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3書 代溝與知己 文 / 蜊黃大帝
293
皮膚會像壁虎一樣變換顏色，這無疑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情……女惡魔倒是也有過想要將皮膚曬黑一些的念頭，現在夢想實現的這麼突然，她這個敏感的女孩受到的打擊有點大。
女惡魔雖然平時行容怪異，但那不過是她強裝出來的，屬於人人都要具備的演技的一環。身為殺手之中最強大的那一群，她總覺得自己太過平凡沒什麼特點，這讓她在面對同行時感到很自卑。
現在好了，她能跟變色龍一樣調節身體顏色，相信這殺手界沒幾個人比她更有特點了。
看了於飛鳥的一番表演，女惡魔彷彿喝醉了一樣頭腦發漲，自己也試驗了起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被她改造成了變色龍。
順著於飛鳥的指引，女惡魔很快就發現自己肝臟的位置，確實如生出了一個肘關節一樣的東西和配套肌肉，可以輕微的旋轉。稍微轉一下，自己的膚色就會深上一些。將這個關節轉到最極限，身體皮膚看起來像是埃及人，與商店櫥窗玻璃罐子中的最高級的深色蜂蜜一模一樣，配合上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細嫩的膚質，連女惡魔自己都想伸出舌頭好好舔一舔。
看到自己的患者貌似很喜歡她的新皮膚，炫耀了一通技術的於飛鳥也很高興。
「你是怎麼做到的？」女惡魔問了一個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問題。
於飛鳥知道對方會提問，已經做好了回答的準備。「我本以為你會先問些別的，我提議你先穿上衣服，去會客間再聊。」
女惡魔選擇乖乖聽話，穿上了從於飛鳥那裡借來的舊衣服。穿衣服的過程中，她感受到衣服與新皮膚摩擦帶來的新奇感。與之前完全不同，她從未想過換一套皮膚會這麼舒適，蛇蛻皮大概也很舒服。
免費醫療這種事在中國顯然還是不太現實。兩人來到會客室，於飛鳥還是那副包著頭臉害怕見人的樣子，不過說話突然變得趾高氣昂起來。
她第一個進門，然後立刻在沙發上坐下。指著還沒落座的女惡魔說：「女惡魔小姐，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
啊？
女惡魔剛想把屁股放在於飛鳥對面的作為上，被這麼沒頭沒腦的一指搞得她站在當場。
一般來說，有個人指著你的鼻子說你已經不是人了，那麼他要麼在罵你是畜生，要麼是道士什麼的告訴你你已經死了，只不過你這個死鬼自己還不知道。
女惡魔心說自己沒招惹這女人，而且一直處於弱勢。被他罵應該是不可能的。
難道她其實是個道士？
於飛鳥很快補充道：「聽說過改造人嗎？」
女惡魔點點頭，「動畫片裡看過，你一提我才想起來，我該回屋去看動畫片了，再見。」她有些害怕這女人將要繼續的話題，想要開溜。
於飛鳥不給她這個機會，「等會再看，我要說的話對你很重要。」
女惡魔有一種學生時期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的感覺。這女人明明之前還挺客氣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於飛鳥翹著二郎腿。用老闆跟下屬說話的樣子對女惡魔道：「剛才幫你做手術的時候我擅自夾帶了一些私貨進去，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感覺到。與你的新皮膚無關，你摸一下脖子後面，有沒有發現一塊稍微突出的骨頭。」
女惡魔照做，摸到了……
於飛鳥講解道：「這東西叫天元，是一個連接你骨骼與大腦的器官。能夠用它的力量來強化你的身體。作用我也不多說，呂布你見到了，你跟他同的是同一款，你的要先進一些，不過是簡化版。」
「呂布？」女惡魔現在提到這個男人。心裡仍然有些小激動。「我見到他什麼了？」
於飛鳥搖晃著手指，「比如說不會受傷呀，不會衰老呀，永生不死呀之類的。」
「您是在逗我笑麼……」
女惡魔倒是見到了呂布打不死的一面，後面那兩個如果是真的，而且自己也擁有的話，那可真他娘的是謝天謝地了。
於飛鳥露出一副『你不信拉到』的表情，繼續講解。
「天元只是器官，就像修仙者的靈根一樣，本身並沒有力量。」於飛鳥說著，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一隻裝有粉色液體的玻璃瓶。「真正的力量來自於這個藥，注射進天元內會讓你變成超人，不過這個藥要是沒有了的話，天元會跟著你的大腦一起萎縮。」
「聽起來像是威脅。」
於飛鳥點頭，「我習慣叫他互惠互利。」她把白大褂口袋裡的一把手術刀丟給女惡魔，對她道：「不信你可以用刀刃割一下手指試試，我保證你不會受傷。」
「不試，我怕疼。」
於飛鳥勸說道：「不會很痛的，忍耐一下。」
「好。」女惡魔照做了，真的一點不痛，因為那刀根本割不破自己的皮膚。
於飛鳥一副得意的樣子，又丟過來一個眼藥水瓶一樣的東西，瓶口有一直針管。
