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1、糾纏不清的杜家（迷霧即將散開） 文 / 汐如玄月
年初二，杜筱晴整理好要帶回家的禮物，跟著尹向東踏上了回娘家的路程。
其實她是萬分不情願回去的，可年節畢竟是大事，於情於理，她都必須走這一趟。
將車在杜家的花園裡停好，杜筱晴走下車，等待著尹向東從後備廂中拿出禮物，一起走進去。
還沒到門口，杜筱晴就已經感受到了親密愉悅的氛圍。
杜筱悅回來了。
杜筱晴閉了閉眼，身邊的男人空出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她睜開眼，望向他，男人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目光帶著穿透一切的鋒利。
無端地，杜筱晴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進門，尹向東率先跟坐在客廳裡的杜振邦夫婦打招呼，「爸，媽，新年快樂！」
杜振邦臉上的笑意藏不住，看到尹向東，直往自己的身邊讓，「哎，快過來坐，外面可挺冷呢！」
杜筱晴打起精神，跟著走過去，站在跟前，「爸，媽，過年好！」
許佩芬微微地愣了一下，「哎哎，好孩子，快過來坐！」
杜筱晴還沒等過去坐下，就從樓上跑下來兩個女孩子，「爸，媽，家裡有客人來……」
說到一半，看到仍站在那裡的杜筱晴，硬生生地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杜筱晴站在原地，仰頭望著站在半層樓梯上，瞬間拉下臉的杜筱悅，沒有說話。
杜筱悅身後也站著一個女孩子，同樣迷惑地看著客廳裡的情景。
這個女孩子，杜筱晴認識，是杜筱悅關係比較好的一個玩伴，家世很不錯。
杜筱晴平靜地將目光劃開，停頓了一下，抬腳走到許佩芬身邊坐下，「媽，我好久沒回來了，你身體怎麼樣？」
許佩芬對杜筱晴突如其來的熱絡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答道，「好，我很好，倒是你，怎麼瘦了一圈？」抬起臉看向坐在對面的尹向東，佯裝惱怒地開口，「向東，媽可要批評你了，我的女兒怎麼被你養的反倒瘦了？」
尹向東勾起嘴角，「是，媽教訓的是！以後我肯定好好餵她，餵飽她！」說罷還衝著杜筱晴眨眨眼。
杜筱晴此刻可沒工夫搭理他的流氓，她知道她這麼一來，杜筱悅算是徹底地被晾在了一邊。
「筱晴，你看我這記性，你妹妹前天才下的飛機，我這兩天正想著叫你們回來，吃一頓團圓飯呢！」
杜筱晴沒說話，許佩芬也有些尷尬，「那個是筱悅的同學徐琳，你以前見過的啊？」
杜筱悅站在上面看了兩秒鐘，臉上掛上了笑容，邊往下走著，邊張口說：「我就說有客人來嘛，原來是我姐和姐夫，姐夫你又變帥了！」嘻嘻笑著，直接就坐到了尹向東的身邊。
尹向東聽著她的話，又看她緊挨著自己坐下，眉頭微不可見地輕輕皺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已被杜筱晴搶了個先。
「筱悅這話是開玩笑的吧？如果我也算客人的話，我這個客人回來的次數都比你要多，你這個女兒是不是當的太不稱職？」
杜筱晴說到一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張口：「啊，對，我忘了，我們家筱悅遠渡重洋的，是去追男人了！怎麼樣？男人追得順利嗎？」
杜筱悅的一張小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偷眼看向跟著她走下來的徐琳，心裡懊惱的感覺更加深重。
杜筱悅出國的真正原因沒有多少人知道，大家都以為她是出去求學，如今被杜筱晴一戳破，難免會覺得有些羞愧。
「你！」杜筱悅剛想發難，旁邊的杜振邦一聲怒吼將她的話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筱悅，有完沒完？！不懂事的東西！」杜振邦臉色僵硬，眼珠一瞪，杜筱悅立馬就一臉不情願地住了口。
「你們姐倆也是，這麼久沒見，一見面還能吵成這樣！筱晴，你妹妹不懂事，你也該讓著她點。」後面這句話說得小心翼翼，極其討好。
杜筱晴微微扯了扯嘴角，冷笑著，嘴上卻依舊給足面子：「是，爸說得對，我這幾年跟筱悅吵吵鬧鬧的都習慣了，看見她回來，我也是挺高興的！」
杜筱悅氣得左右看看，拽起身邊的徐琳，「走，我們上樓！」說著拉著她的閨蜜就往樓上走去。
「咳咳，向東，你跟我過來，他們之前送我幾幅字畫，你幫我看看。」杜振邦開口，起身向書房走去。
尹向東答應著也跟著走去。
許佩芬陪著杜筱晴坐在客廳裡說了一會兒話，起身去廚房裡看傭人準備飯去了。
杜筱晴在沙發上坐得無聊，隨便翻開茶几上的幾本雜誌翻著看。這會功夫杜筱悅和徐琳又下了樓。
