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纏綿 (萬更) 文 / 汐如玄月
「御玄,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是不小心崴了腳而已,也不是多嚴重,還是可以照顧自己的,再說家裡還有李阿姨,不需要你特地過來照顧我的,你每天都要上班,這多麻煩啊。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夏沐感覺他的呼吸變的稍稍的嚴重了,眼裡露出些微疑惑。
「御玄,你是不是很熱,要不,你去把窗戶打開或是開冷氣?」
眼裡的疑惑在看見聞人御玄那挺直的鼻尖上冒出了點點細汗後消散,她覺得他應該是熱成這個樣子的。
在她單純的思維裡,完全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呼吸急促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導致,並不僅僅是單純的熱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傻瓜,我來照顧受傷的你怎麼能說是誇張呢,在你的傷沒有好之前我可以在家裡工作的,一邊工作一邊在家裡陪著你,你看,李阿姨只能在白天照顧你一下,甚至還不能完全的照顧好你,你的工作室在樓上,你要去的話就要爬樓梯,她總不可能抱著你上去吧,那樣你還要一跳一跳的上樓,這是有多危險啊,要是再次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我會心疼死的,那更加得不償失了不,還有,晚上你需要拿什麼東西什麼的,也不是很方便不是,我若是搬過來住的話,完全可以杜絕這些不利因素了。」看著眼前那張懵懂單純的小臉,聞人御玄在心裡深深的吐了口濁氣。
他可不可以稍稍的抱怨一下這個小傻瓜的不解風情?
明明是她那只可愛白皙的腳丫子在誘惑著他,使得他慾火焚身。
她偏偏還睜著那麼無辜的小眼神問他是不是熱了,要不要開窗戶,開冷氣。
他這個樣子,就是把他丟到雪上差不對吧。
他很是坦然自若的用著深邃的眼睛的把眼前懵懂又迷人的小女人全身都掃射了個遍。
越看越覺得蛋疼的厲害。
其實,不光是那隻腳丫子有誘人犯罪的魔力。
而是,眼前的這個纖細的身軀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在此刻的他眼裡都是引誘啊。
他的小女人雖然穿著長褲長袖,可是,那條褲子是條貼身的鉛筆褲毫無縫隙的包裹著她那纖瘦的下半身,把她那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和渾圓小巧挺翹的臀部完全凸顯出來了。
還有上半身,那件白色的棉質襯衣因為躺著,她又多解了胸前的一粒扣子露出她頸部和胸前一片潔白的皮膚,靠著枕頭又使胸前那完全有別於男人的凸起更加的挺拔了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面前又是他深愛的女人以這樣一副魅惑的姿態散發著清新迷人的氣息躺在他的眼底。
他能不多想才真是活見鬼了。
某個心思騷動的男人這時候只想罵娘,誰他媽說,女人只有穿的少或是脫光了才是誘惑。
在他看來,像她的小女人這樣無意的撩撥,任何姿態都是極具吸誘惑力的。
雖然,她的衣服穿的一點都不露。
「御玄,你太緊張了,你真的不用刻意為我留在我家裡工作的,我真的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我有照顧自己的經驗,你看,這麼多年我一直一個人生活,怎麼可能會沒有生過病,對不對。」聽見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停的說著種種對她的擔心,夏沐的心裡已經不是光有感動那麼簡單了。
這個男人是有多緊張,有多在乎她,才會把只是崴了腳的她當成重症患者對待。
他這麼輕柔的訴說著他的心疼,他的擔心。
他的眉眼處毫不掩藏的流露,這樣的極盡所能的為她考慮著。
看著那張輪廓分明本該冷峻的臉龐因他臉上那溫柔的神情在微暖的燈光下顯出溫潤如玉般的流光。
她突然想起,好像他從見她第一面起就是這麼溫暖若春的對著她的。
從來都是這麼體貼,從來都是這麼溫柔。
他一直都在不計回報的對她付出,就連表白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的。
從來都不會讓她為難,從來不勉強她做任何事,包括感情!
