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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18書 倒立五分鐘 文 / 蜊黃大帝

    烏拉謎還是決意回到召喚之書,不顧周書的挽留,態度強硬不容置疑。

    一個召喚物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每次與周書見面的最後階段都要搞得他一臉悲傷的表情。

    抓著烏拉謎消失後留下來尚有體溫的衣服,周大老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猥瑣,不過還是好好的將衣服收好打包裝放回空間道具之中。

    房間裡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雲遮住了天邊的紅色太陽,只看氣氛的話,此時似乎很適合讓一個孤單的男人在窗口自怨自艾一下。

    周書不算是孤獨的人,至少他討厭這個,所以極力追求讓自己不孤單。

    愚者店長提議他通過正當渠道去尋找那個什麼氣功大師,見到之後直接抓起來,問他聖盃的去處。烏拉謎也贊成這麼做。

    至於他本人,倒是想要找這麼一個能在受邀之列的富翁幫忙,但這真的不是很容易。

    做這種事的困難之處主要在於行動力上,如果真說難,只要周書隨便找個五星級酒店,盯著裡面高檔套房中的男男女女,挨個詢問他們是否知道那個雲星大師就可以了。

    難的是,這種跑去大酒店當強盜劫匪一般的行為很難邁出第一步。

    周書單獨行動的時候行動力非常驚人,離開小旅店,他打了個車直接來到市內一家國際連鎖的五星級大酒店。他很討厭樓,因為他總是喜歡抬頭去看這樓到底有多高,但做出這種動作的自己看起來又特別的蠢,好似鄉巴佬。

    站在樓下,他正琢磨著是從酒店側面牆壁牆爬上去好,還是直接像搶銀行一樣從正面突入。反正這個城市裡什麼怪物都出現過了。自己一個擁有美式漫畫中『超級壞蛋』一樣身體能力的人跑去打擾一下有錢人們,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就在他準備再猶豫兩分鐘的時候,那個絕好的聽力聽到身邊有人談論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酒店門口,兩個泊車小弟正聊著有關那個氣功大師的話題。

    周書知道自己很走運,對此也很感激,豎著耳朵跟在兩人身後老老實實的聽著。

    他們在聊的是剛才某個讓他們把車泊到停車位的美女。似乎是從那美女與身邊男性的交談中得知,他們要去找雲星大師。

    對於市內突然出現一個氣功大師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聞,尤其是這種大酒店中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總是能聽到一些有錢人談論他們圈子裡的新奇事情。

    兩個泊車小弟在一邊感歎,說是自己家裡也有生了重病的親人,還沒醫保。別說氣功治療,要不要花錢治都沒拿好注意呢,病人那邊覺得自己沒救了。還是自生自滅比較好。

    周書對這兩個人家裡的病人沒有興趣,倒是很想知道那個讓他們泊車的傢伙是誰。說是一男一女,常理考慮應該是有錢男人跟有姿色的年輕女人。

    掏出一塊金子,周書向兩個小弟走了過去,準備以友好的方式尋找到那輛車以及車的主人。

    ---

    呂小雙是小城某個大建材商人的女兒。隨著十年來城市化、gdp和官員政績三者之間的關係,早早就進入建材行業的那一批人大多發了大財。

    財厚福薄指的大概就是呂小雙她老爹那樣的人,明明年紀輕輕就發了大財,還有著賢惠的糟糠之妻和懂事兒的女兒。本應有一份美好人生的。可惜一份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的化驗單將他從美好生活中拖拽出來,按在地上毆打得昏迷不醒。也沒多少天可以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城裡來了個氣功大師,出現短短十天,一共接待了三十幾位患了重病的市內富豪極其親朋,治癒率百分百。

    小城這個地方產不出太大體型的商業巨鱷,呂小雙家雖說也就是千萬級資產。丟在北京就是幾套房的規模,但在小城中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

    她現在很後悔,在那氣功大師出現之初把人家當成騙子,仗著讀了兩年大學就嘲笑氣功國粹,順便還笑話了那些帶生病親人花大錢去看病的圈內富豪。結果人家的病全都治好了。她老爹還躺在北京的重症監護室,被大規模的感染和皮膚出血折磨著。

    現在那氣功大師準備雲遊到其他城市賺錢了,呂小雙已經讓人將父親接回,並且準備利用最後的機會來為父親拍得一個重生的機會。

    雲星大師最初出現在市內的時候很低調,親自找上一戶市內的有錢人,免費幫他們治療家中親人。

    市內的富人圈子並不大,呂小雙一周前從這人口中聽說了氣功大師的事情,那人將雲星大師描繪得出神入化,幾乎跟耶穌基督一樣,只是親自倒了杯水讓患者親人幫著餵下,不管病人得了多重的病,喝了被他發過功的水,都能在幾秒鐘之內恢復健康。