杜筱悅看看四下沒人，拉著徐琳走下來，「我前幾天從美國帶回來的花草茶很不錯，琳琳你也嘗嘗。正好姐也在，你也喝一點！」看著杜筱晴，竟像沒事人一樣。
杜筱晴皺了皺眉，她從來就沒叫過自己姐姐，如今這麼一叫，杜筱晴就覺得可疑得很。
杜筱晴動作麻利地沏上三杯茶，將一杯遞到徐琳手上，另一杯剛端起，頓了一下也遞給了徐琳，「喏，端給我姐！」
徐琳不明所以，接過茶就要遞給坐在她對面的杜筱晴，「姐，給你茶。」
杜筱晴微微起身去接，結果就這功夫，杜筱悅突然快速地伸出手肘，用力地在徐琳的背上一擊，徐琳手一抖，一碗熱茶悉數都扣在了杜筱晴的身上。
「啊！」杜筱晴一聲驚叫，騰地就跳了起來。
這一幕，恰好一個鏡頭不落地都被剛走進客廳的許佩芬看進了眼裡。
徐琳已經傻在了園地，她轉頭看見杜筱悅對著她眨眼，轉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匆忙上前拉起杜筱晴的手，用帶著哭腔的聲調說著：「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杜振邦和尹向東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只是尹向東一直就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並沒走上前。
「哎呀，姐，快看看，燙的嚴重不嚴重？哎呀，徐琳，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杜筱悅裝成著急的樣子，連忙上前執起她的手翻看著。
杜筱晴疼痛難忍，這功夫更沒那個心思跟她們周旋。冷冷地閃避開她的手，杜筱晴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表現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徐琳說：「我沒事。」
這功夫，許佩芬早已經折回臥室拿了一隻燙傷膏出來，「快，筱晴，趕緊抹一點藥，不然要留疤了！」
尹向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杜筱晴的身邊，把許佩芬伸手遞過來的藥膏劈手奪下：「媽，我來！」
冷著一張臉，在杜筱晴燙傷的手背上均勻地塗了一層藥膏，輕輕地吹著氣。
「好些了嗎？」男人看向杜筱晴，柔聲問。
燙傷最是難熬，那種鑽心的疼痛不同於一般，可杜筱晴抬頭看見尹向東冷峻的臉，知他擔心，於是強撐著扯出一抹笑：「好多了！」
尹向東直起身，面無表情地拽過放在沙發上的杜筱晴和自己的外套，「爸、媽，筱晴的傷口得找個醫生看一下，飯我們就不吃了！」
給杜筱晴披上外套，攬住她的肩膀，「我們走！」
留下許佩芬和杜振邦面面相覷，張了張口，沒說出什麼來。
眼看著尹向東的法拉利車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許佩芬回過身，往廚房走，邊走邊說著：「行了，吃飯吧！」
想到什麼，側頭看和杜筱悅並立的徐琳：「徐小姐，一起吃個便飯吧？」
徐琳反應過來，看向許佩芬，匆忙答道：「不了，伯母，我也出來小半天了，該回去了！」說完小聲對杜筱悅說：「改天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再聚！」
杜筱悅不情願地拽拽她的袖子，終究也沒說什麼。
許佩芬笑著說：「也好！那我讓司機送你！」
徐琳連連擺手，「不用了，伯母，我自己打個車，很方便的！」
許佩芬沒再說什麼，她心裡也清楚，這女孩子不過是被筱悅攛掇著順水推舟整了杜筱晴一次，其實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
待徐琳離開，許佩芬才拉下臉，「筱悅，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一點？成天就靠著這些小技倆整你姐姐，你覺得有意思嗎？」
杜筱悅一副滿不在乎的申請，「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姐！」
許佩芬皺著臉看著杜筱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們杜家欠她的夠多了，你就不能對她好點？」
杜筱悅站住腳，突然回轉身，看著自己的父母，「我們欠她什麼了？要欠也是她欠我們才對吧？」說著冷笑了笑，「就算是欠，跟我也沒關係，我不欠她的，相反，是她欠我的！」
說著一賭氣，跑回了樓上。
水榭居。