在和她相處的時候,只要她皺了個眉頭,或者臉上露出些微的不適,他就緊張到不行。
微微的轉過視線,看了看外面已經昏暗的天空和淺淺流動的黑雲,再看向安靜的臥室,最後落定在那個低頭不停的給她按摩著腳踝的男人身上。
突然覺得,上帝是不是覺得她的前半生過的太過冷清,才給了她一個這樣溫暖的他。
其實,她哪裡有那麼脆弱,他卻緊張成這個樣子。
心裡不斷的重複一些曾經的畫面。
那年,5歲多不到6歲,她剛到穆家不久。
有一次在穆家的花園裡,不知道她哪裡惹了穆欣然的不順眼,穆欣然說她是野種,不該姓穆,不該出現在他們家裡,然後她回了一句不是。
她就猙獰著小臉氣憤的伸手把她推倒,她一個不注意,後腦勺撞到了花壇上,頓時血流如柱。
當家裡的傭人發現把柳華容叫過來的時候,柳華容只是把嚇白了臉的穆欣然緊緊的摟在懷裡面柔聲的安慰著,然後厭惡的看了眼自己就轉頭對著傭人訓斥:叫什麼叫,不就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撞了一下流出點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看見大小姐嚇到了嗎,還不快把這個野種拖走。
然後,她就迅速的被傭人帶回房間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
9歲那年冬天,她因為被一個小男孩誇了一下可愛,就被在旁邊的穆欣然推下游泳池,小小的還不會游泳的她在冰冷的水裡泡了好幾分鐘,被傭人救上來後毫無倖免的就發燒感冒了,最後感冒就一直不好拖成了肺炎,躺在床上差不多一個月都沒有力氣爬起來。
平時只有一個管家大媽會細心的照顧她一下飲食起居,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人關心過她了。
18歲那年,她由於急著趕著上課,在上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踩踏了直接從5樓的樓梯滾了下來,導致尾骨部位摔傷。
她清楚的記得那次她可是靠在樓梯的欄杆整整半小時才爬起來的,那樣劇烈的疼痛比這麼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後面還是一個好心的女同學看見把她扶進醫務室整治了一下。
然後還南楠得到消息趕了過去把她送到了家裡,然後就一直在家裡陪著她到徹底的復原,不過,那時候南楠雖然對她很照顧卻也沒有他來的這麼細心就是了。
還有,記不清生了多少次的大小病,從來都是一個人自理的。
相比以前,她這點傷真的是不算什麼,她已經比過去好太多了。
所以,他的這些小心翼翼和擔心在她看來真的是誇張了。
她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長大,經歷過無數次的生病傷痛,這些已經成為了她生活裡極小的一部分不如意,她完全習慣甚至適應。
見他如此的看重,她倒是有點害怕了,想想今天晚上她好幾次對著他的撒嬌。
突然驚醒,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不堪一擊,這麼脆弱了。
心裡頗有些自嘲:
果真,人是會被寵壞的,至少,她會被他這樣寵壞的。
若是,再接著下去的話。
慢慢的她會不會變成他的麻煩,什麼都需要他照顧,什麼都需要依賴他,最後,他會不會也會很累。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她怎麼可能讓他專門在家裡圍著她一個人轉。
他都這麼不計回報的為她考慮著,她也應該為他考慮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愛情,不是相互照顧,相互依托,才會長久,才會完美麼。
她已打算把他看成她的愛情了。
雖然,在這之前她是不相信這個世間會存在愛情的。
愛情對她來說,就是一些讓人覺得諷刺煎熬的笑話。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當做用來欺騙感情的借口。
可是,遇見他之後,一切都開始變的不同了。
她想,若這個相愛的對象是他的話,她願意試著相信一次,願意他是那個和她相愛的人,她願意和他一起經歷風雨,生老病死,願意為了他去做一些她覺得很虛偽的夢。
她想和他走的更長遠直到更久,那麼她怎能允許自己一直對他索取,卻不付出呢。