    當時的呂小雙覺得跟自己說這種事的那個人應該是吃多了,毫不留情的說人家在搞封建迷信,還指責他這種行為是會耽誤自己父親的正常治療的。

    呂小雙的性子有些鑽牛角尖,也有些任性,這些都是她的缺點,她自己也承認。

    那個來告訴她好消息的人被她給氣跑了,結果幾日以後雲星大師的名頭傳遍了整個圈子,市內的豪華病房幾乎都被清空了,十萬塊左右的氣功治療費用比醫院便宜了不知道多少,許多只不過是腰痛風濕病的老人都跑去見氣功大師。

    許是人家大師被人給折騰煩了,終於在昨日提出要離開這座城市,說是臨走之前再幫有緣人最後看上幾次病。

    呂小雙捏著從銀行弄來的轉賬支票,來酒店找自己

    己的朋友,準備跟他一起出席雲星大師的聚會,爭取一下這最後一批治療的權利。

    這氣功大師最開始看病很低調,隨後才擺起了架子,最近則是完全看不到他人了。都是手下人在幫他做事。求他出診的診金也從最開始的免費到了十萬,幾十萬。

    他在小城中最後一次診病,自然是要收取大額診金的。不過無所謂,呂小雙跟自己老媽商量了許久,拿出了兩百萬元出來。他們有些覺得自己太緊張了,診金估摸著也就百萬元撐死。準備這麼多實在是多餘,不過還是以防萬一動用了生意上的流動資金。他們可不想再錯過一次機會。

    這一陣子的地產生意很是不好,要不是呂小雙老爸病倒,生意上絕對不會有這麼多資金,搞不好還會像其他人那樣去找私募借錢周轉。只看這一點的話,他家倒是因禍得福。如果診金只有百萬元左右,他們倒是還賺了,因為管生意的人生病而及時縮減投資,沒有像其他建材商一樣在最近一段難熬的日子裡賠個底掉。

    呂小雙的朋友家裡也有病號。是她的同學。這次算是從外地慕名而來,希望能夠幫著家裡老人消除災病。

    來到同學下榻的房間,呂小雙一陣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好像要碰到什麼倒霉事。

    她的同學叫做盧健,與她同齡,今年剛剛結婚。這年頭有錢男人二十三歲就結婚,足以證明他是個相當程度上的正人君子。跟正人君子待在一個房間裡,她自然是沒什麼不自在的。也不覺尷尬,畢竟是老同學。

    他們倆今天要去市內一別墅區赴聚會。整個小區都為了雲星大師將地方騰了出來,住在裡面的富人們沒有絲毫怨言。對這些人來說,人家大師幾乎就是神佛再世。基督當年靠親別人生病的腳來治癒疾病,人家雲星大師隨便接杯水就搞定了,不知道高到哪裡去。

    他們也是認定,只要這大師能夠再表演一出死而復生。他們絕對會去國內的教會組織反應一下基督二次臨凡降世的事情。

    這次聚會邀請的人很多,所以才會清空整個小區,而受到邀請的人應該無一缺席,全部會到場,而且大多會像呂小雙那樣。帶著有需求的同伴。

    盧健為了見大師,也是特意齋戒沐浴,午飯什麼都沒吃,晚飯就要了點土豆泥色拉,還沒送到。他倒是不知道人家大師是不是信佛,反正他自己在新婚妻子得病的時候,已經把能信的教都給信了。

    呂小雙在人家盧健房間的客廳沙發裡踢著腿,等著他的老同學『沐浴』完畢,她覺得這個傢伙現在有些神神叨叨的。

    盧健倒是沒敢讓女生多等,很快就圍了個浴巾出來了,呂小雙也是對著他那個毫無肌肉的身材吹了個口哨,說了句:「你老婆真性-福。」

    提到老婆,盧健就是一陣的鬱悶,一邊擦身體,一邊跟老同學聊著自家媳婦的病情。

    客房服務在這個時候趕到到了,是給盧健送色拉的,推著個餐車,詢問要在什麼地方用餐。

    人家waiter見到這一男一女,男的還剛剛洗完澡,自然要多句嘴問問他們是不是想在床上吃東西,有錢人都這樣。

    盧健讓他隨便放個地方就行了,呂小雙還在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他老婆好福氣,並且表示自己也想要一段好姻緣。

