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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 文 / 花鳥兒

    吳貴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來,詐騙罪加上□罪,因為情節過於惡劣,詐騙涉及的金額巨大,被判了十年,當然還有一筆巨額的罰金。

    判決結果出來的時候寧菲又哭又罵,她一直相信著吳貴家裡真的是開煤礦的,還指望著他幫自己家裡還清貸款,誰知道這人居然是個騙子,最後自己只落得個人財兩空。不過她也沒能罵上多久,很快,她作為從犯也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寧菲如遭雷劈,她不知道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雖然是想害姜璃,可那不是沒成嗎?自己還被騙財騙色,女兒也搭進去了,怎麼就成了從犯?

    但這時候所有人對她都是厭惡透頂,連個願意給她請個好律師的人都沒有,寧菲鬧騰的厲害,死不屈服。

    後來姜堰去找她談了一次話,也不多說,直接就抬出了姜媛,連帶著陳清事實和明晃晃的威脅,逐字逐句的跟寧菲說了個清清楚楚,再然後寧菲就安生了。

    她是混,可她也是當媽的,姜堰說的很清楚,這件事牽扯到了姜媛,雖然姜璃沒有被她們幾個人給害了,但是姜媛參與進來這本身就是一個污點,是要接受調查的,更別說警察懷疑連迷藥都可能是姜媛下的。要不是姜金苦苦的求姜木放過姜媛,指不定雷霆震怒的姜木這次得做多絕呢。

    姜媛是在醫院醒過來的,吳貴按照寧菲的吩咐下手比較狠,她身上多處淤青紅腫和撕裂傷,醒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記憶都模模糊糊的。

    也正因為這樣,沒人跟姜媛說清事實,搞不清楚狀況的她也就癔癔症症的安生在醫院躺了兩天。她給姜璃下迷藥下的重,後遺症比較明顯,這兩天記性時好時壞的,直到第三天,才終於記起了所有發生的一切!

    姜媛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姜璃沉靜又諷刺的臉,再加上身上的傷和醫護人員看著自己異樣又同情的眼光,並不傻的她很快就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當時整個人就崩潰了。

    姜媛把自己關在廁所裡不肯見任何人,瘋狂的尖叫著找媽媽,淒厲的聲音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姜金是一直陪在女兒身邊的,老婆偷人,又因為害人被判了刑,女兒又深受重創,現在尋死覓活的大吵大嚷,先開始還忍著,忍啊忍,到了最後,腦子中的最後一根弦兒終於隨著姜媛和她媽相似的的詛咒和謾罵徹底崩斷!

    一直悶頭抽煙容形容憔悴的姜金爆發了!

    三兩下大力的踹開門,也不顧女兒還有傷在身,扯著胳膊就把她拽了出來。

    姜金這次打的很厲害,邊打邊哭,似乎要將一輩子的淚都一次流光,一個大男人,在病房裡嚎啕大哭,姜媛被他打的嗷嗷直叫,連尋死覓活都忘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作孽啊!作孽!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我被豬油蒙了心看上你媽那樣的女人,這些年弄的家沒家樣,人沒人樣!我從小拉扯大的弟弟現在看我像仇人,我親侄女兒避我們如蛇蠍,親侄子恨不得能徹底跟咱們家斷絕關係。我唯一的女兒,現在也狠毒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姜金哭得厲害,邊喊著作孽邊拽著姜媛打,醫務人員拉都拉不開,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姜木。

    可這時候的姜木哪裡還會管他們家裡的閒事,直接掛了電話。姜金見狀更是悲從中來,悔恨、懊惱和對現狀的不知如何是好,幾乎要將這個漢子給徹底壓垮了。

    榮勝齋

    這會兒正是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太陽落了山,風涼雲淡,深秋時節,這天氣也能冷的像是過冬一般。

    坐在榮勝齋會客室的幾人卻絲毫感覺不到門外的涼氣,這裡鋪著地暖,正南方向還有一個壁爐,應景的燃著火,卻一絲煙塵都沒有。

    會客室裡本來是原木地板,還未到入冬極冷的時候,現在就已經鋪上了厚厚的銀灰色兔毛地毯,姜璃瞧著,和那次去拍賣會時總統套房的地毯有些像,恐怕是穆辰自個兒喜歡這樣的風格。

    「林家這次拉攏的是姜氏最大的合作商其元集團,其元集團的前任掌門人古風上個月過世了,集團內部有了一次大洗牌,現在當家的是古風的大兒子古盛。古盛這個人是個標標準准的生意人,絕不會跟你講什麼情義和故交,典型的唯利是圖,哪方有好處就倒向哪方,在商場上樹敵不少,倒是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的處事風格。」

    姜媛接過歸元的話,「這人我聽過,爸爸以前都是在跟顧老爺子合作,跟古盛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人的脾氣秉性,古盛並不是個適合當掌門人的,不知道顧老爺子怎麼會讓他接了其元。」

    穆辰淡淡道,「內部傾軋,再加上古風的二兒子古世雖然看上去是個以大局為重的,又比古盛為人穩重,但古風性格簡單又愛廣交朋友,不會商場上的勾心鬥角,交給古風,不如交給刁鑽的古盛放心。」