她靜靜的看著他那線條完美的側臉,眼裡有著她自己看不到的堅定和千般柔情。
聞人御玄轉頭的瞬間就跌落到了她那雙柔情深陷卻又散發著堅定的光芒的眼眸裡。
稍稍呆愣後淡淡的揚了揚眉,對於他的小女人時不時的走神,他感覺到淡淡的無奈。
他垂下眼簾遮住眼裡的了然和深深的疼惜。
想到他的寶貝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生病,一個人照顧自己,他覺得好像有根細密的繡花針紮在心尖上似得,泛著不激烈卻持續細密的疼痛。
她的過去已成為了他心尖上的那一枚繡花針,碰到了就會引起陣陣細密而又隱忍的疼痛。
「寶貝,說什麼呢,照顧你怎麼樣都不叫誇張,何況,我又不是不上班,只是在家裡處理公事而已,再說,就算為你幾天丟下工作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是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啊。」聞人御玄語氣堅定的反駁夏沐的話。
手裡卻是依舊不緊不慢的繼續給她冰敷揉搓著。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最後那句話完全就好比是內心的迴響。
不去看他嘴唇掀動的弧度,誰都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那你不去公司真的不會耽誤正事麼?」夏沐無奈輕聲的再次詢問道。
聽出他語氣裡的堅持,她有了些微妥協。
「傻瓜,當然不會,明天早上我讓助理給我把一些要處理的公文發到電腦上,我只要回家把電腦搬過來就可以工作了。」聞人御玄感覺到她態度的軟化,眼裡有一絲得逞的笑意。
「那好吧,你搬過來,等我腿好了你再搬回去。」夏沐稍稍的凝思了下,就做出了決定。
「……」聞人御玄聽到前面的話倒是笑的更加燦爛,可是,聽到後面,臉色就僵硬了下。
他手上的動作也瞬間停了下來,視線落在那已經明顯消了不少腫的腳踝上,內心的憂鬱不斷的氾濫。
突然就覺得手上那只本來還看著覺得無比可愛的腳丫子瞬間就怎麼看怎麼討厭。
他可不可以不揉了,想到那句你再搬回去,他就感覺自己完全在自毀城門。
「嗯。到時候再說吧。」聞人御玄垂著腦袋甕聲甕氣的敷衍著。
「御玄,你等下住瑾然住過的那個房間好嗎?李阿姨已經收拾乾淨了的。」見聞人御玄突然像沒了力氣的樣子,夏沐主動問道。
「嗯,等會再說吧。」某個男人聽見要睡到別的房間心裡的郁卒越加深刻,徹底的沒了按摩的興致,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御玄,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去幫我開熱水,然後回家洗了澡再過來,我也想洗澡休息了。」夏沐見到他手裡的動作徹底的停了下來,就想著,這麼晚了,他肯定是累了。
於是語氣越發的輕柔的對著某個正在郁卒的男人體貼的道。
「好。」聞人御玄抬頭對夏沐輕柔的笑了下就轉身朝著她房間裡的浴室走去。
等熱水放的差不多,聞人御玄把夏沐小心的抱到了浴室後才回到自家洗澡去了。
哦,順便補充一下小插曲。
「御玄,你快去洗澡吧。」夏沐扶著浴缸在浴室裡站定後,就對著站在身邊一點都沒有出去的意思的某男笑道。
「寶貝,要不,我給你洗了澡再走吧,你這樣的怎麼洗。」
見到眼前的小女人連站穩都這麼困難,聞人御玄的臉上浮上淺思。
「御玄,我只是腿受傷,不是手受傷好不好!」夏沐白皙的臉龐瞬間浮上潮紅,語氣有點氣急好笑的對著聞人御玄道。
同時在內心深處對面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囧囧的翻著白眼
「我知道啊。」聞人御玄很淡定的點點頭。
「……」
夏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噎了半天後又看見聞人御玄已經把毛巾拿到了手上。
她嚇得快速的從他手裡把毛巾搶了下來然後冷著張小臉,聲音清脆又堅定的對著某個太過大方的男人輕吼道。
「你快去洗澡,我真的不要你幫我洗。」
她說完後就冷冷的盯著聞人御玄的眼睛望著。
其實心裡肺腑的要死:她就算是心裡已經接受了他的感情和他的人,可是,她還沒有大膽到會接受這樣坦誠相待的程度啊。
這個平時看起來精明睿智的男人怎麼就看不出,她會不好意思麼,真是的!