「你想割破皮膚的話，必須用這種針管上的金屬才行。你再試試。」
「會痛嗎？」
於飛鳥明確表示，「會的。」
「那不用試了，我相信你。」女惡魔真的很怕痛。
於飛鳥很高興這一次的目標這麼上道，也這麼淡定，沒胡亂提問也沒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她覺得可能殺手圈子裡的人都是這樣，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順利吸納手下的地方。
於飛鳥的講解工作還沒結束，她連哄帶騙的讓女惡魔擠壓『眼藥水瓶』再刺向脖頸後面『天元』處的輕微突起，鬆手，瓶子吸上來一些粉紅色的液體。
「這些是你兩年用量，已經被你吸出來了。」於飛鳥道：「你的天元裡我注入了五十年份的『歸元液』，足夠讓你活到這個國家女性的平均年齡。不過你想要永生不死的話，可以幫我打工。賺取液體，這東西在我這裡其實並不值錢，呂布趕緊很足一直在幫忙辦事，他手裡存著幾千年份呢。」
於飛鳥說的這些話，女惡魔倒是都有在聽，不過她是既不相信沒沒聽懂。她捏著手裡的瓶子。覺得這女人有些笨。
如果你是靠這種液體來威脅別人為你打工的話，那已經積攢了幾千年份的呂布也可以用相同的手段挖角你的打工仔，然後造你的反。
提到『幾千年』這個詞，女惡魔突然睜大眼睛，「呂布他，該不會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呂布？」
如果眼前這個叫於飛鳥的女人沒有吹牛，自己手裡這粉色的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藥的話，那麼呂布很有可能……
女惡魔有些不敢想了，雖說於飛鳥說的事情有些不科學。不過怎麼看都是科幻題材的範疇。如果真的是幾千年前這種東西就存在的話，那自己以前瞭解到的這個世界的歷史，絕逼假的比真的多。
於飛鳥聽了這話連連擺手，「怎麼可能嘛，你想太多了。呂布他才兩百歲而已，只是名字相同，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
兩百歲？這也不年輕了好嗎？這跟我，我麼兩個得跟我有多少代溝啊？！
作為勵志要與呂布成為情侶的女惡魔。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
「怎麼啦，你的臉色很糟糕。」於飛鳥奇道：「你身上應該沒有任何疾病才對呀。就是有些消化問題，胃口可能不太好。」
女惡魔催頭喪氣的問了句，「能再給我治治嗎？」
「治什麼？胃口不好？」
女惡魔哭喪著臉請求道：「能把我變老二百歲嗎？」
「為什麼要變老？呃……該不會……」於飛鳥聽到這總算是明白了，「……你該不會喜歡上呂布那個傢伙了？」
女惡魔捂著臉點點頭，眼淚都快下來了。
「呃……」於飛鳥對此啞口無言，「那個……呂布這個人除了悶了點其實不錯的……不過人家孩子都有好幾代了。雖說他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女惡魔聽到這消息瞬間就崩潰了，立刻哭的跟個嬰兒一樣。
於飛鳥還從來沒應付過這種狀況，她沒有異性朋友，所以也沒閨蜜跟她聊這種事，所以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這女人。
「要不……我把呂布叫過來。你們聊一下？」於飛鳥提議。
「我……我不想打擾她工作，他……他現在在幹嘛？」
「賺錢嘍。」於飛鳥說得理所當然，「我這邊很需要錢的，他去賺除了你之外的另外四十億美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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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一個人貓在房間內一個小時，一直在玩遊戲，這讓烏拉謎和病公主覺得奇怪，她們還是第一次見他大白天的沒在自己眼前晃悠也沒去忙正經事，而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在和陸晉香一起遊戲的過程中，周書找到了穿越前的遊戲手感，連戰連捷，整個人興致高昂。陸晉香本來還準備去吃飯的，結果玩的爽了直接從手邊抓了包肉鬆餅吃了起來，表示自己可以繼續。
「你確定還要玩？」周書對此很高興，可他還是提醒道：「一個小時已經到了。」
陸晉香在視頻那邊揮揮手，「你第一次光顧我，就當買一送一好了，再陪你一小時。」
兩個人一拍即合，結果一直從中午玩到下午四點多。其中也輸了幾次，兩個人在玩完之後開了個戰後總結會議，做了一些批評和自我批評，這一聊又聊了一個多小時。
有時候有共同語言的兩個人說起話來時間過得非常快，而且還會顯出依依不捨不想結束聊天。兩人現在大概就是這種狀況，誰也不打算說那句『時間太晚了，我們明天再聊』，就那麼一直拖著繼續著話題。
烏拉謎實在是搞不懂主人在幹嘛，一整天都不見人，到了晚飯點了都不出現。不爽之下，她一腳踹開們。正看見自家主人正對著攝像頭傻笑。