    來珂急了,「現在是討論人家接班人的時候嗎?你們怎麼都這麼悠哉!現在的情況是其元集團被林氏拉了過去,現在極有可能會跟姜氏斷了合作關係,這可不是小事,得快點兒想想辦法啊。」

    穆辰看了他一眼,涼涼的上下看了看,來珂撇嘴。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我說的不對嗎?」

    歸元哂笑,給三人分別加上茶水。

    「老闆這意思是說你皇帝不急太監急!哈哈,不是我說你啊來少,老闆只是無意跟你透了這麼個消息,你也不至於急成這個樣子吧,連夜就給姜大小姐打了電話,還什麼姜氏要有麻煩了!呦,彷彿是天要塌下來了似的,說句不客氣的話,來少,你至於嗎?這反應可大了點兒啊。」

    「怎麼就叫反應大了啊,這事還不夠急嗎,生意場上最大的客戶被對手給拉走了,這要再不急起來,那該什麼時候開始急?」

    來珂被說,卻絲毫不覺得尷尬,他這可是在關心姜璃,牽扯到姜璃的事情在來大少眼裡,那是再小的事都算得上是大事了,更何況他也是真的在為姜氏擔憂。

    「這和一般的生意不同。」姜璃開口說了句公道話,臉上帶了笑,她知道來珂是真心關心她,這麼著急也是出於好意,她感激,也不希望他再急下去。

    「賭石這東西不同於別的,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一定能真的搶到誰的單子,賭性大,要最終對比了公司的實力和信譽,以及現場驗了要購的石料以後才最終做決定的。而且這還不算完,賭石不是簡單的切開石頭,就知道它漲多少,這是每一個環節都在賭的。擦口,解石,設計,加工,後期拋光,包裝,在每個細節上,石頭的價值是在不斷變化的。」

    歸元點頭,「賭石,不賭到最後,就不能明確其價值;當然,玉石無價,每個人的愛好標準不同,看的價值又不同。我說來少您急的早了,正是說的這個意思,其元集團是個上市公司,喜歡在全國各地找自己的加工廠和石料來源,他們出口加內銷,一直都比較注意產品的品質和賣相,走的是高端路線,當然,姜氏和林氏在這一點上倒是不相伯仲的。」

    姜璃看看歸元和不知在想什麼的穆辰,笑了,「是這個理兒,但是林氏畢竟比姜氏年頭早,名聲和規模也大些,其元集團以前之所以能被姜氏拔得頭籌而非林氏,靠的就是姜氏獨有的後期的加工製造風格,這一次林氏想拉其元,應該是有什麼後招,但也不見得姜氏就沒了反擊之力,所以現在還不是急的時候。」

    來珂似懂非懂的點著頭,他們家裡做的是服裝生意,和姜璃,穆辰他們的經營手段還是有著差別的,他聽不懂那麼多石頭的名頭,只一點,來珂卻是理解了。

    「意思就是說,姜氏這回要跟林氏搶上一回了?」

    穆辰糾正,「反了,是林氏,跟姜氏搶。姜小姐,我聽聞這次的事情是林老爺子在牽頭,你們還是注意些好,林老爺子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其元集團頭上,那就是準備了足夠讓古盛能夠動心轉而靠向林氏的砝碼。」

    「我們有分寸的。」

    姜璃抿了一口茶水,笑得意味深長。

    姜璃這會兒的心情,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她基本上能猜出來林家自持的砝碼是什麼的,只是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那批上好的籽料還安安生生的躺在林家的倉庫裡,這一世,卻已經被她早早的坑走了。

    她就說,上一次一成街的事情暴露後林家絕不可能是這麼平淡的反應,連上一世失了幾塊籽料都要大呼小叫的肖婉這一次都沒有鬧起來,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這麼看,原來是還沒發現啊…

    只是不知道,以林老爺子的精明,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籽料被掉了包呢?近期也沒聽說林家有什麼大動作,她前兩天還聽哥哥說在一個晚宴上碰到了林家人,那麼短的時間林家也沒那麼大的精力和資金再投一次到購買那麼多的籽料上。

    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穆辰和來珂三人就奇怪的發現,正聊著聊著,坐在旁邊的姜大小姐突然走神了,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驀地詭異一笑,一雙明眸亮的滲人,那樣子,當真像一個盯上自己獵物的惡狼一般。

    三個男人,萬般摸不著頭腦…這麼平常的聊天,觸及到她這種反應的點…是?