然後我們的聞人**oss就這樣被我們的沐寶貝同學吼出了浴室。
於此同時。
一家五星級酒店內的高級套房裡。
迷離的幽靜的床頭燈下,慢慢的從雪白的被子裡伸出一隻抹著鮮紅指甲的手在床頭櫃上摸索著。
半秒後,那只纖細的手掌落在櫃子中間的手機上。
這時,被子裡又伸出另一隻明顯一看就是書院年輕男人的寬厚手掌撫上這只雪白手臂上的裸肩輕輕的撫摸著。
「那麼猴急做什麼,等下,我有個電話要打。」一道極其嫵媚低靡的年輕女聲在房間裡響起。
「呵呵,什麼電話比我們享樂來的還要重要。等下再打吧,不差這一時半伙。」男人的手慢慢的從那雪白的香肩往下拂動輕捏著。
「嗯…。別鬧了,等我打完電話。」女人邊說把床邊床頭櫃上的那隻手機拿到了眼前撥了個號碼。
半分鐘後,電話接通。
「嘶,寶貝,這麼晚了,還打電話,想我了。」一道明顯忍痛的低沉男音從電話裡傳來。
「呵呵,你今天是不是喝酒喝懵了,我給你打那麼多的電話你都沒有看見嗎?」女人先是冷笑了兩聲,接著語氣嬌柔又嫵媚的道。
那妖嬈的身軀邊說邊靠著床頭慢慢的坐了起來。
頭頂霓虹色的小燈光灑落在一張畫著精緻妝容的嬌媚臉孔上,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張明艷照人的瓜子臉上,眼角眉梢都是勾魂攝魄的風情。
「寶貝,別生氣,今天晚上出了點意外,事情沒有按正常方向走,不過,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你肯定喜歡知道的消息。」那邊的男子快速的安撫著心情明顯不是很好的女人,聲音裡的討好意味很明顯。
「是嘛,那你就說說,他是不是和那個賤人在一起?」女人撥開剛撫上她胸口的那只寬厚手掌,聲音尖銳咬牙切齒的道。
「對,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住在一起,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們確實是經常聯繫的,而且關係很密切。」男子稍稍的頓了頓後就語氣肯定的道。
「呵呵,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他從小到大都這樣,我還不清楚麼,不過這樣也好不是麼,這次幸虧有了他,不然,我還不會那麼快就找到好辦法呢。」女人緩緩的滑進被子裡,聲音慢悠悠的嬌媚的。
「嗯,寶貝,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的好好計劃一下,從今天這個意外看來,她在這邊認識的人都很不簡單,所以我們要做的更隱蔽一點比較好。要不然,會很麻煩的。」
「嗯。我知道了,你只要先幫我看著他們,注意他們住在哪裡,她會經常去哪些地方就行了,別的我會安排好的,對了,他你就不用注意太多了。」女人聲音開始有些急促。
「嗯,好的,我會注意的。寶貝,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沒有。」男人從電話裡頭倒是沒有聽出來她聲音裡細微的變化,只是苦著張臉摸了摸嘴角的傷口,頗為俊美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複雜。
「嗯,那就先這樣吧,有什麼事情再聯繫。」女人瞇了瞇眼睛語氣不耐的掛了電話。
那只纖細的手把手機往地毯上一丟然後整個人徹底的埋進了被窩。
鏡頭拉回這邊。
聞人御玄沉著張俊美的臉鬱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然後快速的脫掉衣服衝進浴室快速的沖了個冷水澡就回房穿戴乾淨返回到了夏沐的房間。
回到夏沐的房間時發現他的小女人還沒有出來後,他的臉色倒是恢復了平靜,接著他悠閒在床上坐了下來。
用著深邃銳利的眸光晶亮的打量起房間來,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他小女人的房間呢。
房間裡一眼看過去就和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差不多。
房間清清爽爽的,整個房間的裝修色調以純白色為主打,風格偏極簡風,窗口旁邊的一個角落裡擺放著一個米白色的單人沙發,旁沙發旁邊是一個微型的書櫃,從上面零落的壘起來的幾本新書,就知道這是用來放最近看的一些書。
房間靠近門邊的一個角落裡有擺著個小架子,架子上擺了一盤生長茂盛的蘭草。
床對面的是一組鑲嵌在牆裡面的衣櫃,他仔細把整個房間看完後。
這個房間給他的感覺除了新淡雅外還有一個很直觀的感受那就是這個房間很小。
是的,按理來說,女孩子的房間小點也沒有什麼的。
可是,按照這間公寓的總面積,和作為這間公寓唯一的一間主臥來說,這個房間就小的有點離譜。
隨後心裡有瀰漫上某種讓他心疼的想法。
據說,大多喜歡小房間的人,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夏沐洗完澡穿著淡藍色絲綢吊帶一顛一顛的拉開的浴室門就看見聞人御玄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銀灰色的睡褲坐在她的床上目光氤氳的看著她。
「寶貝,幹嘛不叫我進去抱你,浴室裡全是水,你這樣很容易摔跤的。」聞人御玄大步走到夏沐的身邊把她抱了起來。
低沉輕柔的聲音裡有著淡淡的責怪。
