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7書 漫長的一天 文 / 蜊黃大帝
路過一個城市，遇到戰爭，被捲入其中。周書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了，不過這一次還算好，他準備老老實實的跟著市民去避難。
因為來犯的敵人是月神，周書方面並不清楚這東西究竟有什麼樣的戰鬥力，貿然加入進去並不好。其實主要還是灰魔女表現出來的抗拒感，讓他做了如此確定。
厭月與周書不算有交情，但也沒什麼仇。畢竟是幫過自己的人，她這隻貓倒是也懂得感恩，至少不會去仇視幫了自己的人，但多少還是要小心點的。
虎斑貓和白貓化作一道風順著門縫溜走了，但並沒走遠，站在周書的屋頂然後奔跑著向月牙港東部郊區跑去。那裡將會是今晚的戰場。
領結雖說有化作風趕路的能力，但消耗的信仰太多，短途使用還可以，距離稍微長一些用起來就不划算了。
兩隻貓之間的關係並非羽枝所猜測的那樣，完全不是性犯罪者和被害人這種。因為同樣是貓神，他們兩個私下關係還不錯，偶爾會湊在一起曬曬太陽聊聊天，分食同一條魚之類的。
領結對於周書他們的身份感到好奇。「人類，有這樣的力量，真的好嗎？」
他看到了剛剛周書同灰魔女在天空中與月神對話的場面，這才有此一問。
厭月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在他們神明看來，人類的壽命實在太短暫了，如果交給他們過於強大的能力，這些無法透過時間沉澱來讓自己變得更智慧的生物在力量使用上會很衝動。如果讓人類擁有太大的力量，世界可能會變得亂糟糟的。而且在他們看來，人天性好鬥，給了他們力量的話肯定比自己這幫神明打得還要凶。
「還好月神智慧有限。將那些人推到了對立面上。」厭月聽到了周書他們同月神製造的虛無之物所說的話。
領結倒是不在意這方面。在他看來，這些人已經在月神面前認慫了，而且他們也沒有足夠威脅到高級神的力量。反倒是領結很認同月神的做法，他說的那番話相當於告訴這些外族，自己是排外的，這裡的人也是排外的。來到這裡不會有什麼利益獲得反而會遭來麻煩。
厭月就沒領結這麼客觀了，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她是對人不對事的無條件討厭月神的神明。出於對抗心理，她只是說了一句『走著瞧』，以此不看好月神的做法。
兩隻貓的聊天話題也就到此結束了，外鄉人他們見了很多，也不算什麼大事件。現在頭等大事是眼前即將爆發的戰爭。月神的攻擊手段只有兩種，一個是操控動物，控制它們的心智實現攻城。再一個就是他本身的**戰鬥能力。
此次已經是月神第三次攻打月牙港了。厭月是本地神明，一直住在月牙港附近，抵抗月神的經驗只有之前的兩次而已。領結則是住在西之都的神，之所以會傳出公主被他給糟蹋了的傳聞，也正是因為他經常在國都內遊蕩。
他倒是真的對人類女性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但那只是他這個神對一些惡劣女性的懲罰，只不過是將她們吊起來打一頓而已。
久而久之，人們對這個欺負女人的職司有些敏感的神產生了許多誤會。流言也就順理成章的擴散開來。至於一年前爆發出的領結潛入王宮對公主這個那個的八卦，領結自己也很奇怪。
他是二代神。來到這個世界只有幾百年，但也不少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把神和王族聯繫到一起去的流言流傳開呢，一般來說百姓很忌諱這種話題的。
他這個當**之神的戰鬥力一般，相對的西之國的愛情之神倒是很有戰鬥力。
愛情之神東西兩國都有，而且都是蜘蛛神。蜘蛛神本身擁有超過大部分動物的戰鬥能力，這要歸功於其優秀的生理構造。
蜘蛛神在之前的神明大洗牌之中存活下來非常多。現在已經成擁有了極其巨大的力量。領結與這只蜘蛛私交不錯，幾周前還並肩作戰過，對手同樣是月神。
那一次的戰鬥失敗了，大概有八百左右的中級神聯手保護一座山中小鎮。山林中動物極多，月神擁有數之不盡的幫手。這些動物給神造成了非常巨大的麻煩。
動物之中也有一些很神奇的存在，當時領結就被受到月神控制的山中之王給攔住，那是一隻巨大的蟒蛇，兩隻頭，沒個頭都可以一口順暢的吞下一個成年人類。領結一隻貓本身就害怕蛇，與這只未開靈智只靠身體力量戰鬥的蟒蛇糾纏了很長時間。
被眾人敬仰的愛情之神則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月神，並成功殺死他八次，在殺第九次的時候功敗垂成。身死。
現在的西之國是沒有了愛情之神的，暫時還沒商量出應該由誰來取代他。
當時的戰場之中，由於唯一能夠與月神對抗的神的死亡，導致八百守護小鎮的神明死掉了大半。那小鎮之後受到月神攻擊的便是這月牙港了。
每次月神祇會擊殺他所攻擊城市中三分之一的人類，留下三分之二來抱怨無能的，沒能將他攔下的二代神。對於曾經合謀算計一代神的二代神，他是有多少殺多少的。