杜筱晴坐在沙發上，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年輕斯文男人正專心地給她包紮著傷口。
「鄭醫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要麻煩你跑這一趟！」尹向東在旁邊看著，開口說。
被叫做鄭醫生的男人直起身，推了推眼睛，「尹少，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尹太太的傷口幸好傷得不深，這幾天多注意，不要沾水，定時上藥就沒事了。」
杜筱晴抬頭，「謝謝你，鄭醫生。」
鄭醫生點點頭，「那我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我送你出去。」尹向東起身。
幾分鐘之後，尹向東折回來，執起杜筱晴包的密不透風的手，「你們家還真是個是非之地，以後要少去才行。」
杜筱晴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杜筱晴的手一傷，就幾乎什麼都做不了了。而年節這時候，恰巧尹向東又給小霞放了假。因此，裡裡外外都只是尹向東一個人操持，連杜筱晴洗臉洗澡這種事都得尹向東親自上手，只不過，經常是尹向東給杜筱晴洗澡，洗著洗著，兩人就洗到一塊去了。
尹向東雖然是個男人，但照顧起人來覺得心思細膩，有的時候杜筱晴都有點感歎，如果他能一直這麼伺候自己的話，手一直傷著也未嘗不可。
不過，這樣的想法，她也就有膽量在心裡翻騰，若要真說出來，她可不想找死。
杜筱晴就曾開玩笑挖苦尹向東，如今他儼然成了「全職婦男」，結果過了嘴癮的後果就是，某男人用了一種非常手段狠狠地懲罰了杜筱晴，直接導致她第二天一上午沒起來。
幸好，過了年初五，小霞回來了。
日子總算是恢復了正常，尹向東翻身農奴得了解放。
初七，下午三點。尹向東夫妻倆去尹家老宅剛吃過飯回來，電話放下還沒到兩分鐘，就接到了許佩芬的來電。
杜筱晴接起電話，才「喂」了一聲就沒了聲音，好半天，才低低地說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尹向東看她掛斷電話，等著她開口。
杜筱晴抬頭看了看尹向東，「我媽來電話，明天是我爸的五十五歲壽辰，家裡親戚都會到，讓我們也回去。」
尹向東皺皺眉，「上次就已經弄得不歡而散了，怎麼還要往一起湊？」
杜筱晴抿抿唇，「我真的不想再回去，只是，這樣的場合，如果我們不出現，總歸說不過去。」
第二天上午，杜筱晴和尹向東再次驅車回到了杜家的別墅。
站在門口，杜筱晴愣了好半天，也沒下得了決心再走進去。屋子裡已經到了一些人，她甚至都聽見了大姑媽杜振平尖利的笑聲。
尹向東停好車走上來，站在她身邊，摸索到她的手，握住：「別怕，有我呢！」
杜筱晴轉過頭看他，帶了一些感激，不知道為什麼，她從早上開始心就怦怦跳，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護著你。」男人面色冷峻，薄唇微啟，雙眼盯著杜筱晴認真地說。
杜筱晴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都是一些熟面孔，除了杜延邦還沒到，其他人差不多都來齊了。
杜振平看到他們出現，只是目光略微在杜筱晴身上停留了一下，而後就不著痕跡地劃開。
杜延平高興地起身迎過來：「筱晴，好久不見。」
杜筱晴笑：「小姑媽！」
又走了兩步，對著杜振平打招呼：「大姑媽。」
尹向東跟在她身後，只是對幾人點點頭，並沒開口稱呼。
杜振平沒什麼反應，轉過頭又和許佩芬說話去了。
杜振邦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穿著一身質地考究的中式休閒裝，端坐在沙發上更顯得莊重華貴，儼然一副大家庭長者的姿態。
杜筱晴看他這副樣子，沒來由地心裡泛起一陣鄙夷，幾兄弟姐妹都已經分崩離析成這個樣子了，這幅大哥的左派，不知道是要擺給誰看的？
屋子裡陸陸續續還有一些熟悉的不熟悉的臉孔出現，看來今天這個小型派對邀請的客人範圍不僅僅局限在自己的親人這。
杜筱晴甚至看到了祖軒的父母還有一些與杜振邦過從親密的生意上的朋友。
杜筱晴有些奇怪，並沒看見祖軒，看樣子過年也沒回來。
大家正說笑著，杜筱悅突然站在地板中央開了口，「諸位親朋，各位貴賓，今天是我父親的壽辰，我想在這裡為大家彈一曲助助興。」
有人願意獻技大夥兒自然高興，不約而同地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杜筱悅掀開鋼琴蓋，略微一思索，纖細的手指輕輕舞動，流暢的旋律就從琴鍵上流淌開來。
杜筱悅長髮披肩，一身乳白色的削肩小禮服襯得她更文靜優雅，微微閉著的眼似乎已沉醉在優美的旋律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足以炫目。