「御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聞人御玄剛把夏沐放在床上,她就快速的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那張白皙的臉上微微的泛。
夏沐此刻內心很鬱悶。
她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完全不懂女人還有一種情緒叫做矜持。
要知道,她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小內內和一件吊帶沒有穿胸衣的啊,絲綢還那麼薄……
她無奈又羞窘,本以為他洗完澡就會去睡了,哪知道她一出來就看見他好端端的坐在她的床上目光大喇喇的看著她。
偏偏他還看的那麼大方,那麼理所當然,真的是不知道讓她說什麼好。
「嗯,男人洗澡都很快。」聞人御玄低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不過,夏沐沒有發現他眼角眉梢裡隱藏的那些遮不住的笑意。
看著她這樣羞澀遮掩的樣子他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他這樣看著,她就那麼的不好意思。
若是知道以前他還幫她洗過澡,真不知道她會吃驚到什麼程度。
「那你不睡麼?」夏沐低著頭,還是不好意思去看他,兩隻手抓著胸前的被子,聲音還有點悶悶的。
「寶貝,你吹風機在哪,我給你吹頭髮吧。」聞人御玄低頭看著發稍還滴著水的小女人,語氣無奈又寵溺。
「嗯?在浴室的櫃子裡。」夏沐這下子倒是抬了頭。
其實她剛剛在浴室裡是有隨便吹一下頭髮的,不過後來因為一隻腿站的有點酸,她就沒有等頭髮完全干就出來了。
聞人御玄舉步悠然的走進浴室裡把吹風機拿了過來,然後慢慢的給夏沐吹起了頭髮。
別看某男做事的時候中規中矩,仔仔細細的。
其實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的不好受的,畢竟,他心愛的小女人就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裡,那兩條露在外面雪白的胳膊因為剛洗完澡呈現出瑰麗動人的淡淡粉色。
他覺得他的整個週身都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香氣環繞,無孔不入的撩撥著他的心弦。
十幾分鐘後,聞人御玄關掉吹風機,夏沐抬起頭目光迷離的看著他。
「寶貝,是不是想睡了。」
「嗯,你不走嗎?」夏沐邊打著哈欠邊輕柔的對著又坐回床上的聞人御玄道。
昨天晚上經過了那麼一場,她確實很累,暖暖的風拂過她的發稍,熏得人也暖暖的。
他的身上全是好聞的清新木質柑橘香,由於剛洗了澡,味道更顯濃郁,熏得她昏昏欲睡。
「嗯,我看著你睡著了我再走。」聞人御玄扶著夏沐在床上躺好蓋上被子後就一直坐在旁邊看著他。
半個小時後,從那淺淺的平衡的呼吸裡,聞人御玄確定她已經熟睡了才俯下身子朱色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晚安,寶貝!」
輕輕的給安眠的小女人道完晚安後,他才起身準備回到他的房間睡覺,只是在他的手撫上房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驚恐虛弱的女聲瞬間止住了他將要離開的步伐。
「不要……不要……走開……」聞人站在門口神情嚴謹的靜靜的聽了一下,再次確定了聲音是從身後的床上傳來的後。
他迅速的轉身走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就她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精緻潔白的小臉糾結成一團,很明顯是睡的不安穩。
「不要,你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床上的夏沐還在不斷的夢魘著。
見此,聞人御玄唯一的想法就是他的小女人肯定是被羅家的那隻豬嚇到了才會做噩夢。
一瞬間,他渾身散發出驚人冷寒的氣場,眼裡幽光浮現,沉寂。
心裡已經做出了一些決定。
他哪裡知道,睡夢中的夏沐確實是因為晚上的事情被嚇到坐著噩夢。
但是,此刻,讓她睡的極度不安穩的是很久以前的那件讓她一直忘不掉的驚嚇。
聞人御玄緩緩的蹲在床邊滿臉疼惜的看著那張越來越痛苦的小臉。
他就知道會這樣,他就是擔心這樣才會想晚上在這裡過夜,
想這幾天好好的在家裡陪著她。
自從上次陪她的那一晚發現她會夢魘說胡話,他就知道她並不是如表面來的那麼淡漠。
她的心裡藏了很多心事,她其實只是外在給人一種清冷淡漠的氣質,內裡卻有一顆細膩柔軟的心。
他知道她或許其實也很膽小。
試想一個經常在家裡與書畫為伴的小女人,從來不交朋友,從來都很少與人交往,很少出去走動。
更不要說去帝豪酒吧那種地方了。
第一次她個人走進一個她完全不熟悉的世界,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他想,他這輩子都忘不掉她在帝豪酒吧看見他的那一剎那眼角迸發出的光彩有多絢爛,也忘不掉她在他的懷裡笑著看著他流淚的樣子,那麼脆弱的惹人心疼。
兩分鐘後,聞人御玄掀開被子緩緩的躺在了夏沐的身邊,輕輕的把她像那次一樣緊緊的摟在懷裡。
