幹的大一點的。最好成為財主老爺，然後掌管京城經濟命脈，把所有的錢都掌控在手，然後才能挺直了腰桿的，去收拾那個歐陽賦。
當然，這只是她的夢。不可能實現的瞎想的夢而已。
「還行，我覺著還成，不過他整日的唉聲歎氣的，畢竟以前是賺過大錢的，現在與我在這裡，幹這個擺攤子的賺錢，他心裡覺著窩屈著呢？」
「為什麼？」知曉好奇。有錢賺，總比自己的這個買包子要強吧？
「哎，不說了，你要到哪家的寺院去？我送你過去？反正我白天也有的是時間。」張華熱心的還要送這小子一程路。
張華也是好奇，聽這帶面具的傢伙說，這個東西是要祭祀時用的，怎麼個用法，他一直不知道，好奇的緊，於是就想要看看再說。
「呃……」知曉這會是總算知道，什麼叫做說一個謊的要用一百個謊的去圓了。
「不用，不用。」她這是要回家，到李婆子家去的，怎麼能讓他知道不是去寺院呢？
「沒事？我還是送你過去吧？」
「糟糕，呀，不用了。我，我……」知曉使勁的想著法子的要怎麼回絕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