    那waiter一邊幹活,也是將這些話聽在耳朵裡,以為是小三正在這邊求上位。看了一眼呂小雙的打扮,再看看圍著浴巾的男人,他更確定這一點,鼻子裡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很是看不慣她這種女人。

    呂小雙非常敏銳,剛剛她感覺到了自己貌似要遇到麻煩,這次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竟然對自己這個態度。她看了眼正在用浴巾擦頭的老同學,望了眼他那毫無肌肉的腹部,猜到這waiter把她當成了什麼人。

    她這輩子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靠男人的女人,衣食無憂的她覺得這樣的人很丟人。現在自己被一個小小的waiter給當成那種人,她的大小姐脾氣稍微有些沒管住,從沙發上起身朝著人家waiter胸口推了一下。

    「你拿鼻子哼我是什麼意思?」

    waiter當然是不會承認的,而且遇到這種情況必然是需要道歉的。他在心裡暗罵這女人耳朵好使,哼一下而已她都能聽到,嘴裡則是『抱歉』『誤會』的說個不停。

    「你tm把我當成小三了是不是!老娘告訴你。我比他這個sb有錢多了!」呂小雙說著,也是波及到了一旁無辜的盧健。

    盧健早就習慣這個火藥桶了,兩人能在大學成為朋友,自然也就不在意這點事情。幫著從中調和了一下,好不容易才讓waiter離開,呂小雙則是坐在一邊氣憤的表示一會要去投訴。

    兩人折騰了好一會。這才算是出了門。聚會時間在晚上八點,估計也沒什麼可吃的,就是拍賣一下大師最後一次出診去處,呂小雙明確的接到了這方面的通知。

    整理完畢的兩人開著車,往別墅區前去,完全沒發現從那waiter被趕走的時候,就有一個蠻健壯的男人在他們的那條走廊閒晃,這會更是直接慢跑著跟在他們車的後面。

    對他來說是慢跑,對於街上看到他行為的人。簡直以為哪個國家田徑隊的運動員大晚上的被人追殺。

    ---

    周書先是抓著金幣威逼利誘的讓泊車小弟說出了呂小雙的房間以及停車位,這兩個傢伙壓根不知道,後來幫著問了一下才算是搞清楚。對於金子,大部分的人還是認得出來的。

    剛才在酒店裡,利用聽覺強化的糖果,周書瞭解了呂小雙和盧健的一些事情,畢竟兩人聊了很多。同時他也是弄清楚了,這個

    什麼大師似乎很有可能就是帶了聖盃的某個普通人。從他不斷提高診金這一點看得出來。

    除此之外。這個人能夠在十日內變得如此有名氣,能夠用名聲清空整座富人小區。雖說本地的富人質量都不怎麼高。但也很不容易了,是騙子的可能性減少很多。

    現在的周書正在發愁,不知道如何對付這樣的人。而且惡魔一直在這附近,似乎應該搬點救兵出來。不過聽呂小雙的口氣,周書總覺得今天的這個競價聚會應該不會看到那個『氣功大師』,也就是說這件事兒還需要耽擱幾天。

    呂小雙的車開到了正地方。周書也跟著停下了腳步,然後一個電話打給於飛鳥,讓她帶著楊希過來給自己幫個手。電話那邊是個吃飽喝足之後任勞任怨的於飛鳥,絲毫抱怨沒有,果斷的聽從命令招呼幫手。

    周書這邊倒是也懶得跟普通人客氣。見到呂小雙的車停了,車門被小區門童拉開,直接湊到前面對著還沒鑽出汽車的小姐伸出一隻手,說了句哈嘍。

    他是想跟人家套套近乎,讓人家帶自己進去找人的。結果跟那幫女王公主的混多了,這手就總往人家身前伸,想要扶這幫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起身。

    呂小雙看著陌生男人的手皺了下眉,說了句『麻煩,讓讓』然後自己鑽了出來。前面開車的盧健也是一陣納悶,他本來還以為請呂小雙下車應該是自己的工作。

    周書一身休閒裝打扮,都是從家附近的大型超市買來的,他可沒有閒工夫去光專賣店打扮自己。他唯一的儀容整理便是只有刮鬍子,鞋子上髒了都懶得擦。他沒去異世界的時候倒是也挺注重外表的,尤其是鞋子。不過在那種晴天風沙雨天泥的地方待久了,也就懶得計較了。在街上溜躂的時候只要沒有豬跑過來拱自己的靴子就成。