低頭看著那張不斷呢喃的小嘴,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過淺淺的幽光。
低頭,親吻。
他的吻把在回憶裡掙扎的她拉回了現實,夏沐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雙在黑暗中閃著北極星般光芒的眼睛,此刻那雙漂亮耀眼到了極點的眼眸裡沉醉了一汪春水般的柔情。
曖昧總是這麼容易的在兩個夜晚單獨相處的男女身上滋生,或者,慾念也是。
更何況是出現在這樣身軀契合,唇齒相交,水乳相融的兩個年輕男女身上。
聞人御玄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張好似踏入時光隧道中靜靜沉思的精緻小臉,心裡的欲動被撐得無限大。
兩個人的嘴唇都是清涼的,卻因為相疊交纏慢慢的變得炙熱溫暖。
他那溫暖寬厚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她的後背上游離,鼻孔裡呼出的氣息變得沉重,眼見著他的小女人並沒有排斥他的行為,那雙深邃的眼裡火光越來越亮。
夏沐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眼睛裡慢慢的升騰起一層薄霧,她眼簾半閉,眼角眉梢帶著弧勾閃爍的妖嬈瀲灩的風情。
整個身軀在他的懷裡軟成一灘水,嬌弱可人。
他的懷抱溫暖,寬厚,一下子驅散了她心中的驚恐寒涼,她順勢沉淪在他的懷抱裡,腦海裡一片空白。
聞人御玄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奔騰著,呼嘯著,爭相到處遊走著。
他感覺他的理智游離在頻臨崩潰的邊緣。
他本來只是想阻止她的呢喃夢語。
卻不想,這樣熾熱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樣氤氳的眼神,這樣眉目如畫的小臉,這樣柔軟清香的身軀。
他怎麼能克制的了,怎麼會想克制,他感覺他快要爆開了。
這種感覺來的迅猛又激烈,他整個人都在思緒的兩段拉扯著。
他低頭,用著氣息發出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
「寶貝,沐兒…。」
除了一聲聲深情的呼喚她的名字,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些什麼。
說不能再這樣繼續了?他捨不得。
繼續……
夏沐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一邊聽著他心臟傳來一陣咚咚的擊響,另一邊迴盪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喚。
突然,她的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
然後,她緩緩的伸出兩隻纖細的手臂主動抱住他那精壯的腰肢。
感覺到了她的主動,聞人御玄一個機靈從沉迷中拉回些理智用雙手捧住那深埋在懷裡的小腦袋。
眼神晶亮的落在她那雙絢爛到了極致的眼睛上。
用著有些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口吻輕柔的問道。
「寶貝,你,你,你這是?」
夏沐看著結巴小心翼翼的他輕笑著緩緩的點了下頭。
得到懷裡的小女人的允許,聞人御玄那雙深邃的眸子瞬間像是溶進了漫天的光彩,絢爛的讓人不忍直視。
他半起身子,快速的丟掉身上的被子,順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
然後他緩緩的半跪在床上,顫顫巍巍的將朱色絕美的唇印上夏沐那只他先是看著覺得可愛,後面覺得討厭,現在卻覺得神聖的白皙腳趾上。
蝶吻沿著潔白細膩的腳背一一沿上而過,顫抖的,寵溺的,卑微的,霸道的。
夏沐一直目光氤氳的看著他,慢慢的那雙迷離的眼睛裡有水色游離,沉積,匯聚。
然後睫毛承受不住水滴的重,緩緩的溢滿出來順著潔白的臉龐滑落。
聞人御玄抬頭的那一剎那就看見了那滴水珠,他瞬間就慌了神飛快的把她抱在懷裡。
雙手胡亂的在她的後背上輕柔安撫著,渾身都傳達著不知所措。
「寶貝,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你了,不想要,我們就不要了啊,乖,不哭了,寶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不哭了好不好。」聞人御玄輕聲的對著那個突然鬧情緒的小女人輕聲的道歉,整個人混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才是傻瓜。」夏沐抬頭,輕輕的瞪了一眼傻傻的他。
心裡卻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似得,甜甜的,膩膩的。
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她突然很慶幸剛剛做的決定。
此生,能被他這樣珍愛著,珍重著,她就算大膽一次又何妨。
至少,現在,她覺的滿滿的都是幸福。
她怔怔的撫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櫻花色的雙唇印上他朱色的唇,一吻封緘!