    林家

    今天林老爺子讓林遠叫了肖婉來家裡吃飯,飯後林老爺子留了肖婉又把和其元合作時她需要做的事情交代了一遍,肖婉嘴甜,人又聰明,學東西很快,林老爺子教的時候心情十分愉悅,暗道肖婉果然不是姜璃那種孩子能比得上的,這樣的女孩才是能配得上他孫子的大家閨秀。

    林遠和肖婉一左一右的圍著老爺子,其樂融融,林蒙就坐在一邊聽,看著未來的兒媳婦也是越看越滿意。

    「林爺爺,婉兒有個問題一直困擾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問您。」

    「哈哈,跟林爺爺還客氣什麼,有什麼問題直說!」

    「林氏在s市已經這麼厲害了,如果想要其元集團跟林氏合作的話,不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嗎,為什麼拖到現在才決定要吃掉其元這個大單子呢?」

    林老爺子笑得和藹,讚許的看著好奇的肖婉,「你這話問到了點子上,要不是為了咱們肖丫頭還有和肖家的合作,這麼拉其元實際上倒也是沒必要的,勞心勞力,又討不了好。要知道其元看重的是姜氏獨有的於是雕刻風格,他們那批都是老師傅了,林氏這一點得承認不足,確實學不來人家的技術。」

    其實林老爺子說的倒是不盡其然,這哪裡是學不來人家的技術,明明是那邊的師傅嘴頭硬實,林家沒能從姜氏把人給挖來。

    「這一次我親自帶團去緬甸那邊兒挑了一大批精品的籽料,憑著我們這些老一輩的眼力,基本可以保證這一批裡面能漲的佔上個一兩成左右,這已經是極大的概率了,你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對賭石也有所瞭解了。」

    肖婉點頭,最近接觸的這些東西真是讓她欲罷不能,那種刺激讓她著迷極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能夠更多的接觸這方面,然後藉著林家的力把肖家越做越大!她堅信,總有一天姜氏將被淘汰被更迭掉,姜氏的公司終有一天是要跟著她姓肖的!

    「是的,只不過我還是判斷不出來籽料的好壞,林爺爺你們真厲害,我感覺我這一輩子都趕不上你們了。」

    林老爺子和林蒙都笑了起來,林蒙說,「肖丫頭這張嘴啊,可是真會說話,你林爺爺那是摸索了一輩子練出來的鐵功夫,那可能是你們接觸個三兩天就能學會的,那不成怪物了嗎?你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去實踐和瞭解這些,現在要做的一方面是你們的努力,另一方面就是我們對你們的包裝了,其元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林老爺子說,「咱們這次打的是價格戰,單只這一批籽料還不一定能收取了古盛的心,但如果是漲率這麼高的籽料再加上比市面上低了一成的價格,以古盛的性格,就不一定再拒絕得了了。畢竟姜氏的工藝在其元賣的好,也只是比林氏好上那麼幾分,足夠的差價如果彌補了這方面甚至還有更大的盈餘,古盛又有什麼理由會拒絕這到嘴裡的肥肉呢?」

    肖婉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嬌憨的臉上帶著幾分天真,「這些道理我聽是聽懂了,但還有一點不明白,即然這樣就能把其元拉過來,為什麼以前沒有這樣做呢?還有,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其他的人要是有實力了也可以這麼搶咱們的生意啊?」

    林遠說,「傻婉婉,你還是太單純了,這裡頭的彎彎繞繞還多著呢。咱們這回跟其元的議價是私下進行的,絕對不能走漏消息。你像是這樣的合作和競標,都是公開透明的,要不是其元這兩年越做越大,姜氏蹦躂著不聽話,再加上咱們兩家又要開始合作,我們也不用做到這一步,畢竟風險還是有的。」

    肖婉皺眉,「風險?怎麼還會有風險?」

    「林氏合作的公司眾多,如果走漏了風聲,今天這個要求林氏降低價格,明天這個說林氏故意把他們的價格提高了,咱們要是不理會他們,那麼這次對其元的行為就會被人說成是在跟姜氏惡意競爭。可要是所有的合作方都像跟其元一樣降了那麼多的成本,林氏也不用再開了,哪裡還有利潤可言?也因此,在這個上面敢做手腳的人不多,都怕被人抓住馬腳了後患無窮,要不是為了你,我們這回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險了,你也放心,絕對不會有別的公司敢這樣打林氏的主意的。」

    林遠說的信心滿滿,帥氣的臉上自傲又朝氣十足,看著肖婉的眼睛卻是溫柔寵溺,說的話也是溫溫柔柔的。

    林老爺子滿意的看著林遠,自己這位孫子倒真不是個愚笨的,比他父親強的多,林老爺子這下子更加堅定了要盡快把林遠和肖婉兩人扶持起來的決心!林老爺子看著兩人,就彷彿看到了不遠的將來林氏輝煌又更上一層樓的美好景象,樂呵呵的紅光滿面。

    此刻的他,絕對想不到,他心心唸唸倚重的孫子,卻在所有最完美的計劃裡面,給他畫上了一筆最濃墨重彩,也是最愚蠢的印記,愚蠢到可以直至滿盤皆輸!

    作者有話要說:撲稜稜~鳥兒出遠門了~現在在車上糾糾結結的窩著發文、那感覺,略酸爽啊

    鞠躬~(ゴ ̄3 ̄)ゴ╭?∼謝謝七ど的地雷,謝謝宅西西的地雷,謝謝歐陽雪歌的地雷,來來來群麼一個(ゴ ̄3 ̄)ゴ╭?∼

    當然,也照例感謝妹子們對鳥兒的支持與鞭策,妹子們提出的建議和指出的文中不足鳥兒都有認真的在看,後面會好好的吸取和改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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