守護那座小鎮的神明有八百，此時守護月牙港的卻有整整八千。生活在海中的海生生物海神族佔了其中一半，他們只可以短暫離開大海，打上一場仗倒是夠了。有海中神明在，月神的攻擊已經被擊退了兩次。現在附近的動物越來越少，月神能帶來的直接攻擊只有他這隻兔子的**能力而已。
雖說似乎沒有誰有把握在一天之內將他的九條命全部殺光，但擊殺個三五次將其再一次趕走，應該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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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決定跟著去避難，請羽枝帶著自己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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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的避難所。
避難所城中有很多，在月神發動第一次攻擊之後，城主和本地商會讓出了許多地下倉庫做百姓避難之用。還開放了幾段已經廢棄的下水道，打掃之後可以長期住人。
月神的瘋狂攻擊已經持續了整整半年時間了，在月神手底下覆滅的城市已經有七座之多，死者十數萬。這樣的大災害已經把王國逼到絕經，對於人類來說，好消息是東之國同樣慘。有自家的太陽神用更加效率的方式殺著仇人，這讓他們非常欣慰。
太陽神一個月前曾經回到過王都一次，尋求百姓意見，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在敵國殺下去，還是應該回來防守月神。
由於月神一日之中可死九次的能力在，太陽神表示自己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他。
百姓方面倒是豁的出去，他們希望讓太陽神繼續在敵國殺下去，不用管自己。當然這只是他們首都公民的意見，月神還沒有殺到這裡。
羽枝帶著周書四人。一路跟隨著同樣前往避難的長龍，來到了某座商會的低下倉庫之中。
這裡本來應該存儲的貨物已經賣光了，大難當頭，市民們花錢非常不懂得節制，將銀幣換成了日用品和糧食以防萬一。這些騰出來的地下空間倒是正好送了人情，拿來當做避難所。
周書被羽枝帶著走入其中，這裡的環境有些像是地鐵內部，棚頂要挨上一些。而且昏暗，只有幾盞蠟燭提燈掛在牆上。
來這裡避難的人數同上下班高峰期的地鐵相同。已經達到了人擠人的地步。好在娜蒂和班澀兒穿著奇裝異服，而且有戴佩劍，倒是沒什麼人敢去擠她們，全都竭盡全力的與之遠離。
班澀兒穿的單肩披風周書在電子遊戲中都覺得少見，在這個世界人的眼裡，大概跟見到一個人在大街上穿著斑馬條紋的緊身衣感覺差不多。
五個人湊在一起。只有羽枝表現出一副『終於安全了』的模樣，其他四人對她這個表情表示非常並不解。
周書前前後後的看著，被這裡的人山人海熱得滿頭大汗。「這裡也叫避難所？我們要在這裡邊藏多久？」
「藏到天亮。」羽枝表示，月神祇有在夜晚才能操縱動物，只要天亮了。我們就安全了。
周書在這裡呆了沒多久，已經有些快喘不上來氣了，此處簡直跟桑拿房一樣。這樣並不寬廣的空間擠了這麼多人，氧氣都快不夠用了，都快二氧化碳中毒了。
灰魔女與「現在也就晚上八點多，真要等上十個小時，那就太可怕了。」
周書問羽枝，「就沒有別的地方能藏身了嗎？」
「有倒是有，但沒有藏在地下安全。神殿那邊也是指定避難所之一。」
「不是地下？」周書詢問，羽枝點了點頭，予以肯定。
「我要去神殿！！！」周書已經忘了自己今天上午弄死人家猴子的事情，用一種非常任性的腔調這麼說著。
羽枝心裡不願意，但面對一個王族的要求，她也不敢違背。「那我就帶你們去神殿吧，不過藏在地下才是最安全的。」
安全個毛，周書心說，要是這裡隨便被丟過來一個爆炸物，估計所有人都得死在裡面。要知道這倉庫可不是防空洞，修建得並不算結實，也沒個安全通道什麼的。好消息是他們幾個來得晚，正好呆在出入口附近，想出去倒是容易。
羽枝無奈，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路，離開這裡向神殿方向走去。
此時街上已經完全沒有行人蹤跡了，倒是有一些結隊的士兵在巡邏，驅趕著行人將他們帶到避難所。
城市最高的建築物頂層的鐘樓警鐘長鳴，非常吵耳，為這座深陷戰火中的城市增添了許多肅穆。
此時戰爭已經開打了，東邊天空已經被燒紅了一片，抬頭看去偶爾會看到飛行中的動物神趕向那裡。
「我們快些走吧，不能給神添麻煩。」羽枝這麼說著，帶頭趕路，緊接著就碰上了一隊巡邏士兵。
周書是沒有『良民證』的，他進城的時候闖的關，現在見到這些穿制服的有些害怕。
怕什麼就來什麼。這隊兵見到竟然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閒晃，果斷跑過來查探情況。
士兵之中帶隊一人有些年紀了，但看制服並不比他身後那些年輕士兵高級，應該只不過是比較年長才當了領隊，軍職上應該只是普通士兵。