清晨7:00。
聞人御玄又和平時一樣在這個點悠悠的轉醒,睜開眼睛,入目是和平日裡不一樣的場景。
眼裡劃過淺淺的凝思,隨後,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極其滿足而又絢爛的笑,微微轉頭,入眼的是一張精緻絕倫的小臉,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變化,此刻,這張小臉落在他的眼裡總覺得有那麼點點不一樣的韻味了。
她的呼吸清淺,卻睡的很沉。
他靜靜的湊近那張小臉,在那張微微紅腫的小嘴上柔柔的落下一個吻。
腦海裡,心裡回憶的全是昨夜那些溫柔繾綣的美好。
那種蝕骨**的感覺,他知道,他是第一次嘗試,她也是第一次嘗試。
兩個人開始都有點無措,但慢慢的無措就變成了她一個人。
畢竟在某方面,上帝總是太過偏愛照顧男人。
天分在這種時候,咳咳,男人絕對比女人卓越!
想著,想著,男人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上神情卻慢慢的沉了下來。
他的心思打了幾個結,裝滿甜蜜的矛盾。
身體裡的倆個小人在掙扎鬥爭著,一邊對自己不斷自責著,覺得他就是個混蛋,想到他進入的那一剎那她臉色蒼白嘶吼出聲。
一邊感覺他的心又不能平靜了,他真想就一直和她纏綿到老,怎麼要都不夠。
這種食髓知味的感覺,他享受到了,哪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看著眼前那張就算是安逸好眠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絕對魅惑力十足的小臉,他深深的壓下心裡的悸動,強制自己轉頭看向別處。
昨夜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後半夜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透過簾幕的縫隙尋找,就算經過昏暗陰雨,晨曦依然帶來光明。
他淡淡的笑著,不管天氣如何,至少他的心情是有生以來覺得最好的一天。
哪怕窗外依然狂風暴雨,他想,他也會覺得怎麼看都是美好的吧。
內心裡鄙視著對自己搖了搖頭。
看來,每個戀愛中的人,都有著詩人般的浪漫啊。
早上九點。
聞人御玄輕輕的掀開被子,準備起來給公司的助理打個電話。只是,米白的被子掀起的那剎那,就露出床單上那一抹妖嬈綻放若玫瑰花般的猩紅瞬間闖入他的眼底。
他呆愣下就把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張安眠的小臉上,深邃的眼裡倒映著滿滿的滿足,還有心疼。
「寶貝,我愛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他傾身對著她輕輕的做出承諾。
李阿姨每天都是9:00左右到夏沐家來工作的,今天她一如往常般來到夏沐家,也和往常一樣先是打水到樓上抹桌子拖地。
只是,她剛走到了樓上就看見陽台上有人的影子晃動。
她的心裡有著疑惑。
這個時候難道夏小姐就起來了?隨後又想著不可能。
但是內心又不太確定,於是,她放下手裡的水桶和抹布,滿臉疑問的走到陽台上想看看這個時候陽台上會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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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晚,但是兌現承諾的感覺很不錯。
謝謝各位親愛的的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