如此優秀的女兒，難怪杜振邦夫婦倆都是滿臉的自豪之情。
一曲畢，杜筱悅起身向著眾人微彎腰鞠躬，掌聲還未停歇。杜筱悅眼睛已經一轉，柔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家有所不知，若說彈鋼琴，我學到的還只是個皮毛，杜家的兩個女兒裡，真正的高手是我的姐姐。」杜筱悅眼波流轉，飄向杜筱晴的眼神裡滿是笑意，看在她的眼中極盡諷刺。
杜筱晴心裡一驚，臉色微微有些僵硬。
她看向站在鋼琴邊的杜筱悅，而對方也居高臨下地回望著她，女孩子溫柔笑著的臉在她的心裡已經扭曲得看不清輪廓。
她的眼神逐漸防冷，杜筱悅心裡應該很清楚，自己從小長這麼大，連鋼琴都沒碰過。如今這麼說，不過是想讓她出醜罷了。
自己到底是與她有多大的仇恨，非要想盡辦法地整自己。
四周圍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她，沒有人會相信堂堂的杜家大小姐會連個琴鍵都沒摸過，大家都等著她能彈出更加驚艷四座的旋律。
她剛想起身，身邊的尹向東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
她側頭，尹向東已經起身，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她，而後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杜筱悅身上，眼神清冷，「眾位，筱晴幾天前不小心燙傷了手，如今手傷還沒復原，不如，我代她為大家彈奏一曲助助興怎麼樣？」
說著衝著人群一點頭，直接就走向了鋼琴。
計謀沒得逞的人並沒死心，杜筱悅眼看著杜筱晴沒被拽上來，又開口：「有姐夫代勞自然是好，但不知大家想不想看他們夫妻二人合作？姐姐手傷了不能彈琴，不如來段舞蹈吧？！」
杜筱悅笑靨如花地看著她，眼裡卻寒光迸射。
杜筱晴看了她幾秒鐘，而後慢慢地站起身，今天自己不出個頭，恐怕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杜筱晴走上前，轉頭看著杜筱悅，「既然我妹妹這麼極力地想讓我表現，總不好讓她失望，筱晴在此獻醜了！」
走至尹向東跟前，跟他低聲耳語了幾句。男人挑眉看著她，有些遲疑，杜筱晴看著他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將腳上的高跟鞋脫掉，站定。
尹向東的手指搭在琴鍵上，微閉著眼，手指一動，美妙的音符就傾瀉出來。與此同時，杜筱晴已經舒展開自己的身體，跟隨著音樂的節拍緩緩地舞動起來。
曲子本來就是舒緩的，而杜筱晴的舞蹈動作中也帶著一絲慵懶和纏綿，音樂舞蹈，相得益彰。
甩臂、伸腿、跳躍、轉圈，幾個動作下來，已經有人在輕聲地叫好了。
等尹向東的琴聲一停，杜筱晴的最後一個動作正好也收了尾。
杜筱晴看向尹向東，男人站起身，站在她身邊，微低著頭鎖牢她的身影，眼裡滿是激賞。
靜了兩秒鐘，人群裡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一個聲音響起：「振邦兄，你可真是好福氣，兩個女兒出類拔萃不說，連女婿都這麼多才多藝，真是羨煞旁人啊！」
杜振邦哈哈一笑。
尹向東拾來杜筱晴的鞋子，蹲下身為她穿上。
杜筱晴站在原地，任由尹向東做著這樣的動作，抬眼看向一邊的杜筱悅時，她的臉早就冷冽慘白，看樣子被氣得不清。
幫她穿好鞋子，尹向東直起身，親暱地攬住她的肩膀，悄悄耳語著：「你還有多少能耐是我不曾見識的？」
杜筱晴微微一笑，再看向杜筱悅時，只看到一個負氣離去的背影。
也難怪杜筱悅生氣，她的底細杜筱悅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她不會彈鋼琴不會跳舞。
今天能在這獻上這麼一段，全是因為不久前有一個，阿簡要參加學校的一個舞蹈大賽，她陪著她練了一段時間，學會了些皮毛而已。
杜筱晴臉上的笑容還沒等綻放得更加燦爛，門已經再次被推開，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杜延邦走進了大家的視線。
「這麼熱鬧？！大哥，你的壽辰，我來的不算晚吧？」杜延邦走進來時，環視了四週一圈，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冷酷的笑，直直走向杜振邦，將一疊文件摔在他的身上。
「喏，大哥，我送你的壽禮！」
杜振邦瞥一眼摔在眼前的那份文件的封皮，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