「原來是在跟人視頻聊天。」烏拉謎在周大老爺背後yin測測的來了這麼一句，嚇得後者一個激靈，他這才發現自己身後站著個人。
陸晉香透過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發現了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樣的女孩，也就是老同學的女朋友。昨天這兩人走後她還感歎過，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兒同自己八百年前就忘記的同學成了情侶。而且這個同學還是自己網絡上未曾謀面的熟人。
陸晉香覺得這是緣分，但不排除是孽緣。她可不想破壞人家小兩口的感情，連忙為周書辯解，表示自己只是跟他玩玩遊戲而已。
烏拉謎當然是知道這兩人只是在玩遊戲，要不然還能幹嘛，難道果聊嗎？
陸晉香心虛呀，看著視頻框裡跟自己一樣的女孩兒，還是有一種是自己在跟周書交往的感覺，特別的不適應。
這倒不是說她討厭周書。相反的，這一下午的遊戲玩下來，她覺得自己這老同學人還不錯，至少不是那種木訥蠢笨不懂幽默又固執的人。要知道這可是大部分男性都有的通病，至少在這個國家是這個樣。
烏拉謎現在危機感十足，她非常擔心主人喜歡上這個擁有真實身份的素體，然後冷落自己。她倒是不怕被冷落，只是有些不放心周書。
周大老爺也知道自家女友擔心什麼。小聲對她說了句：「別瞎想，我就是手癢打打遊戲。男人不都這樣麼。」
烏拉謎可沒有病公主那種能夠輕易看穿謊言的技能，她叫不准自家主人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她會主動出擊去判斷。她板著長臉不快道：「吃晚飯了，你是準備繼續玩還是去吃我的炸雞塊。」
周書點頭哈腰的陪著不是，表示要去吃飯，說著話就準備跟視頻裡的陸晉香道別。
烏拉謎則是口風一改。對周書和視頻裡那人一起道：「要不我們出去吃點什麼，好不好。」
「啊？這是鬧哪一出呀？」周書不解，陸晉香則是暗歎這回惹上麻煩了，被人家當成小三了。
她作為一個被人懷疑的角色，在這件事上沒啥發言權。或者說她倒是希望趕緊把話解釋清楚，所以贊同道：「要不一起出來一趟，好好吃一頓。」
周書心說這兩個女人還真是，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轍，既然她們兩個都這麼說了，周書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於是乎，他又把病公主和刀殺組丟在家裡，自己出了門。他覺得有安學姐在，一般的貓貓狗狗應該沒什麼問題，她們女孩子自己就能對付，而且人家大公主似乎是帶著法寶來的，自己不需要把她想成馬裡奧世界的碧奇公主，人家病公主可是有戰鬥力的。
傍晚六點，三個人在市購物中心頂層的美食廣場聚集，弄了些祖國各地的名小吃充當晚飯。
陸晉香非常有心機的穿成個奼女模樣出門，絲毫打扮梳理都無，腦袋上還頂著個丸子頭，一點也不像是出來與人約會的樣子。
烏拉謎其實也差不多，她倒是想打扮一下，無奈沒那個條件，洗把臉就出門了。
不過這樣也好，周書為此很是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如果這兩位姐姐真的打扮一通再來，雙胞胎似的兩個超級大美女戳在這裡，這飯估計也就不用吃了，八成連記者都要搞來，然後照幾張照片發個頭條說什麼『最美雙胞胎姐妹驚現本市』之類的東西。
作為一個記者的女兒，周大老爺對這種事還是很敏感的。
三個人坐在一起說著話聊著天，並沒有刻意解釋和迴避什麼，兩個女人都很聰明，有什麼表現什麼就成，到底咋回事兒自己看得出來。
周書倒是一個勁的不自然，不過在烏拉謎和陸晉香看來，他要是能夠自然的應對自如，那這個男人估計也就廢了，那種左右逢源長袖善舞的男人她們可不喜歡，反倒是非常厭惡。想周書這種真實靦腆的，相對要可愛上很多。
三個人不知怎麼的，聊著聊著又把話題扯到遊戲上。儘管周書已經很克制不去提他的，但聊天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意外。
周書這時候特別希望方小花那丫頭能在場，這丫頭有著很強的氣氛調節能力，也是在長期的聚會之中鍛煉出來的。
還好有關遊戲的話題說那個人都插得上嘴，能夠聊到一起去。那兩個自然人也就不必說了，召喚物烏拉謎也是擁有周書知識的，雖說從沒摸過遊戲，倒也能跟著砍得頭頭是道。
通過今晚這番暢談，烏拉謎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家主人那就是男人孩子天性爆發，有些貪玩而已，與男女之事無關，算是徹底放心了。
陸晉香則是發覺老同學的這個女友似乎跟自己很像，越看越像，簡直都想跟她拜把子因為知己了。
陸晉香已經決定一會兒跟這兩人分手，立刻給老爸老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個孿生姐妹被她們拿去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