這人手裡提著燈籠，裡面是蠟燭。蠟燭光在對折又展開的一片鋁片的強化下倒是也能勉強達到個手電筒的效果。
那隊長將周書一行人攔下來。提著燈照向女孩子們的臉，然後詢問其中看起來最漂亮的娜蒂，問她這麼晚了在做什麼，是不是想要趁亂偷東西。
娜蒂被提燈晃得心煩，有意躲避著，但那隊長一個勁的用燈光去照他。
周書表示，自己這些人正在前往神殿避難所，並非想要趁火打劫的惡人。
「不是壞人？不是壞人你蒙著面做什麼！！」
周書對此無言以對，嚴格來講他還真就不是好人。來這個世界也是做好了為非作歹的打算。
隊長說了這話之後，他身邊的士兵抽出短劍，將五人包圍。隊長用劍指著周書，又看了看娜蒂和班澀兒身上佩戴的華麗長劍，命令她們把武器除下，讓周書把臉給露出來。
對於這種要求，周書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一隊士兵而已，附近也沒有什麼其他人。這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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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不會有什麼電子眼。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惹出麻煩的。
可麻煩就麻煩在，他們似乎不應該在羽枝面前殺人。雖說這女人跟他們也不是太相干。但有些事情還是不作為好。
周書最近愛上了利用金子的力量辦事，見到這幫士兵如此敬業，他也是從口袋裡掏出金塊，對那個隊長笑著表示，自己的臉受過傷，很可怕。這金塊是剛才在路邊撿到的。現在上繳。
他拿出來的是一塊拳頭大的金子，他自己提在手裡能夠輕鬆的當保健球來玩，交到隊長手上的時候則是沉得他差點脫手砸在地上。
這一大坨金子是怎麼塞在一件單薄的袍子裡的？隊長拿到金子後一個件想到的疑問是這個。隨後他注意到，這個斗篷男子似乎完全不把這金塊的重量當回事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他本來是看到幾個外族女孩漂亮。想要帶他們到自己的休息處賠自己喝幾杯就放他們走的，也沒什麼過分的想法。現在雖說是打仗，但他們這些守城士兵卻沒什麼心理壓力，畢竟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攻擊了，也該習慣了。
現在見到周書似乎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隊長也識趣，隨便讚了幾句周書的路不拾遺的精神之後就把他們給放走了。
表面上隊長拿了錢帶隊走人，可他剛剛轉離街角陰入夜色，立刻命令手下一人去通知城中守軍，通報了有這麼一批奇怪的外族人在城內的情況。
昨天有外族人闖入城中，飛簷走壁逃離追捕的事情他是聽說了的。雖說不相信什麼飛簷走壁，只以為那是守城軍士為自己無能找的借口，但城內確實混入了奇怪的人不假。
月牙港是這隊長的家，是他的出生地，他在這裡成家立業還有一大幫親人在，因此他才不會如此瀆職。
官員索賄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拿了錢不辦事的人，此時這個隊長正是如此。他倒是沒打算把錢也繳出去，跟自己的兵囑咐著，不要提金子的事。但在蹭一些灰色收入之外，他倒是個有責任心的士兵。這也是他能夠成為隊長的原因。
由於這隊長就是本地人，對城市十分熟悉，看周書他們的行走路線就知道他們要去哪裡，所以也不著急跟蹤，而是將隊伍分散開形成一道封鎖線全面將這些看起來可疑的陌生人監視起來。
自以為擺脫了麻煩，羽枝緊張的吞著口水詢問周書，問他送出去的那東西是不是真的金塊，然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天吶，這麼多金子就平白無故送給他們啦？對付這些人，隨便給幾個銀幣就能打發的。」
「怎麼，你心疼了？」周書還真就沒見過太多喜歡錢的人，似乎身邊人都有著更高的追求。娜蒂在得到了自己趁手的錘子之後，也就不再對錢感興趣了，至少一直就沒提過錢，也沒提過還周書錢的事情。
一行人花了一些時間才走到神殿，在看到這建築物之後周書想起了自己今天干的壞事，他還欠人家一隻猴子，也是因此有些不想進去了。
「不行，一定要進去，要不然一會還得遇到巡邏的士兵！」羽枝這麼說著，催促周書趕快走。
沒辦法，周書只得硬著頭皮往裡闖，有些後悔剛才為什麼不直接留在那個『桑拿房』裡。他叫不准自己出現在神殿之後會發生什麼，從今天上午的事情來看，這裡的神職人員倒是挺好說話的。沒打自己也沒罵自己，但他們那個悲傷的神情周書還是忘不了。事到如今，他已經有些後悔殺死山魔了，今天一天的麻煩事算起來都是因此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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