    看著眼前有些邋遢的男人,呂小雙擺了個厭惡的表情,踏著高跟鞋叫上盧健準備走,車鑰匙甩給了門童。

    周書在這女人經過的時候嗅到了一陣讓人不舒服的香味,他完全不瞭解女人施展易容術時使用的那些道具,也不清楚呂小雙身上這到底是香水的味道,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塗塗抹抹出來的,總之感覺有些糟糕。

    習慣了甜甜的圖蕾爾之後,周書的鼻子和對氣味的喜好也是完全變得奇怪,喜歡甜麵包和蜂蜜超過愛馬仕的柑橘香調。這種香型持久性比較短,這會正是它為女主人建功立業的強勢期,也是被人給嫌棄了。

    周書可不準備放這兩人走,連忙攔在他們身邊。

    「不好意思,兩位。可否聽我幾句話。幫我一個忙。」

    作為有錢人又是女孩子,呂小雙見多這類事情。這類人往往會先將自己攔住,然後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難處,再厚著臉皮提出要求。有的人會求方小花幫著引薦一些人,比如她老爹,更多的則是直接要錢的。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刀子。

    先示弱,說出自己生活上的困難,比如妻兒生病父母癱瘓之類的情況,然後再動刀子搶劫,這樣搶劫的成功率是比較高的,較少遭到反抗。畢竟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在同情心和對面刀刃的雙重攻擊下,一般人也就就範了。

    方小花看著周書,用下巴指了指身邊的盧健。「你沒看到我身邊有男伴了嗎?」

    盧健一臉委屈的看著人高馬大渾身肌肉,跟個雕像一樣的周書,有些心虛的挺起胸膛往前站了一步。

    周書也是被他這行為逗樂了,他很清楚,他這一身靠著修煉魔法陣弄出來的肌肉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這男的想都沒想就站了出來,不是天性仗義,就是天性太好面子。

    他沒有為難兩人的意思。但這個門絕對是要進去的。之前就聽說那個什麼大師馬上要換地方打鳥了,必須得在他流竄到別處。禍害其他城市之前逮住他。

    由於之前聽到這呂小雙和這盧健的對話,周大老爺自然知道兩人不是男女朋友。見到小姑娘搬出男人,他和善的對兩人笑了笑,「你們可不像情侶,不需要防著我。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帶我進到這裡面去。」

    他自然是能夠偷偷摸摸的翻牆玩潛行一路溜進去的,不過對於潛行技巧。他信心不大。萬一鬧出亂子,打草驚蛇,讓那個什麼大師溜走就不好了。既然愚者店長和烏拉謎都建議從正規渠道尋到那個傢伙,周書很樂意按照別人下達的任務來做事,畢竟玩了這麼多年的網游。做任務做習慣了。

    呂小雙聽了這話恍然大悟,「你也想讓雲星大師幫著你家裡人看病?」她再一次的打量了一下周書,搖頭苦笑,「你有錢看病嗎?該不會是想著跑到人家大師身邊哭著下跪,求人家幫你。再說了,我憑什麼幫你。」

    周書覺得這小姑娘說話有些難聽,不過感覺不到這傢伙有惡意,大概就是天生的嘴巴不饒人。

    這會小區保安已經來了,客人被一個壯漢攔在門口,這個狀況怎麼看都需要他們出場。周書對這些人揮揮手,告訴他們這邊沒事兒,只是遇到了朋友聊一聊,馬上就好。

    一群保安見客人沒發話,也就沒上前,站在一旁警戒著。

    呂小雙看著周書一臉淡定的模樣,覺得很是新奇,在她看來,眼前男人不像是攔住自己發出求助,像是普通的跟自己聊天一樣,毫無情緒波動。

    她看著周書的身材,覺得有些養眼,心說『這傢伙要是帶著點哭腔求我,也不是不能答應幫他一下。』

    一份請帖可以帶三人入內,現在倒是還缺一個。

    周書雖說蠻喜歡哭的,但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掉眼淚。他看著掐著要盯著自己的小姑娘,看著她那假睫毛,也是覺得有些新奇。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女人化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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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面對呂小雙的質問,他稍微妥協了一下。「這樣吧,只要你帶我進去,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

    「我可不需要你幫忙。」呂小雙脫口而出,「你能幫我什麼?」

    周書撇撇嘴,「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說話算數。」

    「嗯∼∼」

    聽了這話後,呂小雙稍微有些動搖。這種橋段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一個身材跟模特差不多的男人跑過來說『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這簡直是戲裡的情節。

    「這樣吧。」呂小雙想好了自己的要求。他對著周書,指了指小區門前的地面,微笑著對他說:「你在這裡給我倒立五分鐘,要是能堅持住,我就帶你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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